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二章:兩情若是長久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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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和自己拳頭極不相稱的白皙手指,強子愣子好一下,這才轉過頭去。 vw
彭湃皺眉緩緩搖了搖頭,衝他說道別衝動,這事我會處理的。
強子恍然,這才不甘心的收回拳頭,又站到彭湃身後了,這一下來的也快去的也快,眾人都還沒看清他的動作,他又如同之前那般低著頭,抿著嘴,站在最不起眼的位置。
如果不是他的體格太引人注目,許多人都會忽視這個如農民工般憨厚的壯小子了。
任嘉終於鬆了口氣,他這才感覺到自己的心跳究竟有多劇烈,在剛剛那一刻,他連呼吸都差點停止了,看見自己的父母已經從一旁站了起來,他也顧不得去攙扶一把了,見彭湃死死的盯著自己,他忙不迭地靠到牆邊,深怕這位再給他來一下子。
他相信能輕易阻止那位莽漢的彭湃,要收拾他,隻會更簡單。
這時候他才知道後怕了,看著那些警察呆若木雞的樣子,他何嚐不知道他們都是擺設
沒錯,警察奈何不了他,但更奈何不了麵前的這個人,不管出於什麽原因,他都不能再觸碰到這人的底線了,要不然吃虧的肯定是他,哪怕這裏是警察局,哪怕他的父母都在身旁,他都感覺不到一絲安全感。
彭湃見到這小子驚懼的表情,不由露齒一笑,那兩排牙齒白的耀眼。
回到出租屋,沐浴在熱水下的彭湃徹底放鬆了下奔波了一天的身體,今天是十五,夜空的月亮是又大又圓,皎潔的月光如銀般揮灑到大地,如同白晝一般。
彭湃先是和恨水談了兩個小時的心,得知他並不願意轉學,也打消這一想法,之前恨水並沒有朋友,到現在有了那個叫易喜的小家夥作伴,估計情況會好很多。
他現在還有一大攤的爛攤子等著他收拾,吧已經被勒令停業了,說是手續不齊全,明天他還得和大春去跑這件事。
吧現在日賺鬥金,是他現在唯一的收入來源,靠著這間吧養活了他們一大幫子人呢他可不想這麽平白無故丟掉。
這事韓擒虎也聽說了,沉吟了一番也隻是讓他稍安勿躁,他現在正把矛頭對向那宋衛國,不管這事是不是他搞得鬼也好,至少都能拔掉他一身毛。
對於韓擒虎的降臨,鹽慶這邊官場的人知之甚少,唯一的幾個,也隻是老韓家的人,那姓嚴的要不是當初給韓擒虎的老爹當過警衛員,為了這幾天的事,早被韓擒虎拉進黑名單了。
這一次反貪打黑,他要依靠的也隻有這幫子韓家的門生故吏,要真靠他一個光杆司令想在鹽慶的官場裏攪一棍子,彭湃都估計夠嗆,這些地方性的官僚們,從來都是最報團的,一個外人要想橫插進去,甚至推翻他們,沒有那點本事,估計會被啃的骨頭都不剩
同樣的,彭湃從來都沒有認為憑自己現在的家當,能和那位工商局局長扳腕子,也許放在前世,那些省部級的大佬他都不會放在眼裏,但在這一世,他一個平頭老百姓怎麽跟別人鬥
要錢沒錢要權沒權,估計還沒開口喊冤,早被別人像摁螞蟻一般摁死了。
雖然他有個堪稱逆天的係統在腦海裏,但經曆了這麽多,對於係統是什麽尿性,他又不是個傻子,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說白了,這是個集坑逼與蛋疼於一體,偶爾給他點陽光讓他燦爛一把而已的係統,縱觀這麽多次任務,有哪一次是他輕易能完成的
別看每次獎勵那麽多獎勵值,但彭湃知道,那些可都是自己拚了血汗才換回來的啊
相於那些小說裏穿越到另一世可以吃香喝辣,威嚴喝眾的男主角來說,他算是最苦逼的一個了,不僅要被各種各樣的小人整,偶爾還要被係統收拾,有時候想起來都是淚啊。
他現在都是抱著膽小甚微的心態來完成這一次的任務的,什麽王霸之氣,什麽牛逼人生都不自己的小命重要,這一次他要整的可是政府高官,稍不注意會被抓住把柄弄到局子裏去,哪怕他不在意,可為了自己那一世辛勞的老父母,他也不想自己出事。
所長這次的任務是他做的最小心的一次,哪怕現在明顯有人在算計他,他也隻得先當孫子,等把一切事情弄清再說。
至於今晚的那場風波,在他離開警察局的時候已經處理好了。
迫於他的淫威是他自己這麽想,那叫任嘉的小子終於吐露了實情,他確實和本地幾個販毒的有來往,這樣一幢大案頓時讓他那一直放養他的父母大跌眼鏡,更讓那些聽到的警察一個個摩拳擦掌。
沒辦法,鹽慶這地方,一年到頭鬧不出幾件大案,那些小偷小摸的案子又提不了他們的業績,這一次突然從這個還未成年的小子嘴角撬出了這樣一件不啻於殺人的案子,他們怎麽能不興奮那可是赤裸裸的業績啊
隻要抓到那一幫販毒的人,也許明年他們的肩能多兩顆四角金花,那不僅是他們向同行吹噓的資曆,更是向爬的階梯啊,試問有誰能不興奮
彭湃這一鬧,可是把原本死氣沉沉的警察局鬧活了,一個個纏著他問犯罪分子的容貌,以至於到後來連那位和他不對付的楊大小姐都不惜折節下交,由此可見,彭湃這一鬧,不亞於在渴望升遷的他們之,投下了一顆重磅炸彈,一個個看彭湃的那個眼神啊,真恨不得把他當財神爺供起來。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此時古難全。
想起前世蘇東坡這位大才子的名句,彭湃這位警察局的財神爺半躺在床,眼睛陰鬱地望著窗外的那輪圓月。
四個月了,他已經四個月沒見湯孜了,也不知道那妮子是胖了還是瘦了聽她說在和一個老教授學習,也不知道她功課怎樣,有煩心事沒,她那幾個市儈的室友還有沒有給她介紹對象
哎,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想起這句詩的彭湃都忍不住唾那作者一口,感情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世隻要有情人有可能在一起,誰有願意忍受那刻骨的相思呢
望著外麵皎皎月光,彭湃再一次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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