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沒必要在我麵前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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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敏的話說的絕情,仿佛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似乎他真的連一個乞丐,一個傻子都不如。
因為不被認可,而感到心灰意冷,更因為自尊心受到了打擊,蕭鈞庭強迫自己定了定心神,再次問道:“您絕對不是因為網上的那些言論而對我有偏見,我不知道我什麽地方讓您看不慣,怎麽說也得讓我死的明明白白?”
鄭敏翹起二郎腿,悠閑愜意的坐著,長長的臉上化著精致的眉妝,笑了一下說道:“你說很對,確實是不止網上的那些言論,蕭少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二十年前的那件事情你也應該有參與吧?”
二十年前的事?蕭鈞庭的心忽的一擰,緊接著拳頭緊握。
看到這幅表情,鄭敏已經知道了自己所言不假:“算算年紀,當時你應該有七歲了吧,誰能想到一個七歲的小男孩會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你說說,我怎麽可能把我的女兒交給這麽一個人?”
蕭鈞庭微微低著頭,臉色陰沉的可怕,拳頭一直緊握著,他努力使自己鎮定,說道:“那件事情確實是我一生的遺憾,我承認,我是做錯了。”
夠了。”她打斷他:“我不是救世主,你沒必要在我麵前懺悔,我就一個條件,和我的女兒盡快離婚。”
蕭鈞庭終於有勇氣抬起頭,直視著鄭敏說道:“如果我不答應呢?”
她很有自信的回道:“你會答應的。”
周姿那個女人現在對我們尹氏的隱藏股份虎視眈眈,我不相信你們蕭氏會不知道隱藏股份的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住院的那段時間,我臨床的一個病友就是你們蕭氏派來的吧,可惜了,你們漏算了一招,不知道她早已暴露,而我早已察覺。”
退一萬步講,你如果真的愛落落,就不應該把這個難題拋給她,在選擇你,還是選擇我中,這確實是一件難題。”
再者既然你想要股份,那麽我便給你,唯一的條件,和我的女兒離婚,你們蕭氏遭受到了財務危機了吧,現在不就是正需要這些股份的時候?”
沒錯,得到尹氏的隱藏股份,不但是他的任務,而且還是要必須要完成的事情,而且現在的蕭氏確實是很需要一大筆資金。
派去鄭敏身邊當臥底的人他不知道,大概是蕭雄幹的。
但是當鄭敏提出用股份換離婚的時候,他竟然動搖了:“如果離婚我能得到多少?”
鄭敏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說道:“隻要你離了婚,並且保證不再糾纏我女兒,我尹氏的隱藏股份有你的四成。”
看來鄭敏還真是鐵了心要拆散她女兒的婚姻,之前因為尹權的事,應該是已經花去了不少,沒想到她竟然還能這麽慷慨的拿出四成。
他最終站起身說道:“我考慮考慮!”
可以,但我隻給你三天的時間,這件事清不許告訴落落。”
另外一邊,於玉也終於和家裏人婉轉說明了一下情況,帶著徐智申上門拜訪,第一次,為了表示隆重,還帶了大包小包的禮物,然而一路上於玉還有些支支吾吾,徐智申還以為她是夾在中間為難,費了不少口舌安慰她。
沒想到在即將要敲門時,於玉突然拽住了他的胳膊,又是為難,又是不好意思的開口:“哥,我試探過了,我養父養母對我有很強的依賴感,別說是我找到我的親人了,就算有個什麽風吹草動,他們也會緊張的不行,他們年紀大了,我不想刺激他們,但是你又執意上門拜訪……”
我,我隻好跟他們說,今天晚上我會把男朋友帶回來……”
說完之後,於玉已經無地自容了,頭都低到咯吱窩了,她知道現在徐智申很糾結,所以她留給了他糾結的時間。
果然,徐智申的眉頭立馬皺起,他甚至在心中暗暗的說道,這個說法是如此的荒唐,可是看到於玉委屈的模樣時,斥責的話到底是沒忍心說出口,最後歎了一口氣說道:“先進去吧!”
於玉大概也是摸到了徐智申的脾氣秉性,知道有他的疼愛,他斷然不會因為這件事對她有任何的斥責,所以才這麽膽大妄為。
如今看來,還真的是被她猜對了,暗自竊喜了一番,抬起頭不確定的問道:“哥,你生氣了對嗎?”
徐智申突然無奈的笑了笑說:“我沒生氣,走吧,我們進去。”
他剛要抬腳,卻發現於玉還在後麵無動於衷的站著:“我真沒生氣,這來都來了,難道還能提著這大包小包的禮物回去?”
於玉突然就笑了起來,頭蹭在他的胳膊上開始撒嬌:“哥,我就知道數你最疼我了。”
他寵溺的笑了笑,柔聲說道:“知道還不趕快去敲門。”
果然,於老夫妻倆聽說女兒要帶男朋友回來,早早的結束了工作,換上幹淨的衣服,把飯菜做好,就等著小情侶登門。
不得不說,於玉的父母對他這個女兒的假男朋友還真的是挺熱情的,做飯時還專門問了徐智申的口味。
徐智申表示沒有那麽多的講究,結果卻引來於玉母親一番讚美,說是,就這樣的男朋友才惹人愛。
吃飯時,簡單的了解了一下家庭,工作等等,然後,接下來為表示的更加真實,整個飯局下來,於玉完全就是依靠在他身上,別提有多膩歪。
徐智申雖然是歎了一口氣,但語氣裏更多的是寵溺和無奈。
進行了一次友好的談話後,飯局結束,徐智申提出要走,老夫妻倆倒也是沒攔著,還讓於玉出門去送送。
沒了老夫妻倆在身邊,徐智申開口問道:“小玉,你可有想好,一旦這戲開演了,以後該怎麽收場?”
於玉顯然還是在為今天的戲能夠成功而得意忘形,口無遮攔的說道:“那有什麽關係,不知道如何收場就一直演下去唄,反正他們都一大把年紀,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說到這,她心突然一提,意識到自己的口誤,忙住了口,抿著嘴看了一眼徐智申,腦袋一個轉彎,亡羊補牢的說道:“哥,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說,這次不是因為突發事件嗎?以後我再解釋,不管是分手啊,還是以各種理由,這件事不也就糊弄過去了。”
徐智申的眉頭深深的皺起,以一雙探尋的眸子看了於玉好一會,最終抵不過她的各種撒嬌,妥協的說道:“好好好,都聽你的。”
沒辦法,誰叫他隻有這麽一個妹妹,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在外流落了二十多年,他不寵著她,還有誰寵著她?
送走徐智申後,於玉回到客廳,於老夫妻倆像是完全變了一個樣,一臉嚴肅的坐在沙發裏,等著自家女兒進來後,於母毫不客氣的說道:“你這個死丫頭,我們這算是給足了你麵子吧!你不是給我們帶總裁女婿回來嗎?總裁呢?怎麽是個醫生?”
於玉煩躁的一閉眼,聲音也難免提高了不少:“我也想帶,但是人家總裁不喜歡我,你女兒沒人家長的漂亮,沒人家會勾引人,你讓我怎麽帶?有醫生就已經很不錯,你們倒還挑三揀四的。”
於父這時也坐不住了,站起來指著於玉就罵道:“你這個死丫頭,你怎麽跟你媽媽說話的,我們養了你二十多年,反倒還養出了一個禍害。”
媽媽?”她冷笑了一聲說道:“我們有半點血緣關係嗎?還不是因為你們不能生,就算你們養了我二十多年,那你們也是自私的,不就是老了老了,可以有一個人給你們送終,別以為你們打的什麽小算盤我不知道。”
說完之後,白了老夫妻倆一眼,轉身上了樓。
於父一屁股重新坐在了沙發上,抬著一直枯瘦的手指著於玉的背影直唉聲歎氣。
徐智申從於玉的家出來以後,並沒有馬上回去,而是在接到了一個電話之後,把車開到了一處精致典雅的香懈茶餐廳。
他在玻璃圓桌上坐下來,眼神隨意瞥向四周,身後立著一個屏風和一顆常青樹。
這時,他端起杯子,並沒有馬上要喝的打算,而是放在嘴邊,聲音不高不低的問道:“之前跟你說的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這一現象確實是很怪異,但更怪異的是,屏風後居然同樣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我辦事,你有什麽不放心的?順便奉勸你一句,憑你一己之力就想報了二十多年的仇,我會認為你是螳臂當車,自不量力。”
徐智申的目光仍在四周遊移著,這次把杯子送到嘴邊喝了一口水說道:“別忘了,我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可不是一個人。”
那邊無話,徐智申放下杯子說道:“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不許動尹黎落!”
屏風後的人笑了一下說道:“尹黎落可是咱們計劃最關鍵的人物,你不讓我動,至少給個理由吧!”
徐智申臉色忽的暗淡,語氣也冷了幾分:“我說不許動,沒有什麽理由!”
說完之後,他站起身,果斷的離開了茶餐廳。
而屏風後的那個男人嘴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他一直轉著他手上戴著的那隻銀色的狐狸戒指,在五顏六色燈光的襯托下,變得熠熠生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