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4 章:喧嘩聲消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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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想扯起喉嚨大喊幾聲,但我知道:喊也是白喊,因為在這個密閉的小黑屋裏,聲音是很難傳出去的。就算是傳出去了,也隻能傳播二、十米遠。

    從後院到前院,有一堵高高的圍牆,我就是喊破了喉嚨,也沒人能聽到的。

    現在正是吃午飯的時候,按說,在這個時候五飯子應該給我送飯了。

    我從門縫隙裏張望著,巴不得五飯子早點來,好一問究竟。

    讓我萬分失望的是,今天午竟然是主持親自給我送飯來了。

    主持把午飯從門洞裏遞了進來,說:“小郎,吃飯吧。”

    我問:“五飯子呢,他咋不給我送飯?”

    主持淡淡地說:“五飯子有事。”

    “道觀裏好象來了人吧?”我探聽道。

    主持沒搭理我,隻是似笑非笑地瞅了我一眼。

    主持轉身走了。

    五飯子沒給我送飯,這裏麵肯定有貓膩。我估摸著:一定是道觀裏來了人,主持不希望讓我知道是誰來了,所以,故意不讓五飯子給我送飯。

    我喪氣地一屁股坐到床上,一口飯也吃不下。假若來人是妹,那麽,隻要五飯子給妹遞一個話,妹就不會等閑視之。

    五飯子會不會給妹遞話呢?

    我默默地祈禱著:“五飯子呀五飯子,你千萬要給妹遞個話呀,告訴妹我被囚禁了。”

    我一連祈禱了十遍,現在,隻有等待奇跡的出現了。

    以我對五飯子的了解,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和妹的關係,所以,即使妹來了,五飯子也不會對她透露一個字。

    現在就指望妹主動問五飯子了,假若妹盯著五飯子追問,興許五飯子會“失言”道出我的困境。

    時間一分鍾一分鍾地過去了,前院再沒有傳出喧嘩聲。

    我預感到:午來的客人已經離開道觀了。也就是說:即使來人是妹,也被主持打發走了。

    我失望地往床上一倒,悲觀地歎息道:“錯過了千載難逢的好時呀!看來,我還得蹲這個小黑屋呀。”

    突然,門外有聲音。

    我猛地從床上爬了起來,抬頭一看,門上的小窗戶打開了。

    “武哥!”五飯子在門外喊道。

    我一個箭步衝到門邊,著急地問:“五飯子,午道觀裏來客人了?”

    五飯子點點頭,說:“來了五個獵人。”

    “全是男人?”我焦急地問。

    五飯子搖搖頭,說:“其有一個女人,還是一個美女呢。”

    我興奮地問:“他們走了沒有?”

    “吃完飯就走了。”五飯子回答。

    我失望地問:“五飯子,那個女人是不是叫妹?”

    五飯子想了想,說:“好象是叫妹吧。這些獵人一來,主持就打發我去給他們做飯,還交代我不許跟他們說話。”

    “唉!”我長歎了一口氣。

    顯然,妹看了我的“借款條”,察覺到我可能遇到了危險,所以,就帶了五個獵人趕到道觀來。

    遺憾的是,妹錯把主持當成了好人,所以,聽信了主持的話,被打發走了。

    “武哥,難道你認識那個美女?”五飯子問。

    我點點頭,失望地說:“他們是來救我的。”

    “啊!”五飯子驚叫了一聲,回憶道:“怪不得這幾個人在道觀裏東張西望,還纏著師傅問東問西的。”

    “都問了些啥?”

    五飯子垂頭喪氣地說:“我隻顧著做飯了,也沒聽見他們問些啥。唉!我沒想到這些人是來救你的,不然,隻要給他們使個眼色就行了。”

    “他們到哪兒去了?”我問。

    “吃了飯碗一放就走了,究竟去了哪兒,我也不知道。”五飯子沮喪地回答。

    我可以想象得到,主持一定說我下山了,所以,妹又追下山去。不過,以妹的聰明勁兒,假若在山下沒找著我,又跟我聯係不上,肯定還會回到山上來的。

    “五飯子,你記著:以後不論是誰來了,你都要告訴他:有個叫武小郎的人被關在後院的小黑屋裏了。”

    五飯子點點頭,說:“我知道了。”

    妹在道觀來撲了一個空,應該能感覺到不妙。所以,我堅信妹還會再到道觀來的。

    果然被我猜了,第二天午時分,前院又傳來了喧嘩聲。這次,喧嘩聲比昨天大得多,聽聲音好象來了不少人。

    我興奮地蹦了起來,顯然,妹昨天趕下山,但沒見著我的蹤影,於是,又召集更多的人上山來了。

    這次,五飯子一定會給妹遞話的。

    喧嘩聲似乎越來越大了,似乎這一夥人與主持爭吵起來。

    突然,道觀後院的門轟地一聲被撞開了,一群人湧進了後院。

    我驚喜地看到,領頭的人就是妹。

    我在胸前劃起了十字,我知道:自己得救了!

    我救命地敲打著小黑屋的門,還大聲叫嚷著:“妹,我在這兒!”

    妹聽見了捶門聲,也聽見了喊聲,她帶著幾個人徑直朝小黑屋奔來。

    隻聽見啪地一聲,獵槍子彈把小黑屋的門鎖打爛了。

    妹第一個衝進了小黑屋。

    “武哥!”妹撲進我的懷裏。

    “妹,你來得太及時了,謝謝你!”我撫摸著妹的脊背,感激地說。

    “武哥,讓你受苦了。”妹淚眼婆裟地說。

    “妹,我還好,隻是被關在小黑屋裏,沒有自由罷了。”我安慰道。

    “武哥,是主持把你關起來的嗎?”妹問。

    我點點頭。

    妹憤憤地說:“主持憑啥關你,這是私設刑堂,這是非法拘禁嘛,太不象話了,我要報警,讓警察追究主持的責任。”

    我嘻嘻一笑,說:“算了,別跟這一幫道士一般見識。”

    “主持憑啥要關你,即使我不報警,也得跟他理論一番。”妹氣呼呼地說。

    正在這個時候,主持進來了。

    妹瞪起眼睛質問道:“主持,請問:武哥犯了什麽法?”

    主持冷冷地說:“武小郎和一幫女鬼混在一起,犯了我道教的規矩,所以,我把他關起來教化。”

    “女鬼?哈哈……”妹仰頭大笑。

    妹笑完了,說:“你們道觀的花子,也說山下飯店的老板娘是女鬼,還想滅了人家,請問:你們有什麽憑據說張是女鬼,李四是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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