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戰狼群和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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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呼嘯,淩冽的寒風仿佛刀子一樣割在臉上,鵝毛般的大雪從天而降,到處都是白茫茫一片,這裏是西伯利亞,冷酷的自然環境使得這裏生存無比艱難,除了狼和馴鹿,很少看到別的動物的蹤跡。
經過數十天的跋涉,高飛翻越了大興安嶺,來到了東西伯利亞地區,他計劃橫穿西伯利亞,到貝加爾湖去看看,然後再折返回來。
理想是豐滿的,現實卻無比殘酷。廣袤的西伯利亞大部分地區都是人類的禁區,隻有少數地方有耐寒的俄羅斯人聚居。高飛踏進西伯利亞已經十幾天了,每天天不亮就上路,天黑了才停下。
一路上大雪時停時下,大風更是一刻未停。就這樣一天不過走百裏路,而從大興安嶺到貝加爾湖有一千多公裏。現在不過走了一半。
大雪夾裹著寒風從衣服的每一個縫隙鑽進來,饒是他體質比一般人好上數倍,也受不了。幸虧當時老虎皮沒扔,顧不得上麵的腥味難聞,用細繩捆在身上,才好受了很多。
身上的食物也不多了,還是多虧了吃了好久老虎肉才剩下的。一步一步趟雪而走,倒是和趟泥步有異曲同工之妙。這幾個月來,高飛經曆風霜,功夫越發細致入微,深入五髒六腑。
每當閉上眼睛,仿佛能聽到血液在血管中流淌的聲音。而身體也完全和每一個拳術精要融合在一起。心靈也慢慢空靈,在大自然中變得純真質樸,明淨晶瑩。
剛開始的旅途,高飛感覺到勞累和艱苦,特別是進入東北地區,嚴苛的環境使得身體反映出各種不適。後來慢慢適應以後,遠離了塵世的喧鬧,每天的目標清晰而又簡單,沒有了和人相處的勾心鬥角,心靈的簡單使得他整個人都放鬆起來。
越往前走,溫度越低,積雪也越來越厚,高飛每天的跋涉也越來越艱難,行走的距離也越來越短。
“它跟了我一整天了,”高飛在腦海裏和道玄說,邊說邊回頭看了看離他幾百米遠的一隻灰色的狼。經過幾個月的風吹雨打,高飛原本白皙的皮膚變成古銅色,頭發胡須長時間未打理,亂糟糟的,然而他的眼睛卻清澈動人宛如嬰兒。
“不用等太久,晚上狼群就會來了,你準備好了麽。”道玄的聲音還是不緊不慢。
“嗬嗬,準備好了,沒想到沒等來下一隻東北虎,倒是等來了狼群,不知道能不能見到北極熊。”
“要見北極熊,你還要往北,不建議你去,你自己帶的補給太少了。”
“嗯,我可不是貝爺,玩不來這個高難度雪中荒野生存。”高飛點了點頭,眼看天色已晚,就找了個背風的樹林,卸下背包,拿出匕首,找了棵粗細合適的小樹砍倒。
削去枝葉樹皮,做了一杆簡易大槍,拿在手裏試了下。寒帶地區樹木生長緩慢,木質緊密,提在手裏,沉重感絲毫不輸於唐紫塵別墅裏的大槍,除了沒有鋒利的槍頭。
高飛沉腰坐馬,手握木搶末端,木槍端平,隨著身體起伏,木搶也跟著輕輕顫動,正是龍蛇合擊的槍架子,這是高飛在熟悉手中的木搶,掌握它的每一絲細節,為即將到來的戰鬥做準備。
“嗷嗚~~~~”一聲淒厲的狼吼傳來,證明狼群大部隊已經追了上來,不需要再掩飾蹤跡。
“來吧!”高飛端槍而立,槍把按在腰間,看著狼群呼嘯而來,大約二十隻狼瞬間把他圍在中間。
“吼”每隻狼都嘴唇上翻,漏出獠牙,鼻中白色霧氣噴出,眼中凶光閃爍。
突然,高飛左右和後方的四隻狼一躍而起,左右兩隻衝向高飛雙腿,後方兩隻目標則是後頸。
“來得好,”高飛低喝一聲,渾身筋肉繃緊,汗毛炸起,瞬間後退,躲開左右,主動迎向後方雙狼,手中木搶在腰眼處後縮,“砰”的一聲正點在右後方狼的顎下,撞碎了它的喉管。
一觸即收,雙手來到長槍中部,腰胯扭動,脊椎如龍。空氣發出“嗚嗚”響聲,高飛以槍做棍,以腰為軸心橫掃而出,正中左後方狼的腰部。沉悶的棍肉接觸聲和清脆的骨骼碎裂聲同時響起。
絲毫不作停留,高飛看都未看後方扭曲倒下的兩隻狼。借著撞擊的反作用力,木搶瞬間回到原位,和剛開始端槍姿勢一般無二。右腳後撤猛蹬地麵,左腿微弓,力量節節遞進,手臂肌肉墳起,“嗡”在木搶頭高速顫動聲中一個標準的突刺。“噗”的一聲紮進前方因為目標消失差點撞到一起兩隻狼中間一隻的頸部。
不等另一隻反應過來,木搶回縮再刺,又是“噗”的一聲。兩隻狼連慘叫都未發出,就倒在地上。
流出的鮮血淌在雪地上,紅與白無比刺目。
拔出槍頭,高飛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再次與狼群對峙起來。
“嗷嗚~~~”這時狼群後方的一隻比較大的狼吼叫了一聲,群狼盯著高飛緩緩後退,不一會就消失在茫茫雪原中。
“怎麽回事?”高飛疑惑的在腦海中問道玄“才死了四隻就撤了,傳說中的不死不休呢,我還準備拚著受傷幹掉狼王呢。”
“怎麽可能不死不休,在這麽嚴苛的環境中,如果不會審視獵物,以最小代價獲得食物,那麽狼群早就滅亡了,要知道出來狩獵的都是狼群中強壯的部分,窩裏還有小狼崽等著呢,你已經殺了五分之一了,再下去就是殺掉你也得不償失,所以狼群才退走的。”道玄解釋道。
“好吧,反正是我勝利了,還有狼肉吃,這些肉足夠我們到達貝加爾湖了。”高飛把手裏的木搶一扔,拿出匕首開始剝皮割肉。“晚上狼肉宴,哈哈哈。。。。。”
吃飽喝足,休息了一晚,高飛精神抖擻,一路向西。這一次沒有碰上狼群東北虎什麽的,終於順利的在十天後來到了貝加爾湖畔。
貝加爾湖,中國古代稱為北海。是世界上年代最久的湖泊,為世界第七大湖,成月牙形,曾是中國古代北方遊牧民族主要活動地區,漢代蘇武牧羊之地。高飛到的是巴爾古津附近。
正值冬季,湖麵上的冰層出現一條條裂縫,在夕陽的襯托下,貝加爾湖顯得格外的美麗。作為世界上最清澈的湖泊之一,透過冰層。高飛甚至能看到冰下的魚群和水藻。
在貝加爾湖留戀了幾天,品嚐了當地的特產美食,高飛一路南下,這次不再徒步了,能坐車坐車,不能做坐車才步行。偷渡過蒙古國邊境,從內蒙古回國。在呼和浩特休整幾天,然後從白塔機場坐上飛機直接回到唐紫塵的別墅。
望著眼前熟悉的房子,高飛心生感慨:“將近一年了,終於回來了!這算是我在這個世界的家啊。”
的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