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是個心直口快的女鬼，心裏存不得一點事兒。

    顯然，老誤會了我，認為我跟老八玩曖昧，冷落了老大。

    我終於明白了，是老把我回洞的消息告訴了老大。

    “老，是你告訴老大我回來了？”

    “是，難道我不該告訴老大嗎？”老反問道。

    我一本正經地問：“老，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是應該把的事情放在第一位，還是應該把兒女私情放在第一位？”

    老撇撇嘴說：“武小郎，你還有臉問這個問題，其實，這個問題應該你來回答。”

    我振振有詞地說：“好吧，我來回答。我覺得應該把的事情放在第一位。”

    老對我翻著白眼，問：“武小郎，你真是個厚臉皮，明明把兒女私情放在第一位，卻還有臉說把的事情放在第一位。”

    我盯住老，問：“你知道我到老八的洞穴裏去幹嘛？”

    老憤憤地說：“你倆抱在一起親嘴，別以為人家不知道。我告訴你：武小郎，你的一言一行都逃不過我的視線。”

    “你…你偷窺。”我生氣地說。

    老理直氣壯地說：“我不是偷窺，是監視你的行動。”

    “好一個監視。既然你監視了我，那麽，你說說：我到老八的洞穴裏，難道和老八親吻了一個小時零十分鍾嗎？”

    “哼，我才沒閑心偷窺一個小時呢，反正你倆親吻了。”

    我坦率地說：“我承認：確實親吻了老八，其實，這也不是什麽秘密了，況且，老大明確表示我可以和老八親熱。”

    “武小郎，你親吻老八，難道也是的事情？”老質問道。

    “老，你認為我親吻了老八一個多小時嗎？”

    “不管你親吻多長時間，反正親吻了。而親吻不算的大事。”老揪住我不放。

    我笑著說：“老，你誤判了。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之所以一進洞就去找老八，不是和她玩曖昧，而是請老八配藥。老八花了一個小時才配好了藥，我拿到藥，才去見老大。”

    “配藥？”老一楞。

    “老呀，我對付那個道士遇到了一點麻煩，想讓老八配一種藥，能讓道士喪失男人的本能。今天我回洞，就是為了這個事情。”我開誠布公地說。

    “是嗎？”老似信非信。

    我從口袋裏掏出藥丸，給老看了看。

    老知道冤枉我了，她不好意思地說：“姐夫，我誤會你了，請原諒呀。”

    “原諒，原諒，我當然會原諒你了。話又說回來，我就是不原諒你，又能把你如何呢？”我無可奈何地說。

    老嘻嘻一笑，說：“姐夫，我知道：你現在是恨我一頭包，所以，剛才你一見到我，眉頭就皺起來了。”

    “瞎說。”

    “你就是皺了眉。”老堅持道。

    我嚴肅地說：“老，我從來沒恨過你，隻是有時覺得你挺討厭的。我就搞不懂了，我對你這麽好，咋就買不回你的心呢。”

    老扳起臉，說：“你想買我的心，甭想！”

    “不想就不想，我也沒想嘛。”我扭頭就往洞外走。

    老從後麵抱住我，幽幽地說：“姐夫，你千萬別怪我，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一見你想挑你的毛病。”

    “老呀，你是不是總是把我當成你遇到的負心漢了？”

    “嗯。”老承認了。

    我懇切地說：“老，人與人是不一樣的，你得把一個男人和所有男人區分開來，不要認為天下烏鴉一般黑。”

    老動情地說：“我也想區分開來，但是，總會情不自禁地想起那個負心漢。每逢我想起他時，就會對男人有一種刻骨之恨。”

    我轉過身來，摟住了老。

    我現在已經掌握老的稟性了，當她主動跟你親熱時，你就可以跟她親熱，如果你想主動和她親熱，就會挨耳光的。

    “老呀，其實你是一個心腸很軟的姑娘，隻是你受傷害太深，難以從苦難自拔，所以，精神上就會出現一些錯亂，慢慢就會好的。”我把老摟得緊了一點。

    老靜靜地伏在我的懷裏。

    我倆摟了大約有十分鍾，老把我猛地一推，說：“姐夫，你快走吧。”

    “我走了。”我轉身離開了。

    已經是深夜了。

    孫小二在洞外徘徊著，見我出了洞，他埋怨道：“武哥，您把我一個人丟在洞外，嚇死我了。剛才，我聽到狼嚎了。”

    我解釋道：“老八沒有現成的藥丸，是臨時配製的。光配製藥丸就花費了一個小時。”

    孫小二四處瞅了瞅，說：“我總覺得好象有一雙眼睛盯著我。”

    我警惕地四處一望，說：“我們來時，特意多轉了幾個圈子，就算是有尾巴，也應該被甩掉了，不可能有一雙眼睛盯著你的。”

    “反正我怕死了。”孫小二畏縮地說。

    我和孫小二連夜趕回了。

    在花嬸家院牆外，我就對孫小二做了一個勢，讓他輕一點。

    我倆翻進院牆，然後，輕輕腳走到花嬸的房門口。

    花嬸房間裏談笑風生。

    花嬸說：“今晚小郎不在家，咱倆可以大聲說話了。”

    道士滿不在乎地說：“就算小郎在家，他也管不了咱倆，怕他幹嘛。”

    “不是怕，是不好意思嘛。你說：咱倆在一起偷情，總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兒吧。既然不光彩，還是得隱諱點好。”

    “武小郎今晚到哪兒去了？”道士問。

    “說是到鄰村去收藥材了。”花嬸回答。

    道士哼了一聲，說：“從沒見武小郎收過一點藥材，我看，他就是打著收購藥材的幌子，天知道他是幹嘛的。”

    “小郎真是收購藥材的，不過，還沒找到他需要的藥材。”花嬸替我辯解道。

    我想：花嬸畢竟是我幹媽，所以，還能替我說話。

    “花嬸，你可千萬別相信這個武小郎，這個家夥古怪得很，你想：一個人怎麽能和女鬼混在一起呢。”

    花嬸不悅地說：“你對小郎有意見，所以就造謠傷他。哼！我看你也不是一個好東西。”

    “唉！花嬸呀，你是被武小郎的幾個小錢迷住了眼睛呀。”道士感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