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此樹是我栽的狗血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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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薄唇微啟。
呼延伊身子一僵,頭別著,將手伸出,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把紗還我。”
北唐一夜奇怪地看著她,然後將手指間夾的白紗遞到她的手上,看著她將眼睛再一次遮起。
係好白紗,呼延伊才轉回頭,依舊閉著眼,不語,像是累了,繼續睡覺。
隻有北唐一夜盯著她的側臉,沉默好久,黑金色的瞳孔中也不知想看出些什麽。
對與帝女帝夫的說法,北唐一夜一直是不屑一顧的,他的婚姻,哪能用一句宿命就概括了?所以他反抗過,但是老頭子卻給了他一句話。
“一夜,若是你不想做帝夫也可,但是你必須找到一位與你黑金色瞳孔中如出一轍的金,如若不然,那便隻有做帝夫。”
老頭子的話他可以聽,也可以不聽,但這次,他選擇了聽從,可偏偏那個與他眼中黑金色如出一轍的金就是那個帝女,他本來是打算在找到那個與他一樣金色瞳孔的人之前,在帝女身邊玩兩天的,現在......
他......不會是被老頭子玩弄了吧?
想著想著,北唐一夜也閉上眼睛,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猶是在夢間,那鳳目微挑,嘴角輕勾,邪魅的緊。
這麽一睡,他們的晚宴就不知不覺的錯開了。
再次集合,已是次日晨起。
一輛男人馬車,一駕女子馬車,可是有人很厚臉皮,愣是蹭到了女子馬車上,他這麽一蹭,車上的女人們就不方便了。
“伊兒,我們接下來去哪?”賀蘭茹輕聲問。
呼延伊淡淡回答,“不知道。”
本想著武林大會會很有看頭,結果此舞林而非彼武林,他們也隻逗留了兩天,接下來去哪,也隻能說是走到哪裏算哪裏了。
但是這一窩男男女女,真是不好決定啊......
“停車。”兩輛車子頓時停下。
眾人下了車,都很疑惑,現在還在官道上,四周都沒什麽人,而且樹色蔥蔥,出個什麽意外,都很不好說。
“媳婦兒,你是不是想我了?”第五漓眼睛放亮的煨到呼延伊身邊,昨晚的那場熱吻,他到現在還是有些心癢癢。
呼延伊看著他,淡淡一抿唇,看著人都匯在了一起,就開口:“我們沒什麽事情了,若是你們有事情要處理,那就在這裏分了吧。”
她這話是直對著都尉儲塵與北唐一夜說的,但是之前北唐一夜才黏上她,那就是單對都尉儲塵所說的,人多,實在不好上路。
都尉儲塵笑著的表情一僵,然後看著呼延伊,道:“儲塵沒有什麽事情,可以跟著伊兒遊山玩水倒也不錯。”
這話說的很清楚,人家不願走,怎麽說也不能硬趕吧?
於是馬車有搖搖晃晃的行了起來,又不知走了多久,車子猛地一震,眾人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聽見外麵的說話聲。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話音剛落,眾人就明白了,趕情這是強盜打劫來了......
呼延伊聽著無比經典的開場篇,唇角一勾,之前一路順風,她還以為小說中的那些狗血劇情純屬劇情需要呢,沒想到......這的確是劇情需要啊......
於是眾人下了車,馬車前方,二三十個強盜堵在路口,個個凶神惡煞的看著他們,見著呼延伊她們幾個女人眼睛就是一驚豔,緊接著放亮了十倍。
“把值錢的東西留下,就放你們過去。”為首的大漢先開口,呼延伊一陣意外,脫口就道:“隻劫財不劫色麽?”
好吧,呼延伊承認她不淡定了,劫匪她見過,強奸犯她見過,見色起義的她也見過,可現在她們中的女子全都算得上的美人,人家卻隻劫財不劫色?呼延伊淩亂了......
賀蘭茹與北唐一夜作為男女性代表立刻吃驚地看著她,北唐一夜眉梢輕挑,眼中閃過另一抹光芒。
“少廢話,把東西交出來,放你們走!”前麵的強盜頭子知道這是官道,也不敢惹多大的事,不耐煩道。
“你們說給我們就要給啊!”還是鳶尾沉不住氣,說完就衝上了前麵,與強盜打成一團。
這時,聽到打鬥聲,隱藏在前方的強盜也鑽了出來,一時之間,鳶尾竟也脫不開身。
“茹兒,華晨,梨兒,連翹你們幾人上車。” 呼延伊淡淡吩咐道。
幾人沒有拒絕,在馬車上等著。
都尉儲塵拉著北唐一夜也上了那輛馬車,至於哥舒九楚一直都呆在車上。
第五漓看著心癢癢,於是也和鳶尾並肩衝在強盜群中,一時之間,打的熱不可分。
這群強盜的人數越來越多,一批批的從前方支援著,倒下一批上一批,頗有些不死不休的味道。
對於一般的強盜,為了點財物,至於那麽拚命麽?呼延伊雙眸盯著他們,變得深邃。見著從草從中不斷湧出來的強盜,隱隱間,感覺有些不對。
這時,馬車周圍的草叢悉悉索索地響起來,呼延伊一驚,剛轉過身,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就出現在眼前,身姿輕盈一閃,砍是沒砍到,隻是她原先站的是馬邊,她一躲之後,那一刀就直接砍在了馬屁股上。
馬頓時驚起,立起前蹄,緊接著就瘋了一般往前衝去。
“鳶尾,砍斷馬繩!”呼延伊剛開口,就想起了賀蘭茹,木華晨一定會抱著呼延梨跳出來,但是連翹與賀蘭茹,她們什麽都不會......
再回想時已經晚了,鳶尾見馬車衝過來,一劍砍斷了馬車與馬係在一起的繩子,馬脫韁而去,這時的木華晨已經抱著呼延梨跳了出來,裏麵的人隻剩下賀蘭茹與連翹。
在眾人的驚慌下,馬車由於慣性往前滑了一段,緊接著馬車往前一歪,兩邊的車轅支地,在路上留下長長的痕跡,裏麵的人一個滾到了路上,滿身泥土,另一個則更像是被甩了出來,被沿路的樹攔腰截斷,摔在樹下。
那個摔在樹下的,明顯是一身黃衣,賀蘭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