飼養311:沒錢不知道找老公要?(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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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景生含笑摸了摸江小魚的頭發。

    江小魚這個時候才想起大叔在開車,看不到傅景生的臉,剛剛他可是看到她身邊是跟著兩個男人的,等會兒要是誤會師兄是她男朋友就尷尬了。

    就在江小魚剛要對大叔解釋一下時,就聽大叔說:“是剛剛跟我解釋的那個小夥子吧?”

    傅景生適時的出聲:“大叔好眼力。”

    大叔得意:“我人雖然老了,但眼睛還沒老,你跟我說話的時候,小丫頭的目光一直沒離開你嘞。”

    傅景生輕笑。

    江小魚忍不住再次出口炫耀:“大叔,我男朋友帥吧!”

    大叔耿直的點頭:“老帥老帥了,跟個大明星似的。”

    江小魚就樂,可不就是大明星呢嘛。

    大叔又說:“另一個小夥子也帥,站在一起養眼的很。”

    江小魚大樂:“那是我哥,你是說他倆站在一起很養眼?”

    大叔:“當然,帥哥嘛,要是像我這樣的兩個人站在一起就猥瑣了。”也虧得這位大叔還能用猥瑣二字調侃自己。

    江小魚給大叔豎了個大拇指:“大叔,你眼光真好。”

    然後又對身邊倆男人說:“看吧,你倆很登對呢。群眾的眼光是雪亮的。”

    回應她的隻是兩個男人涼涼的目光。

    一路歡聲笑語,直到雨市,天已經黑了,大叔一路跟江小魚聊天,差點就把江小魚當自個女兒,熱情的邀請他們去他家做客。

    江小魚推辭半天說要‘回家’,大叔才放下這個念頭,又熱情的說要送他們回家,江小魚再度拒絕,讓他趕緊回家,他們打車回去就行了。

    傅景生給錢給大叔,大叔死活不要,最後被糾纏的煩了,幹脆上車一溜煙跑了。

    結果等他到家時,大兒子和小女兒出家門口來接他,卻在車鬥上麵發現好一疊紅色毛爺爺。

    小女兒就問他:“爸,這錢哪來的?”

    大叔拿著錢解釋一番,最後對女兒說:“雖然都是漂亮可愛的好孩子,但在爸心裏,還是你最漂亮。”

    小女兒哭笑不得,一點也不嫌棄自己父親身上的塵土,挽著父親的手上樓。

    三人的行李還在醫院,得去醫院把行李拿著,不過在這之前,必須得把肚子填飽。

    三人打了個車,江小魚一上車就對出租車司機說:“師傅,哪裏有吃的?”

    師傅頗老實,指了指前方車架子裏:“就一包餅幹。”

    江小魚:“……”

    傅景生和蘇北辰沒忍不住笑出聲。

    司機也很快反應過來,想想自己剛剛說的啥,忍不住也跟著笑:“姑娘是餓壞了吧,來,先吃點這個填填肚子。”說完就把那包餅幹遞向後座,同時還好心的遞了瓶水。

    等接過後他才繼續說:“如果說吃的話,能吃的地兒多著呢,到處都有吃的。這片兒地有些偏僻,都是賣配件的店兒,賣吃的還真沒有。不過西區那裏有一條小吃街,裏麵都是雨市的特產,味道都很好,就是不大幹淨。”

    司機每天要載很多人,時間長了,自然煉就一副看人的眼。

    這三個人光從氣質上來看就不是普通人,再看身上的衣著以及容貌,絕不是雨市這樣小的城市能養出來的人,肯定是大城市來的。

    所以想著也許看不上小吃街的東西。

    哪知江小魚立馬拍板:“就去那兒。”

    ——江小魚以前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清溪鎮上渡過,很少到雨市來,所以對雨市的地段並不是太熟。

    傅景生卻皺眉,在他印象中,小吃街雖然會反應一個城市的特色,但是小吃街上的東西食品衛生安全真的有待考究。

    江小魚卻說:“傅景生,我家鎮上的特色你是嚐不到了,但是可以帶你嚐嚐雨市的特色。”

    畢竟清溪鎮屬於雨市,傅景生聽了,便也不再拒絕。

    江小魚突然想起一個問題,當年蘇北辰被逐出師門時,離開清溪鎮,他肯定在雨市度過一段日子,可為什麽他卻對雨市分外的陌生。

    難道他當年並沒在雨市生活?

    這麽多年,蘇北辰到底是怎麽過來的,最後又是怎麽在帝都開了那麽大一間公司呢。

    可每次她問蘇北辰,蘇北辰都含笑糊弄過去,並不正麵回答她。

    江小魚心內輕歎口氣,拋開這個念頭,沒再思索下去。

    司機是個老司機——(這是真正的老司機的意思,不要想歪了!)

    他對雨市非常熟悉,也沒坑他們,不過十來分鍾,就把他們帶到目的地。

    下車後,一股股混合的濃香味傳來,差點沒把江小魚哈喇子給勾出來。

    幸好剛剛在車上吃了那盒餅幹墊了個底,否則江小魚非得奔出去不可。

    可惜她隻矜持了一分鍾,最後被那些香味實在勾引得不行,撒開丫子就朝最近的煎餅攤子跑過去。

    想來這家煎餅攤子味道不錯,所以正排著隊呢,江小魚一看這麽多人,果斷換一家,轉戰另一家炒河粉攤子。

    最重要的是這個攤子旁邊有小桌子,剛好空閑一桌,江小魚一屁股坐下去,對老板高呼來三碗。

    老板忙裏偷閑的應她:“微辣、中辣還是特辣?”

    這時蘇北辰才趕過來,江小錢問他要什麽口味,蘇北辰選了個中辣,江小魚再看他身後,沒發現傅景生的影子,立刻瞪大眸子,人咋不見了。

    傅景生呢?”

    蘇北辰往煎餅攤子指了指。

    江小魚看了一眼收回目光,反正人沒丟就好,而且她直覺傅景生是在給她買,因此轉頭對老板吼:“一個中辣兩個特辣。”

    老板快速應了一聲。

    師兄,你守著位置,我再去看點其他的。”

    蘇北辰點頭,揮手:“去去去。”

    結果江小魚剛跑兩步,尷尬的跑回來,朝蘇北辰伸手——尼瑪,沒錢真的好尷尬啊。

    蘇北辰低笑,隨便把錢包給江小魚。

    江小魚拿到錢包屁顛屁顛的跑了。

    不遠處正在排隊買煎餅的傅景生暗暗沉了目光。

    ——臭丫頭,沒錢不知道找你老公要嗎?!

    也不想想,蘇北辰離她不足一米遠,他離江小魚五米開外,江小魚是那種棄半米而選五米的勤勞之人嗎?!

    不一會兒,傅景生提著三個大煎餅走過來——這居然絲毫不損他的帥氣,雖然有不少年輕妹子已經注意到他,但完全沒把他往傅景生身上靠。

    ——畢竟,沒人見過這麽接地氣的男神。

    傅景生把煎餅往上小桌上一放,蘇北辰就笑著打趣:“忽然覺得,自從你和小魚兒在一起,你的偶像包袱是徹底扔了。”

    傅景生無奈:“沒辦法。”

    兩人邊聊邊等江小魚回來,結果炒河粉都好了,江小魚還沒回來。

    傅景生條件反射想給江小魚打電話,這才想起江小魚手機關機了。

    ——他們從醫院裏醒來知道江小魚的去處時,就給江小魚打過電話,結果提示關機。

    後來江小魚才說是沒電關機了。

    我去找她。”傅景生說,“肯定在哪個攤子上挪不動腳了。”

    說著起身朝前麵走去,他一離開,蘇北辰慢悠悠拆筷子開吃,並沒有等他們回來一起吃的打算。

    結果他剛吃一口,一個遲疑的聲音忽然在頭頂響起:“你是……阿布?”

    將口中食物咽下,蘇北辰覺得這河粉味道還挺不錯,倒是讓他有些懷念。

    然後他才不慌不忙的抬頭。

    眼前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挺著碩大的脾氣肚,脖子上掛了一個金項鏈,頭發往後梳,用頭油固定,看起來油油一層;臉有些胖,塌鼻,小眼,厚嘴,卻透著一股精明氣;露在外麵的十個指頭截著金戒指,十足暴發戶的模樣。

    待蘇北辰抬頭時,男人這才確定的一拍大腿:“哎媽,真是阿布你啊,我剛剛看到的時候就覺得有點像,但又不敢相信,這不過來確認一下,還真是。這可是一個大驚喜,走走走,坐這兒吃什麽,哥帶你吃大餐。”

    說著就要伸手去拉蘇北辰。

    蘇北辰用手中的筷子擋住了他的手。

    你認錯人了。”

    如果江小魚在場,她會發現,她從來沒聽過蘇北辰用這種冰冷的、毫無溫度的聲音說話,這種冷幾乎是透進骨頭裏的冷。

    也讓這個暴發戶男人生生打了個寒顫。

    他變了變臉色,再度打量蘇北辰一眼,確定是那個人,臉色微微一變,道:“阿布,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吧。當初是誰給你地兒住的?是誰給你吃的?又是誰給你工作的?這些你都忘了?”

    蘇北辰手微頓,撤開了架在他手腕上的筷子,暴發戶臉色一喜,繼續把那隻手放在蘇北辰肩上,語氣也轉得柔和:“這才對嘛,對了,阿布,這些年你去哪了?哥哥我可想死你了。”

    蘇北辰微微側頭,看了一眼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那隻手五指粗短,金色的戒指在路燈下反射出光,刺得蘇北辰眼睛半眯起來。

    那半眯的眸子裏,緩緩浸上了殺意。

    可惜暴發戶沒感受到,還用手拍了拍蘇北辰的肩:“阿布?說話呀?哥哥問你話呢。”

    蘇北辰抬頭,直視男人豌豆大小的眼睛,忽的,嘴角一勾,低低的帶著一股不詳的聲音響起:“榮哥,你要我說什麽?”

    不知怎麽的,張榮的心忽然抖了抖。

    然後他發現這個抖是因為他在恐懼眼前的男人時,眼底閃過一抹惱怒,他怎麽會恐懼眼前這個人呢!

    肯定是錯覺。

    因此張榮定下心來,接著臉色一沉,聲音也冷了下去:“阿布,你這是什麽意思?哥哥我終於找到你,非得見麵說這麽生份的話嗎?哥這兒還等著你回來幫我照看生意呢。”

    他話音剛落,有人大喊:“榮哥,點兒快到了。”

    張榮朝那人吼:“催什麽催,沒看到老子在辦正事嗎?小心老子扒了你的皮!”

    人群中有看到這一幕的,再把張榮的樣子看到眼底,有人不自覺的離這兒遠了一點。

    張榮,雨市的土霸王。

    俗話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權力爭鬥。

    這個張榮,在雨市這個小城市,白的暗的都是一把手,又是雨市市長的小舅子,欺男霸女的事沒少幹,可警察都拿他沒法。

    時間久了,雨市的人都知道張榮這個人,惹不得。

    全雨市的人都認識張榮,不過雖然雨市是個小城市,但上麵幹部偶爾也會來雨市審查一番,所以張榮也不敢太明目張膽。

    隻不過雨市這個小地方顯然滿足不了他的野心,現在目光已經放到其他市了。

    張榮絲毫不管別人懼怕他的目光,隻盯著蘇北辰,等著蘇北辰給他回話。

    周圍有人看到蘇北辰,一個個惋惜的垂下頭,有傳說張榮現在迷上了搞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像蘇北辰這麽俊俏的人落在他手裏,指不定會被折騰成什麽樣。

    之前就有傳出,某酒店的一個侍者,還在讀高中,暑假出來打工,結果就被張榮看上,最後弄殘了。

    雨市電視台一個記者報道了這件事,結果報道沒兩天,這名記者就出了車禍。同時報道的內容撤掉,換了另一種說辭,說是這名侍者偷了張榮的東西,被當場抓到,所以打了一頓以示教訓。

    然而真相到底是怎樣的,人們心裏很清楚。

    家屬報案,沒用,跑到省裏去報案,被壓了下去。

    這個世上就是如此,不管城市再小,隻要有關係,隻要有錢,黑的都能說成是白的。

    蘇北辰把手中的筷子扔在桌上,拿起另一雙一次性筷子,掰開,繼續吃了一口河粉,用行動詮釋了什麽叫無視。

    張榮右眼眨了一下,這讓他本來還有些憨厚的臉上立刻現了猙獰,這是他的招牌動作,每當這個動作一出,就代表著有人要倒黴。

    他的手高高揚起,看起來像是要一巴掌打下去,就像對待當年年幼的蘇北辰一樣。

    可惜當他手呼到一半時,一個白色的東西在半空中滑過,啪的擊在他的手背上,接著,張榮的痛叫聲響起。

    所有人懵了。

    這會兒再看張榮的手,居然已經腫了起來。

    視線再往地下移,發現那顆砸在張榮手背上的東西是顆白色的魚丸。

    江小魚手裏端著一個盒子,這是她買的關東煮,也正是為了等這個東西,她才拖了一會兒時間,傅景生找到她時,她腦袋都快伸進人家關東煮的那鍋裏了。

    在江小魚等關東煮的時候,傅景生又被江小魚指揮著去要了十多串燒烤、狼牙土豆、拌涼皮等小吃。

    林林總總傅景生提了一大口袋,這才手捧著關東煮和傅景生回來。

    當然,路上少不了吃,結果還沒走到,就看到一個男人一臉凶相的揮手去打蘇北辰,江小魚動作先於思考,用竹簽叉了顆魚丸給砸了過去。

    她走近,看著捂手痛叫的男人,她砸這一顆魚丸要是用了靈力的,不痛才怪呢。

    叫什麽叫,砸你一下就能哭爹喊娘的,是不是男人?!”

    江小魚邊說還邊又紮了個牛肉丸吞下去。

    末了,轉頭看蘇北辰:“怎麽回事?”

    她和傅景生才離開一會兒呢,怎麽她師兄就惹上人了。

    蘇北辰聳肩:“大概是瘋子吧。”

    江小魚狐疑的看他。

    這時,張榮終於緩過來這陣痛來,用陰鷙的目光看了看蘇北辰,再看了看江小魚,最後陰沉沉的對江小魚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江小魚紮了顆丸子喂給傅景生,傅景生一臉黑線的吃下去,然後江小魚又紮了個丸子,喂給蘇北辰,做完這一切,她才說:

    哎喲,你該不會是國家首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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