飼養173:這碗狗糧,敢不敢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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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鑽心的痛讓田怡心恢複神智,她的目光往下移,正好看到鼻孔處露出的向上翹的尾尖,她下意識的伸手想要去拽,然而她的手卻什麽也沒抓到。

    符化的蛇本就是虛無之物,沒有實體。

    你對我做了什麽?!”

    劇痛間,她看到前方勾著唇的江小魚,使出渾身的力量擠出幾個字。

    江小魚手中拿著一張符,在田怡心驚駭的目光中,那黃色的符紙化成一條拇指粗的黑蛇,聽話的在江小魚手指間滑來滑去。

    ——江小魚此刻的表情,再配上那詭異的黑蛇,頗有古時候江湖中的魔女形象。

    田怡心立刻就知道往自己鼻子鑽的是什麽東西了。

    賤人,有本事你殺了我!”她驚恐的大叫,企圖讓自己的害怕少一些。

    害死我爸媽,害死你自己的爹,你的良心不會不安嗎!不,你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

    江小魚,你死後會下十八層地獄!”

    聽到這些話,江小魚飛了個白眼給她,迅速打斷她。

    田怡心,我不知該說你是有骨氣呢還是腦子有病。”

    田怡心一滯。

    你看,你現在是階下囚,我要折磨你易如反掌。”江小魚無奈攤手,“請問,惹怒我對你有什麽好處?是想要顯示你的清風亮節嗎?”

    她伸手指了指還在往田怡心鼻腔裏鑽的符蛇:“我這東西雖然不是真蛇。但是吧,它跟真蛇的習性是一模一樣,喜歡鑽來鑽去。你鼻子裏的那條,會沿著你的鼻腔鑽進你的喉嚨、食道、胃……”

    或者,幹脆沿著鼻腔往你腦子裏鑽。”

    滿意的看著田怡心臉色變得慘白,江小魚晃著手中的黑蛇:“來來來,咱倆商量一下,你是要蛇鑽你肚子,還是要蛇鑽你腦子呢?你選一個,我好動手。”

    田怡心不想在江小魚麵前露出害怕的神色,可那劇烈顫抖的身體誠實的泄露她此刻的心境。

    鼻子裏那條符蛇在江小魚的指決下停止不動,暫時緩解了她的痛苦。

    她盯著江小魚,嘴唇蠕動,偏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江小魚慢悠悠的坐在椅子上,翹了個二郎腿,手中黑蛇遊弋:“怎麽?啞巴了?不選?不想選的話也行,我就送兩條進去,一條鑽你肚子,一條鑽你腦子,如何?”

    田怡心眼底流露的恐懼隨著江小魚的話越來越深,身子更是抖如篩糠。

    見狀,江小魚眉毛一挑,眼底閃過不耐煩,感覺自己現在是浪費時間。

    於是,她不再多話,一個指令下去,田怡心鼻腔的蛇繼續鑽,江小魚手指上不停遊動的則朝田怡心逼近。

    眼見著眼前黑蛇越逼越近,鼻喉間的劇痛越來越深時,田怡心終於崩潰大叫。

    住手!你想要知道什麽,我都說!”

    話落,劇痛消失。

    江小魚手指一動,那條幾乎已經快要鑽進田怡心胃裏的符蛇重新變回符紙,順著江小魚的力量從鼻腔裏掉出來。

    江小魚看了看那張符,厭惡的皺了皺眉——肯定沾有田怡心的鼻涕了。

    看著田怡心狼狽不堪的模樣,江小魚‘嘖嘖’兩聲:“早點認輸不就得了。也就不用受皮肉苦嘛。”

    田怡心看了她一眼,又垂下頭。

    此刻的她,連瞪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全身被嚇到癱軟,還有疼的。

    江小魚將審問的事交給傅景生。

    傅景生也不客氣,直截了當的問田怡心背後人是誰。

    田怡心都交待了,包括為什麽要來殺江小魚也交待了。

    江小魚這才明白田怡心為什麽要殺自己。

    至於田怡心的幕後之人,田怡心隻知道是一個手機號碼,一個男人的聲音。

    男人的聲音經過處理,聽不出原音。

    田怡心手上的那枚微型炸彈是男人快遞給她的,快遞單上沒有寄出地址,隻有收貨地址。

    田怡心說,那個男人很謹慎,她曾經提出過要與男人見麵,但均被男人拒絕了。

    她也試探過男人的身份,卻什麽也沒探出來。

    江小魚心想,就你那全是豆腐渣的腦子,能探出來個屁。

    田怡心雖然因為恐懼而全盤托出,但她對江小魚的恨意可一點沒少。

    說話間偶爾還要瞟兩眼江小魚,無一不是怨毒表情。

    不過這些怨毒的表情全部都被藏在恐懼之下。

    江小魚不由暗道:田怡心這演技,不去當演員,真是可惜了。

    審問完畢,雖然沒有得到準確的信息,但是重要的信息還是有的。

    之後,傅景生問江小魚:“你打算怎麽處理她?”

    江小魚沉思:“讓我想想。”

    兩分鍾後,江小魚走到田怡心跟前,看著她那張隱約還能看出一點田爸田媽的輪廓的臉,厭惡的皺眉。

    田怡心,你應該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真是醜的讓人無法下眼。”

    田怡心在江小魚靠過來的時候條件反射的縮了下身子,鼻腔喉道裏殘存的痛意告訴她,眼前的人,是個不折不扣的煞星。

    你說若不是我替你換體,你爸媽就不會死。當初你爸媽一個失去腳一個失去手,回到家鄉一直都沒出事,活得好好的。”

    你呢?你做了什麽?你逼著他們拿錢給你,你拿去整容,嘖嘖,你是有多不滿意你爹媽給你的這張臉?”

    就算如此,他們也依你了。東拚西湊的給你湊夠了錢。結果呢,你肚子裏兜著一個娃就回來了,還是去給人家當二奶懷的。人家正宮奶奶跑來找你算帳,那一天,你應該記得很清楚吧。”

    你廢了手的爹和廢了腳的媽拚命的阻攔正宮娘娘去打你,結果被正宮娘娘的保鏢打成什麽,你難道忘了?”

    到底是誰殺了你爹媽,你心裏比誰都清楚,不就是想讓自己不背負罪惡過日子,所以將這仇算在我頭上。”

    說到這裏,江小魚轉頭朝傅景生做了一個可憐巴巴的表情:“我這種情況是不是就是所謂的‘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傅景生:“……”

    江小魚對傅景生做了個鬼臉後,將頭又轉了回去。

    可憐巴巴的表情瞬間恢複成厭惡,看田怡心的目光跟看寄生蟲一樣:“哦,對了,你應該不知道,你當初的娃被一棍子一棍子打掉後,清溪鎮上的胡醫生說你以後隻有0。1的機率懷娃。”

    跟絕育沒什麽區別,你媽和你爸呀,那會兒撐著一口氣,求我,把你媽的子宮換給了你。”

    驚訝?痛苦?”江小魚撇嘴。

    你爸媽那般拚命維護你,就算你變成了讓他們都憎惡的女兒,可到生命最後一刻,他們仍然時時刻刻惦記著你。要不是看你爸媽那般維護你,要不是你爸媽在我爹死後對我這麽好,”

    你特麽以為我會救你?”

    做夢吧。

    第一次換體,她心平氣和。

    第二次換體,她恨不得掐死田怡心。

    田怡心似乎想要說話,但江小魚不給她那個機會:“本來,我是打算殺了你。畢竟,悄無生息的殺一個人對我來說很簡單,也就分分鍾的事而已。”

    在田怡心驚駭的目光中,江小魚繼續說。

    我這個人,你打我、罵我、傷我都可以,但我絕不允許你傷害我在乎的人。”

    她眸中的似笑非笑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漸漸彌漫的殺意:“你應該慶幸,你這次沒有傷到傅景生。否則,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永生永世受無盡苦楚。”

    江小魚身後的傅景生,聽到她說出這樣的話,深邃的眸子掠過一抹光亮,目光一眨不眨的盯著江小魚嬌小的背影,眼底的深情快要溢了出來。

    他傅景生何德何能,能得江小魚如此傾心相待。

    江小魚可不知自己這句話給傅景生心中帶來巨大的波瀾,威脅完過後,江小魚眼中的殺意弱了下去。

    好在傅景生沒事,我也沒事,你這條命,我就不要了。這樣也好,免得髒了我的手。好歹你身上有些零件是田叔田嬸的,我不賣你麵子,也得賣他們一個麵子。”

    田怡心臉色白如金紙。

    可話又說回來了,要是就這麽白白放過你,也不是我江小魚作風。”

    田怡心死死盯著她,啞著聲音:“你想怎樣?”

    不怎樣。”江小魚勾唇,“也就把你身上不屬於你的東西取回來罷了。”

    田怡心瞪大眼睛:“你什麽意思!”她的聲音有著一絲慌亂。

    字麵上的意思嘍。”江小魚無辜的眨眼,然後送她一副‘你特麽四不四傻’的眼神,“你的臉,你的手你的腳以及你肚子裏的子宮,這些都不屬於你。”

    此刻,就算之前被蛇鑽被恐嚇也隻是崩潰尖叫的田怡心在聽了江小魚這句話後,徹底瘋了。

    臉是我的,手和腳都是我的,你憑什麽要收回她們?!”

    江小魚,你這樣做會遭報應的!”

    我爸媽絕對不會原諒你,他們化成厲鬼也要來找你索命!”

    ……

    十分鍾後,江小魚和傅景生離開了小倉庫。

    江小魚一臉興奮,就跟撿了五百萬似的。

    傅景生看了好笑。

    故意板著臉道:“在我麵前對人如此心狠手辣,你就不怕我怕你?”

    江小魚皺皺鼻子,對傅景生威脅似的舉拳頭:“你敢!”

    傅景生:“可你這麽彪悍,我就是想不怕也沒辦法啊。”

    江小魚飛他一個白眼:“某個人可給我說過,他的字典裏沒有‘害怕’兩個字。”

    傅影帝,出爾反爾可不是大丈夫所為。”

    傅景生無奈撫額:“……”

    他很想說一句,小丫頭片子,出爾反爾不是用在這樣的場景上麵。

    這東西的語文難道是數學老師教的?!

    兩人說說笑笑的回了主宅。

    然後通知鄭和過來領人。

    鄭和從昨天事發被傅景誠威脅之後,馬不停蹄的趕回家將此事告知鄭家,這件事他一個人兜不下來。

    後來傅景行還親自來到鄭家,鄭家人不敢怠慢,答應會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結果鄭家人還在查的時候,江小魚這邊已經把重要線索都給挖出來了。

    這讓鄭家人心中忐忑不已,生怕傅家打擊報複。

    鄭和接到消息去接田怡心時,是懷著恐慌的心來的。

    他生怕一進了傅家的大門就再也出不來了。

    好在這些都隻是他的臆想,接到人再從傅家離開,過程順利的連一個傅家人都沒遇到。

    鄭和知道,那是傅家人不想見自己。

    一離開傅家大門,鄭和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臉上的汗珠也不流了。

    然後,他對著倒在後車廂的手腳動彈不得、麵容扭曲的田怡心,露出了一個暴戾的表情。

    賤人,我鄭和不讓你脫一層皮就不信鄭!”

    江小魚心情非常好,怎麽能不好,她雖然礙於田爸田媽的麵子上,沒有殺田怡心,但把田怡心的手腳等收回去了,從此,田怡心就是一個廢人。

    並且,她落在鄭家手裏,就算是想死,也不容易了。

    江小魚可沒有一點慈悲之心。

    人,做了壞事,就要做好被懲罰的準備。

    接下來就要查交給田怡心微型炸彈的幕後之人了。

    各方探查,很快,這人就浮出了水麵。

    這個人叫萬飛,開了家香蠟燭油店,看起來沒什麽不對勁的。

    唯一不對勁的是他的身份。

    他是許誌文的表弟。

    許誌文的媽有個同父異母的妹妹,那個妹妹嫁了個普通人,生的兒子就叫萬飛。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萬飛死了。

    出車禍,腦漿迸裂,當場死亡。

    指證許家的證據消散。

    沒了證據就不能走司法程序找許家算帳,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這是許家幹的。

    傅家開始在各處打壓許家,傅老爺子直接跟上頭放話。

    帝都,要麽去許家,留傅家;要麽去傅家,留許家;要麽,我們傅家和許家的鬥爭,你們就睜一隻眼閉一眼眼,否則,大不了魚死網破。

    上麵的人無奈何,許家和傅家在帝都的位置他們都動不得。那麽,他們隻能選擇第三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隻一條,不許弄出人命。

    傅老爺子當即拍拐杖冷笑:“要他們的命,我傅正平還嫌髒手呢!”

    於是,接下來傅家開始傾全力打壓許家。

    上麵的人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明顯天平的一邊更傾向於傅家。

    許家商界、政界、軍界均被打壓,然而,他們卻敢怒不敢言。

    尼瑪,沒看到上頭都在偏袒傅家嗎!

    許家

    許老爺子還健在,年輕的許老爺子就是一個雷厲風行、手段毒辣的人。現在年老了,幾乎把所有權勢交給下麵的子孫輩,但這並不代表他在許家沒有話語權。

    所有子孫當中,他最欣賞的就是長孫許誌文。

    有能力、有魄力、有智力。

    然而這一次,許誌文做的事讓老爺子失望透頂。

    許家宗室

    許誌文赤裸著上身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

    身上鞭痕交錯,血跡般般,看起來怵目驚心。

    許老爺子手持帶倒勾的鞭子,朝那傷痕遍布的身體再次揮了下去。

    啪的一聲

    有血沫濺起。

    沒忍住,許誌文嘴角溢出一聲慘呼,豆大的汗水從臉上滑過,他身前的地麵已被汗水打濕。

    身後的地麵則被血水打濕。

    孽子!”許老爺子怒喝。

    為了一個女人,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麽好事!”

    啪,又是一鞭。

    我早就說過,傅家惹不起,傅家縱使在政方沒有我許家權力大,但他傅正平跟元首是什麽關係?”

    那是可以穿一條褲子的關係!”

    啪

    我今天非要打死你這個孽子,才能讓你明白,什麽事該做,什麽事不該做!”

    手高高揚起,欲再打一鞭,被衝進來的老太太給攔住。

    不要再打了,再打文兒會沒命的!”老太太一把扣住許老爺子的手,目光看向神智已經開始渙散的許誌文。

    這鞭子是特質的鞭子,上有細細麻麻的倒勾,一鞭子下去,順著倒勾的方向還隻是能拉出一片血痕,但若不順著倒勾的方向,這樣一揮一拉,生生能豁拉出一條血槽!

    許老爺子看了看許誌文,在原地重重喘息三下,最後將鞭子往地上一掃,隨後怒朝門外走去。

    走的時候還不忘將老太太拉出去,並吩咐:“誰也不許給他送藥送飯,若被我發現,絕不輕饒!”

    室內,許誌文慘白的毫無血色的唇角卻忽的牽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對於傅家和許家的爭鬥,江小魚沒管,也不打算管。

    反正有傅景生在,她想管也管不了。

    在傅宅待了三天,江小魚就和傅景生回藝錦灣了。

    ——她提心獨自躺在床上的蘇北辰。

    這三天她和傅景生回了傅宅,蘇北辰由傅景義派的一個兵去照料,但江小魚覺得還自己守著比較安心。

    傅景生心裏雖然有些不是滋味,但想著江小魚眼裏心裏隻有自己,對蘇北辰隻是兄妹之情,也就釋然了。

    ——再說,蘇北辰現在還沉睡著,對他造不成絲毫威脅。

    在傅家的第二天晚上,也就是江小魚把田怡心秒殺的那天晚上,傅家人再度聚齊給她又過了個生日。

    就連傅景義和阮惜寒也緊趕慢趕的在完成任務之後奔了回來。

    把江小魚感動的。

    因為當時夫妻倆回到傅宅的時候還穿著出任務的軍服呢。

    一家人替江小魚補過一個快樂的生日,第三天,大家又紛紛回了自己該回的崗位上。

    回到藝錦灣,江小魚第一時間去探望蘇北辰,見一切如常後方放下心來。

    隨後江小魚提出要看她變小時住的小洋樓等用具。

    ——江小魚住進傅景生別墅後,傅景生就把江小魚變小時的用具全部單獨的放了起來。

    上次一個太陽花盆盆就引起江小魚頭痛,傅景生怕這些東西會再度勾起江小魚的熟悉感,令江小魚不斷想,造成江小魚魂散的可能,所以反將這些東西都收起來了。

    傅景生帶江小魚進了那間曾經在裏麵替江小魚做過手機充電器的小庫房。

    江小魚還沒恢複記憶的時候進過這間房,裏麵放的全是粉絲的禮物,她拆了幾個後解了新奇感便沒再拆了。

    但是偌大的一房間,她確實沒在裏麵發現過小洋樓。

    此刻,傅景生徑直來到角落,輕輕敲了敲角落牆上的第二塊粉色瓷磚。

    空響。

    不一會兒,江小魚就張大嘴巴。

    隻因傅景生把粉色瓷磚掀開,露出裏麵一個粉紅的小皮箱。

    傅景生把小皮箱拖出來打開,皮箱裏麵整整齊齊的擺放著江小魚變小時所用的所有東西。

    小浴巾小浴盆小碗小馬桶……甚至還包括那隻她被魚吞入腹中浸水不能用的小手機。

    江小魚和傅景生一樣蹲下身子,此刻,她的身體已經恢複正常,再看這些自己曾經用過的東西,感歎:“我當初用的就是這麽小的東西?”

    她自己都生出一種詭異的不可置信感。

    江小魚在傅景生臉上啾了一口:“傅景生,真是辛苦你了。”

    那會兒她覺得傅景生一個大男人,飼養八厘米小的自己應該是件很簡單的事。

    可現在看到這些小小的生活用具時,江小魚設身處地,如果傅景生變成八厘米小,她能不能將八厘米的傅景生照顧好?

    ——答案是:絕對不可能。

    小小的八厘米大,稍微不注意就會出現傷亡。

    她記得她那會兒經常大大咧咧的,一點也不怕,現在回想起來,真想給那會兒的自己比一個大拇指。

    ——你丫的倒是不怕,可男神呢?

    這就跟養一個小小的可愛的寵物一樣,它在危險的地方鬧騰的歡,殊不知一直看著它的主人心中卻擔心、緊張的不行。

    已經有幾個月沒看到這些小小的生活用具了,傅景生眼裏湧起柔情,將江小魚按在懷裏。

    我應該感謝你小姨和陳天昆,是他們,把你帶到了我身邊。”他輕輕吻著她的發頂說。

    江小魚在他懷裏蹭了蹭:“我也要感謝他們。”

    是他們,讓我找到了你。

    不知什麽時候,兩人已經吻在一起,傅景生這次並沒有急切進攻,而是緩慢的、溫柔的、堅定的一點一點將江小魚蠶食。

    與江小魚相識一年,他不知不覺的被古靈精怪的江小魚所蠱惑,江小魚不知不覺的掉進他溫柔的陷阱。

    兩人,就此再也出不來。

    傅景生陪江小魚玩了半個月,這半個月傅景生把所有工作推了,公司的事情也推給janson,一門心思的陪江小魚。

    這半個月的生活狀態是這樣的。

    早上,傅景生六點就會起來晨跑,晨跑完回來洗澡,洗完做早餐,早餐做好後,把江小魚拎起來,讓她在迷迷糊糊中把早餐吃完,然後——繼續睡。

    江小魚繼續睡的時候,傅景生就會把兩人的衣服洗了。

    ——衣服洗衣機洗,小小褲褲全是傅景生親自洗噠。

    做完這一切後,傅景生會看會兒書,等到十點左右,就會強製性的把江小魚弄醒。

    江小魚要再賴床,他就親她,直將她親得完全清醒才罷。

    ——而且有好幾次差點擦槍走火。

    等江小魚洗漱的這個時間,傅景生開始著手做午餐。

    江小魚通常在洗漱好之後會來替傅景生打下手,洗個菜遞個盤子什麽的。

    做好飯後,兩人吃完,在別墅裏從一樓走到三樓,再從三樓走到一樓,如此一遍後,便開始下午時間。

    這個時候,江小魚要麽看電視,要麽玩遊戲,她最近迷上了一款益智遊戲——開心消消樂。

    傅景生陪她一起玩。

    說來也嚇人,兩人居然在一起玩了兩天兩夜這個遊戲。

    原因是,江小魚覺得這個遊戲很簡單,以自己的智商應該可以輕而易舉的玩過去。

    於是,自信的江小魚便和傅景生打賭,兩人同時一起玩,兩天之內,誰的關數多,算誰贏。

    如果她贏了,傅景生要答應她一件事。

    反之,她答應他一件事。

    ——江小魚在某寶上看上了一款男性製服誘惑裝,當時不小心看到的,看到的那一瞬間,江小魚立刻腦補傅景生穿上這身衣服的畫麵,頓時鼻子癢癢的,有流鼻血的衝動。

    所以,懷揣著讓男神穿製服誘惑的純潔心思,江小魚開啟了這個賭局。

    至於傅景生,自然是欣然同意。

    傻不拉幾二貨江小魚,摩拳擦掌的擼袖子開始玩兒,忽略了傅男神眼底的意味深長。

    ——傅男神心聲:送上門的機會,不要白不要。

    接下來的兩天當中,江小魚玩遊戲簡直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傅景生為了不讓她輸的那麽難看,還放了好多水。

    結果……

    所謂智商這玩意兒,真的是因人而異,江小魚的智商簡直令她自己分分鍾想要切腹。

    兩天時間,她從第一關玩到一百八十九關,結果,然後——卡住了。

    期間她還花了好多錢購買生命力,可惜智商終歸是處於欠費途中,結局可想而知。

    反觀傅景生,人家那個速度,完美的詮釋了何謂高智商。

    兩天時間,江小於玩到一百八十九關,傅景生玩到四百二十八關,這還是傅景生放了水的結果,否則……

    江小魚不止一次置疑傅景生是不是趁她睡著了自己偷偷跑起來玩,傅景生朝她冷冷勾唇,然後拿起她手機,玩她一直玩了十多遍都沒過的那關,輕輕鬆鬆就過了。

    江小魚當時的表情:Σ(`д′ノ)ノ

    總之,信誓旦旦絕對會贏過傅景生的江小魚最後灰溜溜的以超低的成績慘敗給傅景生。

    江小魚很生氣,她都把那套製服誘惑給買回來了!

    可惡!

    更可惡的是,傅景生當天一天都用令人頭皮發麻的目光看著她。

    到了晚上,兩人都沒有玩手機,而是安安靜靜的看電視。

    江小魚心癢難耐,一直在想傅景生會提怎樣的要求,可傅景生偏偏不提,急死她了。

    這會兒她忍不住,便問他:“願賭服輸,玩遊戲我輸了,你說吧,要我答應你什麽事?”

    傅景生定定看她三秒:“不急。”

    江小魚看他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就來氣,撲過去鬧他:“你快說,要我做什麽!不然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傅景生沒有任何反抗的被江小魚壓在沙發下,剛才一番鬧騰,江小此刻直接坐在傅景生小腹上,雙手撐在傅景生胸前,還在凶巴巴的問:“說不說!快說!”

    傅景生眸光一閃,大掌已經危險的滑到江小魚背後。

    你真要我說?”

    江小魚瞅他:“不然呢?本小姐說話算話!”

    什麽要求都答應?”傅景生又問。

    江小魚遲疑一秒:“隻要我能做到且不違背道義的事。”

    傅景生唇角彎彎:“這件事你百分百能做到。”

    江小魚狐疑的盯著傅景生,發現傅景生笑得很危險,這笑容好幾次她早上和他在床上……

    江小魚心中一咯噔。

    傅景生該不會提那個那個那個吧?

    ——其實若傅景生真要,她也不會不同意。畢竟她已經滿十九,成年了。

    但是一想到要和傅景生啪啪啪,她又有些驚慌。

    轉念一想每次傅景生難受的樣子,她又有些心疼。

    傅景生二十九歲,他跟她說的除了她,他從來沒有其他女人。

    網上說,一個男人三十歲還是處男,不是同就是不行。

    可是自從她和傅景生在一起,她便杜絕了傅景生是同的可能。

    也不是不行。

    ——她可是每次都能最真實的感受到傅景生不可描述的部位。

    沒吃過豬肉難不成還沒見過豬跑步嗎。

    如果真是不行,她感受到的都是假的?

    開什麽國際玩笑。

    一想到傅景生沒有過女人,江小魚心裏就開心。

    憑什麽就興男人喜歡就不興女人喜歡chu男啊。

    腦中思緒轉化萬千,最後化成一個念頭,如果傅景生說要,她答不答應?

    ——跟傅景生都這麽熟了,答應了也沒啥。

    ——好歹師兄還在這裏呢,像什麽話。

    ——可傅景生憋的很難受啊,好心疼。

    ——你是女孩子,這種事吃虧的總是女方。

    ……

    兩個小小魚在腦海裏交鋒,吵得不亦悅乎,不過傅景生的一道聲音,將江小魚腦海裏的所有思緒全部砸掉。

    小魚兒,今晚用手幫我,好嗎?”

    直到躺在床上,江小魚也還有點懵,她怎麽鬼使神差的就答應了傅景生這個要求呢。

    此刻傅景生已經開始親她了,很快,江小魚腦海裏的思緒就跟不上號,全程隻能感受到傅景生炙熱的唇在她身上遊弋。

    傅景生老司機上線,江小魚毫無招架之力。

    這段時間,傅景生幾乎把江小魚的身體給研究了個透徹,直白一點就是,除了最後一層沒突破,江小魚全身上到頭發絲,下到腳指頭,都已經屬於傅景生。

    這一次,傅景生不再壓抑著自己。

    他帶著江小魚的手慢慢往下探……

    感受到手中的熱度,江小魚臉突然爆紅。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親密的與傅景生的身體接觸。

    也不知過了多久,伴隨著傅景生最後一聲低低的急促呼吸,傅景生把江小魚壓在身下,輕輕在江小魚緋紅的臉蛋親了親。

    辛苦小魚兒。”他低啞的聲音帶著說不出的誘惑,讓江小魚本就紅的臉蛋更紅了。

    江小魚咬唇,朝他怒翻一個白眼:“你禽獸!”

    傅景生又親了親她的唇:“放心,我隻對你一個人禽獸。”

    江小魚氣結,嗚嗚,老君,求還我正常的男神qaq

    過了好一會兒,江小魚推傅景生:“你起開,我快要喘不過氣了。”

    傅景生輕輕笑了笑,也不再逗她,翻身坐起,拿起紙巾替江小魚擦幹淨。

    江小魚甩甩酸漲的手,皺鼻子:“我要去洗手。”

    傅景生欲抱她,江小魚躲他,警惕的看著他:“我自己去。”

    結果剛剛下床,腿一軟,差點倒在地上,被眼疾手快的傅景生撈起來。

    江小魚看著傅景生促狹的目光,怒砸床:“為什麽是我腿軟?”

    格老子的,明明他都沒動她啊。

    傅景生給她一個‘我怎麽知道’的無賴表情。

    氣得江小魚想揍他。

    最後還是傅景生抱起江小魚去浴室替江小魚洗手,傅景生輕輕替她搓洗手心,江小魚輕嘶,眼淚汪汪:“痛。”

    傅景生看了看她通紅的手心,傅景生心疼蹙眉,他朝江小魚手心輕呼:“乖,馬上給你上藥。”

    暖暖的風在手心蕩漾開來,江小魚覺得手好像也沒那麽疼嘛。

    傅景生把江小魚抱上床,拿來藥霜替江小魚手心上藥,看著傅景生認真心疼的模樣,江小魚嘿咻咻的笑。

    傅景生,你怎麽對我這麽好呢。”

    傅景生揉了揉她的頭:“我不對我媳婦好,對誰好?”

    再說,這還是因為他引起的傷。

    傅景生暗想:個丫頭片子,哪天我把你賣了隻怕你還得替我數錢。

    想是這麽想,可心中的甜意鋪天蓋地的將他全身裹住。

    再度親了親他的姑娘:“睡吧。”

    江小魚依戀的抱著他,瞬間睡死過去。

    傅景生:“……”

    這東西上輩子絕對是豬!

    半個月一晃就過去,自從江小魚替傅景生用手解決了之後,傅景生就愛上了這個遊戲。

    江小魚起初不答應,後來傅景生不小心把她網購回來的男裝製服給翻出來了。

    於是,為了讓江小魚心甘情願的替他解決,傅景生欣然穿上了這套男裝。

    ——反正是穿給自己媳婦的,怕什麽。

    當時江小魚眼睛都瞪直了,鼻血都差點流出來,逮著傅景生好生啃了好幾口才罷手。

    至此,在江小魚心中,傅景生男神的形象徹底崩塌。

    兩人甜甜蜜蜜的過了半個月,大部分是在家待著,畢竟室外溫度太高,不適宜外出,在家待著肯定要比外邊舒服得多。

    不過好歹有兩天下雨降溫,傅景生帶著江小魚出去玩兒。

    去了一個私人遊泳的地兒,是傅景生的一個朋友開的,傅景生帶著江小魚在頂樓泳池裏遊得那叫一個歡暢。

    當麵,也吃了江小魚不少豆腐,其中詳細情況,不足為外人道也。

    還帶江小魚去吃魚火鍋,點的特辣的味道,兩人直接辣成狗,偏偏又辣得爽,導致第二天的結果就是兩人拉得菊花疼……

    這天,半個月沒被敲的門鈴被人按得滴滴滴作響,那會兒江小魚正穿著狗狗睡衣窩在傅景生懷裏看小說《總裁大叔霸愛我》。

    這類小說被傅景生嚴令禁止看,但江小魚偏要看,兩人爭執一番,最後成了→→兩人一起看。

    門鈴響,江小魚見傅景生正在給她過關,想了想,把書扔掉,噠噠噠跑到玄關,看電子屏幕。

    這一看——

    傅景生,是janson!”

    電子屏幕上的janson一臉凶相,明顯來者不善!

    傅景生頭也不抬:“放他進來吧。”

    江小魚:動詞是不是用錯了?!

    然後,janson就被江小魚放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