飼養170:宴會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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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廳二樓化妝室
江小魚在吃完早餐後,便由蘇錦和卷卷的陪伴來到宴會廳二樓化妝室,江小魚將在這裏完成今天的妝容。
化妝室裏早就等好了被請來的高級造型師,見到江小魚時,眼睛一亮。
江小姐皮膚真是太好了。”為江小魚造型的丹尼斯捧著江小魚的臉,一臉驚歎。
江小魚抿了抿唇,伸出手指指向額頭的一個紅點:“哪有,這裏冒了一顆痘痘。”
一大早起來就發現額頭上冒了個痘痘的江小魚心情是非常微妙的。
事情經過是這樣的:傅景生在浴室裏把她按著親了之後,她羞答答的繼續洗臉,這才發現自己額頭上長了顆痘痘。
見狀,傅景生還親了這顆痘痘一下。
此時此刻,摸著那顆小痘痘的江小魚臉蛋兒不知不覺紅了。
丹尼斯笑:“這麽一個小痘痘不礙事,很容易蓋住。”
你的皮膚真是好的沒話說,就連痘痘也長得這麽可愛。”丹尼斯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
江小魚:“……”誇得都快讓她起雞皮疙瘩了。
蘇錦在一旁翻了個白眼:“丹尼斯,抓緊時間,好好造型。”
丹尼斯畫著精致眼尾的眼斜了斜蘇錦:“蘇,你越來越不可愛了。”
江小魚驚訝道:“大嫂,你們認識?”
蘇錦:“我希望自己不認識他。”
事實上蘇錦和丹尼斯是好朋友,正是她請的丹尼斯來替江小魚造型。
江小魚不知道,丹尼斯是頂級造型師,在國際都享有很大的聲名。
一般人很難請到他來造型,就連在娛樂圈裏作為大腕的傅景生,也是因為蘇錦的關係偶爾被丹尼斯化幾次妝。
丹尼斯立刻作西子捧心狀:“蘇,你不愛我了,我的心已碎成一團渣。”
蘇錦:“……”
卷卷補刀小能手上線:“丹尼斯叔叔,你捧心的動作好像東施效顰。”
丹尼斯揉了揉卷卷的小卷毛,挑眉道:“卷卷,你這頭毛要不要再修剪修剪?”
不要!”卷卷立馬護自己頭發,“你要碰我一根頭發,我跟你拚命!”小模樣張牙舞爪的,忽略她萌萌的外表再加不到一米二的身高,還是……挺有氣勢的。
丹尼斯順手彈了彈卷卷的額頭,也不再逗她,開始替江小魚做造型。
不愧是頂級造型師,兩個小時的時間,江小魚在丹尼斯的手上,幾乎是變了個模樣。
蘇錦坐在另一邊,眼睜睜看著江小魚在丹尼斯手裏一點一點變化,不由感歎,丹尼斯這個人雖然二了點,但是專業技能沒得說。
總覺得什麽東西到了丹尼斯手裏,都能化腐朽為神奇。
江小魚的短發居然被丹尼斯的巧手一一盤在了腦後,以碎鑽小發簪一一固定,整個頭頂看過去,都是星星點點的隱在頭發裏閃閃發光的小碎鑽,看起來格外可愛靈動。
兩邊側臉各留一縷小碎發,被燙發棒燙了個俏皮的小卷兒。
雪團似的臉上一一上痕跡,眼睛畫了精致的眼線,將她圓圓的眼睛拉長。
她的睫毛本就長,上了睫毛膏更顯纖長,長長的,就像兩輪小扇子,感覺眨快一點,能掀起一股小風來。
鼻梁打了高光,更顯立挺。紅潤的嘴唇上了淡粉的顏色,像果凍一樣q彈。
兩側臉頰用了修容粉,修飾了江小魚圓圓的輪廓,讓略顯嬰兒肥的臉變得立體,立刻成熟了幾分。
粉嫩的耳垂上掛著一對晶瑩剔透的玉石耳墜,在燈光的照射下,隱約能看到裏麵流動的霧氣。
——這是上好的種玉才能有的特質。
雪白的脖子上截著一條項鏈,項鏈中間是一顆心型的粉鑽,襯得江小魚脖子上的皮膚俞發白嫩絲滑。
知道江小魚喜歡萌萌噠的顏色,所以傅景生專為江小魚定製了一件粉色的斜領禮服,露出另一邊粉白圓潤的肩膀及手臂。
另一邊則是有著飄逸的大袖,透著一點古風,微微一抬手,則會露出藕節兒似的手腕。
腰上做了收腰設計,將江小魚小巧的腰線露出來,再往下,裙擺落在膝蓋上兩分,露出江小魚雖然短,卻筆直的筍尖兒似的腿。
腳下套著一雙鑲著碎鑽的跛跟涼鞋,恰當好處的透出江小魚五根肉嘟嘟泛著粉紅的腳指頭。
——之所以會選跛跟,傅景生考慮到江小魚沒穿過高跟鞋,怕選高跟的會累著她腳,所以才精挑細選的選了跛跟。
此刻,江小魚看著鏡子裏滿含靈動卻又不失優雅的女孩,整個人都懵了有木有。
江小魚伸出手摸自己的臉:“這真的是我嗎?”
尼瑪,她雖然知道自己長得不差,但從來沒發現,自己漂亮的好像有點過分。
這會兒,江小魚都有些飄飄然了。
難怪,難怪女生都喜歡化妝,化妝這玩意兒真的有魔力啊。
來來來,小魚兒,給大嫂看看。”江小魚還來不及感歎自己的美,整個人被蘇錦拉到身邊,目光猶如x光一樣掃過江小魚。
嘖嘖,我們小魚兒的顏值沒的說。”蘇錦滿眼放光,“那些什麽小花旦啊影後啥的,連我們小魚兒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江小魚嘴角不住往上翹,雖然知道蘇錦是‘自家人看自家人怎麽看都好看’的想法,但是這不防礙她心中正美美的冒泡。
丹尼斯還在等著江小魚說一兩句謙虛的話呢,結果就見江小魚也是一臉‘我怎麽這麽美’的表情,忽爾之間就明白了,為什麽傅家會看上這個小姑娘。
——傻得可愛。
來來來,手腕上還差一樣東西。”丹尼斯上前,拉開蘇錦,從一旁首飾盒子裏拿出一條細鏈套在江小魚腕上。
然後托著下巴看江小魚,想了想,再在江小魚頭發上放了一個水晶發冠,如此,打了個響指:“完美。”
恰在此時,緊閉的房門被推開。
傅景生的聲音響起。
好了嗎?”
傅景生也換了一套高級訂製的西裝,配上仿佛上天雕刻的完美容顏,高挑的身材,整個人好像從畫裏走出來似的。
蘇錦‘哇’了一聲,滿眼星星。
他們家小五實在太帥了有木有!
卷卷小跑到傅景生身邊:“五叔,你快看小魚兒,比公主還要美!”
傅景生牽著卷卷走近江小魚,此刻江小魚是麵對鏡子,背對傅景生噠。
因此傅景生隻看到換了衣服的江小魚的背影,還沒看到江小魚的臉。
可就算隻看到一個背影,也讓傅景生眼前一亮。
小魚兒。”他喊。
然後江小魚慢慢的轉身,朝他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傅景生。”
提起裙擺轉了個身:“漂不漂亮!”敢說不漂亮,我揍死你。
傅景生沒說話,目光緊緊鎖住江小魚。
在傅景生心中,江小魚無疑是美的,但這種美是那種小女孩的美,透著稚嫩。
可此刻,江小魚在他麵前,仿佛突然之間由一個小女孩蛻變成一個美麗的女人,那種衝擊力是致命的。
這個時候,傅景生心中忽然升出一股強烈的情緒,他要將江小魚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看到。
尤其是男人。
——沒看到丹尼斯已經眼冒綠光了嗎!
他甚至後悔,為什麽會給江小魚訂製這樣的裙子這樣的鞋子這樣的首飾……
傅景生。”
江小魚伸出嫩白的小手在傅景生跟前晃,手腕上細碎的鏈子反射出一抹亮光,幾乎是刹那間,傅景生抓住了那隻手。
陡然被抓住,江小魚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還有其他人在嘛。
傅景生捏了捏江小魚臉蛋:“我保證你今天是最漂亮的一個。”
江小魚嘿嘿的笑。
蘇錦在一旁酸酸的道:“哎喲,人家進來眼裏心裏就隻有一個人,我這個大嫂在這裏被當擺設了喲。”
媽蛋,小五和小魚兒站在一起不要太養眼。
她好想去找她家傅景誠求安慰。
丹尼斯打了個口哨:“哈嘍,生。”
傅景生目光落向他,眼中無奈一閃而過:“丹尼斯,我應該感謝你將小魚兒打扮得這麽漂亮還是應該憤怒呢。”
丹尼斯哈哈大笑:“放心,有你這麽個護花使者在江小姐身邊,就算她美出天際,也沒人敢多看她兩眼。”
幾人又聊了幾句,丹尼斯便換衣服了。
他也是參加宴會的一員,自然得替自己準備準備。
蘇錦帶著卷卷也去準備,轉眼間,化妝室隻剩下江小魚傅景生二人。
沒有其他人在場,江小魚在傅景生麵前就隨意多了。
她捧著自己臉蛋,對著鏡子左看右看:“傅景生,嘖,我覺得你撿到大便宜了。”
哦?”
傅景生站在江小魚背後,高大的身影將她嬌小的身子蓋住,鏡子裏出現的兩人猶如金童玉女般,般配的不行。
傅景生滿意的看著鏡子中的二人,微微傾身,將江小魚環在懷裏:“我撿到什麽便宜?”
江小魚依戀的偎進傅景生,對著鏡子裏的傅景生翻了個大白眼,說:“我長這麽美,你難道不是撿了個大便宜?”
傅景生輕笑,反將一軍:“我記得某人還是我的真愛粉,你說,誰占便宜?”
江小魚:“……”我竟無言以對。
兩人對著鏡子膩歪了一陣,江小魚手機震動,是朱淘淘打電話來,她和白可可已經到門口了。
江小魚放下手機:“淘淘和可可她們到了,我去接她們。”
我和你一起。”傅景生擁著江小魚一起下樓。
傅宅除了一條青石小道通宴會廳外,還有另一條大路,這裏允許車輛進來。
傅景義和阮惜寒在出任務,回來不了。
不過傅景義派了些兵過來當侍者,一旦客人來,則會有侍者上前將客人的車停好。
傅景川之前陪他一任女朋友在外地旅遊,今天早上回來了。
之前江小魚在化妝的時候傅景川就闖了進來,不過被蘇錦趕出去了。
樓下宴會廳已經三三兩兩聚起人,傅家幾位主人都在接待客人,傅景生擁著江小魚下樓引起眾人注視,看到江小魚時,眼前一亮。
尤其是傅景川,看到江小魚時,差點沒忍住上前捏兩把。
嚶嚶嚶嚶,早知道昨天他就趕回來了。
小魚兒變大仍然這麽萌!
來的客人非富即貴,接到消息,傅家這次舉辦的生日宴會的主人,是傅家老五未來的媳婦。
這場生日宴會雖然不是訂婚宴會,但也和訂婚相差無二了,反正都是向上流社會昭告江小魚的身份。
眾人朝二人和善的笑,江小魚也學著傅景生的樣子綻放笑容,然後與傅景生一起走出大門。
正好迎上朝裏走的白可可朱淘淘二人。
她倆今天也穿的很漂亮,不過在見到江小魚時,白可可心直口快:“江小魚,你這是整容了吧?”
朱淘淘雖說沒說話,但臉上表露出和白可可一樣的意思。
傅景生:“……”
江小魚:“……”
白可可身後跟著的白媽白爸臉一僵,恨不得把自己二貨女兒塞回肚子重造。
白媽輕喝一聲:“可可!”
白爸則向傅景生道歉:“傅五少,不好意思,可可這丫頭從小被我寵慣了,說話沒遮攔。”
如果隻是江小魚一個人在這裏,白爸肯定不會說什麽,畢竟他知道白可可和江小魚的關係有多好。
白可可還帶過江小魚去家裏玩,白爸白媽自是認識江小魚,並且他們也很喜歡江小魚。
但問題是,江小魚不是一個人出來的,在她身邊還有一個傅景生。
這次傅家明麵上是替江小魚開個生日宴會,但真正的意思,這些收到請柬的上流人士怎麽會不知道,這是傅家向他們宣布江小魚的身份呢。
傅五少未來的妻子,誰敢怠慢?
傅景生還沒說話,江小魚不樂意了。
白叔,你說什麽呢,太見外了不是。”
江小魚捏捏自己的臉,朝白可可瞪眼睛:“姑奶奶我是天生麗質,我看你就是嫉妒我的美貌。”
然後又朝白媽問好。落後兩步的朱爸朱媽也跟著踏上來,江小魚趕緊上前打招呼,她自然也認識朱爸朱媽噠。
朱媽拉起江小魚的手,笑得合不攏嘴,滿臉讚歎:“今天小魚兒可真美,美得我都不敢細看了。”
朱淘淘湊上去:“媽,我呢我呢。”
朱媽一個巴掌推開自己女兒,繼續去誇江小魚,反正在朱媽白媽眼裏,自己的女兒都不好,別人家的女兒才是最好,尤其這個‘女兒’還是江小魚這麽玉雪可愛噠!
這廂傅景生也跟著江小魚向白、朱兩家長輩打招呼,喊的還是跟江小魚同樣的稱呼,可把朱、白兩家長輩嚇了一跳。
後麵陸續有客人進來,正好聽到傅景生對朱、白兩家長輩的稱呼,這讓他們心中暗自思量。
傅景生擺明這是要親近朱家和白家,朱、白兩家也是走了狗屎運了,兩家都養了個好女兒,居然是傅景生未來妻子的閨蜜。
當然,也從側麵看到傅景生對這個未來妻子的珍視。
這些人不停打量江小魚,打量完後不由點頭,確實是個漂亮的美人兒。
看到這些人,傅景生朝朱、白兩家父親做了個抱歉的手勢,朝新來的人走過去。
江小魚很上道的引著朱、白兩家進大廳。
江小魚最不耐煩的就是和人寒暄,朱淘淘和白可可也不喜歡,進了大廳之後,花癡三人團迅速找機會撇下身邊的人,穿過另一道走廊,然後從另一側樓梯上了樓,進入休息室。
進入休息室,江小魚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怎麽會這麽多人?”
朱淘淘拿起茶幾上的蘋果就咬了一口:“今天來的都是一些一流家族,帝都的一流家族可不多。我和可可我們兩家在帝都隻算是二流家族,若不是沾了你的光,哪能來啊。”
白可可讚同的點頭。
江小魚仰天歎氣:“好麻煩。”
有什麽麻煩的。”白可可白了她一眼,見朱淘淘吃的歡,問了一句,“好吃嗎?”得到朱淘淘的點頭後,也迅速拿了顆蘋果咬,邊咬還不忘回答江小魚,“全程你就交給男神,等會兒宴會正式開始,你再下去照著稿子說兩句,之後我們躲在角落裏吃就行了。”
朱淘淘接道:“而且你也可以稍微記一下帝都的一流家族有哪些,畢竟你以後可是要成為傅家媳婦的人,這些起碼得懂。”
江小魚頭疼。
到時候再說吧。”她興致缺缺。
行啦,今天你可是主角,別臭著一張臉,”白可可將啃了一半的蘋果扔下,“來來來,快來看我給你準備了什麽。”
江小魚眼睛一亮。
巴巴的走到白可可身邊,然後白可可就從隨身手包裏摸出一個小盒子。
將盒子塞到江小魚手裏,白可可擠眉弄眼:“這是我親自去給你選的最好的一個牌子,還是你喜歡的草莓味兒喲。”
江小魚迅速拆開漂亮的包裝,露出一個粉紅色的外殼,外殼上杜蕾斯三個字格外顯眼。
江小魚抬頭,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白、可、可!”
然後跳起來就想去打白可可。
白可可慌忙做了一個停的手勢:“穿得這麽漂亮,要淑女淑女。”
朱淘淘在旁邊笑得喘不過氣來。
白可可見朱淘淘居然在看戲,不甘心,將矛頭指向朱淘淘:“這個還是朱淘淘提議的,她還給你買了情趣內衣呢,放在車上,打算等會兒再給你。”
江小魚:“……”
朱淘淘怒拿蘋果指白可可。
白可可回她一個‘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眼神。
眼見著江小魚要發飆,白可可語重心長的道:“小魚兒,我們也是為了你好。這是為你和男神之間增加情趣嘛。”
朱淘淘斜眼看江小魚:“你不要告訴我,你還沒和男神啪啪啪?”
江小魚腦海裏立刻躥出昨夜的畫麵,臉蛋‘biu’的一下紅了。
白可可和朱淘淘:“……”我擦,真啪了?!
她們其實也就是猜測而已。
現在,江小魚的臉色無疑是在告訴她們,她們的猜測屬實。
兩個對視一眼,齊齊尖叫一聲,然後撲向江小魚。
快說實話!”
什麽時候啪的!”
江小魚擋她們:“別把我衣服發型弄亂了。”
聽到江小魚的話,白可可和朱淘淘真不敢亂動了,這發型和衣服一看就是精心打造的,要真皺了亂了像什麽話。
但是兩人卻死死盯著江小魚,企圖用眼神逼問江小魚。
江小魚不想理她們,這種太過私密的話讓她不好意思說,然後威脅的瞪了兩人一眼:“不要再問了,上次我的威脅還有效。”
白可可和朱淘淘心中同時怒罵一聲:操。
上次她倆也是追著問江小魚和男神啪啪啪沒,結果江小魚揚言要禁她們的言,她們隻能作罷。
可今天是江小魚的生日,而且她剛剛還那麽可疑的臉紅,她們要不問下去都對不起自己。
沒想到,江小魚還是用老辦法來威脅她們qaq
江小魚見倆基友耷拉下腦袋,沒有絲毫罪惡感。
你們不要告訴我,我的生日上你倆就準備了這個?”
白可可和朱淘淘怒瞪她一眼,最後心不甘情不願的從手包裏掏出給江小魚的真正的生日禮物。
朱淘淘送的是一對耳墜,一顆墜子裏刻著淘,一顆墜子裏刻著可。
江小魚看了,默:這是要讓她將那倆貨一直戴在身上的節奏嗎!
不過還是歡喜的將耳朵上的墜子取下,換上這一對。
又看白可可送的。
白可可送的則是一枚魚狀的胸針,江小魚將這枚魚型胸針別在衣服,別說,還挺適合的。
朱淘淘和白可可齊齊向江小魚比了個大拇指。
三人在休息裏打發時間,大概半個小時後,算著時間,三人下樓。
正遇上傅景生。
白可可和朱淘淘一見到男神就興奮,不過發現男神的注意力全在江小魚身上,偷笑兩聲,悄悄的溜了。
——那什麽,當電燈泡是很可惡噠!
尤其還是兩個!
傅景生很快就注意到江小魚耳墜換了,胸前多了顆胸針,猜是白可可和朱淘淘送的。
見江小魚開心,也就任由她去了。
也不告訴她,她剛剛取下的那對被她隨意扔在茶幾上的玉石耳墜子價值百萬。
十二點整,宴會正式開始。
傅老爺子精神矍鑠的上台說話,先是感謝眾人的蒞臨等,然後再介紹江小魚的身份。
……從今以後,江小魚就是我傅家的人。”伴隨著傅老爺子最後一句話,台下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
眾人看向江小魚的目光含了打量。
剛剛傅老爺子那番話可值得探討。
在場誰不知道江小魚現在隻是傅景生的女朋友,兩人還沒結婚,未來還有許多未知因素。
可傅老爺子說的是‘江小魚就是我傅家的人’而不是‘江小魚就是我傅家的媳婦’,兩字之差,可謂天壤之別。
前者代表,就算江小魚最後沒和傅景生在一起,那江小魚也是傅家的人。
後者代表,江小魚如果沒有和傅景生在一起,那自然就不屬於傅家人了。
由此可見,江小魚在傅家這般受寵絕不僅僅是因為傅景生的原因,肯定還有其他原因。
江小魚也上台說話,都是備好的稿子,她幾下就記住,麵不改色的將稿子念出來,那模樣,就跟背書一樣。
看得傅家人差點笑出聲來。
這些參加的賓客都屬於一流家族,見多識廣,江小魚是發自內心的說話還是背稿子一眼就能看出來。
偏偏江小魚背得如此投入,小臉上一片認真,令底下的看客除了好笑之外,也沒有被輕視的感覺。
畢竟,在場許多人都如江小魚這般在講話的時候背稿子。
隻是不像江小魚這樣一字不落的背下來而已。
不遠處一個角落,一個穿著紅色禮服的美麗女人挽著身旁的男人,自從江小魚站在台上說話時,這個女人的眼睛就陡然瞪大,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真的是她!”
哈哈哈。”
女人臉上的慘白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怨毒,那雙畫著妝的大眼傾刻間布滿猩紅,詭異的卻是,女人嘴裏居然發出了令人頭皮發涼的低笑。
身旁的男人在聽到她的喃喃自語時感受到不對勁,微微側頭低聲罵:“田怡心,不要給我丟臉!”
尼瑪,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早知道就不帶這個女人來了。
這次之所以帶她來,也是想著她這幾日在床上將他伺候得舒服了,心情正好,順口便答應了帶她來的提議。
事後他後悔,傅家的人要是知道他帶一個情婦參加傅五少未來妻子的生日宴會,隻怕會生氣。
但這個女人像是看透他的心思,更加在床上討好他,讓他說不出拒絕的話,最後便帶她來了。
沒想到居然如此失態。
想著剛剛台上站著的嬌嬌女孩,男人眼裏滑過一抹火熱,那才是極品。
再看身邊這個,加之此刻對臉臉色難看,生生壞了那張好看的臉。
心中厭煩,男人臉上便現了不悅之色。
不過見田怡心已經安靜,也就不再管她,繼續聽台上的嬌嬌女背致詞稿子,一時之間忽略了田怡心臉上的瘋狂。
江小魚稿子已經背後倒數第二句,心中一鬆,臉上的笑容更真實了些,落在眾人眼裏也就更漂亮了些。
白可可和朱淘淘站在人群中,摸著下巴流口水,尼瑪今天江小魚真是美爆了!
江小魚最後一句稿子念完,不著痕跡的朝傅景生眨了下眼睛,傅景生會意,上前準備接過她的話筒說話。
就在這時,人群後麵忽然騷亂,伴隨著人的驚呼,一個紅色的影子從人群中躥了出來。
將手裏拿著一物朝江小魚狠狠砸去。
去死吧,江小魚!”
伴隨著女人怨毒的聲音,一聲巨響從高台處轟然響起。
異變發生太快,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離高台近的,都被這場突如其來的爆炸殃及,紛紛被氣流掀翻在地。
好在不是爆炸中心,隻被氣流震了一下,並沒受傷。
傅景誠將驚慌的妻女推到安全地帶。
傅景行傅景川將傅老爺子和何嬸從地上扶起來。
傅老爺子顧不得自己,厲聲喊:“去看景生和小魚兒!”
傅景行一個箭步衝上已經被炸得麵目全非的高台。
向來冰冷的臉上布滿焦急、擔憂、害怕……
就在傅景行剛剛踏上高台時,一股氣流從高台中心呼卷開來,吹散了因爆炸起的濃煙。
高台中心,江小魚站在傅景生身前,嫩白的手指伸在前方,沿著手指滑落的血蜿蜒出一道血線自手肘,再成滴狀落在地上。
人的肉眼可見,以江小魚伸在空中的手指為,一層薄薄的淡紅色光幕圍住了她和傅景生。
光幕中的兩人,毫發無傷。
江小魚臉色很白。
伸在空中的手做了一個怪異的手勢,伴隨著這道手勢,那道淡紅色的光幕消失在空中。
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時,江小魚已經迅速從高台躍下,來到剛剛從地上爬起來,滿臉張狂笑的紅衣女人身前。
染著鮮血的手高高揚起,隨後重重扇在紅衣女人臉上。
紅衣女人淒厲的尖叫聲響起。
江小魚手中的血在沾到女人臉上時,詭異的全部滲透進女人皮膚裏,所過之處,猶如火炙,女人疼得受不了的倒在地上。
江小魚往日臉上萌萌噠的笑容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無盡殺意。
那股殺意猶如實質般從身上散發出來,令得周遭的人頭皮發麻,全身顫抖,用驚恐的目光看向江小魚。
——為什麽處於爆炸中心的江小魚和傅景生會沒事?
——為什麽江小魚手上會散發出紅色的光芒?
——為什麽江小魚的血沾在紅衣女人皮膚上,卻能滲透進對方皮膚,讓對方慘叫不已。
江小魚目光冰冷的看著地上翻滾的女人,聲音微微低啞,帶著一股猶如死神來了的驚怵感。
你差點殺了傅景生,這一點,”
罪不可恕!”
伴隨著最後一個字的落下,江小魚雙手置於胸前,全身靈力調動,十指翻飛,快若閃電,一道肉眼看不到的陣法在空中形成。
她的手臂微微一抖,殘留在臂上的血珠整齊飛向空中虛無的陣法上,刹那紅光大盛。
那隻手臂上的淡粉色長袖在空中滑過一道優美的弧度,半空中虛無的陣法朝紅衣女人頭頂拍下!
一旦陣法融入紅衣女人頭頂,江小魚就可以生生將紅衣女人魂魄扯出體外。
——這樣的痛楚,不亞於魂飛魄散。
就在抽魂陣即將落入紅衣女人頭頂時,江小魚背後一暖。
小魚兒,我沒事。”
傅景生緊緊抱住江小魚,嘴唇觸在江小魚耳畔,一隻大手緊緊抓住江小魚揚在空中的手。
傅景生心髒一抽一抽的,直覺此刻江小魚做的一切動作即危險又可怕。
所以,他必須阻止江小魚。
他不想讓江小魚在眾目睽睽之下背負上殺人的罪名。
哪怕那個人該殺。
在傅景生的這一觸下,江小魚渾身的戾氣散光,腦子一涼,理智回籠。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再看一眼地上的紅衣女人。
眼底閃過一抹驚訝。
她、她剛剛做了什麽?
還來不及細想,腦海中傳來一陣劇痛,江小魚悶哼一聲,身體一軟,倒在了傅景生懷裏。
傅景生心髒一跳,摟著江小魚轉了個身,厲聲道:“小魚兒!”
傅景誠疾步上前,在江小魚眼睛和脈搏上探了探:“隻是暈過去了。”
傅景生渾身鬆下來,緊緊抱住江小魚,頓了兩秒後,抱著江小魚往外走。
沒有人阻止他。
傅景誠看著眾人,目光梭巡,最後落在與紅衣女人一起前來的男人身上,向來溫和的臉上泛起一抹狠意。
此刻,傅景誠再也不是醫院裏慈和的醫生。
而是——傅家長子!
是最疼愛的差點喪命的弟弟和弟妹的長兄!
鄭和。”
他的聲音在大廳內傳送開來,帶著一抹不容忽視的狠厲。
場內的侍者在爆炸發生之後,迅速將大門掩上,封鎖出口,防止有人趁亂逃跑。
此刻,聽到傅景誠的話,兩名侍者上前將企圖掩藏住自己的鄭和扭送過來。
鄭和大聲叫:“不關我的事,我不知道這個女人身上怎麽會有小型炸彈!”
鄭家今日就來了鄭和一個人,鄭家雖然在帝都屬於一流家族,然而,一旦傅家傾全力要對付一個人,鄭家護不住他,也沒那個本事護住他。
傅景誠看著臉色慌亂的鄭和:“今日之事,你鄭家若不給我弟弟弟妹一個交待。”
我,傅景誠,代表傅家,勢必追究到底!”
鄭和驚恐的抬頭,看了一眼目光冰冷的傅景誠,目光再轉,一一滑過傅景誠身後其他傅家人,他們的目光讓他明白。
傅家人,怒了。
誰也沒料到這場宴會會出現這樣的變故,傅家人朝剛剛被爆炸涉及的人道歉,好在這些人也就是被氣流掀倒在地上,並沒有受傷,在傅家人道歉之後搖頭表示不介意。
這些人知道傅家人接下來會很忙,也就不再打擾,紛紛告辭離開,並揚言需要幫忙的話就說一聲。
這個時候,若是能和傅家結上關係,那是再好不過的。
此刻,傅老爺子、何嬸、傅景誠、蘇錦和卷卷都回主宅去了。
傅老爺子身體年事已高,剛剛被氣流波及,又加之擔憂過度,暈厥過去了。
剩下傅景行、傅景川在廳內主持大局。
不過十分鍾,廳內的人就走得差不多了。
朱、白兩家的長輩也離開了,但白可可和朱淘淘沒有離開。
傅景行知道她們和江小魚的關係,並沒有請她們離開,而是讓一名侍者帶她們去了主宅。
與傅家交好的席家來了席益和席末,席末也非常擔心江小魚,但他知道他沒那個資格前去探望,隻能眼睜睜看著朱淘淘和白可可隨侍者離開,目光失落的收回。
席益察覺到,揉了揉自家侄兒的頭發,心中暗道:傻侄兒,就剛剛小魚兒露的那一手便昭示了她的不同尋常,你呀,就別肖想了。
成渝天和韓沉不喜歡宴會,便沒參加,不過也拖傅景行帶了禮物來。
傅景川的那些個狐朋狗友留了幾個下來,找來繩子把地上已經暈過去的紅衣女人捆起來。
其中一個看起來吊兒郎當的大男孩盯著紅衣女人看了幾眼,忽然說:“我認識這個女人,t大的學生,跟我弟一個係,是我弟的學姐,在讀研。聽我弟說還是他們係的係花,好像是叫——田怡心。”
傅景川因為家裏突出這樣的事,整個人變得正經起來,他拉過說話的大男孩:“飯桶,你確定?”
宋童:“等我給我弟打個電話確認一下。”
他也是之前在弟弟的手機上無意間瞥了一眼,不是太能確定。
很快,宋童的弟弟發來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女人背花而笑,很是漂亮。
那張臉,與被捆起來的女人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