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我不是你妹妹,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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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看不慣尹黎落,但是卻又幹不掉她的心理落差,簡直就是要讓於玉發瘋的難受,心中極度的不平衡,所以每次去看鄭敏時,她都會想辦法說出點她的壞話來,這樣仿佛才能在徐智申的心裏找到一點點存在的位置。
沒想到這件事竟然還是被他發現了,不僅當著鄭敏的麵把她大斥了一頓,而且還打了她一巴掌,一怒之下跑出了醫院,之後卻就見了蕭雄。
此時的她正綁在利舊市郊外一座廢棄的工廠的一顆柱子上,頭發淩亂,身上也多了幾條鞭傷,她不斷的祈求著正坐在前方空地的躺椅上,晃著盛滿紅色液體的酒杯的蕭雄。
董事長,我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我真的不是公孫家的女兒,也不是徐智申的親妹妹,你放了我,放了我。”
蕭雄穿著黑色的襯衫,灰色的馬甲,兩鬢邊的白發又添了幾分,他從臥在躺椅上的姿勢改為稍稍坐正,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裏麵血紅的紅酒,隨後又吐在地上,地上頓時暈染了一片,觸目驚心。
他沒有看向於玉,而是繼續晃著杯子:“於玉,我待你不薄吧,你想要什麽我沒滿足你?沒想到你竟然是隱藏在我身邊的臥底,當初扳倒你公孫家的關鍵就是因為有個臥底,這一點你倒是學的很像!”
於玉渾身疼痛,眼淚嘩啦啦的流著,她不斷的搖頭:“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董事長,你要相信我,我,我從來沒有做過背叛你的事,而且,而且,我真的不是公孫家的女兒!”
既然如此,網上的音頻又是怎麽被爆出來的,當時我接電話,旁邊隻有你一個人,你還敢狡辯?”蕭雄示意了於玉旁邊站著的拿著鞭子的黑衣人。
黑衣人得到指令,敞開鞭子就往於玉的身上抽了過去,頓時響起了一陣慘絕人寰的叫聲。
蕭雄揮了揮手,黑衣人退了下來,他說道:“我已經通知了你哥,到時候我一定送你們兄妹倆一起上路。”
於玉已經被鞭打的虛脫,她整個頭死氣沉沉的捶在胸前,不停的說著一句話:“董事長,求求你放了我,你要我做什麽我都答應你。”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她似乎感覺到昏暗的廢舊的工廠似乎透進來一抹光亮,緊接著大門被推開的聲音。
她艱難的抬起頭,努力的睜開一隻眼,當看到那個逆光而來的身影時,她笑了,喃喃自語著:“哥,你終於來了,終於來救我了。”
徐智申在接到蕭雄的電話以後,得到地址,立刻火速趕了過來。
此時此刻,出現在他眼前的場景是,前方大片大片的空地上坐著蕭雄,他身邊還站了幾個保鏢黑衣人,當看到柱子上綁著的人時,他頓時慌了,眉頭緊緊的皺著。
不斷的與蕭雄拉近距離,緊握雙拳,似乎每走一步都在充斥著他的怒氣,在兩米開外處站住腳步,他沉穩鏗鏘有力的聲音傳出:“放了她,你的目標是我,跟她沒有半點關係!”
蕭雄把手中的杯子放在桌子上,站起身,雙手背在身後,發白的胡子一顫一顫的,他說:“如果於玉是公孫家遺落在外多年的女兒,那麽你是誰?”
徐智申緊繃的神經笑了一下說道:“你真想知道?是不是也想著殺人滅口?蕭董事長,索性就跟你實話實說了吧!公孫一家的慘案是我爆出來的,音頻的事也是我讓胡鬆打電話給你,之後錄了下來給了媒體,你或許怎麽也不會想到,真正害你的是你的親生兒子吧!”
蕭雄之所以沒懷疑到胡鬆的身上,是因為他對他有愧疚,繼而選擇相信,可是當真相被說出來之後,他無法接受般的連連後退了兩步:“不可能,他是我兒子,怎麽會幫你?”
是嗎?說白了,隻是身上流了你的血,除此之外,哪點是你兒子?當初,你把胡鬆的母親當做替罪羔羊,當做棋子的時候就應該會想到這麽一天!”
這時,被綁在柱子上的於玉再次抬起頭,弱弱的叫了一聲:“哥,哥,是你嗎?是你來救我了嗎?”
徐智申移去目光,腳步不自覺的向前兩步,大吼一聲:“馬上放了她,我叫你馬上把她放了。”
蕭雄喪心病狂的笑了起來:“放了,放了可以啊,一命換一命。”
徐智申咬牙切齒:“我跟你換。”
之後蕭雄示意手下的人把於玉放了,把徐智申綁了上去。
沒了束縛的於玉頓時攤到在地,渾身酸痛,她抬起頭看著綁在柱子上的徐智申,伸出自己一張充滿著血跡的手一遍一遍虛弱的喊著:“哥,哥!”
徐智申給了她一個溫柔的眼神,安慰的說道:“小玉別怕,哥一定會帶你出去,一定會帶你出去。”
蕭雄背過手,轉過身,手執鞭子的黑衣人立刻有所會意,手起刀落,鞭子硬生生的落在了徐智申的身上。
他咬著牙,悶不吭聲,即使額頭上已經布滿了一層迷汗,可是他給予於玉依舊是溫柔安慰的眼神。
於玉全身像是被拆了一樣,疼痛難忍,麵對打在徐智申身上的鞭子,她隻能失控的大叫著。
淩亂的頭發,布滿血跡的胳膊,她突然大叫了一聲站起身,撲向徐智申,死死的護住他。
徐智申突然大驚失色:“小玉,你在做什麽,快讓開?讓開。”
於玉緊緊的摟著他的腰身,慢慢的抬起頭,露出一張無比燦爛的笑容,心滿意足的說道:“哥,我終於可以為你做一件事了。”
沒得到蕭雄的指示,黑衣人的鞭子也不敢停下來,隻能一鞭一鞭的抽在護著徐智申的於玉身上。
徐智申突然驚慌失措的吼了起來:“於玉,你給我聽好了,你沒有權利替我擋鞭子,你給我讓開,讓開!”
她淒淒慘慘的笑了:“我沒權利嗎?我喜歡你,哥,我愛你啊!”
徐智申突然啞口無言,震驚著一雙眸子,看著躺在自己懷中的人兒。
哥,我知道你不肯接受我,是因為你覺得我是你的妹妹,但,今天我就要告訴你實話,我不是你妹妹,我不是你的妹妹。”
那,那條項鏈是我在孤兒院的時候搶來的,我不知道那項鏈是誰的,哥,對不起,我騙了你,我騙你是因為我真的很想待在你的身邊,你能原諒我嗎?”
徐智申連連點頭:“我原諒你了,原諒你了,你快讓開,讓開。”
於玉的頭垂了下去,抵在他的胸膛,露出了一絲微笑:“真好,這樣,這樣你就可以愛我了。”
徐智申使勁的拽了拽自己仍舊被綁著的雙手,動彈不得,他低頭一遍一遍的喊著已經沒有聲音的於玉:“小玉,小玉……”
他忽的抬頭,眼神直直的射向旁邊還在拿著鞭子抽下來的黑衣人,狂吼著:“你給我住手……”
話音剛落,廢棄工廠的外突然傳來了一陣一陣警笛聲。
黑衣人立刻停止了動作,看向蕭雄,帶著慌亂的說道:“警察來了,警察來了。”
蕭雄走到徐智申的身邊,抿著胡子說道:“你竟然敢報警!”
二話沒說,搶過黑衣人手中的鞭子,狠狠的再次往於玉的身上抽了過去。”
於玉睫毛輕輕的顫抖了一下,之後再無生機,她本是還在摟著徐智申的腰身,手倏然放開,直直的往地上倒去。
徐智申驚慌失措過後,撕心裂肺的喊叫了一聲:“小玉……”
在警察進來的那一刻,蕭雄被黑衣人拉著逃走了。
工廠的門被特警踹開的那一刻,無數的光亮魚貫而入般,肆無忌憚般的照亮了整個工廠的內部,而最強烈的兩束光亮,生生的打在了兩個人的身上。
很快,拿著搶的警察包圍了被綁在柱子上的徐智申和躺在地上的於玉。
於玉身旁的空地上流了一地的血跡。
而徐智申以一種怪異的姿勢死死的盯著躺在地上的屍體,各種情緒充斥著他的臉,有憤怒的,有震驚的,有懊惱的……
一滴淚水順著他的眼角緩緩落下,落在了水泥地板上,激起了層層的灰塵。
不斷的拉遠,特警包圍著兩人的畫麵定格了很久很久……
尹黎落接到消息找到徐智申的時候,他正一臉呆然的抱著渾身是血的於玉,而他渾身上下也都被血跡感染著。
在看到那麽一副情景時,尹黎落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她整張臉瞬間慘白,震驚的雙手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嘴。
直到徐智申抱著於玉突然跪在了地上,她才快速的跑了過去,蹲在地上,看了看仍處於呆然狀態的徐智申,又看了看臉色蒼白,毫無血氣的於玉,突然淚流滿麵。
於玉被送去了醫院,已被判定,無生命跡象,推進了太平間。
徐智申跌坐在太平間外的地板上,低著頭,一動不動。
尹黎落半跪在地上看著他,同樣不敢動,也不敢說話。
她終於有勇氣抬起顫抖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智申!”
徐智申突然起身,緊緊的抱住了她,像小孩子一樣哭了起來。
尹黎落歎了一口氣,不斷的摸著他的頭:“哭吧,哭吧,哭出來一切都會好的。”
蕭鈞庭接到消息趕來的時候,看到的正是蹲在地上的尹黎落安撫著哭泣的徐智申,兩人抱在一起的畫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