飼養434:黃瓜,啃黃瓜(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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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川把南音往懷裏一拉,傅老爺子的拐杖趕緊縮了回去,生怕打著自己兒媳婦。
傅景川大笑,湊在南音耳邊,輕輕咬了下她耳朵:“媳婦兒,你又讓我少挨一頓打。”
當著大家的家做出這麽親密的動作,南音羞得整個白淨的小臉通紅,尤其是被傅景川親過的耳垂,紅得能滴出血來。
傅老爺子:“不要欺負音音!”
傅景川抱著自家媳婦兒,俊臉一片坦蕩:“我抱我家媳婦兒,哪裏欺負她了?”
江小魚用手指輕刮臉蛋:“三哥,你還要臉不?”
上前去把臉紅得不能見人的南音從傅景川身上拉出來,對南音眨了眨眼睛:“三嫂,走,我們和大嫂四嫂坐一起,不和這群臭男人坐,免得他們使壞。”
南音連連點頭,她的眼眶臉蛋兒均紅通通的,讓江小魚想起了食素的可愛兔子,心想她這個三嫂要不保護好點,誰都可以欺負她。
蘇錦提議:“走,我們妯娌四個打牌去。”
誒?”江小魚懵逼,“打什麽牌?”
她貌似……啥也不會呀。
四川麻將!”蘇錦最愛的就是這個。
江小魚:“……”
她不會,南音也不會,會的就是蘇錦和阮惜寒。如此,江小魚和南音後背均站了一個謀定江山的男人。
全程幾乎都是傅景生在打,江小魚隻是做了他的一個出牌小丫頭而已。
南音也是,可傅景川邊打邊教耐心的教南音規則,等教會了,也算讓她有一個興趣愛好。
江小魚一看,立馬就不滿了,舉著傅景生讓出的這張牌問:“為什麽要打這張?”
傅景生雙手插兜倚在她的椅子上,聞言:“乖,以你的腦子,說了你也不會懂。”
江小魚:“……”
蘇錦和阮惜寒已經不能自已的笑起來,就連南音也抿唇輕笑,嘴角一對梨渦笑意宴宴,端的溫柔。
江小魚看著南音的那對梨渦就想戳,她又摸了摸自己臉蛋上的酒窩,總覺得自己的酒窩不好看!
等等,現在可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江小魚憤而轉頭:“傅景生,人家三哥都教三嫂,你為什麽就不教我?”
傅景生和她對視三秒,接著開始神神在在的說著麻將的規則,一圈說完:“懂了嗎?”
江小魚默默推開椅子:“大哥,你來吧。”
這廂正和傅老爺子下棋的傅景誠聽到江小魚一聲‘大哥’,還以為江小魚在喊他,高聲回應:“小魚兒,怎麽了?”
江小魚囧,眾人大笑。
我去幫二哥和何嬸。”江小魚翻了個白眼,搖著小腦袋去了廚房。
傅景生一臉寵溺的看著她的背影,正是因為知道這東西聽麻將的規則會頭疼,所以他才沒給她說。
他太了解這東西了。
當然,要是江小魚對要麻將有興趣的話,她潛下心來鑽研,估計都要不了一個小時就能學會。但以他對江小魚的了解,江小魚不是喜歡打麻將的主。
江小魚鑽進廚房,先是喊了聲二哥、何嬸,何嬸看到她:“你進來做什麽?油煙障氣的,快出去。”
江小魚一手指向傅景行:“二哥都在,我為什麽不能進來。”
何嬸看了一眼傅景行,無奈道:“景行大個子,何姨我也攆不走他。”
江小魚就樂。
傅景行墨眸覷了她一眼:“景生欺負你了?”
江小魚默,上上下上打量了一番傅景行:“二哥,有時候我很懷疑你是不是會讀心術。”
傅景行唇角一彎,這丫頭一臉‘我才不要理那些人,尤其是傅景生那個大混蛋’的表情進廚房,想不讓人猜到都不可能。
何嬸:“景生怎麽欺負你了?小魚兒別怕,你告訴何姨,等會兒何姨去幫你出氣。”
江小魚戳了戳手指:“也不是什麽大事啦。”
何嬸在弄魚,場麵有點血腥,何嬸便讓江小魚去傅景行那兒,免得汙了眼睛。
江小魚就想,我看過那麽多汙眼睛的東西,還怕這小小的殺魚。
不過她知道這是何嬸的好意,便乖乖的走到傅景行身邊。
傅景行正在切蘿卜絲,篤篤篤的,江小魚看了兩眼:“二哥,你這刀功都比得上那些大廚了。”
傅景行沒說話。
江小魚知道他這個性子,自己個兒在那裏找事情:“黃瓜要洗嗎?”
得到點頭後,她把黃瓜一洗,傅景行正要接過來切,卻發現江小魚把黃瓜塞嘴裏啃了一口。
傅景行:“……”
看著江小魚小口小口啃黃瓜的模樣,傅景行眸色由淺至濃,喉結微微一滾,他撤開目光:“出去玩吧。”
江小魚充耳不聞,將黃瓜咬得嘎嘣脆,又把剩下的幾根洗幹淨遞給傅景行,傅景行對著菜板上的黃瓜注視良久,遲遲不肯下刀。
江小魚奇道:“怎麽了?我沒洗幹淨麽?”
傅景行回過神來,唇角一抿,最後把刀往放菜板上一放,褪下圍裙:“我上樓一下。”
等江小魚反應過來時,傅景行已經出了廚房,江小魚再次咬了一口黃瓜,一臉莫名的道:“二哥咋了?”
抽風了?
何嬸見怪不怪:“可能是工作上的事,他常常這樣。”
正好何嬸把魚也弄好了,她走過來接著傅景行未完的動作,江小魚三兩口把黃瓜啃完,擼袖子:“何姨,我來吧。”
說起來,她下廚的次數少得可憐,但她會做飯,這還是江達羽教她的。
就怕她以後一個人生活連飯都做不來,不過在清溪鎮的時候,縱使江小魚會做飯,她一般也不會做,太麻煩了,她不想搞。
來到帝都後,一個人生活,更不想搞了,天天吃外賣或者去餐廳吃。
再後來,遇到傅景生後,有傅景生飼養,更別提做飯了。
也就傅景生很忙很累的時候她能下廚搞搞。
想著自己好像也沒做過什麽東西給傅家人吃,當即表示自己要加入今晚晚餐行列。
何嬸見她堅持,也就不再拒絕,把刀給她,江小魚握了握刀,嗯,手感不錯。
何嬸過來瞅了一眼,驚訝:“小魚兒,給你點個讚。”
她以為江小魚就是感興趣,也沒想江小魚能有多好的刀工,畢竟沒見過江小魚下廚,一直以江小魚不會做飯,沒想到,走眼了。
江小魚得了稱讚,開心,然後朝何嬸噓了一下,讓何嬸先不要說出去,她要給大家一個驚喜。
江小魚準備著各種食材的時候還在想,偶爾給喜歡的人做一頓飯,這感覺非常不賴。
又想起江達羽,如果當初她要是能多為江達羽做幾次飯該多好。
傅景行房間
傅景行坐在房間裏寬大的椅子上,微低頭,雪白的燈光打在他一半臉上,另一邊臉卻隱在陰影裏,為其身上鍍上一層淡淡的孤寂。
他的手指裏夾了根煙,煙霧飄散,他卻遲遲沒有吸上一口。
過了一會兒,他抬頭,將快燃燼的煙吸完最後一口,緩緩吐出濃烈的煙霧,最後把煙蒂扔進煙灰缸裏。
起身去浴室衝了個澡。
擦著頭發出來時,響起敲門聲,同時響起江小魚脆生生的聲音:“二哥,你幹嘛嘞,這都多久了,我們要開飯啦。”
傅景行猛然一怔,拿起手機看了看,發現他已經上來一個多小時,難怪要開飯了。
我馬上下來。”傅景行沒有去開門,隻站在門後輕聲說。
好嘞。”
門外除了江小魚外,還有卷卷和南忘,以及兩隻貓。
江小魚說完,卷卷再對著門口說了句,她手裏正啃著一隻炸雞腿,出口的聲音有些含糊:“二叔,快點嗷,小魚兒做了好多好吃的。”
南忘掏出手帕,替卷卷擦了擦臉上沾的油。
走走走。”江小魚同樣在啃雞腿,這是她的拿手好菜,比外麵快餐店炸的還要好吃。
隻是做起來麻煩,江小魚很少搞。
南忘本來也拿有一塊的,但他把它給咪咪了。
咪咪是個好弟弟,本著有好東西要分享的態度,它把雞腿咬了一半下來給傅生生,剩下的全被它啃進肚子裏啦。
當時江小魚以為傅生生不會吃,沒想到它吃得倒是歡快,看來這兩隻貓已打破嫌隙,建立起友好的革命友誼啦。
傅景行沒過一會兒就下樓,他的目光在拉著傅景生手要傅景生手裏最後一塊炸雞腿的江小魚身上頓了頓,嘴角一牽,走過去聽到江小魚說:“別逼我使用非正常手段!”
傅景生餘光看到傅景行過來,故意逗她:“這是最後一塊炸雞腿,二哥還沒吃到,你難道不想讓二哥嚐嚐你的手藝?”
江小魚就跟被戳了個口子的皮球一樣,泄氣了——她哪知道和卷卷他們下樓後最後一盤子炸雞腿已經被大家消滅的隻剩下一塊,她好不容易弄一次,怎麽能隻吃一塊呢,這最後一塊自然是要進她肚子裏滴!
結果——
傅景生卻搶了,還不給她!
聽到傅景生的話,江小魚這才知道這是給傅景行留的,她一臉黑線,就不能多留幾塊嗎!
傅生生和咪咪都各吃了半塊呢。
——之前江小魚是邊炸大家邊吃,她總共炸了三盤,等她炸完最後一盤時,前兩盤已經光了。也就是說大家都吃的比較多,除了她和還沒有吃的傅景行。
——不過自己做的東西這麽受歡迎,江小魚心裏還是喜滋嗞滴。
於是江小魚輕咳一聲,一本正經道:“既然是給二哥留的,自然給二哥嚐嚐了。”
然後她就眼睜睜著看著傅景生把最後一塊炸雞腿放入傅景行的碗裏,她的目光眼巴巴的跟過去,不止她,還有兩個人也是這樣。
——卷卷和蘇錦。
不愧是母女倆,都是吃貨。
眼看著傅景行挑了挑眉,把雞腿咬了一口,蘇錦歎氣:“小魚兒啊,你怎麽不多炸一點。”
江小魚炸出來的雞腿和快餐裏炸出來的不一樣,又酥又脆,雞腿裏的肉絲又有一種獨特的香味,吃下去真是滿口生香,令人回味無窮,是以一家人都喜歡吃。
江小魚見蘇錦比自己還饞,頓時覺得自己的形象要高大上一些,她伸出手在桌上的幾盤擺放的很精致的菜上麵點過:“這幾盤菜都是我做的,我得讓你們空出肚子嚐嚐我的手藝才好。”
一家人其樂融融吃了個溫馨的晚餐,江小魚做那幾盤菜大家很給麵子的全部消滅光啦。
席間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趣事,就和普通人一樣,沒有任何豪門風範,甚至許多普通人的家裏到了吃飯的時候大多數都是無聲的,或者一家人邊吃邊玩手機,沒有任何的交流。
這也正是傅家人的可貴之處。
席上,傅老爺子向大家解釋這次把一家人召集到傅宅的原因是什麽。
原來是阮惜寒有孕了!
這可是一大喜事,當然值得被慶賀。
說起來,阮惜寒和傅景義結婚也有七年了,他們結婚結的早,一直在軍中忙碌,阮惜寒便一直沒有要孩子。現在年齡到了,這個孩子恰好又來了,阮惜寒和傅景義便決定把孩子留下來。
如果要生孩子的話,阮惜寒得暫時從部隊裏退出來,這麽多年待在部隊裏,也該休息一段時間了。
江小魚心說難怪,今晚她就發現傅景義幾乎一直陪伴在阮惜寒身邊,就連阮惜寒打麻將的時候傅景義也在她不遠處坐著看書,護切的很嚴密。
兩人都是軍隊裏的人,做事幹淨利落,很少在家人麵前表現出親昵,這也和他們的性格有關,黏黏膩膩不適合他倆。
隻是阮惜寒應該才懷孕不久,所以江小魚並沒有看出來,這會兒在傅老爺子說了之後,她凝神去看阮惜寒,腹部裏麵多了一股氣。
有時候江小魚覺得生命真的很奇怪,當女人懷孕後,小小的肚子裏,一個新生命就這樣慢慢的孕育,形成身體、魂魄等。
大家向傅景義和阮惜寒道恭喜,卷卷跑到阮惜寒身邊,興奮道:“我要有弟弟啦。”
這個時候,南音突然訥訥出聲,聲音小如蚊蚋:“我、我也懷孕了。”
她本來還沒做好要這孩子的準備,但是看到傅景川得知阮惜寒懷孕時那一臉的高興時,她心裏有些酸酸的。
傅景川已經三十四歲了,許多像他這個年齡的男人,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他心裏肯定也希望有一個孩子的。
隻是他舍不得她受苦,每次保護措施比她做得還嚴密,可沒想到,她還是中招了。
南音不敢告訴傅景義,她想要留下這個孩子,又害怕留下這個孩子。
他向她求了好幾次婚了,她一直沒答應。她明白,一旦他知道她懷孕了,肯定會不顧她意願和她結婚。
南音到現在也還沒弄清,傅景義對自己到底是真的愛,還是隻是對她的愧疚和同情。
她又不敢問出來。
可這會兒,她忽然就想說了。
她想,為他留下這個孩子。
她想,讓忘忘多一個妹妹。
她想,讓這麽好的傅家人能夠有更多的笑容。
你說什麽?”因為席間很是熱鬧,所以南音的話隻有離她最近的傅景川聽到了。
南音看著他,不由自主的咬了咬唇,又重複了一下。
哈哈哈哈。”傅景川興奮的直接把南音抱了起來,不止南音被他嚇了一跳,眾人也跟著嚇一跳。
傅老爺子輕斥:“你發什麽瘋,小心嚇著音音!”
傅景川才不管,在南音唇上親了一口,抱著南音,向傅老爺子道:“爸,你還要再做一次爺爺!”
傅老爺子愣了一秒後反應過來,大笑:“好好好!”
這可真真是雙喜臨門了。
兩個兒媳婦都懷孕,傅老爺子喜得合不攏嘴,大手一揮:“惜寒和音音既然都懷孕了,你們就都搬回主宅,有人照顧。不許反駁,反駁無效。”
他要親自見證他孫子孫女成長的過程。
當初沒有見證卷卷的成長過程,傅老爺子還鬱悶了好一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