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胎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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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胎記。

    “好啊!”賀蘭茹當下就笑開了顏,然後下一刻情緒一低,“可是......晉楚木蘇也在那裏,伊兒會不會不太方便?而且......”

    而且,呼延家族已滅,你現在回去會不會遭人閑話?

    “你想回去了便好。”

    明白賀蘭茹後麵的話,呼延伊將頭轉過來,看著她,“不用顧及我。”

    賀蘭茹似乎是被感動了,狠狠地點了一下頭,然後主動挽上了她的臂彎,將頭埋在了她的肩膀上。

    兩人看起來一副甜蜜無間的樣子,讓都尉儲塵再次將眉頭皺了起來。

    看伊兒的樣子,是真的把她當成茹兒了,這該如何辦?

    又過了一會兒,燒烤架子就擺好了,鳶尾與買食材的小廝們也都回到了原地,晚餐也就慢慢地開始了。

    晚飯後的夜已經深了,眾人圍在一堆火的周圍隨意地說著些什麽。

    “連翹,你為什麽會叫做連翹呢?”鳶尾第一次問這樣簡單而又白癡的問題,看得出來,她也是無聊到極致了。

    連翹卻絲毫沒有感受到這個問題的無聊,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連翹的神情一愣,然後微微的勾起了嘴角,“我也不知道,不過以前我曾經問過小姐,小姐告訴我,我是出生在連翹花中的,所以就被叫做連翹。你呢,你為什麽會被叫做鳶尾呢?”

    連翹忽然轉頭,看向鳶尾,同樣好奇地問。

    鳶尾笑了笑,然後將聲音可以拉長了:“我啊......我不是因為出生在鳶尾花中,而是因為......”

    以下的話,鳶尾是偷偷的趴在連翹的耳邊說的。

    等說完,連翹捂著嘴巴偷偷笑了一下,似乎這是她在賀蘭茹死後,第一次笑出聲來。

    “鳶尾跟你說了什麽了?”都尉儲塵好奇地問。

    連翹神秘的看了他一眼,絲毫不介意他主子的身份,也完全忘了鳶尾和她說的最後一句話,“鳶尾告訴我說……”

    關鍵話還未說出口,連翹的嘴巴就被鳶尾很機警的捂住了,一時之間,她嗚嗚的聲音響著。

    鳶尾惡狠狠的瞪著連翹,“我最後和你說的不許告訴別人,你若是敢告訴別人,我就......”

    說著,鳶尾的雙手就從連翹的嘴上拿開了,然後襲擊向連翹的咯吱窩。

    連翹瞬間警惕起來,卻還是未能擋住鳶尾的攻擊,兩人玩鬧著打成一團。

    “啊......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說了,我不敢了......”

    “不敢了?”鳶尾聞聲半信半疑的拿開雙手,然後看著連翹很是認真地點著頭,最後再放了心。

    連翹眼見著鳶尾將手移開,眼睛中閃爍著狡黠。

    “鳶尾說她的名字是因為她屁股上有朵鳶尾花胎記!”、

    鳶尾一愣,緊接著,麵色尷尬的看了眼都尉儲塵,再回首看向正欲逃跑的連翹,麵部的表情猙獰著,“連、翹......”

    連翹一驚,然後想都不想的就往前跑去。

    隻是天已經黑了,往前就是一片樹林,夜中樹林寂靜得讓人害怕,所以最後她還是被鳶尾捉住了,並且狠狠地鬧了一番。

    坐在原地,呼延伊的金眸忽然一閃,想到了什麽。

    次日,隊伍如期前進,似乎是因為知道了即將要回到家的消息,賀蘭茹這幾日看起來都特別開心。

    待這日下午,他們一行人終於到達了東墨國的邊圍城市,東西城。

    “這名字有意思......”鳶尾念叨著這城市的名字,邊找到一家客棧,將每個人的房間安排好住下。

    一切的一切,與往常沒有什麽不同,直到夜色降臨,眾人用過晚飯,賀蘭茹要求上去沐浴後,呼延伊對著連翹吩咐。

    坐在飯桌邊,她突然道:“連翹,上去伺候茹兒洗浴。”

    眾人錯愕。

    這是呼延伊第一次對連翹吩咐事情,卻沒想到竟然是這種事情。

    若是平常,連翹伺候賀蘭茹洗浴,實在也不過正常的事情了,但是這一次卻不一樣,而她明明就知道這一次的不一樣,為什麽還要做出這樣的吩咐呢?

    一愣之後,連翹就明白了。

    於是她鼓起勇氣,沉默著點點頭,站起身,步子緩慢地向樓上移去,臉上若有所思的樣子,看得出來,她也是想知道答案的,隻不過這個答案必須是她主動探尋,否則沒人可以告訴她。

    都尉儲塵看著連翹一步步的上了樓,又將詫異的目光投向了呼延伊。

    他本以為她是想要那個“賀蘭茹”以替代品的身份,接受她的補償,沒想到她竟然什麽都知道了。

    而且讓連翹去伺候,真的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這樣事情應付起來就簡單多了。

    又坐了一會兒,各人就都回了自己的房間,隻有公輸幕唁很意外的出了客棧。

    客棧的生意即使非常興隆,但是到了夜晚,也會變得寂靜。

    某間房,傳來兩聲敲門聲,緊接著房間的主人就要來人進去了。

    走進房間,連翹滿臉疑惑,但是雙眸中還帶著一絲絲的喜悅,她看著窗邊的呼延伊,躊躇了許久,才緩緩道:“伊小姐,我看過了,‘小姐’身上的胎記......還在。並且......一模一樣。”

    聞言,呼延伊沉默不語,金眸看著窗外寂靜無人的街道,麵上無任何表情,看不出在想些什麽。

    “伊小姐,她......是不是小姐?”見她不說話,連翹又問。

    “你覺得呢?”呼延伊反問,聲音依舊淡淡的,聽不出喜怒。

    連翹疑惑著,“我覺得很奇怪,明明她的感覺不像是小姐,但是她身上的胎記與小姐簡單一模一樣,沒有一丁點區別。”

    她從小跟在小姐的身邊,雖然不說有多清楚,但是她敢保證小姐身上的每一塊肌膚,都各有什麽特征,她絕對說得出來。

    可是再給這個“小姐”洗浴之後,對比之下,兩人簡直沒有任何不一樣的地方,這讓她不敢確定了。

    出殯的那一日,她不是不在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