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我他、媽問你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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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執南和常欣都說好。

    徐慧這才沒繼續說下去,看了許漢一眼,又看看許崇武,心裏暗想:就算許漢認識林教練又怎麽樣?從武道學院走出來的人,哪個不是專業級職業級?一個業餘級教練算得了什麽?

    這才回頭大聲喊:“奶奶,執南他們回來了。以後我們家,可就有兩個武道學院的學生了!”

    進了屋,母親常欣做飯,許執南則是去買菜。

    圍著桌子對坐,許漢端出來一些水果,洗好一人分了一個,常欣抓起就吃,一邊說:“奶奶,這次你也別怪小漢。他是去和崇武一起參加密訓,密訓都有規矩,不能外傳。崇武去了密訓,我們同樣不知道。”

    這個好機會稍瞬即逝,估計小漢也沒來得及說。而且,這次也是二弟心急了些,好好地偏偏要去流沙市找漢兒,小漢哪裏想得到這麽多啊。”

    奶奶正坐,臉色一開始微微有些板著,隨著徐慧的話,不禁緩緩鬆下來,滿是溝壑的臉竟然疏鬆而開:“不怪不怪,這有什麽好怪的。我有這兩個好孫子,比生兩個木頭兒子要景氣。”

    然後奶奶又道:“小漢,這次不怪你,我給你媽你爸也說過了,這次是他們自己心裏作亂,差點就打亂了你和崇武的大事,這種事可要不得。”

    練武是大事,練武之人也要幹脆,當斷則斷,哪裏有這麽多要交待的!隻是你這從一開始,一點消息都沒透出來,他們心裏也著急。”

    奶奶回頭,對常欣說:“常欣,這次我們走了你可不許罵小漢。”

    常欣臉上滿是笑意,哪裏舍得,說:“媽,您就放心吧!我們曉得輕重,要早知道他是去參加密訓,還是進武道學院的密訓,我們怎麽可能去打擾他?”

    常欣在洗米,對徐慧和奶奶的說教完全都不上心,自己的兒子進了武道學院,那是躍了龍門,她有什麽好怪的?

    奶奶又說:“你們兩兄弟進了武道學院,更要相互扶持,特別是許漢,你要跟著你崇武哥多學,多聽,多看,多做,多問……”

    徐慧也順著說:“你放心吧奶奶,崇武那裏我都交待了,進了武道學院,要對小漢都還不教不帶,我第一個收拾他。”

    ……

    今天晚上的氣氛非常好,奶奶不再說教,還特意地囑咐許漢也要多學,多看類類的話。又交待許崇武,要好好帶許漢。

    更是特別地交待了許執南和許執勇兩個人,以後別動不動大驚小怪,許漢和許崇武兩人到外麵閉關修煉,你們倒好,恨不得搞得滿天下皆知。

    徐慧則是一直在說著許崇武的豐功偉績,聽得許崇武從吃飯之前到醉了,都是麵紅耳赤,不知道的是以為他喝酒喝多了。

    許崇武不是不想說,其實是許漢帶著他才完成任務走出域外戰場的,但是,徐慧她們根本不給他機會,一聽說他和許漢都進了武道學院,就拉著他走了過來顯擺,這是第一。

    第二,許漢的實力太過驚豔,驚豔到他沒經過許漢的允許,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顯露。

    許漢對這些話倒不是很在意,他聽得不少,而且,不管是他帶許崇武,還是許崇武帶他,對他而言都沒有任何區別。

    許崇武對武道的癡迷,不下於張武,他很欣賞許崇武。

    而且,許崇武這幾年的沉澱,以及他對自己傾訴的那麽多,都讓許漢對許崇武有了好大的改觀。

    夜晚,樓頂!

    許漢和許崇武拿著兩個酒瓶,望著隻露出七分的月亮。

    許崇武苦笑:“二弟,對不起,是哥哥沒機會把話說清楚,我媽!唉!~”

    沒事的,大哥,我們是兄弟。一起進武道學院,誰也不差誰的。”許漢也是酣醉。

    許崇武滿臉醉意,說:“一世人,兩兄弟,誰也不欠誰的。你對哥哥的好,哥哥一定記在心裏。”

    許漢攤著手,閉上雙目,靜靜地享受著涼爽的秋風拂來,一動也不想動。

    這次奶奶對他的改觀,以及奶奶在吃飯的時候,替爺爺給母親賠不是的那些話。直接讓徐慧差點哭出來。

    許漢體會不到那種心境,但總有一種母親終於熬出來的感覺。

    或許,同樣是考上大學,許崇武滿村裏擺酒,而自己連請舅舅們吃個飯都不行這件事,深深地刺激到了母親。

    今天奶奶這席話,說得常欣眼角有些泛濕,在飯桌上直說那些事都是小事……

    許執南和許執勇兩人也是長舒一口氣,多喝了好多杯,互相說起酒話,許漢還記得有一句,特別清楚,是許執南說的:“大哥,我們兩個,也終於熬出來了。我們雖然練武不成,但我們的兒子,都沒給我們許家丟臉。”

    對,我們的兒子都沒丟臉,走一個!”

    走一個,我們兩兄弟好久都沒一起喝酒了。今天盡管喝。”

    徐慧和常欣以及奶奶都沒理會這對發酒瘋說胡話的兄弟,更沒有嘮叨,就連許漢和許崇武被許執南和許執勇灌酒,她們也都隻是看著。

    ……

    第二天,早上九點,宿醉之下,許漢覺得頭腦都有些不清晰,昨天父親大伯喝得太盡興,他也被灌得有點多。

    甩甩頭,許漢沉沉地從床上爬起來,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下。

    這一下,卻摸了個空!

    許漢的腦子裏的困意立馬消解大半,連忙穿著睡衣跑出門,看到常欣正在晾衣服,問:“媽,我脖子上的那個月形吊墜你是不是收起來了?在哪?”

    常欣沒回頭,抖了抖手上的衣架,回:“哦,那個吊墜啊,你大伯母看它漂亮,就拿了去,說是去找鎮上的銀匠重新打一個,給崇武。她下午就還回來,沒事的。”

    許漢的腦子徹底一抽空!

    連忙回到房間裏,把衣服穿好,匆匆下樓。上下樓一看,許執勇和許崇武都還醉躺睡著,父親也睡著,隻有和母親睡一起的大伯母沒在家。

    許漢當即臉色大變,大步往外衝,準備出門。卻是看到大伯母走了回來,一隻手拿著一個月形吊墜,遠遠看到許漢,就說:“小漢,你在找這個東西吧?來,給你,這是你的。”

    許漢眼睛隻是一掃,臉色立馬就是一沉:“伯母,我的吊墜去哪裏了?”

    在這啊?這不就是嗎?”徐慧同時掂量掂量自己左手上的那一個:“這是我今天新打出來的,看起來一樣,鎮上的王師傅手藝還真不錯,就連你也認不出來。”

    徐慧話才說完,許漢口腔一陣爆喝:“我他、媽問你話!我那吊墜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