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絕望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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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海第一醫院,手術室前。

    “不行,你的身體還很虛弱,應該好好休息才對。”

    手術室前的長椅,坐著六個眉頭緊皺的年輕人,忽然,一道溫文爾雅的聲音從遠處了一個病房之中傳了出來,其餘人回首看去,隻見那間病房打開了門,一個身體虛弱的年輕人被一個麵容清秀,渾身上下充滿著書卷氣息的少年攙扶著走了出來。

    “開泰?你應該再進去休息一下,承榮,你怎麽把他帶出來?”

    白殺的語氣有些責備的樣子。

    “白殺,你不用責怪他的,是我硬要出來的,琪琪呢?琪琪在哪裏,她……她還好嗎?”

    王開泰一點也不關心自己的身體壯況,他現在內心是渴望的想要知道他所愛的那名少女現在的狀況。

    “現在正在手術室進行搶救了,人應該是沒什麽大礙不過看那個樣子,她的孩子應該是保不住的……”

    吳冥有些低沉的說道。

    “無所謂啊!隻要她人沒事,隻要她還活著,一切就行,一切還有希望。”

    聽到盧琪琪病沒有生命大礙,王開泰大呼了一口氣,身體一鬆,險些倒了下去。

    “喂,你小心點。”

    將其攙扶住的蕭承榮提醒說道。

    “沒……沒事兒,不用擔心我還好。”

    雖然麵色蒼白的如同紙張一般,但是看樣子王開泰並沒有什麽大礙,隻是太過的虛弱而已。

    “隻不過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麽?居然一起從七樓跳了下去,要不是我們恰好趕到,你們這兩條小命,可就全部沒了。”

    白殺上下打量一番王開泰,嚴肅的說道。

    “……”

    聽到白殺的詢問,王開泰突然沉靜了下來,臉色之中刹那間湧出了極度的憤怒與悲哀。

    “你要是不想說,我們也不會勉強你。”

    黃朝看著王開泰有些不對勁,輕聲說道。

    “……”

    王開泰聽到黃朝的話語,緊繃的身軀稍稍鬆懈了一些,但是依然一言不發,臉上的憤怒,毫無消退之相,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是華奧吧,那個副市長的兒子。”

    白殺突然毫無感情波動的說道。

    “什麽!怎麽會?你怎麽會知道!難道……難道那裏邊的人也有你嗎?混蛋!”

    王開泰先是一驚,然後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麽,一對雙目變得通紅起來,瘦弱的手掌掐住了白是的脖子,將他猛地往牆上推去,拚盡全力的想要殺死什麽東西,卻是無用之功。

    “放肆!”

    見白殺居然被王開泰用手掐住了脖子卡琳頓時怒不可遏,潔白的手掌在她那優美的腰段之處輕輕一抹,不知何時抽出了一根蛇柄長鞭,紫金色的光芒閃過,一股巨力抽在王開泰的小腹之上,頓時王開泰被狠狠的抽了出去,宛如發射成功的炮彈一般,瘦弱身軀狠狠的撞在距離有將近七八米處外的牆壁之上,胸口的衣服被劃開一道巨大的口子,身軀的上麵一道刺目的紅印格外的人注目。

    “卡琳,住手!”

    “是!”

    第一下卡琳怕誤傷白殺,就未使用太大的力道,隻是將他抽了出去,白殺及時製止了準備揮下第二鞭,將要下shā shǒu的卡琳,卡琳聞言,隨即收起來手中的長鞭,低頭應了一聲,然後默默退到了後麵。

    “我想你是誤會了什麽,那一群人並沒有我,因為那個時候我和吳冥正在前往江南的飛機上。”

    白殺走上前去,對著王開泰伸出了自己的手掌,解釋道。

    “就算你當時並沒有在場,但你既然知道這一件事,肯定與他們有極大的關係!”

    王開泰憤怒的打開了白殺的手掌,怒氣衝衝地對著白殺怒吼道。

    “王開泰,不要再亂發瘋了,你沒有好好想想嗎?白哥要是真的對你做了些什麽,他又怎麽會把你們救下來還把你們送到醫院的呢?”

    吳冥臉色有些溫怒的說道。

    “……”

    聽到了吳冥的話語,王開泰頓時冷靜了下來,身體癱坐在角落,勾著頭沉默不語。

    “白哥?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華奧又是誰?為什麽一說起他的名字,王開泰他就會變成這樣的?”

    黃朝走到白殺的身旁,低聲的疑惑問道。

    “那個家夥我有印象,他一直是我們班的第二名,隻不過這個人看起來文質彬彬,背地裏確是陰險狡詐的很,他的父親是臨海市的副市長,這個家夥從小也學會了拉幫結派,在我們學校拉攏了不少人,有人巴結也自然有人拒絕,而那些拒絕他的人無一例外的,被他用了很多陰險的手段,最後逼迫的不得不退學離開,就連龍雨老師也受過他的好幾次當。”

    吳冥與班裏的人並不是非常的熟悉,因為高二就會分科,他並沒有打算記住一些將要離去的人,他在腦海裏搜索了一番,才說出了他的詳細資料,隻不過這個人的資料的確並不怎麽樣?吳冥說完,也有些惱火起來。

    “你這樣一說,我也想起來了,這個人曾經鼓動我一個小弟,想讓我加入他們的什麽狗屁俱樂部,但是我就沒有鳥他,因為我和他一點印象都沒有,也懶的去管這些閑事……這麽說來,那個時候校領導忽然找了我很多麻煩,隻不過都被我避開了過去,持續了一段時間才平靜下來,看來也是他搞的鬼了。”

    黃朝聽到吳冥的話,稍稍思考一番,湖南也有些惱怒的說道。

    “我也聽說過這個家夥,就連我們班許多名列前茅的人跟他們有一些關係,隻不過他好像看不上我這一個窮小子,就沒有搭理過我。”

    蕭承榮攤了攤手,說道。

    “這麽看來,這個家夥肯定不是一個好人啊……隻不過,他與王開泰又有什麽關係嗎?”

    林靜理清了一下思緒,忽然又奇怪的說道。

    “剩下來的事情,就看王開泰願不願自己開口說了。”

    白殺並沒有想要回答林靜的疑問,而是將目光投向了一旁,沉默不語的王開泰,說道。

    時間忽然間就好像靜止了一般,所有的人都沉默不語,氣氛一時陷入了異樣的局麵。

    “那個混蛋,他根本不是人。”

    王開泰忽然打破了平靜,顫聲說道:

    “那個家夥表麵上看起來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背地裏卻是一個仗勢欺人的畜生,他似乎繼承了他父親那天生的掌控**,不停的拉幫結派,要是不聽從於他,不服從於他的人,他都會想盡辦法將它徹底的摧毀……我,也被他邀請過。”

    “很正常,你是我們班的第五名,成績僅次與他不過一兩分的程度,而且家境也很是優厚,據說這次分班,你將與她分在同一班的可能性非常大,或許是提前打好基礎,先拉攏他已知的熟悉的人……就是你了。”

    吳冥的腦子的確是聰明,根據隻言片語,便已經推出了這個華奧的想法。

    “沒錯,他的確是為了想要以我為直角點在新班級的其餘人,隻不過我很清楚,隻要跟他扯上任何一點關係,我就絕對沒有什麽好下場,於是我就很委婉的拒絕了他的邀請,但是沒想到,他居然,他居然……”

    王開泰話語還沒有說完,他便已經陷入了自己的絕望之中。

    “這到底是……”

    眾人一頭霧水地看著抱著頭痛哭流涕的王開泰。

    “那個華奧……qiáng jiān了盧琪琪是嗎?”

    “什麽!”

    白殺的話也可以說是一時激起千層浪,眾人頓時瞪大了眼睛看著白鯊,然後又看了一下己經陷入絕望邊緣的王開泰。

    “不,不會吧,就算這個華盡管怎麽如此的囂張,這,這種事情他應該還沒有膽子去做吧!”

    吳冥因為震驚,有些結巴的說道。

    “就算我們黑道的人,也是很少會是去做這一種事情的,隻不過是一個學生屁孩兒,就算有個副市長的父親撐腰,也不應該會幹這一種事情吧。”

    黃朝額頭之上流下了幾滴汗淚,不敢置信的說道。

    而其餘的人皆是有些沉默,尤其是女生們,除了卡琳以外,都是雙手緊握,眼神之中有些懼怕的眼神。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王開泰放聲大聲笑了起來,語氣悲戚的說道:

    “他不敢?那個混蛋會不敢?他非常的敢!而且不是他一個人,三個?五個?十個?不,是更多啊!就在我的麵前,那一群混蛋,我無法忘記,那一群混蛋!”

    “……”

    所有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留下一個在那兒孤獨無助著大笑的王開泰。

    “這個該死的家夥!沒想到,沒想到他真的敢這麽做!”

    吳冥算的上與華奧有一段同窗之宜,但是他沒有想到,這個與他在同一個班級的人,居然會做出如此畜牲不如的事情!

    “真是個可怕的家夥,我們黑道之人再心狠,也不會對別人做出如此過分的事情,太過了。”

    一向心狠手辣的黃朝也有些看不下去,見慣生死的他,也從未見過如此悲哀之事。

    “所以說,你絕望了嗎?”

    白殺在王開泰的身上似乎隱隱約約地看到了他以前影子,他忍不住輕聲的問道:

    “絕望,這不是明擺著嗎?自己心愛的女人居然被別人當著自己的麵如此的淩辱,而身為男人,我卻沒有任何的能力,能夠將她救出來,隻能任由的看著她被那一群混蛋無情的撕裂著,我這個曾經給於她守護她一生諾言的,我卻什麽也做不到啊!我怎能不絕望!”

    王開泰癲狂的大吼著。

    “怎麽會……”

    在溫室長大的天星雨,根本沒有想到社會之上竟會如此的黑暗。

    “一定,一定有方法,可以教訓這個混蛋!對了,報警你為什麽不報警,這可是**裸的嚴重犯罪!報警絕對可以將他繩之以法的。”

    林靜美目泛淚,憤恨的說道。

    “報警?那一點用也沒有,他的父親可是整個臨海市的副市長,手眼通天,哪一位的jǐng chá可以為了我一個普通階級的人去得罪權勢滔天的大領導?”

    王開泰自嘲的笑道:

    “你以為我沒有想到報警嗎?我跑遍了所有的警局,但是無一例外的,有時候我連案情都沒有訴說,就會有人吧我轟打出去一點機會也沒有,除了……除了臨海市警局的局長,車叔,也隻有他願意為我討一個公道,但是這也沒有任何的用,他盡管是一局之長,但仍然比不過身為副市長的,華奧的父親,他哪怕拚了命要為我尋找證據,尋找可以將他繩之以法的證據,但是一切都隻是無用功,他的父親是你實在是太大了不光是guān fāng的勢力算死連黑道的勢力也有許多他的人脈,車叔他現在甚至已經一個莫須有的罪名而被關在了拘留所,其餘為我奔走的各位同誌們也很有許多,因為莫有的罪名而被開除,我不能再連累的他們了。”

    王開泰痛恨的著自己,痛恨著自己的弱小,痛恨著自己的無力,痛恨著自己不但連自己想要守護的人都無法保護好,還連累了許多願意為他伸出手,他痛恨著自己,這樣的自己。

    “怎麽會!難道,真的就沒有天理可容了嗎?”

    蕭承榮曾經被畢剛烈欺壓過,他知道這種無力的痛苦到底有多麽的深刻,她用力捶打的醫院的牆壁,很是憤怒的說道。

    “天理,什麽是天理,他們便是天理,金錢便是天理,金錢便是天理,天理是他們所說的,隻不過是虛假的糖衣而已,用來迷惑我們的糖一,他們怎麽會為了區區糖衣,而在乎我們呢?”

    王開泰已經絕望,隻得癲狂的笑著。

    “所以你就打算就這樣忍受嗎?”

    白殺忽然說道。

    “就這樣忍受?我怎麽可能會願意這樣,但是有什麽辦法,他們我根本無法抵抗,我們隻能忍耐,但是,更加悲哀的事情來了,就在三天前,機器被確診出已經懷了兩個月的身孕,這無疑已經是對於他的最大的打擊,偶而我確認一點辦法也沒有,我又能怎麽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