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章 武尊高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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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飛四人練功的小山穀,距離東平郡不遠。從小山穀出來,四個人回到東平郡買了幾匹馬,一路跋山涉水,朝西南而去。

    不幾日四人就來到了許昌郡。此時許昌還未有戰火,大街上人來人往,小販叫賣之聲不絕於耳,熱鬧非凡。

    鼎源閣大酒樓是許昌郡最好的酒樓,每天來吃飯的客人都絡繹不絕。高飛帶著三個人順著大街來到酒樓門口,將馬交給了在大門邊侍立的仆人,就進了大堂。大堂內人來人往,沸反盈天。高飛皺了皺眉問了下小二,小二看到四人氣質不凡,熱情的請四人上了三樓,找了一張靠窗的桌子坐了下來。殷勤的小二一邊拿抹布擦桌子一邊點頭哈腰道:“幾位客官,要些什麽酒菜啊?”

    寇仲迫不及待的說:“有酒有肉盡管上來,要拿手的特色菜,酒也要好酒。”

    趁著寇仲和小二嘀咕什麽菜好吃,高飛環視一周,三樓上客人不多,都是穿著考究,氣質不凡之人,隻有角落裏一桌引起了高飛注意。

    那一桌一男一女,男的是一位中年文士,留著長須,乍一看溫文爾雅,猶如飽讀詩書的大儒。但是仔細一看,他的雙眼不是閃過一道道凶光,說不出的邪惡冷漠殘忍。

    女子則看上去三十許,容顏嬌媚,身材凹凸有致,渾身上下有一股吸引男人的氣質,引得三樓不少男子偷眼觀瞧。

    高飛打量了一眼,就引得那位文士的眼光轉了過來,可見這是一位練氣高手,能對人的目光產生感應。

    對於不認識的人高飛也不是很感興趣,看到中年文士轉頭,高飛也就不再看他。不一會就才上來,幾個人在山間荒野生活了幾個月,雖然能打獵,不缺肉食。但是總是不如酒樓中大廚精心打理的佳肴味美。大家不禁大快朵頤。

    正吃著飯突然一把陰陰柔柔,不男不女的聲音響起:“突厥武尊畢玄之徒拓跋玉代師向高兄寇兄徐兄三位問好。”

    說完這句,聲音變冷:“跋鋒寒,下來受死。”

    高飛往樓下一看,指尖酒樓下長街上站著一男一女,男的不過二十五六,身穿武士服,外麵套著一件皮背心,樣貌頗為俊俏,肩上掛著一對奇門兵器飛撾。站在那裏有一股世家公子哥的味道。在他身邊是一位頭戴惟帽,身穿長袍,腰間掛著一把突厥彎刀,袍子下麵卻赤著雙足的美麗少女。

    在這兩個人四周還圍了十幾個牽馬的大漢,一個個都身高體壯,渾身散發出彪悍的氣息。

    跋鋒寒也伸頭掃了一眼,微微皺眉道:“是畢玄的兩個徒弟跋鋒寒和淳於薇,剩下的是畢玄親手訓練的塞北十八彪騎。這十八人最善聯手攻敵。在草原上有莫大名聲。”

    “哦,畢玄的人。”高飛一聽來了興趣,對三人說:“走,下去看看。”

    說完一拍坐下椅子,身形一輕朝樓下跳去。寇仲三人也跟在他身後跳了下去。

    高飛站在大街上,對著拓跋玉幾人抱了抱拳:“原來是武尊高徒拓跋兄,不知找我兄弟幾個有何貴幹。”

    拓跋玉哈哈一笑道:“我這趟千裏而來是奉了師命,我師聽說道家千年瑰寶《長生訣》出世,還有幾位不世英才練成了,喜不自勝。故而派我來向高兄借閱一番,千裏路遠,想必高兄不會叫我失望。”

    說到這裏頓了一下,看著跋鋒寒道:“至於跋鋒寒,你殺我師兄,我等已經尋找你良久,這次碰上必教你授首於此,以慰大師兄在天之靈。”

    跋鋒寒冷冷一笑道:“跋鋒寒首級在此,有本事就來拿。”

    高飛看了看劍拔弩張的兩個人,輕笑著對拓跋玉道:“長生訣乃我中原漢人道家瑰寶,畢玄身為突厥武尊,借不到我這裏來。要是真想看看麽,我聽說你身後這塞北十八彪騎在草原上有若大名勝。要是能打敗我這兩個弟弟,我就雙手奉上。”

    “那跋鋒寒呢?高兄不會庇護他吧。”拓跋玉看了看躍躍欲試的寇徐二人問道。

    “殺人償命,要是拓跋兄能打敗跋鋒寒,高某不會插手”高飛慢悠悠的說道:“單打獨鬥哦,這位美女不許插手。”

    “你這人好沒道理,我們人多怎麽不能打他。”淳於薇在旁嬌憨的說道。

    “好,跋鋒寒下來受死。”拓跋玉知道對麵四人當中最可怕的就是高飛,既然他答應不插手,這就是最好的機會。於是攔住還想在說話的淳於薇,向前幾步對著跋鋒寒喊道。

    跋鋒寒手握刀劍,邁步上前,每走一步體內都發出劈裏啪啦的骨骼肌肉碰撞聲,等到五步過後,來到拓跋玉身前時,整個人都仿佛長高了數寸,變得威猛無比,他手握刀劍,淩厲的氣勢直撲對麵拓跋玉而去。

    拓跋玉俊俏的臉上神情凝重,肩上的飛撾不知何時來到手上,身體閃電般前衝飛撾直取跋鋒寒頭頂。

    跋鋒寒刀劍雙雙出鞘,刀光裹著嗚嗚破空聲劈向頭頂飛撾,長劍則是無聲無息刺向拓跋玉小腹。

    “當”一聲爆響,拓跋玉沒想到刀上不但真氣彌漫,而且力大無窮,吃不住力,悶哼一聲借力後退,正好躲開刺向小腹的一劍。

    跋鋒寒長笑一聲,大步追上,手中刀劍化為無數幻影,夾裹著破空尖嘯聲,無孔不入的朝後退的拓跋玉攻去。

    拓跋玉沒想到跋鋒寒如此可怕,不但真氣深厚,就連身體也是強橫無比,知道自己到了生死之際,握住手中飛撾中間係索,用盡渾身解數,飛撾兩端的鷹爪或檔或拆,同時腳步詭異沒沒於間不容發之際躲過跋鋒寒的進攻。勁氣交接和兵器碰撞之聲不絕於耳,兩個人化為兩團光影糾纏在一起。

    在旁邊看著的寇徐二人心中駭然,跋鋒寒的本事兩個人清楚無比,自從練了國術之後,進步飛快。就算自己二人聯手也不敢說穩勝。現在看到拓跋玉年紀輕輕就和跋鋒寒不分上下,以此推斷突厥武尊畢玄該是何等的可怕。想到這裏,兩個人因為功夫大進而有些翹起的小尾巴落了回去。

    高飛在旁邊看得一清二楚,看到兩個人的心情起伏,不知不覺露出一絲微笑。

    突然跋鋒寒閃電般後退,雙目寒光大盛,刀劍交叉點出,化為一道刀劍洪流朝拓跋玉點出。而拓跋玉經過剛才全力施為,已是強弩之末。

    眼看拓跋玉就要被這一擊打傷,旁邊淳於薇嬌斥一聲,身隨刀走,撞向跋鋒寒則麵。跋鋒寒眼露呀色,刀劍一轉迎向淳於薇。而淳於薇這一招確是虛招,看到引開跋鋒寒,身形一移已經護在拓跋玉旁邊。

    “好了,到此為止。”高飛看到跋鋒寒還想出手,就開口製止道:“這次就這樣吧,你說如何拓跋兄。”

    拓跋玉苦笑了一下,說道:“好,多謝高兄維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