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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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進入到忘我的境界,時間變得沒有了意義,等我徹底把那枚地成珠消耗光,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客廳裏空無一人,靜悄悄的。小說
我此刻的丹田裏全部都是金黃色的液體,微微蕩漾的時候能讓我感覺到它的強大,好像隻要運行起來,我可以天入地無所不能了。
可那樣又有什麽用呢我失去了蘇冉啊
想到這裏,心頭還是一陣劇痛,我眼睛一翻,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一個不認識的女人正在用湯匙給我嘴裏喂食,見我醒了,馬起身出去了。
片刻後老道和玲玲一起進了屋子,看看我的臉色點頭說道:沒事了,你總算活過來了。
接著他轉頭跟那女人說道:你的工作結束了,先回去吧。
那女人轉身離開,老道做到我的床邊,淡淡的問道:感覺如何
我苦笑了一下問道:我昏迷了多久
大概十多天,具體的我記不清楚了。老道說道。
我點點頭,翻身坐起,長出了一口氣,怔怔的呆了幾秒鍾,老道和玲玲那麽直勾勾的看著我。
之後我伸展了一下胳膊,說耽誤了這麽長時間,是不是已經有好多事情在等著我了
他們倆同時鬆了一口氣,或許在他們的眼裏,我醒來之後還是要因為失去蘇冉而悲傷欲絕吧
其實這段日子裏我雖然一直昏迷,但意識有時也會清醒,那時我會思考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杞先我還為自己非要煉化地成珠而後悔,如果不是這樣,蘇冉也不會魂飛魄散。
後來我也想通了,雖然失去了她,可蘇冉的影子已經印在了我的靈魂深處,我並沒有失去她,隻是看不到她了而已,而我還有很多事要做,不能因此而一直消沉下去。
聽了我的話,老道點點頭,說你能自己想通了好,省的我和玲玲再勸你了,預定好的心理醫生也可以取消了。
玲玲對我做了鬼臉,轉身出去了,老道望著我說道:還有件事我沒告訴你,對你來說,也許算是個希望吧。
我轉頭去看他:什麽事
老道看了眼我胸口露在外麵的玉墜,說蘇冉雖然魂飛魄散,但卻沒有徹底消失,她的三魂七魄被打散了,如果你能找回來,還是能複活她的。
什麽
這句話如同一劑強心針,讓我從床直接跳了下來,直勾勾的盯著老道:你再說一遍
老道苦笑,說我說了什麽你都聽見了,幹嘛還要重複,但我告訴你,要想找到蘇冉丟失的其他三魂六魄卻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你要有個心理準備了。
我點頭,說知道了,隻有一絲的希望,也要付出百倍的努力,這事我欠蘇冉的,沒有什麽理由和借口,我隻能一直向前,直到她重新回到我懷抱的日子。
見我不說話想心事,老道說還有件事,李隊長找了你好幾次了,應該是有了你父母的線索,你跟他聯係一下吧。
時間過了這麽久,他也應該有消息了,於是我找到自己的電話,給李隊打了過去。
他那邊較嘈雜,好像在忙著什麽案子,知道是我打來的,找了個肅靜點的地方說道:兄弟你幹嘛去了,找你可真不容易啊。
我笑了一下,借口出門辦事忘了帶電話,接著問他是不是有消息了
李隊說對啊,陸陸續續的查到了一些資料,你有時間的話來一趟局裏吧,資料挺多的,咱們一起梳理一下。
心裏一暖,想不到李隊做的這麽周到,對我的事情這麽心,於是我點點頭說了聲謝謝,並答應馬出發去找他。
老道看了我一眼,說別忘了我提醒你的,如今你的修為大成,卻除了乾坤盒之外沒有什麽應手的兵器,遇到妖魔鬼怪恐怕還是手忙腳亂,我送你件東西吧。
說完,老道從腰間拿出了個一個木頭盒子遞給我。
打開來一看,裏麵是跟胸針差不多大小的一枚桃木小劍,我苦笑道:這是什麽,裝飾品嗎
老道笑了笑,淡淡的說道:你拿出來,灌注靈力試試。
我依言而行,手裏的桃木劍驟然變大,竟然變成了正常的尺寸,揮舞一下還是虎虎生風,竟然是件寶貝
看著老道,我訕笑道:這怎麽好意思呢
他瞪了我一眼,說你有什麽不好意思的這恐怕是我送給你的最後一件東西了,日後闖蕩江湖,你隻能靠你自己了。
聽這話裏的意思,好像我們要分別好長時間了一樣,所以我忍不住問他:師父你是要出門遠遊嗎
老道搖搖頭,說你此番出去探尋父母的身世,還要尋找蘇冉散落的魂魄,是你要遠遊才對,我和玲玲不會離開這個地方的,什麽時候有時間了,回來看看我們好了。
我一想也是,自己現在又多了一個敵人,已經不能再守著這房子享清福了,前路漫長,等我找回了蘇冉,再回來也不遲吧
想到這裏,我起身給老道跪下,口說道:多謝師傅的再造之恩,我楚銘沒齒難忘。
老道一把把我拽起來,瞪了我一眼說道:日後出去不許說我是你的師父,咱們沒有師徒關係。
我撓撓頭,問他為什麽,老頭對我做了這麽多,叫一聲師父又怎麽了
結果老道歎口氣,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說隨著你日後看到的真相越來越多,我們兩個將來麵對的時候,是敵是友還不一定呢。
我笑著擺擺手,說怎麽可能,你永遠是我心裏的師父,如果將來有一天,你要和我為敵,那我也不會與你為敵的,放心吧。
老道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麽。
現在並不急著馬出發,我還沒去找李隊確定他那些資料是不是有用呢,所以跟老道和玲玲打了個招呼,我出了他們家,來到了街。
今天的陽光不錯,已經是冬天了,我穿著薄薄的單衣也不覺得寒冷,大太陽在天照著,讓人心裏暖洋洋的。
我把蘇冉放在心裏一個隱蔽的角落,隻有在我想她的時候才會去找她,其他的時候,我讓她安靜的藏在那裏,不去觸碰,隻有這樣,我才能專心的麵對前麵布滿荊棘的道路。
很快趕到公安局,忙的焦頭爛額的李隊接待了我,讓我稍等他交接工作,過了十幾分鍾,他才擦著汗回到了辦公室。
見麵第一句他笑道:兄弟一陣子不見,好像變化挺大的啊。
我微笑著摸摸臉頰:是嗎
對啊,淡定沉穩了很多,你不是經曆了什麽生離死別吧
李隊長不愧是老警察,隻觀察了幾眼看出了我眉宇間淡淡的憂色,但我隻是笑了笑,說咱們還是看看那些資料吧,別耽誤李大哥太多工作時間了。
他點點頭,從抽屜裏拿出一個檔案袋,裏麵厚厚的一疊件,說這裏麵的是了,我已經提前幫你篩選了一遍,你再看看吧。
我把那些件抽出來,發現有些都已經顏色發黃,看去是放了很長時間的,能在短時間裏找到這麽多件,李隊一定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所以我不得不抬頭再次對他說了聲謝謝,李隊大手一搖,說你別客氣了,兄弟之間說那麽多做什麽
我低頭去看件,裏麵大部分都是叫做楚軒的人的資料,不同的省份不同的年齡,但特征都較符合我和李隊所說的情況了。
有些有照片的都被我直接給放在了一邊,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但我的印象裏還是有爸爸模糊的相貌在,那些照片一看不是他。
最後隻剩下三張紙,那麵的人沒有照片留下來,隻有出生年月和簡單的家庭信息而已。
李隊不忘了提醒我,說如果我的爸爸是這三人的一個,找起來可能較麻煩了,他們沒有照片,沒有身份證號碼,那地址也都是極為偏僻的,去了恐怕也找不到什麽線索了。
我拿著逐一仔細的觀看,發現有一個人的資料較怪,麵除了寫著出生年月日和家庭地址之外,還有一條,這個楚軒六歲的時候意外失蹤。
我拿著那張紙遞給李隊,說我想到這個人的家裏去看看。
李隊疑惑的看著我,說他那麽小失蹤了,你還去了幹嘛
我笑了笑:我在想,如果我爸爸是和我一樣的修行者,那他一定是跟什麽人學習了術法的,而要學這個,必然要在老師身邊,此人六歲失蹤,會不會是被他師父給帶走了
李隊恍然,說那倒是有可能,可你去了能怎麽樣,失蹤了這麽多年,他家人都不見得找得到,你還能找到
我歎了口氣,說線索這麽多,不親自去看一眼的話怎麽知道不可能呢,這些資料我都能帶走嗎
李隊說當然,還指著我決定去探訪的那個地址說道:這個也算巧了,當地的派出所所長是我當兵時的戰友,你去了直接找他,總你自己去打聽要好點。
我點點頭,說那謝謝了。
辭別了李隊,雖然他非要留下我喝酒,但被我以回去還有事情要辦為由拒絕了,因為我很著急,拿到了地址,已經恨不得現在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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