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陣腳亂了？”老範教練心中有些恐慌地想，“怎麽可能，我怎麽可能亂了陣腳？而且還是被一個打了兩年球的毛頭小子打亂了陣腳……”

    一向從容自若的老範教練，一向充滿自信臨危不亂的智多星，在這一刻終於慌了。

    “難道我真的要被這小子打敗？”老範教練喃喃自語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不，不可能，我不能被他打敗，不能！”老範教練在心中高喊著。他的眼裏閃爍著一絲被汙辱時才有的怒火，對著場中正在推進到前場的誠叫道：“誠……”

    7號誠轉頭看向老範教練，此時的他也有些亂了，他不知道最後這三十秒該怎麽打，該如何去攻，該如何去防。這時候，他看到老範教練向著他伸出三根手指，誠心中一動：“三號秘密wǔ qì！”

    “三號秘密wǔ qì。”五虎隊的兩個助理教練看到老範教練的手勢，都驚叫了一聲。

    其實外人都不知道，五虎隊共有三件秘密wǔ qì。第一件：狂暴的誠，隻要誠上場，無論是攻是防都極為狂暴，對手絕對會被壓製，讓五虎隊取得主動權；第二件：誠與控衛的擋拆，這套戰術經過無數次演練，近乎完美，幾乎近於無解；第三件，還是誠，是他的……

    一個助理教練轉過頭，有些焦急地看著老範教練，說道：“教練，你不是說過，隻有在季後賽，在生死存亡的關頭，才能暴露第三件秘密wǔ qì嗎？

    “管不了那麽多了，如果連一隻菜鳥球隊都贏不了，隊員的信心會倍受打擊。”老範教練回答。

    場上的誠看到老範教練的手勢之後，先是一愣，接著眼裏突然燃燒起了熊熊火焰，他的鬥誌在此刻完全被點燃。他整個人就像一團火焰，他要撕碎湖人，用最後一件秘密wǔ qì撕碎湖人。

    龍宇看到誠整個的氣勢突然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心中暗自一驚，這7號似乎又變強了很多。想到此，龍宇一邊防著誠的突破，一邊對內線的趙莫與桑迪叫道：“隨時補防，絕對不能讓他進這一球。”

    “是！”在如此緊要的關頭，趙莫與桑迪也都被激發出了前所未有的鬥誌。

    這一次，誠並沒有在低位要球，而是直接在三分線外接球。龍宇一愣：他唯一的攻擊手段就是低位持球坐著往裏打，現在在三分線外拿球，幹什麽？策應傳球？不像啊。投三分？不可能。突破？太扯了，大前鋒要持球突破控衛，那無異於自取其辱。

    全場的觀眾看到五虎隊7號的架勢，也都如龍宇的想法一樣。這7號要幹什麽？要傳球？要投籃？要突破？

    許晴緊張地看著場上，心裏暗自祈禱著：千萬別進球，千萬別進……

    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忘記了她今天來看比賽的目的，她的念頭隻有一個——龍宇不要輸，湖人不要輸……

    在所有人的注視中，五虎隊的大前鋒，7號誠動了。隻見他運起球來，背靠著龍宇，往裏一步步推進。

    “從三分線外往裏坐著打？開什麽玩笑！”一個觀眾叫了起來。

    “從這裏就背靠著打？”龍宇心中也一陣疑惑。被7號一步步往裏頂著。不過龍宇最不怕的就是7號坐著打了。他有著鐵鎖橫江技能，防守時有時發力，有時收力，一虛一實，讓7號極為難受，很容易失誤。

    這樣想著，龍宇往前用力扛了7號一下，第二下卻突然一收力，果然，7號一個踉蹌，腳下亂了一些，幾乎就要走步。不過這次7號運氣好點，並沒有走步，繼續往裏坐著打。

    龍宇嘴角掛起了一絲微笑，明知會失誤，還要往裏坐著打，看來這7號已經失去理智了。想到此，他再次往前一頂。

    但是，就在他用力往前頂的時候，7號突然右手持球，以左腳為軸，瞬間轉身。這個轉身剛好避過了龍宇頂過來的身子，7號趁機加速，與龍宇錯身而過。

    “被過了！”觀眾驚叫起來。

    “被過了！”記者驚叫起來。

    “被過了！”湖人隊替補們驚叫起來。

    “過了。”老範教練懸在空中的心放下了一大截，暗自想著：五虎隊的第三號wǔ qì，就是誠的外線突破。作為一名力量型的大前鋒，對手絕對想不到他有著外線突破這一手。他的第一步極快，快到幾乎沒人能防住。而隻要起了第一步，他就像是一輛高速行駛的裝甲車，無人能擋。而且更可怕的是，這輛裝甲車還有著令人難以置信的靈活腳步，可以在高速行駛的時候，瞬間變向，這一點絕對是其他任何大前鋒都做不出來的。

    此時7號隻一步就過掉了龍宇，直接殺奔內線而去。

    “不好，協防。”龍宇已經跟不上了，隻能向內線的二人叫道。

    桑迪第一時間就撲了過來，剛才那一次蓋帽，已經完全將他激活了。他張牙舞爪地向7號撲去，發誓要讓7號一步都不能再接近籃筐。

    7號眼看著桑迪撲上來，奔跑的腳步突然停下來，身子微微直起來，像是要急停出手了。

    桑迪怎能讓他得逞，以自己恐怖的彈跳高高躍起，他要再次蓋下7號。

    但就在此時，7號卻突然再次啟動，運球一步，又一次過掉了跳在空中的桑迪。

    這一刻，全場皆驚。這7號作為一名大前鋒，竟然有著不遜色於後衛的控球和過人技術，簡直太變態了。

    不過這還沒完，趙莫見7號突破了過來，忙過來補防。但那7號在高速奔跑之中，左腳向左跨出一步，將趙莫的重心帶向他的左麵，接著右腳卻突然向右前方橫跨出一步，典型的歐洲步（韋德式迷蹤步），瞬間過掉了趙莫。

    此時在7號麵前，剩下的隻有籃筐。他怒吼一聲，聲震巨人中心，最後一步踏出，充滿肌肉的小腿為他tí gòng了強悍無比的彈跳，他高高躍起，向著無人防守的籃筐飛去。

    “啊——”

    怒吼在繼續，7號的頭已經超過了籃筐，眼睛俯視著籃筐，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哐！”

    一聲前所未有的巨響，籃筐像7號一樣，發出了它的怒吼。

    “咯吱咯吱……”籃架卻在痛苦地shēn yín著。

    這一刻，全場震驚，所有人都被震驚了。可怕的7號，恐怖的7號，變態的7號……

    人們心中充斥著這樣的話語。五虎隊的7號，不但爆發力強悍，彈跳變態，進攻防守讓人窒息，而且竟然擁有著外線突破這種小個才會玩的技術，而且他突破起來如此犀利，腳步如此出色，在突破之後的扣籃又是如此狂暴。所有這一切，都向人們完美地演繹了美學與暴力結合後的藝術。

    在7號還掛在籃筐上的時候，人們腦海裏回憶的，仍然是他用極快的第一步突破龍宇，假動作晃開桑迪，最後用歐洲步過掉趙莫的情形。這太不可思議，這太讓人震驚。人們甚至震驚到忘了這一球進了之後五虎隊就領先三分，時間隻有8秒，局勢對湖人隊大大不利了。

    而且，人們震驚到忘了最重要的一點……

    老範教練在看到誠的扣籃之後，頹然地坐倒在椅子上，雙眼茫然，一句話也不說。

    誠此時從籃筐上鬆開手，雙腳落地，心中也有些怪異。因為，剛才在起最後一步扣籃時，他似乎掛到了什麽……

    “嘟嘟嘟嘟……”

    尖銳而急促的哨音響起，裁減做出一個有力的手勢，喊道：“黑色7號，進攻犯規！”

    尖銳的哨聲和裁判的話聲提醒了觀眾，提醒了球員，提醒了那些還沉浸在對誠突破扣籃的震驚中的人們。黑色7號，進攻犯規？

    在這樣的疑惑中，人們的目光同時向場上看去。而誠此時也似乎恢複了些理智，他低下頭來，看著場上，看著自己的腳邊。

    入眼處，赫然是倒在地上的龍宇。隻見此時的龍宇正側躺在地板上，痛苦地捂著自己的胸口，嘴裏不斷shēn yín著。

    “是他……”誠木然地想。

    “是他……”五虎隊球員心中驚叫。

    “是他……”觀眾們叫出聲來。

    “是龍宇！在如此緊要的關頭造了五虎隊7號一個進攻犯規！”

    這一刻，整個巨人中心，全場沸騰了。

    “又是龍宇，是他阻止了7號。”一個觀眾在回過神來之後叫了出來。

    “桑迪沒防住7號，趙莫沒防住7號，最後竟然是龍宇防下了7號！”另一個觀眾的聲音同樣充滿了驚訝。

    “可是他明明被過了，又是怎樣防住7號的？”一個觀眾疑惑地問道。

    “是的，龍宇是被過了，但是在被過掉之後，他並沒有放棄，而是追著誠去防守。桑迪和趙莫是沒有防偽住誠，但是卻讓誠的速度慢了下來，這為龍宇爭取了寶貴的時間，讓龍宇有時間繞過誠，然後擋在誠的進攻路線上。誠以為過掉了趙莫前麵就是一片坦途了，那時候他的眼裏隻有籃筐。但是他卻忽略了龍宇，那時候的龍宇，正站在合理衝撞區的外麵，站在誠的進攻路線上。而且很明顯，這一次龍宇不是假摔，而是實實在在被撞飛了。”老範教練心裏滿是不甘地想。

    “他用了一個堵槍眼的姿勢被狠狠撞飛了，他的痛苦不是做出來的，而是真的。誠的那次衝擊因為跳得太高，膝蓋正好頂在龍宇胸口……”一個眼尖的球迷描述著龍宇被撞飛時的情形。

    此時，全場觀眾的目光終於聚焦在倒在地上的龍宇身上，聚焦在這個剛才誠扣籃時被所有人忽略的看起來瘦小的控球後衛身上。在危急關頭，在湖人生死存亡的時刻，正是他奮不顧身，不顧受傷危險，用他那並不強壯的身軀，用他那並不厚實的胸膛，堵在了對方的膝蓋前麵。

    這是怎樣一種精神？為了勝利，不計代價，為了勝利，不惜受傷。這樣的求勝**和拚搏精神，出自一個身高一米七八的控衛身上，頓時讓他顯得比其他所有球員都高大起來。雖然他此時還躺在地上。

    龍宇很痛苦，真的很痛苦。他雙手捂著胸口，喉嚨裏噝噝地響著，不斷在地上扭動著身軀。他胸口發悶，就像被重錘狠狠砸中了一樣。他的麵色慘白，緊閉著雙眼，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一粒粒在燈光下閃著昏黃的光芒。他有些眩暈，在某一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自己在幹什麽。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捂著胸口在地上扭動。

    周圍的湖人隊員都圍了過來，緊張地看著倒在地上的龍宇。趙莫蹲了下來，趴在龍宇耳邊問：“龍宇，龍宇，你感覺怎麽樣？”

    但是龍宇沒有回應，仍然是難過地扭動著，痛苦地shēn yín著。

    西門克風，王勃也都蹲了下來，察看龍宇有沒有其他地方受傷。旁邊的桑迪此時卻突然回過身來，用胸膛猛力撞開了還在發呆著的7號，一頭紅發就像燃燒的火焰，雙目圓睜，怒吼道：“看看你都幹了什麽！你他*媽*的是故意的！”

    五虎隊7號沒有回擊，他隻是呆呆地看著倒在地上的龍宇，一句話不說。

    這一刻，巨人中心的氣氛前所未有的凝固起來。

    巨人中心，空氣已經不再是氣體，而是固體，鋼筋水泥大理石一般的固體。整個巨人中心球館已經凝固成了實體，風吹不動雷打不動的實體。

    觀眾們緊張地看著球場上那倒在地上的龍宇，還有桑迪與誠那一觸即發的兩隻野獸。沒有人說話，沒有人發出一聲，此時似乎任何人發出任何一聲，都會立即被這凝固成實體的氣氛所吞沒。

    裁判第一時間中止了比賽，向著桑迪與誠走來。他沒有對桑迪判罰技術犯規，隻是向他警告了一下。畢竟剛才桑迪並沒有動手，隻是用胸膛撞了誠一下。

    但桑迪卻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他怒目直視著誠，恨不能現在就衝上去狠狠揍誠一頓。但是僅存的那絲理智讓他沒有動手。剛才龍宇奮不顧身堵在7號的麵前，就是為了勝利。如果自己現在貿然動手，被裁判判罰技術犯規，甚至更嚴重的判罰的話，那湖人隊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就白費了，龍宇這次奮不顧身的補救就白費了。

    “他……不要緊吧？”一個球迷像是在問旁邊的人，又像是在替龍宇祈禱。終於打破了巨人中心的寂靜，讓固體化為氣體。

    “他會沒事兒的。”旁邊的人是真的在為龍宇祈禱。

    “他可千萬不要受傷。”另一個球迷發自內心地說。

    記者們此時都沒有在拍照了，在這樣的時刻，根本不適合拍照。他們都發自內心地關心著龍宇的傷勢，這個一場比賽之中，不斷為他們帶來驚喜的球員，他們發自內心地不希望他受傷，他們還要看他帶來更多的驚喜，還要看他創造更多的奇跡。

    měi nǚ記者許晴此時睜大了美麗的雙眼，俏臉煞白，緊緊盯著場中那個在不斷扭動的身影。她的心在不知不覺中已經疼痛了。

    “龍宇……龍宇……”

    她沒有任何其他想法，腦海中隻有這兩個字，隻有場中那個白色的13號。她的眼裏，泛著些許晶瑩。與她一樣的，在觀眾席的第一排，另一個與她幾乎同樣美的女子眼裏也在泛著晶瑩。

    她，綰綰。

    從很久以前開始，龍宇的每場比賽綰綰都會在旁邊看著，但是這一場，卻如此驚心動魄。而最讓人驚心動魄的，是在最後的十幾秒裏，龍宇衝上去堵在對方膝蓋下的時候。那時候，綰綰的心都要碎了……

    五虎隊球員此時都有些茫然地站在場地上，一動不動。老範教練也睜大了眼睛，看著不斷扭動著的龍宇。誠的力量有多恐怖，老範教練最清楚，剛才那一次力有千鈞的扣籃，他使出了渾身力氣。在那樣的衝擊下，他的膝蓋更是致使的wǔ qì，老範教練幾乎不敢想像，龍宇在撞上去的時候肋骨會不會折斷。這是他非常不願意看到的，他寧願五虎隊輸掉這場比賽，寧願自己輸給龍宇，也不願意看到一個如此出色如此有天賦的球員這樣受傷。

    “這傻小子，這隻不過是一場比賽……”老範教練在心裏說道。

    在鎮定了一分鍾之後，老範教練終於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將自己的球員都召回到身邊來，趁著這個機會，做著最後一次布置。雖然龍宇的傷勢如何現在還不知道，但是比賽肯定還要繼續。如果自己沒有盡全力帶隊打完最後這十幾秒的話，龍宇肯定會遺憾，自己也會遺憾。

    如此出色的對手，如果不能與他較量到最後一刻，雙方都不會甘心。雖然此時有一方倒在地上，情況不明。

    湖人隊眾人此時都將目光集中在龍宇身上，又移向趙莫。趙莫，從來都是湖人隊的主心骨，是湖人隊永遠不倒的定海神針。在這樣的時刻，在湖人隊的另一個核心倒在地上shēn yín不止的時刻，湖人隊所有球員都將目光投向趙莫。

    但是趙莫的頭上也有些冒汗，由於湖人隊才剛剛晉升為b級球隊，各種設施和配備都不太齊全，連非常重要的隨隊醫生都沒有配備，現在出現這樣的情況，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做。

    一時間，湖人隊再次陷入了沉默。

    另一邊，老範教練在布置好最後一次的防守之後，見湖人隊這邊竟然沒有隊醫上場，在驚詫之餘，他意識到湖人隊根本就沒有隊醫。老範教練在驚訝之下，對五虎隊的隊醫做了個手勢，同時對誠說道：“帶隊醫過去。”

    他的用意很明顯，雖然誠不是故意的，但確實是傷人了。雖然誠的性格火爆，但在這樣的情況下，也會有些內疚。就讓誠帶隊醫過去，讓他的內疚感減輕一點。這樣一來，對於誠是好事，對於五虎隊也是好事。五虎隊在最後的十幾秒裏，就不會因為太過內疚而手軟和畏手畏腳了。

    誠見教練示意，當即點了點頭，帶著隊醫來到場中，對正圍著龍宇的湖人隊球員說：“你們沒有隊醫，讓我們的隊醫察看他有沒有受傷……”

    “不需要！”

    誠的話還沒說完，桑迪第一個回過身來，怒吼出聲，將五虎隊那個隊醫嚇了一跳。

    “故意出手傷人，現在又來假惺惺地關心，我們不需要！”桑迪根本沒容湖人隊其他人考慮，怒吼著拒絕了誠的好意。

    誠看著桑迪，看著一頭紅發的桑迪，心頭也點起了熊熊怒火。他也不是個好惹的主，好心好意帶隊醫過來，卻被人如此怒吼。更讓他無法容忍的是，桑迪竟然說他“故意出手傷人”。故意傷人，他誠自從打球以來，還從沒動過這樣的念頭。而且故意傷人是他最不齒的事，竟然說他故意傷人。

    誠如此想著，心頭那把火焰更加旺盛，幾乎當場就要與桑迪對吼起來。但當他的目光看到躺在地上的龍宇時，強行將那股火氣壓了下去，回過頭對隊友叫道：“我們走！”說著轉過身，一步重似一步，恨不能將地板踩穿地往五虎隊的方向走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句話不說。

    老範教練看到這一幕，暗自心喜，好意被拒絕，這樣一來，誠就不會再內疚，最後的十幾秒一定會拚盡全力，這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

    不過龍宇仍然讓他很擔心。他看著倒在地上的龍宇，又看了看旁邊那仍在怒氣橫生的桑迪，搖頭歎息著，說：“太衝動了……”

    湖人隊所有球員此時都圍在了龍宇身邊，看著躺在地上不斷扭動著的龍宇，手足無措。此時此刻，他們誰也不知該怎麽辦，眼看著龍宇痛苦地shēn yín著，他們的心都跟著龍宇的身軀在扭動。

    所有的觀眾的心也都跟著龍宇的身軀在扭動。而許晴的心裏一片空白，綰綰則心如刀絞。

    但就在所有人都緊張地看著的時候，龍宇突然動了。他毫無預兆地停止了扭動，毫無預兆地坐了起來，用手搔了搔頭，疑惑地看著周圍的那些人，問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比賽結束了嗎？”

    這一刻，所有人都驚訝不已。剛才還痛苦不堪生不如死讓別人都替他難過的龍宇，突然就坐了起來，這中間的轉化也太快太突然了，人們沒有任何心理準備啊。

    “隊長，你……沒有受傷？”王勃驚喜地問。

    其他人也都眼含驚喜，看著龍宇，看樣子龍宇是沒受傷，剛才隻是因為撞擊太過猛烈，再加上過量的運動，讓他有些疼痛，並沒有受什麽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