飼養441:成千上萬把刀(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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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看到,江小魚也就算了,但她既然看到了,這事兒便不能不管。
雖然江小魚看不出這個陣法是什麽,不過能吸收人精氣的陣法又怎麽可能是好的陣法。
一個人,生元流失,代表著壽數會減少;精氣若流失,便會長久的虛弱下去,身體各個機能均會出現衰弱的情況,嚴重者危極生命。
如果一個人在這家花店出入次數多了,等待他的便是不久之後的不治身亡。
江小魚正了正身上挎著的包包,舉步推門走進鮮花店。
門一推開,頭頂便響起一個甜美的‘歡迎光臨’,是真人聲音。
店裏人很多,服務員穿著漂亮的製服,一個個腿長胸大顏美,站在那兒,輕柔的解說著各種花,於視覺來說,是一種美的享受。
難怪店裏男顧客較多。
這些顧客就江小魚目光來看,一縷縷黑氣不停在他們身上的縈繞。進出之間便能吸食人體內的精氣。
江小魚一進來,這些看不見的黑氣便也湧向了江小魚,這些黑氣不像鬼氣、怨氣、戾氣,就連江小魚也分辨不出它們是什麽,反正吸食人體精氣的都不是好東西。
有漂亮的服務員走過來柔聲詢問江小魚有什麽她能為江小魚服務的,江小魚打量這位服務員,倒也奇怪,服務員身上幹幹淨淨,啥也沒有。
目光往服務員耳朵上一頓,那裏夾了顆紅色的耳釘,再看看其他服務員,耳朵上均夾了一顆一模一樣的耳釘。
江小魚裝作在一樓沒看到好看的花,想要去二樓看,服務員便把她帶到二樓,二樓的花要比一樓少一些,但品種卻比一樓高多了。
這名服務員的態度好得出奇,一點也沒有不耐,全程跟在江小魚身邊,江小魚看完一圈,問她:“你們店裏就隻有這些了嗎?”
服務員微笑點頭。
沒有再高檔的嗎?”江小魚又問。
服務員麵現抱歉之色:“店裏最好的品種全都在這裏了,這樣吧,小姐,您想要什麽品種的花,您留下名字,到時候若是有發現,便給您打電話通知。”
江小魚不置可否,隨意的撥了下手邊長勢極好的君子蘭:“你們老板呢?我剛剛看你們樓下簡介,你們老師是個養花高手,我要的花可能隻有他能培育出來,我想和他當麵談談。”
——樓下有老板的簡單介紹,老板是個男的。
服務員麵色微變。
江小魚十分上道說:“你放心,隻要能培育出我想的花,價格不是問題。”
說著從包裏抽出一張黑卡,這是白石悠留給她的卡,謝天謝地,正好揣在包包裏,派上用場。
服務員是見過世麵的,自然知道這張黑卡是真的,這是個有錢的主,是個大生意,如果真做成了,她的提成可不少。
服務員這麽想著,便對江小魚說:“您稍等一下,我跟店長說一下。”
江小魚示意她去。
服務員離開,江小魚順著二樓走,看似在看花,實則在打量整個空間。
剛剛在一樓,她並有發現什麽,這才來了二樓。
走了一圈,仍然沒有發現。
江小魚不禁皺眉,不應該呀。
不過現場人太多,她一時沒分辨出來情有可原。
江小魚看著二樓眾多顧客,揉著下巴,她該用什麽樣的理由把這些人清離現場呢。
江小魚忽的抬頭,對上天花板,考慮讓燈碎的可能。
正在這時,服務員的聲音響起:“江小姐,我們店長來了,您可以和她說您的訴求,店長會反饋給老板的。”
江小魚看向店長,就容貌來看,看著反倒比服務員還小,也是個漂亮姑娘。很明顯,這家花店的服務員都不追星,她們看到江小魚眼裏均是陌生感。
店長先是用甜美的聲音和江小魚打招呼,這個聲音很是熟悉,江小魚想起了進時的那聲‘歡迎光臨’,對比一下,想來這個聲音便是出自眼前這位漂亮的店長。
江小姐,是這樣的,我們老板現在不在帝都,剛剛我和他通了電話,他說您可以留下您想要培育的花種,如果他能培育的話,會給您打電話的。”
江小魚歪了歪頭:“我不能現在打電話告訴他我要培育的花種嗎?他可以當場回答我呀。”
店長一滯,雖然隻有一秒鍾,但江小魚還是發現了,她挑眉:“有什麽問題嗎?”
店長反應很快,說:“抱歉江小姐,我們老板現在正在做一件急事,剛剛我的那通電話差點打擾到他,實在是很抱歉。”
店長的話說得很明白,江小魚想要什麽花,把花種留下來,並留下聯係方式,到時候再由店長將情況報給老板,老板要是能培育的話,就會給江小魚打電話通知。
其實剛剛讓店長和老板通話時,老板隻冷笑說一聲,說敷衍過去就好,這種人一聽就是來玩的,或者是來找茬的,推掉就好。
這話當然不能讓江小魚知道。
江小魚‘哦’了一聲:“那算了,這麽麻煩。”
店長和服務員眼底深出掠過一抹憤怒,這人果然是來玩的。
接下來得把她盯好了。
腦子裏的想法還沒褪散時,他們便又聽到江小魚說:“我就等他回來當麵和他談,他什麽時候能在店?不會又要我留下電話號碼,到時候好通知我吧?”
店員愣了愣,說:“這倒不是,我們老板周一到周五都會在店裏。”
江小魚似笑非笑:“我還以為你們會說不知道呢。”
不知為何,這兩人在看到江小魚這個笑容時,脊背忽的有些發涼。
江小魚像是去了心頭大患般鬆了口氣,她環顧四周:“你們這家花店環境和布局均不錯,是我去過的花店裏品味最好的一家,難怪生意這麽好。”
提到這個,店主很是自豪,滔滔不絕的介紹,說這些都出自老板之手,語氣裏全是對老板崇拜。
江小魚打趣她:“看來你們很是喜歡你們老板。也是,我看下麵的海報,你們老板長得很帥,真的是年輕有為。”
店長和服務員臉色同時一紅,店長笑著說:“我們老板人非常好,可是他已經名草有主了,他和老板娘十分恩愛,老板娘也是一名愛花人士,我們店裏一半的花都是老板娘培育的。”
服務員插嘴,一臉豔羨加佩服:“是啊,老板娘是個非常有才的人,可惜就是身體不太好。”
似乎知道自己失言了,服務員說完這一句頓住,後麵便朝江小魚笑笑,不再說話了。
江小魚問:“你們這裏所有的花都是你們老板和老板娘親自培育的嗎?”
店長點頭,爾後奇怪道:“江小姐,您不是看了下麵的海報嗎,海報上有寫。”
江小魚非常自然的拍拍腦袋:“現在年紀大了,老是記不住事情,剛剛一下就忘了。”
店長和服務員倒也沒說什麽,江小魚便說:“你們去忙吧,雖然這裏沒有我想要的花,但你們也陪我這麽久,我選兩盆帶走吧。”
服務員大喜,江小魚能買就好,買了她就有提成。店長也是,吩咐服務員帶江小魚去選,江小魚隻得再次重申:“我自己去就好了。”
服務員見江小魚堅持,隻得照辦,不再跟著江小魚。
江小魚走向旁邊擺放的各類花種,剛剛她的心思全程在家具布局上麵,這些花她倒是沒有仔細觀察過。
當她把心思放在花時,這才發現,好家夥,真正的問題在這些花上麵。
江小魚把這些花的方位記在心中,她站在房間中央,閉上眼下,腦海裏出現了一張平麵圖,這些花的擺放位置,形成了一個凶陣!
江小魚忽的睜開眼睛,從樓上走到樓下,將樓下所有花的位置全部記在腦海,下麵花的擺放與樓上的花形成一個完美的對稱。
難怪這些黑氣在整個店子流動,卻沒有躥出來,又沒有禍及周邊的店鋪。
整個凶陣的陣眼便是——
江小魚目光一凜,她返身走向二樓,最先那名服務員迎了過來,看到重返二樓的江小魚時,有些僵硬的臉重新笑了起來。
這名服務員一直注意著江小魚,見她匆匆跑下樓,沒來得及追上,以為江小魚走了,心裏還好一頓埋怨。說好的要買兩盆花呢,怎麽就走了。
沒想到江小魚又返回來了,她如何不高興。
江小姐,您需要什麽幫助嗎?”見江小魚一下跑到一樓,一下又跑到二樓,這樣的動作令服務員認為江小魚有什麽需要。
作為一名優秀的服務員,她自然得在這個時候展現出服務員的服務精神。
江小魚笑眯眯的看著這個漂亮的服務員,問了一個讓服務員有點摸不著頭腦的話:“你在這裏上班多久了?”
服務員條件反射道:“三個月了。”
江小魚聲音變得有些低:“你覺得這個店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
服務員嚇了一大跳,漂亮的臉蛋微變:“江小姐,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難道這女的真如老板所說是來找茬的?
一會兒找老板,一會兒跑上跑下,現在還問這樣的問題,這讓服務員在心裏不得不這麽想。
江小魚笑笑:“沒什麽意思,就問問。”
服務員皺眉,不管如何,眼前這個人現在是顧客,對方並沒有做什麽過激的動作,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盯緊她,一旦對方有任何不好的舉動,她將第一時間製止她。
江小魚一看服務員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麽,勾了勾唇,心說,我想做什麽事你能攔得住嗎。
不過回想之前她問完問題後服務員隱隱有些憤怒的表情,想來這些服務員是真不知道這間店子的玄機。
江小魚迅速動了手腳,將一塊空曠地帶上方天花板上的燈爆裂,燈的突然爆裂雖然沒有傷到人,可仍然讓二樓大部分的人尖叫起來,服務員們也嚇了一大跳,衝過去看有沒有傷到人。
現場一片混亂,就連盯著江小魚的服務員也加入這個行列,江小魚便趁亂擠過人群來到二樓的正中央。
二樓正中央有一個圓形的鏤空花架,鑲嵌在地麵,花架裏麵放了一個與花架齊高的雕刻著青蓮的花瓶,花瓶裏插滿雜花,有玫瑰、月季等。
這個被花架包裹住的花瓶其實是裝飾物,並不拿來賣的。花架上麵還延伸了一點出來,擱置了一這家店的宣傳折紙。
總體來說,這個擺放在二樓中間,旁邊還有一個小小的玻璃桌子的被鏤空花架包圍起來的花瓶在眾多鮮花之中並不太顯眼,加之是放在桌子旁邊,是人都能看出這隻是一個裝飾品,更加不會讓人注意到了。
江小魚最初也把它當普普通通的花瓶也忽略了。
——其實最初的時候她是看了這個花瓶的,隻是沒有發現什麽,便就沒在意了。
現在結合兩層樓鮮花擺放的位置,這個花瓶的重要性就顯而易見了。
盯著這個花瓶,江小魚從包裏掏出一顆彩虹糖,聚靈力於手上,指尖輕彈,綠色的彩虹糖如利箭般射向花瓶。
在江小魚的預計中,花瓶會碎成一地碎片。
然而,
江小魚瞳孔一縮,就在彩虹糖即將砸到花瓶時,無數的黑氣湧了上去,將花瓶牢牢圍住,江小魚的彩虹糖猶如射入棉花之中,毫無任何動靜。
同一時記,在江小魚觸動陣眼時,一間裝潢典雅、彌漫著淡雅花香的房間,正握著床上女孩的手、閉著眼睛嘴唇默念著什麽的男人身子忽的一僵,他停下動作,唰的睜開一雙濃黑如墨的眼睛,臉色猛的一變。
床上臉色蒼白的年輕姑娘一頭秀發如瀑,緞子似的鋪灑在雪白的床上,在男人停下動作時,女孩長長的睫毛猶如蟬翼般輕輕顫了顫,隨後睜開一雙琉璃般的美眸。
阿琰,怎麽了?”她的聲音非常很虛弱,是以出口的聲音也很輕,若不是室內寂靜,隻怕不容易聽到她的聲音。
男人伸出手撫了撫她的臉頰:“蘭蘭乖,沒事,你先睡吧。”
女孩在男人的撫摸下閉上眼睛昏睡過去,男人深吸一口氣,替女孩把被子蓋好,又替女孩把放在胸口外的一物重新放回她的胸口內,做完這一切,男人小心翼翼的離開這間充滿花香的房間,來到另一間房。
……
江小魚看著頑強抵抗她攻擊的黑氣,目光凝重,剛剛她一擊沒得手之後,這群隻懂得吸食人體精氣的黑氣立刻變了。
他們本來是沒有攻擊力的,此刻,這些黑氣居然形成一把把尖刀,咻咻的朝她射過來!
操!
這下江小魚再猜不到幕後之人在動手那她就是傻子了。
成千上萬的尖刀朝江小魚射過來,就這幕,江小魚自己看得都有點發麻,這黑氣並沒有思維,是以就算江小魚祭出三昧魂鏈也沒用。
而且要被它們射中了——不用想,肯定不會有好結果。
江小魚反手朝自己肩膀拍上兩張符,刹那之間,金光大盛,由黑氣組成的尖刀幕布被金光一刺,斷開一個口子來。
江小魚趁著這個機會,突破包圍,來到花瓶前,三昧魂鏈從包包裏急射而出,江小魚手中掐了個指訣,柔軟的銀鏈化尖刃朝花瓶狠狠刺去。
砰的一聲巨響,花架裏的青蓮花瓶應聲而碎。
江小魚召回銀鏈,反身朝身後追來的黑氣尖刀橫掃而過。
銀鏈還沒與黑氣尖刀相觸呢,這些黑氣便如泡沫般越過江小魚,齊齊被江小魚身後碎裂的花瓶吸了進去。
下一秒,本還是一塊一塊碎片的花瓶瞬間化成灰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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