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孩子到底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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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竊蕭氏集團的六人團夥慣犯,現以確認身份,並把五名抓獲歸案,在審問之下得到真實口供,這夥人涉險搶劫,盜竊,殺人等危害社會活動,判處四人執行決,一人終身監禁,剝奪政治權利終身,行刑時間今天下午三點。’
胡鬆正坐在總裁辦公室,一隻手撐著下巴,一隻手劃著鼠標,一點一點的瀏覽著這則屬於昨天的政治新聞。
他表情淡然,目光澄淨,特地把那五名犯人的照片看了又看,臉上始終看不清任何的表情。
這時,一陣敲門聲傳來,他抬頭看向門邊,揚聲道:“進來。”
順勢把筆記本電腦合上。
梁蘭踩著高跟鞋笑意盈盈的推門進來,把一疊文件遞了過去:“總裁,這是設計部的樣稿,您看一下,沒什麽問題就加大生產。”
胡鬆點了點頭,伸出手接過,一張一張的看著。
梁蘭在一旁扭扭捏捏的站著,她的個子很高,是那種俯視一切的高,所以她輕而易舉的不斷朝胡鬆的頭頂看去。
突然繞過辦公桌,在到他的身邊站定,胳膊很是自然的勾住他的脖子,剛要開口說話,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來者不善的推開。
巨大的響聲,讓兩人同時驚了一下。
蕭筠庭推門而入的時候,看到的正是兩人極為親密的一麵,這種畫麵他實在是太熟了,不屑的眼神立馬突突的往上漲。
胡鬆很是淡定的笑嗬嗬,他伸出一隻手,把梁蘭的胳膊從自己的肩膀上拿了下去,語重心長的批評她:“我都說過多少遍了,身為我的助理,你的本職是好好的給我送文件,以後這種按摩的事你就別管了,出去吧,我和副總裁有事要談。”
梁蘭的臉色忽的就綠了,被胡鬆推的後退了兩步。
不甘的看了一眼雖然在笑嗬嗬,但永遠讓人捉摸不透的胡鬆,又看了看做起事來雷厲風行,冷酷無情的蕭筠庭一眼,心裏那叫一個不是滋味,慢騰騰的挪動腳步走出了總裁辦公室。
梁蘭一走後,胡鬆立刻站起身,指了指辦公桌前的椅子,很是熱情的說道:“筠庭,坐啊,正好你來了,我剛做了一份這幾天珠寶在市場的調查單,我們的額仍在上升,而且利潤也比過去多了兩成,你看一下。”
蕭筠庭雙手放在西服褲子口袋中,嘴角掛著讓人捉摸不透的笑意,慢悠悠的晃了過來,單手撐在桌子上,身子微微前傾:“我來就是告訴你,從今天開始我就要實施我的方案,而你就繼續做你的春秋大夢去。”
胡鬆倒也是不在意的說道:“嗯,你的方案我看過了,的確很好,而且我也和爸爸通宵研究了一晚上,我們也確實是很注重你的勞動成果,也尊重你的方案,但就目前為止,市場上更適合現在我做的這套方案,不過我們可以先備案,你的方案會有機會實施。”
蕭筠庭的臉色忽然就沉了下來,緊緊咬著牙,深邃的眼眸散發著駭人的寒光。
未關緊的辦公室門再次被打開。
胡鬆朝後看去,頓時眼前一亮:“爸,你怎麽來了?”
蕭筠庭鎮定自若的收回抵在桌子上的手,怡然自若的放進褲子口袋裏,看也不看剛進來的蕭雄一眼,轉身就往門外走去。
卻突然被蕭雄攔了個正著:“你的方案我看過了,是我不同意讓鬆兒換上,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他止住腳步,往旁邊撤了一步,突然就笑了,是那種冷笑:“到底誰是你兒子?到底是誰這麽多年辛辛苦苦幫你打理著蕭氏集團?”
蕭雄的語氣到底是沒有前些日子那麽威嚴淩冽,他把雙手背在身後,一仰頭說道:“是,我承認,這些年你是辛苦了,但蕭氏集團同樣給了你優越的生活,但是你自己做了什麽事,你會不清楚?要不是鬆兒在旁邊一直為你說好話,你會當上副總裁?“
不要那麽倔,應該好好的跟你弟弟學學。”
他不是我弟。”他看也沒看胡鬆一眼,而是直視著蕭雄,平靜到不能再平靜的說:“同時,我跟你也沒什麽好談的,你可以當做沒有我這個兒子,但這個公司我絕對不會拱手相讓。”
碰的一聲辦公室的門被狠狠的帶上。
蕭雄氣的吹胡子瞪眼,一甩手說:“我早就跟你說過,他就是白眼狼,你非要再給他一次機會,現在看看,成什麽樣子?”
胡鬆立刻走了過來,雙手搭在笑雄的肩膀上笑嗬嗬的安慰道:“爸,別著急啊,筠庭總有一天會明白你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為了他好,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要有耐心。”
蕭雄很是欣慰的直點頭:“鬆兒,別看你是做弟弟的,可比他那個哥哥懂事多了,要是他有你一半好,我也該偷著笑了。”
設計部,尹黎落伸了伸懶腰,累的趴在桌子上再也不肯起來,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她已經習慣性的這個時候找蕭筠庭共用午餐,可是想起晚上他邪惡的行為,頓時渾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索性作罷,把手機收回口袋裏,收拾收拾下樓。
她走出一樓大廳,舉起雙手放在頭頂,左扭右扭,眼神處突然瞥見左手邊的綠化林旁邊站著一男一女兩個人,而且那男人怎麽看著那麽眼熟。
一個激靈,再次把目光移去。
蕭筠庭?
而她旁邊的女人,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是前段時間連闖總裁辦公室三天,臨走前還給了一個擁抱的蘇雲。
好長時間沒見到她,怎麽又出現了?
基本上,但凡她看到蕭筠庭的身邊有女人出現就一定是小,這不是自己認為,而是新聞報紙上都這麽說。
憤憤的本想轉身走掉,可是又耐不住內心的好奇,隻好隱藏好自己的身軀,一點一點的湊了上去,在確定能聽到聲音之後停下腳步。
緊接著蕭筠庭的聲音便傳了過來:“最近我的權利出現了些危機,孩子的事情你先多看著點,過了這段時間再說。”
尹黎落頓時遭到了五雷轟頂,腦袋中‘孩子’這個詞匯不斷的閃過,消失,再閃過。
突然,這時,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誰在那偷聽?”
尹黎落渾身一顫,直起身子,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自然,她亭亭玉立的站著,露出招牌的笑容,朝他們揮手:“嗨,好巧啊,沒想到在這碰到了你們。”
蘇雲狐疑的看了蕭筠庭一眼,向她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一番後說道:“這個姑娘我好像見過,筠庭,你別告訴我,這又是你的小,我告訴你,逢場作戲玩玩可以,但千萬不能當真。”
尹黎落的臉頓時沉了下來,而蕭筠庭也走了過來,臉上倒是沒什麽多餘的表情。
蘇雲深深的看了兩人一眼,提著手提包轉身走掉。
而她的心已經涼了半截。
蕭筠庭居然還若無其事的牽起她的手腕說道:“你怎麽在這?那正好,我不用去找你,我們一起去吃飯。”
尹黎落抽回自己的手,強忍著內心的波濤洶湧,抬起頭質問道:“你難道不應該跟我解釋解釋‘孩子’的事情?”
蕭筠庭的臉色立馬也沉了下來,空空如也的手心,順勢放回褲子口袋中,淡漠的道:“你都聽到了?我覺得沒有什麽要解釋的。”
‘沒有什麽要解釋的’,這句話一出,尹黎落立馬就覺得自己是瘋了,對啊,有什麽好解釋的,她又不是他的誰,頂多就是簽個協議,充當臨時新娘,人家的私事憑什麽跟你說。
她直慘笑的點頭:“我知道了。”
張妙開的酒吧裏,尹黎落坐在吧台上一杯一杯的灌著自己,身後是熱鬧的群魔亂舞,以及紅燈綠酒。
張妙看的直著急,再次搶了她的杯子:“落落,你少喝點,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是叔叔還是阿姨,你倒是說句話啊,你想急死我啊!”
尹黎落捧著頭,小臉已經紅撲撲,意識也在逐漸的抽離,她搶了兩次沒搶到杯子,突然撈起旁邊的酒瓶揚頭喝了起來。
張妙頓時被嚇傻了,急忙伸手去攔她:“不能這樣喝酒,會死人的。”
她搶下酒瓶,抱在自己的懷裏,死活就是不肯撒手。
尹黎落的手胡亂的指著,最後目標對準張妙,突然笑了起來:“我認識你,你是我大哥的朋友對不對,哎,你怎麽在這,我大哥呢?”
張妙心有餘悸的把酒瓶藏的更遠些,才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大哥到醫院去了,落落,你喝醉了,我們回家睡覺好不好。”
我沒醉。”她手一揮,來回不停的比劃著:“我,我還能再,再喝兩斤。”
張妙哪肯再讓她喝,招呼酒保就要把她扶去包廂,沒想到她死活不依,居然還趴在吧台上哭了起來。
一邊哭一邊嘴裏還說著些什麽。
張妙擔心的厲害,這尹黎落到底是怎麽了?
她一個女人也沒辦法,交給其他人也不放心,急忙拿起手機給尹權打電話,竟然是無法接通。
本想打給蕭筠庭,至少把黎落交給他是放心的,可這個時候才發現,沒存他號碼,好不容易才找到尹黎落的手機,剛按亮屏幕,提示隻剩下百分之一的電,緊接著自動關機。
頓時衰的渾身直冒煙。
沒辦法隻好把電話打去了徐智申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