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6 章:小道士拒絕我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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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一想,也是。山上的動物那麽多,隨便什麽動物都能讓茅草有動靜呀。也許,我太緊張了吧。

    我把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喂,你們道觀咋隻有個人呢?”我好奇地問。

    道士歎了一口氣,說:“這個道觀建於一百多年前,早就破敗了。二十年前,我師傅來到這個道觀,維修了一番,才讓道觀起死回生。十年前,我原來呆的道觀著了一把火,師兄師弟們四處逃難,我逃到附近,遇到了師傅,他收留了我。五年前,有一個討飯的小孩上了山,非要留在道觀裏,我師傅見他是一個孤兒,就收留了他。”

    原來是這麽一回事呀,難怪道士對師傅這麽恭敬呢。

    休息了半個小時,我和道士繼續往山上爬。

    我邊爬邊埋怨道:“這麽高的山,這麽難走的路,難怪沒香客了。”

    道士撇撇嘴說:“不是山高,更不是山難爬,是山下、五十裏地的老百姓太窮了,根本就沒錢燒香,更沒錢給道觀施舍了。不然,我們也不至於自己種莊稼嘛。”

    “你師傅也真有毅力,竟然在這麽蕭條的道觀裏堅持了二十年。”我欽佩地說。

    “我師傅都八十多歲了,他可是個不一般的道士,比我的修行強百倍呢。”道士崇敬地說。

    “你師傅不下山?”我問。

    道士回答:“我師傅一年最多下山一次,每次下山,都會滅一群惡鬼。可以說:隻要師傅一下山,就有不少惡鬼會倒黴了。”

    “你師傅這麽厲害?”我有些不太相信。”

    道士嘿嘿一笑,說:“你見了我師傅就知道了。”

    我打探道:“你師傅除了《魔鏡》、《黑腰帶》外,還有什麽滅鬼神器呀?”

    道士陰陰地瞅著我,回答:“還有《寶葫蘆》呀,可惜被我弄丟了。唉!我都不知道該咋跟師傅說呢。”

    我幽幽地說:“也許你師傅還有幾個小葫蘆呢。”

    道士歎著氣說:“滅鬼神器隻會有一個,不會有相同的第二個。”

    天色開始暗了下來,道士緊張地說:“老弟,咱倆得加快步伐了,不然,天一黑,要是碰到一群狼,那就沒救了。”

    我一聽,腿肚子差點就抽了筋。

    我和道士加快了步伐,倆人低著頭,隻顧著趕路。

    當太陽掛在西山頭時,我倆終於趕到了《淩雲觀》。

    這是一個很小的道觀。從外麵看,不象一座寺院,倒象是一個莊稼人的宅院。

    道觀的大門緊閉著。

    道士大聲敲打著大門,高聲喊著:“五飯子!”

    我好奇地問:“你師弟咋叫五飯子,這個道號真有趣。”

    道士嘻笑著說:“我師弟第一次在道觀裏吃飯時,一口氣吃了五碗飯,我師傅就給他起了這麽一個道號。”

    “哈哈…真有意思。”

    道士對我翻了一個白眼,說:“我一點也不覺得好笑。”

    我問:“喂,你的道號叫什麽?”

    道士回答:“我的道號是花子。”

    我問:“是鮮花的花嗎?”

    道士點點頭。

    我哈哈大笑起來。

    道士問:“有什麽好笑的?”

    “你…你是不是和個女人睡覺,被師傅抓到了,所以,就給你取了一個花子的道名?”我問道。

    道士氣惱地說:“你胡說些啥,我在大路邊遇見師傅時,麵前正好有棵小花怒放著,所以,師傅就給我起了這個道號。”

    “喂,你已經玩過幾個女人了?”我問。

    道士緊張地做了一個噓的勢,哀求道:“老弟,你千萬別在道觀裏提玩女人這個字,要是讓師傅知道了,會把我趕出道觀的。”

    “你放心吧,你我現在是弟兄了,我怎麽會出賣你呢。”我安慰道。

    道士連喊了好幾聲,寺門才打開了。

    “五飯子”來開的門。

    “師兄回來了。”五飯子欣喜地招呼道。

    “師弟,師傅還好吧?”道士花子問。

    五飯子朝寺裏呶呶嘴,回答:“師傅正在閉關呢。”

    “師傅在閉關?”花子顯得很驚詫。

    五飯子說:“師傅已經閉關天了,還要閉關四天。”

    五飯子突然發現了我,問道:“他是誰?”

    花子回答:“他是一個施主。”

    道士花子說我是施主,顯然是撒了謊。

    五飯子對我躬身施了一個禮,歉意地說:“我師傅正在閉關,閉關期間一律不接待施主,請您趕快下山吧。”

    我一聽,張口結舌地說:“你…你讓我這個時候下山,豈不是讓我喂狼嗎,真是豈有此理嘛。”

    道士花子說:“是呀,他這個時候怎麽下山呢,師弟,就讓他留宿一夜吧,明天一大早再讓他下山吧。”

    五飯子毫不留情地說:“師兄,你也知道本寺的規矩,我若是留下了他,那就違反了本寺的寺規呀。”

    道士花子歎了一口氣,說:“老弟呀,真是不湊巧呀,我師傅突然閉關了,真讓我意外。按照本寺的規矩,閉關期間一律不接待施主。”

    我瞅了瞅天,已經暗下去了。莫說晚上讓我下山,就是明天大白天讓我一個人下山,我也摸不著路呀。

    “你…你們就是成心讓我喂狼嘛。”我氣憤地說。

    五飯子把道士一把拉進寺院,然後,嘩啦一下關上了寺門。

    我使勁拍打著寺門,大聲叫嚷著:“開門,我就在院子裏露宿一晚上,不進屋子,還不行嗎?”

    任憑我怎麽敲門、捶門,裏麵都沒人應聲了。

    突然我想起了妹的話,道士眼睛裏有一絲怨恨、仇視的光。

    妹說對了,假若道士花子對我講點兄弟的情誼,也不會把我一個人丟在寺外。

    怎麽辦呢?

    我四處瞅了瞅,現在下山是不可能的了。

    不下山,難道就坐在道觀外?

    狼群會跑到道觀來嗎?

    道士說了,道觀裏喂了十條大黃狗,否則,狼早就占領了道觀。

    道士的意思顯然是:狼曾經到道觀來過,但被大黃狗咬退了。

    看來,即使呆在道觀大門口也不安全呀。

    難道我今晚就會死在群狼的口?

    我不禁渾身哆嗦起來,假若群狼來了,我一個人絕對對付不了、五十隻餓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