“呼...呼...”站在樓頂喘著粗氣的我，看著天空中的五個紅點...

    從第一枚核彈開始，我已經轉移了十枚左右的核彈...沒想到的是，竟然有這麽大的數量...

    “宇，還能繼續麽？”安琪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或多或少的有了些擔心。

    “啊，還行吧，但是繼續這樣下去肯定不是辦法啊。”對於安琪，我也沒什麽可隱藏的。既然恰好在這個時候通電話，也就是說安琪應該在密切的關注我能量的使用才對。

    “如果計算沒錯的話，這波過了之後，應該還有最後一波...”安琪語氣裏也稍顯疲憊，畢竟統籌大家所有人的，就是安琪。“也就是說，約莫還有5到6顆核彈...”

    “幾乎都到極限了吧，但是...”

    這幾年的訓練裏，我對於王先生的核心運用已經相當的成熟，雖不及安琪，但也相差無幾。雖然每個人用的方式不同，但是能量的消耗無疑都是巨大的，到現在的這個地步...恐怕也隻剩下幾個人還能輕鬆應對了。

    “堅持住啊...”我低聲的請求著。

    “嗯，宇，繼續吧。”安琪掛斷了電話，我則再一次的衝向那些核彈...

    雖然幾乎是同時闖入我感知網的核彈，但是卻相隔甚遠。畢竟它們的落點精度在一米以內，而且從散逸層開始，就自行的切斷了導航，避免了被破譯了導航係統帶來的後果...這些家夥到底是什麽來頭？為什麽會有這麽熟練的手段？！

    我附在一顆核彈上，開始引導空間轉移。

    因為在短時間內多次使用，導致了我現在轉移它需要的時間幾乎花了一開始的三倍...

    準備完畢，空間轉移！

    在那顆被大量核彈洗禮的矮行星周圍，漂浮起了大片的塵埃和碎石，塵埃和碎石間還攜帶了強烈的放射性，稍不注意就會中招。

    ‘可惡！’我的手瑟瑟發抖，咬著牙在心底罵了一句...

    隨著分離開的空間回到34區的上空，但是我從內心感覺的到，我頂多還能使用不到5次的空間轉移了。

    第二枚！第三枚...

    眼看著核彈距離地表越來越近，我隻好加快轉移的速度...但是，手已經不怎麽聽使喚了...

    第...第四枚...

    隨著第四枚核彈的轉移，第五枚核彈的位置已經距離地表隻有50000米左右的高度了...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勉強跟上第五枚核彈。

    此時，機械機翼在我貼近核彈的時候不知道是什麽原因，竟突然失效。失去了推進力的我，瞬間被核彈拉出它半個彈身的距離。在空中不受控製翻滾的我，盯準時機，右手緊緊的抓在核彈的尾翼上。

    在核彈上固定雙腳，我半蹲下來...

    左手因為能量的濫用，手心已經被燒出一個血坑。我將左手放在核彈上，開始檢索位置...

    40000米。

    30000米。

    疼痛、緊迫感以及心裏的牽掛讓我不能集中...每秒速度達到5000米左右的核彈打中34區會有什麽後果...

    “速度4000...速度3500...預計集中地表時間還剩15秒，麻煩你了！宇！”耳機裏傳來熟悉的聲音，這聲音讓我不禁的一笑。

    巨大的戰鬥機和核彈並排行進著，從戰鬥機上伸出的機械臂緊緊的抓住核彈。戰鬥機的引擎全開的反向噴射，逐漸在減緩核彈的速度。

    “我知道了！”我迅速整理了自己的情緒，忍著劇痛，開始引導空間轉移。

    又一次，這顆矮行星現在無疑是我最想看到的家夥了。抱歉，再送你一個好東西！

    從那個空間脫離的我，受到地球的引力迅速的下降著...不過現在的我，已然是沒辦法動一下了。

    耳邊的呼嘯的風聲，就像人潮發出的嘲雜。

    “喂，你為什麽不減速！”耳機裏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可惡！”

    一個黑影從我眼前掠過，我的身體被什麽東西猛烈的碰撞著。

    “喂！喂！喂！快起來！”模糊中，一個人在吵吵著什麽。“你要是死在了這裏，我可不好交差啊！”說著，什麽冰冷的液體潑在我的臉上。

    “啊！”我馬上坐起身，搖了搖頭。“什麽...”

    “你醒了啊...哦，謝天謝地。”那個拿著空杯子的家夥，猛的將我摟在她懷裏。

    “誒誒誒？”我推開她。“潼，怎...怎麽是你？我現在在哪裏？”

    “怎麽不能是我了？我一個人的水平可抵得過十幾二十個人！再說你剛剛暈倒，是我在半空中將你截下來的，現在你正在機艙裏坐著聊天呢。”潼轉過身重新接了一杯水。“你大概暈了一分鍾左右，現在戰機正無人駕駛的在34區上空盤旋。”

    潼將那杯水遞給我。“喏。”

    “謝...謝謝...”我伸出右手去接，那杯水卻在我手中無力的滑落。不過幸好潼反應夠快，在杯子落地之前接住了...

    我迷茫的看著我的雙手，左手手心被燒出一個洞，血已經凝固...右手在剛剛抓住核彈尾翼的時候拉斷了筋，手上用不出力氣...

    潼驚訝的叫了一聲，將杯子放在桌上，於艙壁上取來了急救箱。

    “你這也太拚命了吧...”潼用消毒水迅速的給我的手消毒，塗上藥膏，然而我知道的，這並沒有什麽用...

    “是麽...”我帶著些嘲諷意味的看著手。不拚命怎麽行呢？我們身下的這個區裏，有我最重要的人，有我最重要的記憶...

    潼熟練的給我纏上繃帶，將杯子拿到我嘴邊，示意我喝點水。

    “謝謝，潼...不過我要出去了，打開艙門吧。”喝了一口水後，也緩解了一下口中的幹渴。

    “不著急吧...況且你的身體狀況，連站起來都很牽強了吧...”潼坐在我旁邊，顯得很悠閑...“放心吧，從安琪傳過來的數據來看，下一波核彈在五分鍾之後才會到達34區的上空。”說完，安琪的神色就黯淡下來...

    “為什麽你會來這裏？陳銘派你來的麽？”我平靜的說著，趁現在喘息喘息。

    “我自己請命的，讓你一個人守護這個區的安全，誰放心啊...”潼擠出一絲笑。現在的情況，真的不是能笑出來的時候。

    “不過真是得謝謝你啊，不是你的話...”

    “不是你的話，以我們的人力根本就沒辦法保護這裏，或許，早已是一片廢墟了...”潼打斷我的話，站起身看著窗外。“到底是這個世界變了呢，還是這個世界的人變了呢？”

    “或許隻不過是注定的事情，不論怎樣我們都是逃不掉的，命運這個詞隻有經曆過兩次的人才能了解啊...”我又想起那天出現在屏幕上的青嵐，不由得諷刺笑出來。

    “嗯哼，雖然我是不怎麽不明白，但是就現在而言，什麽命運，什麽宿命，都隻有讓我們來處理了。”潼拍了拍的我的肩膀，稍顯沉重的低下頭。

    “潼，34區情況如何？”瀅帶著耳機的模樣投影在潼的身前，十分鎮靜。“宇也在旁邊麽？”

    “34區完好，宇的狀態...”潼遲疑了一下。

    “我很好，請告訴陳銘，讓他最大限度的支援別的區，它們的情況已經不容樂觀了。”我平靜的說著，慢慢的修複我受傷的部位，時間緊迫，不能放過一絲的時間。

    “嗯，知道了，潼就安排在34區，協助你...”瀅皺了一下眉頭。“保重。”

    通話結束，我緩緩的站起身，渾身都像要散架了一般，疼痛難忍。

    “幹什麽呢？”潼趕緊扶住我，我則指著放在那邊的機械機翼。“說一句不就好了呢，我幫你拿就是，你趕緊坐下。”

    潼攙扶著我坐下，順手將機翼給我拿了過來。

    我把手放在機翼上，開始分析出問題的原因。

    機翼內部的結構在我的腦海裏重現，壓氣機？燃燒室？渦輪？！原來是這樣，高強度的旋轉，已經把渦輪燒壞了麽...

    既然知道了原因，那就必須趕緊修複...畢竟我沒辦法像安琪她們直接飛在空中...

    “咳...咳咳...”緩慢的定位，將巨大的能量轉換為複合金屬，修複受損的組件。

    “不要緊吧...”潼很擔心的問，但也隻能幹著急。

    “潼，打開艙門吧，我該下去了。”深吸一口氣後站起身，將機翼附在我的背上。“總之，謝謝你。”

    “嗯...嗯。”潼遲疑了一下，但馬上又堅定的說。“夏爾，打開艙門！”

    “指令確認，指令通過，艙門打開。”夏爾是這艘戰機——嘯隼的智能操作係統，是潼的專屬‘夥伴’，也是頂級的戰鬥機機種之一。

    “宇，接下來就要麻煩你了！”潼像往常一樣將右手用力的拍在我的肩膀上。“我相信你，我的朋友。”

    潼左手握拳，我握緊右手，像往常一樣碰拳。

    “等著我的好消息吧，這個地區，我一定守護下來給你看！”尾部的艙門打開，將能量重新灌注到機翼後，我飛到了戰機的上方，注視著這灰蒙蒙的天空。

    來吧！

    “潼，保持這種巡航速度，向西偏北17.4°方向前進。”

    該來的還是要來，第一個闖入我的感知網的核彈是一枚中子彈，這種具有強烈輻射的核武器，雖然對建築物和設施破壞很小，也不會帶來長期放射性汙染，但是對於生物的殺傷力是無與倫比的強大...這就是科技帶來的負麵進步麽...

    “收到，現在調整方向，注意安全。”潼的語氣很冷靜，冷靜裏有對我的信任。

    離開戰機的我急速上升，在發現之後就必須盡快的處理它們，盡量為後麵的核武器爭取時間。

    還在隱隱作痛的左手，再一次的貼在核彈上...空間轉移！

    我連同核彈，再一次出現在那個熟悉的位置。那顆矮行星在核彈的轟擊下已經破爛不堪，大量的塵埃緊緊的包裹住它，就像把自己藏起來尋求保護一般...真不敢相信，如果那些核彈落在地球上是什麽結果...

    我笑著回到地球上，畢竟，我們在保護著這個星球，不會有問題的。

    boom！！！一聲悶沉雷鳴般的聲音從遠方傳過來...

    什...什麽？！

    我循著聲音看過去...一株巨大的蘑菇雲緩緩升起...

    “怎...怎麽可能...”現在的我已經連驚訝的力氣都沒有了...

    “在距離534km之外的23區中心，一顆當量為1000萬的氫鈾彈發生爆炸...23區中部幾乎...全毀...”瀅的聲音很小，但一字一句都那麽的清楚...“增援部隊幾乎全部失聯...正在緊急重新聯係...”

    核彈的產生的通訊影響並不嚴重，或許也是因為軍用波段極力增強的緣故。

    “放棄聯係，將23區剩下的軍隊全部分配到周邊區進行增援！”

    “可是...”

    “這是命令！”陳銘大聲的打斷瀅的話，我能想象的到他現在是什麽表情...冷靜，冷靜的可怕...

    “就這樣放棄23區麽？”瀅哀求著，多年的訓練沒有讓她在這種情況下做出迅速的判斷...

    “沒錯，放棄。”陳銘的話很平淡，但是我竟然沒有反駁陳銘話的理由。因為我們都知道...23區還會繼續被核彈轟炸，而且...在23區的那個同伴，應該已經‘盡力’了...憑借我們繼續攔截後續的核彈，也不會有什麽更大的意義了...也就是說，無論哪個區，隻要被核彈擊中，那就隻有放棄。

    “所有23區剩下的軍隊迅速支援到周邊的區！”瀅忍著哭腔說著，但這也不是瀅的錯...

    穿過感知網的東西將我從他們的談話中拉了出來，這一次是兩枚核彈兩個落點麽...

    “潼...”

    “我知道了！告訴我詳細的位置！”潼顯然比瀅要冷靜的多...

    “西偏北34.6°，速度最大！”運用核心計算出的位置，離這裏不算近，為了節省時間，隻能借助潼的力量了。

    “西偏北34.6°，速度5.6馬赫，前進！”嘯隼的發動機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強大的動力快速的推進著機體，兩秒鍾之內就超過一馬赫。現在想想，若不是剛剛嘯隼是以最大俯衝速度衝上來減速核彈的話，攔截率幾乎0，，而現在的34區也已經是一片廢墟了。

    我緊緊的附在機身上，圍繞在我身邊的風之壁障極其不穩定的震動著。如果沒有這個壁障的保護，我則會在幾秒鍾之內與空氣摩擦而化為灰燼。但是現在完全不是思考這些事情的時候！

    “抱歉，宇，這就是嘯隼的極限了。”潼有些“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嗯。”因為我不會直接利用能量噴射飛行，所以隻能將部分能量化為液氫，部分轉化為液氧，分別作為燃料和助燃物提供能量來飛行，就跟嘯隼所使用的引擎燃料一樣，不然嘯隼根本不能飛到幾萬米的高空。

    boom！又一聲悶沉的爆炸聲從一邊傳來，不過我根本無暇來顧忌這樣的事！

    空間轉移！

    又一枚...

    “潼，東偏南45.4°，快！”盡管我自己一個人憑借機翼的推進會更快，但是我現在需要節省自己的能量開支才行。

    與此同時，三朵新的蘑菇雲在遠處綻開...空氣中似乎充滿了血腥味，讓我特別的難受。

    “東偏南45.4°，速度5.6馬赫，確認！”嘯隼靈活的轉向，朝著另外一枚核彈飛去。

    其實我們都不知道，核彈產生的電磁脈衝到底什麽時候會徹底摧毀包括夏爾在內的一切電子設備，也許就在下一次爆炸，也許就是現在...

    還有...轉移剛剛那枚核彈的時候我發現了...現在的我已經不能很好的控製空間轉移了...

    安琪曾經也說過，在四維空間（不是以時間為第四維，而是標準歐幾裏得空間。這一點有必要說明一下。）上折疊三維空間需要極其細膩的控製，雖然平時的我已經很熟練的運用了起來，但是現在...

    我極有可能會失敗...失敗的後果，很嚴重。

    在我半蹲在這一枚核彈上的時候，我遲疑了...並不是因為我懼怕死亡，而是‘後果’...

    “宇，這可能是我們最後一次的通話了...”安琪的聲音從耳機中傳出來。“我們的情況都不容樂觀呢...抱歉。”

    “安琪...我...我現在...該怎麽辦...”我抓著自己的左手，白色的繃帶也被燒焦...

    “相信你自己。”安琪平靜的說到。“那就足夠了...”

    我一愣，猛然的抬起頭。映在我眼前的是，34區。這個讓我擁有一切的地方，在高空看起來竟然是那麽的美麗。

    我合上眼睛，即使這是我最後看到的風景也足夠了。

    線條一般的能量從核心流出來，包裹住整個核彈空間，這種劇痛在這個時候都顯得那麽的微不足道。

    選中地點，0.1光年外的矮行星周邊。

    往返兩地的能量互相牽引，四維空間上的兩地開始收束在一起...

    空間轉移！

    眼前的場景加起來也不過隻看過幾秒鍾，但是卻是那樣的令人心安...明明是一顆被塵埃覆蓋的矮行星罷了，有什麽令人安心的呢？

    “啊！”忽然，疼痛感從核心處傳來，聯係兩地能量之間的牽附斷裂，我被留在了這顆矮行星的旁邊...

    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啊！雖說暫時真空對我造不成什麽傷害，但是我卻和地球那邊失去了聯係...

    我閉上眼睛，重新組織連接兩地的能量，但是從核心傳來的炸裂般的劇痛感讓我不得不停下。我能輕鬆感知到，核心上，無數條裂痕交織著，岌岌可危，仿佛隨便一動就會炸裂開。

    靜靜的等著，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我的心裏恐懼起來，那種‘後果’產生的恐懼緊緊的纏繞在我心上。

    咬著牙，從核心裏強行引出能量，即使我死在這裏，也不想再碌碌無為一秒。

    空間轉移！

    殘破不堪的街頭上，我麻木的站在那裏...

    這裏是？！34區？！

    遮天蔽日的濃煙完全遮住太陽，熊熊熾烈的火花代替了太陽光。模糊中隻能看見被衝擊波摧毀的零落建築物，橫七豎八散落的無名屍體。空氣中盡是血的腥味，屍體的臭味，燃燒的焦味，幹燥而熾熱，呼吸異常的困難。這宛若地獄一般的地方，真的是我曾經見過的34區麽...

    麻木的我跪在路上嘔吐起來，嗓子裏如有千根魚刺般的劇痛。

    失敗了麽...就這麽失敗了麽？為什麽恰好被我躲過了爆炸！為什麽我不直接死在這裏！

    眼前的絕望，內心的痛苦，於己的憤怒，於命運的憎恨，一瞬間湧出來，在我的腦子裏攪成一團。

    “啊啊啊啊！”我抓著腦袋大喊，但是空氣已經將我的嗓子灼傷，隻有微弱的聲音。膝蓋被滾燙的地麵嚴重灼傷，連神經都已經沒有感覺了...

    為什麽...為什麽！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麽！

    “小...小雪...”我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是小雪的笑容。“在...哪...”

    我猛的將已經失去知覺的左手貼在滾燙的地麵上，核心的一道裂痕處發出劇烈的白色光芒...

    一定...一定要找到你！

    我將我所有剩餘的能量用來感知地上的人...

    不對...不對，不對！不對！不對！！！

    在哪裏，在哪裏...眼淚劃過臉頰，落到地麵就瞬間蒸發為水汽...

    終於...終於找到你了...20公裏外的那條街道...那條熟悉的街道...

    緩緩的站起身，機翼裏剩下的燃料已經足夠了，小雪，等著我。

    在一片瓦礫下靜靜躺著的滿身是血，沒有了生命跡象的人...怎麽會...怎麽會！

    腳一軟，也或許是我再也沒有逞強站著的理由了...

    “小...雪...”我抱著殘留著小雪味道的軀殼，紅色的眼淚止不住的掉著。“都...怪...我...”

    安詳的躺在我臂彎間的小雪，就像睡著了一般。“如果...我...再...有用...一點...你...你就...不會...”

    “鍾陽宇先生，當你的手牽定她的手，從這一刻起，無論貧窮和富貴，健康和疾病，你都將關心她，嗬護她，珍惜她，保護她，理解她，尊重她照顧她，謙讓她，陪伴她，一生一世，直到永遠，你願意嗎？”神父質問我。

    “是的，我願意。”我正對著穿著雪白婚紗的小雪，今天的小雪是那麽的可愛，真想讓時間永遠的定格在這裏...

    我拉起她的小手，毫不猶豫的說到。“我以上帝的名義，鄭重發誓：接受你成為我的妻子，從今日起，不論禍福、富貴、貧窮、疾病還是健康，都愛你，珍視你，直至死亡將我們分開。”死亡也分不開。

    “覃雪小姐，當你的手牽定他的手，從這一刻起，無論貧窮或富貴，健康或疾病，你都將忠於他，支持他，幫助他，安慰他，陪伴他，一生一世，直到永遠，你願意嗎？”神父轉而問向小雪。

    “我願意。”小雪緋紅的小臉蛋顯得那麽可愛，輕輕的拉起我的手，深情的看著我。“我以上帝的名義，鄭重發誓：接受你成為我的丈夫，從今日起，不論禍福、富貴、貧窮、疾病還是健康，都愛你，珍視你，直至死亡將我們分開。”

    “主啊，戒指將代表他們發出的誓言的約束。”神父攤開手，閉著眼安靜的看著我們。

    我將戒指戴到小雪的左手無名指上。“我給你這枚代表愛的象征的戒指，以聖父聖子聖靈的名義，給你我的一切。”

    小雪將戒指戴到我的左手無名指上。“我給你這枚代表愛的象征的戒指，以聖父聖子聖靈的名義，給你我的一切。”

    神父拉起我和小雪的右手說到：“新娘新郎互相發誓畢接受了戒指。我以聖父聖子聖靈的名義宣布你們結為夫婦。上帝將你們結合在一起，任何人不得拆散。”

    “聖父聖子聖靈在上，保佑你們，祝福你們，賜予你們洪恩；你們將生死與共，阿門。我主洪恩與你們同在。”神父說：“鍾陽宇先生，覃雪小姐，我已見證你們互相發誓愛對方，我感到萬分喜悅向在坐各位宣布你們為夫婦！現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我抱著小雪，同那天一樣的吻了下去。

    核心碎裂，白色的光芒照亮了整條街道。

    “宇，你來了...”小雪有些欣喜但又有些不快的說到。

    “久等了，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