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軍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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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一日,完顏依十七歲的生日,他借著這個機會叫上全體舍友在小吃街川菜館吃飯,順便感謝一下舍友們在自己生病期間的照顧,當然少不了顧戀和上官依,完顏依提前給所有人打了招呼,不收生日禮物。當完顏依拿了瓶啤酒準備敬一下自己的舍友,瓶子就被上官依搶了過去,以完顏依好友的身份代他敬酒,顧戀擔心他的胃,自然是支持上官依的。
顧戀是有準備生日禮物的,親手織了條圍巾,不過還沒有完工,上官依給完顏依買了個保溫運動水壺,這樣他實習時在山上就可以喝到熱水了。由於快期末考試,這頓飯總共也就喝了幾瓶啤酒就結束了。
緊張的期末考試終於結束,大一學生開始為期二十天的軍訓。k大以理工科專業為主,女少男多,男生是一個係一個連,女生是四個係一個連。六月的x市已經很熱,中午的氣溫可達到三十度,長袖訓練服每天都是一層汗堿,女生還能堅持天天洗,男生很多幾天都不洗一次,宿舍味道那真是五味雜陳,“好聞極了”,完顏依是為數不多的每天洗訓練服的男生之一,在其他人眼裏又是比較矯情的表現,老三可很是喜歡,跟著也是一天一洗。
正步、軍體拳、實彈射擊等等,完顏依可以說是樣樣稀鬆,這都不算啥事,最大的糗事是完顏依在訓練時正步雖然走不怎麽樣,至少沒有錯,可是一到方隊裏,隻要教官一喊“正步走”,完顏依立即順拐,怎麽都改不過來,按理說完顏依國標舞跳的不錯,不應該出現不協調的問題,但在正步走的問題上就出了,他經常被教官拎出來單練,在全係男生麵前被訓,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想找上官依幫他,但中午吃飯時看到上官依很累就沒有說。下午又被拎出來單練後,完顏依正在鬱悶自己怎麽辦時,老三過來說他來幫他,完顏依立即答應,老三不愧是搞體育的,協調性沒得說,在老三不遺餘力的幫助下,終於把完顏依的糾正過來,可能是在教官麵前教官越訓他越緊張就越順拐,在老三麵前比較放鬆的原因。
在得到教官認可的那天中午,三人一起吃飯時完顏依說軍訓結束要請老三吃飯,叫顧戀和上官依都參加,感謝這次的幫助和住院期間的照顧,上官依和顧戀這才知道完顏依順拐的事,顧戀笑的前仰後合,遺憾沒有機會看到這麽開心的事。上官依問完顏依為什麽不來找他,完顏依說那天想說來著但看他太累說不出口,說他總是有事麻煩上官依,都快成他的累贅了,完顏依上官依說他願意,叮囑完顏依以後有事一定要來找自己,還逼著完顏依答應了才罷休。
顧戀說起女生宿舍發生的一件搞笑的事,她們的班長是的小兵娃子,有天中午想到女生宿舍問個事,結果就聽到一片尖叫聲,還有宿舍啪啪的關門聲,隻見她們班長臉通紅的從這邊樓梯上來,穿過走廊從那邊樓梯直接下去了,由於天氣熱,女生宿舍的門都大開著,而且為了涼快隻穿著內衣,反正男生也上不了,沒想到她們的小班長不知道,宿管阿姨正好不在,他就直接衝上了,班長鬧了個大紅臉,下午都不好意思看她們。完顏依和上官依開玩笑說他們應該買個望遠鏡,在對麵的男生樓可以欣賞春光了,顧戀一人一拳,罵談麽不要臉。
檢閱那天,完顏依心驚膽戰的走在他們方隊的最後麵,總算有驚無險,方隊正步走結束,他的汗順著臉直淌,一半是熱一半是緊張。晚上和教官會餐,教官是現役軍人,拉著完顏依直說不好意思,對他太凶了,他帶兵帶慣了,一訓練起來就把他們當做自己的兵,其實他沒必要這麽嚴格,讓完顏依不要介意,完顏依知道是自己拖了全連的後腿,趕緊說都是自己的錯,不能怨教官,破例給教官敬了一杯啤酒,晚上開聯誼會,還主動教教官跳舞。
軍訓結束,上官依他們就放暑假了,完顏依三天後出發去s省實習,上官依準備等完顏依出發後再回家。
實習走的前一天中午,完顏依把老三約出來吃飯,到了川菜館才看到顧戀和上官依都在,有些失望。他們總要了十瓶啤酒,上官依就給完顏依倒了一小杯,剩餘的他和老三解決。老三賭著氣,上官依發現老三話裏話外總是針對他,回想起老三對完顏依的照顧,還有不管什麽時候好像對他都有敵意,他隱隱約約猜到點什麽。
老三和上官依都喝的有點多,完顏依讓顧戀先陪著上官依,他把老三先送回去,宿舍裏老四和老五都在,完顏依交代了一下,又回到餐館把上官依送回去。上官依宿舍的隻剩他一個人,完顏依先讓他躺下,打了壺開水給上官依準備擦擦身,把他脫的隻剩內褲。南方水土真是養人,上官依不僅皮膚白,身上也沒痣沒癍,一白遮三醜,完顏依感慨說他要是女生得有不少男生追他,上官依問他追不,完顏依笑著說追。
上官依眯著眼睛享受著完顏依的伺候,還得寸進尺的說了聲他想喝水,完顏依立即把涼開水遞到嘴邊,時間要是停滯就好了。等完顏依給他擦完,蓋上毛巾被,輕聲說:“睡一會吧。”
上官依說:“你陪我。”
“不熱嗎?”
“陪陪我,暑假兩個月見不到你,想和你說說話。”上官依拍拍床往裏挪了挪,完顏依躺下。
兩人麵對麵,上官依說:“我會想你的。”
“我又不是你女朋友,想我幹嘛。”
“嘿嘿,我們關係好唄。”
“你假期還做家教嗎?別做了了吧,回家好好陪陪父母。”
“嗯,不做家教了,我準備在縣裏姑姑家辦個高考培訓班,你覺得怎樣?要不你到我家來,你數學那麽好,你教數學,我教理化,我有個女同學是外院的,她來教英語。“
“那個女同學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完顏依的發散思維又來了。
“人家有男朋友的,也是我們高中同學。”
“那我來了,你給我發多少工資?”
“我們倆的都給你,行不?”
“我不要,你真想讓我去?你姑姑那兒方便嗎?”完顏依有些動心。
“真想,方便,我自己住一間,你來和我住就行,姑姑人可好呢。”
“我要先回去和爸媽說說,不過我爸媽同意的可能性也許不大,我從小身體不好,他們總怕我累著,在家我啥都不幹。”
“不會累著你的,你隻教課,其他的我來做,我給你洗衣服做飯。”
“你會做飯?好吃嗎?”
“跟我姑姑學了點,家常飯還可以,完顏,考慮一下吧。”
“行,我回去就說。”
“再給你說個事,你先答應我。”
“你沒說我怎麽答應?”
“先答應,我再說。”
“答應,說。”
“這次實習不管幾人一間,不要和老三住,行不?也盡量不要單獨和他出去。”
“好,我怎麽聯係你?”完顏依好像也感覺到老三對上官依的態度比較惡劣,在他心裏上官依的份量更重,也再沒問為什麽。
上官依從床頭抽出一張紙寫了一個電話號碼,說這是他姑姑鄰居家的,晚上九點以前可以打這個電話,完顏依也把家裏剛裝的電話號碼寫給了他。兩人商定,完顏依回家後第一時間和上官依聯係,看培訓班辦的情況,如果辦起來了就和他爸媽商量,爭取去上官依姑姑家。
兩人又商量起培訓班該怎麽辦了,用什麽複習題了,怎麽講課了,一直到晚上八點才起來吃了點晚飯,因為完顏依第二天要出發,才不得不回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