飼養284:舅舅出來啦(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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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默麵無表情的聽他罵完,也不多說,最後送給謝陽三個字‘你完了’,輕飄飄的三個字,忽然讓謝陽醒了過來。
這個世上沒有後悔藥,自己做的事,就要承擔這件事做了之後出現的後果。
謝陽隻是一個小嘍囉,對他都不用花費什麽力氣,就可以將他碾落在塵埃裏。
其實以傅景生的能力,本不至於和這樣的人一般見識,就像螞蟻咬了一口大象,大象一般不會和螞蟻計較,兩人力量懸殊巨大,大象不屑一顧。
可是當這隻螞蟻咬到大象在乎的東西時,大象才不管是不是雙方力量懸殊,照樣對螞蟻下手。
與此同時,警察正在全力以赴調查賀之謙的死亡原因。
範思妍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麽忙,她甚至沒有去問賀之謙的遺體是如何處理的,還是之後janson告訴她的。
賀之謙一死,他的父親賀正浩迅速將賀氏家族企業拉手,同時還派了旁係的一個賀氏子接管傳星,迅速將傳星掌控起來。
然而,這些人或許是恨毒了賀之謙,賀之謙死了,賀正浩沒有表示任何一絲悲意,甚至連賀之謙的後事也不辦,任由賀之謙躺在警方的法醫床上。
同時間,那被賀之謙扔到大山的繼母葉如意被賀正浩接了回來,賀正浩絲毫不在乎她在大山裏被無數老男人上過,反而愈發寵愛她,讓她重新冠上賀氏夫人的名號。
她回來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卻是讓賀正浩把賀之謙的遺體領回來。
不過她去遲了一步,賀之謙的遺體被janson領走了。
接著葉如意找上janson,要求janson把賀之謙的遺體歸還給賀家,不管怎樣,賀之謙是賀家的人,他的後事也要賀家來做。
janson就冷笑,賀之謙的屍體在警局停了四天了,賀家一直不領,現在葉如意一回來,就領屍體。以葉如意對賀之謙的恨意,鬼知道她會怎麽對待賀之謙的屍體。
——這些天,對於賀之謙的死,警方一無所獲,持刀殺了賀之謙的人仿佛憑空消失一般,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而警方在賀家調查發現很多人都有嫌疑,但每個人都能找到證據擺脫自己的嫌疑,所以案件一度進展不前。
現在葉如意回來,警方也對她進行了調查,可她一直待在深山裏,根本就沒有機會對賀之謙下手。
也是因此調查,警方才發現葉如意這段時間一直待在深山裏。
當然,按葉如意的口吻,她隻是在深山裏去旅遊了一圈,沒有向警察說是賀之謙將她扔進深山裏。
現在葉如意向janson討要賀之謙的遺體,janson縱使不想給,可是他並沒有理由也沒有那個資格將賀之謙的遺體留下,隻能眼睜眼看著葉如意帶著人到他替賀之謙設的靈堂裏,把賀之謙的遺體給運走。
這個靈堂是janson從賀之謙的兩名助理提供賀之謙的一處房產裏布置的,到場的全是賀之謙的下屬。
人不多。
連一個朋友都沒有。
由此可見,賀之謙有多‘可憐’。
範思妍沒有到場,這一切其實都是janson瞞著範思妍做的。
janson和賀之謙雖然是死對頭,生前他對賀之謙很是厭惡,但現在他死了,人死如燈滅,就算不是為了讓範思妍心裏好受一點,他也會替賀之謙收屍。
隻是沒想到葉如意會來。
他發現葉如意身邊跟著一個大概有八十歲左右的老頭,明明外貌已經老得不行,但這老頭身體卻很是硬朗,光看他的目光,絕不會把這樣的目光與一個八十歲的老者相結合。
janson總覺得這個老頭怪怪的,尤其是他笑的時候,露出一嘴黑黃相間的牙。按理說這麽老的人了,牙應該掉了很多,或者看起來很脆弱。
很顯然,這個老人不是,這一口黑黃相間的牙,雖然看起來很惡心,卻不能質疑它的堅硬,這是一副很‘健康’的牙。
直到一群人離開很久,janson都在想著那這個老人的笑和牙。
他都做到這個地步了,也算是仁至義盡,所以janson這才打電話把一切告訴範思妍。
範思妍聽後,沉默半晌,說:“簡商,你不用為了我做到這一步。”
janson:“不是為你,是為我。再怎麽樣,我也得對情敵表現得大方一點不是,這樣好彰顯我的男兒氣概。”
範思妍笑罵一聲。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janson忽然問:“妍妍,你真的不想知道是誰殺了賀之謙嗎?”
範思妍反問一句:“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麽樣?”
janson沒說話。
範思妍繼續說:“我和他已經沒有關係了,找出凶手這是警察該幹的事,不該我們來做。簡商,這件事你不要再管了。殺人凶手既然能將賀之謙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說明對方不是一般人,我不想讓你出事,明白吧?你要是出事,我會瘋的。”
範思妍很少向簡商表露感情,這句話已經可以算是她對他作出的承諾了。
janson心中一緊:“好,我答應你,不再管。”
——他之所以管,百分之八十的原因也是因為範思妍。
既然範思妍已經釋然,他便也沒什麽好糾結的。
這廂
範思妍和janson結束電話,看著顯示通話結束的手機,深深吸了口氣。
剛才這一通電話裏,信息量實在太大。
葉如意居然回來了。
簡商把賀之謙的屍體領回去了。
葉如意到靈堂把賀之謙的屍體給要回去了。
稍微一想便知道葉如意不安好心。
可是說她無情也好,絕情也好,她不是賀之謙的誰,沒有義務攪進這場事來。
賀之謙是被殺害的,誰殺的?警方都找不到,難道要她和janson去找嗎?
如果因此陷入危險怎麽辦。
她是一個現實的女人,隻想要和愛的人好好,其他的,便如過眼雲煙散了就好。
但是她會記住一個男人,一個名叫賀之謙的男人。
這個她愛過、恨過到現在因他的死已然將所有愛恨放下的男人。
從此,她的生命裏,隻會有一個男人。
賀家
葉如意坐在高檔的沙發上,手撫摸著那高檔的皮料,看著周圍富麗堂皇的一切,臉上的得意怎麽都止不住。
再看看客廳裏放著的黑色棺材,葉如意忽然大笑起來。
她暢快的笑著,直笑的眼淚都流出來,沒有哪一刻如現在清晰的告訴她,賀之謙死了,她回來了。
老婆,你在笑什麽?怎麽這麽高興。”賀正浩突然從門口走進來,看到葉如意,眼裏閃過一道詭異的癡迷。
葉如意看著他,臉上惡意陡生,她忽的伸出腳放在茶幾上:“我腳趾癢。”
賀正浩立刻跑上來,把她的腳從柔軟的拖鞋上拿出來。
那隻腳上的皮膚布滿一大塊一大塊的黑斑,有些地方還有膿包,甚至可以看到那些膿包裏有什麽東西在蠕動。
很惡心。
每隻腳趾上都布滿密密麻麻的小膿包,看起來異常的惡心。
然而賀正浩卻像是沒看到一般,臉上帶著虔誠的表情俯下身,一個個去親吻那一隻隻惡心不已的腳趾。
老婆,還癢嗎?”每親一口,駕正浩便抬頭問一句。
葉如意‘嗯’了一聲:“繼續。”
好嘞。”
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老人起身走過來,桀桀笑道:“訓的不錯。”
葉如意嬌笑,明明五十多歲的人了,在大山裏生活了一年多,不看她裹在衣服的其他皮膚,光是看她臉。皮膚緊致,肌裏光滑,一點也看不出五十多歲,說三十也有人信。
這也多虧你的功牢。”也不知怎麽,葉如意臉色一變,忽的一巴掌扇在賀正浩臉上,“知不知道輕重,你弄疼我了!”
賀正浩被打了巴掌,卻絲毫不怒,反而還舔著笑:“老婆對不起,剛剛是我一時不察,下次不會了。”
葉如意不再管他,轉頭問老者:“老巫,你可說了要教我控屍的方法,什麽時候教我啊。我已經快要等不及了。”
老巫摸了摸她的臉,伸出舌尖往她臉上舔了一下:“不急。”
我不是教過你,做事別慌,越慌越成不了事。”
葉如意將身子倚向老巫:“我知道,可這不是迫不及待嘛,一想到賀之謙將成為我的屍奴,我就抑製不住激動。”
還有這具身體,不行了,老巫,你說了要給我換一具身體的。”她撕著嬌,出口的聲音嬌軟無力,自帶勾人效果。
我想要範思妍的身體。”她膩在老巫懷裏,說出自己的要求。
老巫滿口答應:“好。”
放心,是你的跑不掉。”
賀之謙死亡的消息很快就隱了下去,被其他熱點所覆蓋。
時間飛速流逝,眼看著馬上就要過年,然而戲還沒拍到一半,自然今年這年便要在劇組過了。
當演員就是這樣,逢年過節的,很難有時間聚在一起。
畢竟劇組拖一天,資金的消耗就會多一天。
不過這次傅景生卻和董俊晤商量了一下,放劇組兩天假,大家回家過個年,與家人團圓一下。
《妖界》這部劇最大的投資商其實就是js,劇組拖時間,js出的資金自然就會越多,但傅景生都這麽說了,董俊晤自然也隻得答應。
所以大年三十這天,劇組停工,紛紛回家過年。
江小魚和傅景生自然回了傅家,他倆到傅家時,發現蘇北辰也在傅家。
一番詢問之後,才發現蘇北辰是傅老爺子邀請來的。反正蘇北辰也是一個人,而且還是江小魚的師兄,早晚都是一家人,一起團個年並沒有什麽。
江小魚還抽時間給木清音發了個視頻過去,從木家回到帝都這麽久,她也經常和木清音聯係。
前段時間木清依試圖逃跑,打傷了木盛蘭(小魚兒的外婆),好在發現及時,木清音和木清依大鬥一場,最後將木清依再度囚進黑塔。
木盛蘭年紀大了,沒想到木清依會對她動手,一點防備也沒有,受了很重的傷。
本來木清音都打算來帝都見見江小魚的,被這事耽擱,便走不掉了。
舅舅,她怎麽樣了?”出於禮貌,江小魚還是詢問了一下木盛蘭的情況。
木清音唇角輕勾:“死不了。”
頓了頓,“要不要和她通下話?”
江小魚搖頭:“才不要。”
那會兒她在木家養傷的時候,她經常見到木盛蘭,兩人每次見麵都不愉快。
木清音說:“她其實念叨過你好幾次。”
江小魚撇嘴,轉移話題:“木瓜呢?”
提起這個,木清音有些想笑:“他相親去了。”
江小魚從床上跳下來:“你說啥?相親?你們還要相親?”
不科學啊。
她興奮道:“到底怎麽回事啊,那舅舅你會不會也相親啊?相親的姑娘是木家人嗎?還是外麵的人?有姑娘願意在那山旮旯裏生活嗎?”
劈裏啪啦一大堆問題,砸得木清音都不知道回答哪個。
過了一會兒,木清音笑:“小魚兒,你一直認為木家人都生活在這微蘭山裏?”
江小魚:“難道不是?”一群老古董。
木清音哭笑不得:“並不是,木家並沒有限製木家人必須生活在微蘭山裏。隻是微蘭山是木家的本家,生活在本宅,對自身的修煉有很大幫助。但是,如果你想生活在外界,也是可以的,看你怎麽選擇。”
江小魚張大嘴巴:“也就是說木家人可以自由出入微蘭山?”
木清音無奈:“我何時說過不能自由出入了?”
江小魚默默閉上嘴巴,她好像也沒問過木清音這個問題,就自顧的在心裏做了決定。
不對啊。”江小魚又起了新的疑惑,“那可以隨便出入,按照木瓜的性子,他怎麽不來帝都找我玩啊。”好歹當初她在木家養傷的時候,和木瓜玩得那麽好呢。
木清音驚訝:“他沒跟你說嗎?”
說啥?”
木清音歎氣:“這件事你自己去問他吧。”
江小魚點頭,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鎖事,最後各自道新年快樂,便掛了視頻。
這個時候恰巧傅景生進房間,看到她在視頻,便問了一句她在跟誰視頻。
江小魚說是木清音。
然後把剛剛和木清音聊的大概和傅景生說了下,傅景生聽完後,摸了摸她的頭:“你應該和你外婆見一麵的。”
江小魚:“我不喜歡她。”
傅景生摸摸她腦袋,也不堅持勸她。
菜已經上桌了,下去吃飯吧。”
江小魚點頭,跟著傅景生下樓。
木家
木清音掛完視頻,朝木盛蘭居住的地方走過去。
木盛蘭是木家嫡係,她這一輩,就三個子女,兩個女兒一個兒子。
現在其中一個女兒已逝,另一個女兒囚在黑塔,大年三十這天,唯一能陪她團圓的隻有木清音。
像木瓜和木柒九都是她侄孫輩,隔了一層。
到現在為止,與她嫡親的孫輩中,也就江小魚了。
上次木清依偷襲她,她受了很重的傷,到現在,也隻能勉強的坐起來。
木清音到達她居住的地方時,木盛蘭已經坐在餐桌上了。
見到他來,嚴肅的臉上緩緩現出一抹笑:“來了,坐吧。”
傭人已經退出去。
餐桌上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這幾日感覺如何?”木清音淡淡的問。
木盛蘭扯扯嘴角:“死不了。”
木清音點點頭,不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木盛蘭忽然道:“江小魚給你打電話了嗎?”
木清音抬頭,眼裏有一絲譏諷:“您覺得呢?”
木盛蘭垂眸:“她……”
她頓住,到嘴的話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