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章魯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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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竟陵郡西南方,長江支流漳水和沮水之間有一片三角形的平原,兩水從兩側過,然後匯入長江。
在這片平原上,氣候溫和,土壤肥沃,灌溉便利。飛馬牧場就坐落在這裏。
當高飛帶著寇仲三人穿過山道後,就看到山腳下一塊塊的稻田連綿鋪在地上,遠處的草原上紅、青、綠各種顏色交雜,不是點綴一塊波光粼粼的水麵。讓人一望之下不僅心曠神怡。
而在草原上,不時可見大群的牛羊和馬兒,或悠閑吃草,或臥地稍息,或奔騰雀躍。
在西北方向地勢較高,一座依山而建,俯瞰草原。猶如這座草原的王座。
高飛指著遠處的城堡說道:“那就是飛馬牧場的城堡,在晉末的時候,天下大亂兵禍連綿。當時的一位武將商雄為了躲避戰禍,帶領手下和族人南遷,機緣巧合發現了這裏,於是就留了下來,開荒種田,篳路藍縷。直到如今已經一百六十多年了。如此才有這飛馬牧場的大片基業。”
“這裏確實是個與世無爭的地方。”徐子陵望著遠處勞作的人們說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桃花源也不過如此。”
“桃花源?如果沒有力量,再好的桃花源也擋不住貪婪者的目光。”跋鋒寒冷哼道。
“不錯,商雄武將出身,深明拳頭大才是道理,所以曆代飛馬牧場都有精銳護衛軍。而且現在更是與竟陵的獨霸山莊結盟,互為犄角。加上飛馬牧場的戰馬廣銷各大勢力,所以現在這裏還未卷入戰火。”高飛肯定跋鋒寒的說法。又對寇仲說道:“我知道你有爭霸天下的雄心,而騎兵是戰場上的王者。要是與飛馬牧場交好,以後的戰馬就好解決了啊。”
寇仲望著眼前的草原,虎目之中精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麽。
走出山道不遠有一座城樓,兩側建滿了哨卡和碉堡,頗有一番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高飛上前對著城樓上道:“揚州高飛攜寇仲徐子陵跋鋒寒求見商場主。”
城樓上的士兵看到四人器宇不凡,客氣的說:“請貴客稍等,我通稟一聲。”
不多時,城門大開,一位臉容古拙,瞎了一眼的中年壯漢領先走了出來,邊走邊抱拳道:“在下牧場執事柳宗道,奉場主之命來迎接各位。各位請。”
高飛也抱拳回了一禮,笑道:“柳執事大名如雷貫耳。”
柳宗道望著眼前的幾位青年,領頭的儒雅男子就是最近江湖上名聲如日中天的高飛,傳言他退宇文化及,敗杜伏威。前幾天更是打死了魔門長老魔隱邊不負。看他瀟灑俊逸猶如富家公子的樣子實在讓人無法相信。
而在高飛身後的三人也是氣質不凡,應該就高飛的亦徒亦弟的寇仲徐子陵和跋鋒寒了。
柳宗道仔細打量了一下,才頭前帶路向飛馬城堡走去。幾個人一路前行,跨過護城河,穿過城門洞,入眼就是一條向上延伸的大道。大道上人來人往,不時有小孩跑過,一派平和。
順著大道往上就是曆任場主所住的內堡。柳宗道帶著四人一路往上進了內堡。穿過花園回廊,進入一間大廳之中。
此時大廳之中已經做了兩個人。中央上首位置坐了一位年輕姑娘,秀發烏黑靚麗,披在雙肩。肌膚是罕見的古銅色,穿了一身深色武士服,容顏秀美,美眸深邃神秘。看的高飛也不禁暗讚一聲,知道這就是大名鼎鼎的商秀珣了。
而在左手邊是一位身材魁梧的禿頂漢子,大約五十上下,拿著一杆大煙袋正吞雲吐霧。
看到柳宗道領著高飛進來,他豪邁的笑道:“在下商震,添為牧場管事,高少俠的大名如雷貫耳了。”說著指著上首說道:“這位就是牧場商場主。”
高飛笑道:“早就聽說商場主美若天仙,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商秀珣仔細打量著四人,開口嬌聲道:“不知高少俠光臨我飛馬牧場有何指教。”
高飛領著四人在右邊坐下,悠然說道:“高飛此來,目的有三。一呢是見見天下聞名的美人商場主。”
剛說完這句話,後麵寇仲就撲哧一下笑了出來,高飛回頭就是一個爆栗。不理他捂著頭裝可憐,接著說道:“二呢想跟場主做個買賣,三來想見見後山一個人。”
高飛說前兩個時商秀珣還臉帶微笑聽著,等到第三個說出口,就收斂微笑,冷冷道:“我飛馬牧場後山沒有你要找的人,先生請回。”
高飛不管旁邊作陪的商震柳宗道尷尬解釋,也不理後麵跋鋒寒冷著臉雙手握上刀劍。悠然的說:“他命不久矣!至多有幾月可活,我倒是可以試試救他。”
“什麽?”商秀珣震驚失聲。接著臉色陰沉,又透露出幾分擔心。沉默良久,商秀珣開口對門外道:“小娟。”
門外一個俏麗丫鬟答應一聲走了進來。商秀珣對她說:“帶她們幾個去後山安樂窩。”說完轉身就離開了大堂。
旁邊柳宗道尷尬地說:“慢待高少俠了。”
高飛擺了擺手說道:“沒事,我也是自己觸的商場主黴頭。柳執事去忙吧。”
說完帶著幾個人跟在婢女小娟身後朝後麵走去,穿過幾條回廊,走過月洞門,進入了一個小花園。小花園內的景色迷人之際,對此最敏感的徐子陵不僅開口攢到:“建這裏的人一定是位大師。”
走過小花園不多遠,就看到一座小樓。還未走進,就聽到一把蒼老的聲音道:“貴客臨門,老夫有失遠迎。”
聽到聲音,小娟行了一禮,轉身離去。
高飛幾人來到小樓門口,就看到門口正上方刻著安樂窩三個蒼勁大字。對著門口的柱子上貼著一副對聯,朝益調琴,暮益鼓瑟;舊雨適至,新雨初來。
這是樓上傳來聲音道:“幾位請上來。”
高飛拾階而上,一上樓就看到一位高冠博帶的老者,臉容樸拙古奇,自帶一股宗師氣度。不過眼神陰鬱,神情疲憊。
高飛仔細看著眼前的老人,良久才道:“魯大師還能撐多久?”
魯妙子雙目突然精光閃爍,看了看高飛,回到:“雖有六果液壓製,但是還是無法撐過半年。”
高飛默默坐下,伸手摸到魯妙子腕門,體內長生真氣夾裹著念力投入他體內。隻見魯妙子體內經脈之中破碎處處,破碎處有一股帶著腐蝕性的真氣盤踞,幾乎與魯妙子自己的真氣混為一體。
皺了皺眉,高飛緩緩抬手道:“魯大師體內的天魔真氣已經與你的經脈結合,要想去除,一定會傷及經脈,到時凶險異常。不過我的真氣療傷效果非凡,倒是可以試試。”
魯妙子看著高飛說道:謝謝,成則幸,敗則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