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三十七章 關於他們三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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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三十七章 關於他們三十九
緊接著韓一然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了過來,“秦小姐,低頭,看下麵。”
秦詩詩聞言向前一步,看向船下,果然看到一臉笑意的韓一然站在雙人小舟上,仰頭看著自己。
秦詩詩看著人,有片刻的失神,怪不得,京城中有那麽多女子鍾情於他。
韓一然見秦詩詩看著自己不動,出聲道,“秦小姐,你順著船邊的梯子下來。”
聽到韓一然這麽一說,秦詩詩這才看到船邊的梯子。
韓一然看到秦詩詩眼裏的猶豫,“不用怕,我在下麵接著你。”
“我沒有怕。”她隻是覺得這隻舟太小了,她若是上去,與他兩人麵對麵坐著,有些近。
隻是剛才是自己同意的,這會韓一然也已經劃著舟過來,她現在說不想劃也太出爾反爾了。
秦詩詩想著走麽船邊,順著梯子慢慢的向下去。
韓一然在舟上守著。
當秦詩詩雙腿落在最後一階樓梯上時,離水麵的小舟還有一些距離,她伸手腳探了探,夠不著。
秦詩詩有些為難的看向韓一然。
韓一然後退了幾步,留個空位給秦詩詩,“秦小姐,你直接跳下來就行。”
跳下去?
秦詩詩看著小舟,她這樣跳下去,真的不會翻嗎?
就算不會翻她也怕自己一個站不穩,掉進河裏。
韓一然看出了秦詩詩的猶豫, 想了想走回剛才的位置,“秦小姐,要不我幫你下來吧。”
秦詩詩也不想一直僵著浪費時間,“好。”
說完秦詩詩側著身子向韓一然伸出一隻手,然而走過來的韓一然並沒有握住秦詩詩的手。
“得罪了。”韓一然說了聲,雙手扶住秦詩詩的腰間,“鬆手。”
秦詩詩震驚之中,下意識的鬆開了手。
韓一然雙手微用力,扶著秦詩詩的腰,將人抱到舟上。
待秦詩詩站定後,韓一然便立即鬆開了人,低頭對麵前的人道,“坐下吧。”
“恩。”秦詩詩聽話的坐下,不敢多說一句話,生怕多說一句話自己心跳如雷的聲音會被聽見。
韓一然走到對麵坐了下來,“秦小姐,槳在兩邊,你可以拿起來試試。”
“好。”秦詩詩乖巧的應著,拿起兩邊的船槳。
韓一然見秦詩詩拿的姿勢,溫柔出聲:“秦小姐,看我,這樣拿。”
秦詩詩輕輕的吸了口氣,然後抬頭看去。
隻瞬間,她立即將眼神從韓一然的臉上移開,看向他的手。
剛平靜些的心又加速了起來,他為什麽要笑的那麽溫柔?
秦詩詩一邊苦惱著一邊努力的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她看著韓一然握槳的手勢,認真的學著。
韓一然邊看著秦詩詩邊出聲提醒著,“對,將繩子繞在手上,你可以輕些繞,這樣不會勒疼自己。”
聽著韓一然的聲音,秦詩詩的心反而慢慢的平靜了些。
等她成功的握好漿後,韓一然又對著她道,“現在,我教你怎麽劃。”
秦詩詩按照韓一然說的,跟著他的節奏,劃著槳。
小舟慢慢的向河中心而去,微風混著水草味吹拂在臉上,秦詩詩下意識的停下了動作,用力的吸了一口氣 。
鼻息間水草味帶著一絲聞不到,但卻能感覺到的清甜味。
這些年來,秦詩詩很少出秦府,更不要說出來泛舟了。
先前一直在府裏,她覺得,這個世界好像隻有秦府那麽大,而令她難過的事情卻那麽多,她的世界裏隻有痛苦跟煩惱。
可會,睜眼是看不到邊的水,鼻間是曠野之息,世間,突然變的很大很大。
而她的痛苦跟煩惱,仿佛在舟下的水一點點的吞噬,變的渺小不值一提。
韓一然也同秦詩詩一般,放下了水裏的槳,“來度假村的遊客們,幾乎都要來這裏遊一次湖,劃一次舟。所有人都覺得,來這裏,煩惱好像都不存在了。”
“當初木叔讓人挖建這條湖時,好多人都不讚同。他卻堅持這麽做,直到三年後,這條湖真的建成,當初不讚同的人都閉了嘴。”
秦詩詩聞言放詫異道,“這麽大的湖,居然是人工挖建的?”
韓一然淡笑著點頭,“想不到吧。”
秦詩詩轉著頭四下看了一圈,“這麽大。”
“木叔說,湖泊大海,會讓人忘卻煩惱。隻可惜,京城沒有海。”韓一然說,“離我們這邊最近的海,也有十多天的車程。”
秦詩詩聽著,下意識的說了句,“我沒見過海。”
“我可以帶你去。”韓一然說。
秦詩詩抬頭看他。
韓一然心中陣悔意,說了不能太急不能太急,怎麽就是記不住呢。
他對著秦詩詩淡笑著,“我的意思是,以後如果有機會的話,大家可以一起去。”
秦詩詩沒有回答韓一然的話,低頭看向水麵,伸手撥了撥水。
韓一然沒在意的同她一起,撥著湖水。
他撥了幾下看向對麵的秦詩詩,想要潑她水的想法在心裏升起,然後被他強製壓下。
可是越壓越想。
算了,就先潑一下,大不了被瞪幾眼,罵兩句。
想著韓一然手入水,然後將手揚起,揚起的水潑到了秦詩詩的身上。
秦詩詩整個人顫抖了下,抬頭看向韓一然。
韓一然臉上揚著燦爛的笑,“開顏說過,泛舟加潑水才算是完整的。”
韓一然說完看著秦詩詩,她隻一雙眼睛露在外麵,又因為水麵的波光太亮,一時間無法判斷出她的情緒。
他等了一會,見秦詩詩沒有任何反應。
臉上的笑意慢慢褪去,不過,沒事,她不願意就慢慢來。
韓一然剛想說些什麽將這件事帶過去,對麵的秦詩詩突然揚起手對著他潑水。
韓一然微愣的看著秦詩詩。
秦詩詩淡笑道,“不是你說,泛般加潑水才算完整嗎?”說著,又對著韓一然潑了水。
秦詩詩話語間的笑意對韓一然來說,是莫大的鼓勵。
他反應極快的向秦詩詩再次潑起了水。
秦詩詩也不甘示弱的衝著韓一然潑著。
兩人你來我往,玩的不亦樂乎。
大船上的夜開顏聽到遠處傳來的笑聲,尋聲看去。
看到在舟上潑水的兩人,她也跟著動了心,轉頭便想叫許平安與自己一起去劃舟。
一轉頭看到許平安與木傾洛兩人,她忙收回想要說的話,放下魚杆對兩人改說道,“我去裏麵叫皇兄跟成大哥帶我一起去泛舟,哥,許姐姐就交給你了,你幫我照顧好她哦。”
說完話的夜開顏不等兩人回應,起身走進船艙中。
而許平安也沒來得及說出“我們一起去”的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離開。
夜開顏在時,時不時的跟許平安說幾句話,許平安與她說話的過程中,木傾洛的存感在還沒那麽明顯。
可這會夜開顏走了,木傾洛的存在感一點點,慢慢放大。
明明木傾洛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裏釣魚,什麽也沒說,沒做,但許平安卻覺得周圍的氣壓越來越低,慢慢的,低到她連呼吸都覺得有些困難。
一顆心,控製不住的快速跳動著。
許平安覺得自己若是再待下去,自己會因為緊張過度而暈過去,那就太丟臉了。
她想逃,哪怕是一個人去船艙裏待著,也比在這裏的好。
想著許平安拎起魚鉤,將魚杆放下。
正當許平安準備起身離開時,身邊傳來了木傾洛的聲音,“會上魚餌嗎?”
“啊?”許平安回頭看去。
木傾洛看了她放下的魚杆,“不是要換魚餌嗎?問你會不會。”
許平安低頭看向自己的魚鉤,上麵的魚餌因為時間過長已經被泡發,她想了想,終是沒舍得現在就離開。
雖然在木傾洛身邊待著,會緊張的不知所措,但……但誰不想在自己喜歡的人身邊待著呢。
許平安想著,抬頭對木傾洛說,“我還沒學會。”
木傾洛聞言將自己的魚杆放在魚架上,起身走到許平安這邊,從魚餌盒中拿出魚餌來替換。
許平安看著蹲在身旁認真換著魚餌的木傾洛。
見他專心致誌的模樣,許平安忍不住,大著膽子的抬起手。
但她的膽子也就到這裏了,隻敢在他頭上停留著,哪敢真的落下去摸。
就在許平安思考著,也不知道過了這麽多年,他的頭跟以前摸起來感覺差在哪裏時,換好魚餌的木傾洛突然抬起了頭,他的目光落在許平安的手上。
被抓了個正著的許平安忙收回自己的手,驚慌的解釋著,“我,我是看你頭上有個髒東西,想要,想要幫你拿了的。”
木傾洛看著她膽小害怕的模樣,嘴角的笑意轉瞬即逝,隨即麵無表情的看著她,“什麽髒東西,那幫我拿了吧,我看看。”
許平安看著木傾洛什麽都沒有的頭上,心虛的不得了,這會她也拿不了呀。
“已經沒有了,被風吹跑了。”許平安隻能硬著頭皮扯著謊。
木傾洛見許平安急的紅了臉也不再逗她,這麽不禁逗,她怕把人逗哭了,木傾洛將魚杆遞給許平安:“吹跑就算了,魚餌已經上了,你繼續釣吧。”
許平安伸手接過魚杆,木傾洛則走回自己的座位,給自己換了個魚餌後重新開始。
看著木傾洛坐下重新開始釣魚後,許平安也跟著重新將魚鉤甩出去,繼續釣魚。
“以前釣過魚嗎?”
許平安聽到木傾洛聲音,立即回道,“沒有。”
木傾洛側頭看她,“我很可怕嗎?”
許平安也側頭看他,搖頭回答,“沒有,我隻是,隻是……”
許平安隻是了兩聲,不知道該怎麽說,隻能道,“我沒釣過魚。”
“釣魚其實挺枯燥無聊的,有時候釣一天也不一定能釣上來一條。”木傾洛說:“你若是覺得無聊,可以去艙裏喝茶看書,亦或許去泛舟也行。”
“開顏那個小家夥,自己玩的時候拉著人,自己不玩了就不管你了。 ”
許平安轉頭看向湖麵,搖了搖頭:“不用,我,我覺得也挺有意思的。”
木傾洛聞言笑了下,“真的?”
許平安不知怎麽的,總覺得木傾洛這話好像在嘲笑她似的。
她莫名被激的挺直了背,“當然是真。”
木傾洛嘴角微笑,放下手裏的魚杆,站起身子:“我是不怎麽喜歡釣魚的,這會不過是陪著開顏釣一下。你釣著,我泛舟去。”
許平安驚訝的看著轉身離開的木傾洛,她……這……
許平安眼睜睜的看著木傾洛進了船艙,從震驚到生氣再到鬱悶。
她回過身看著湖麵上一動不動的魚符,再一看隻剩下自己一個人,既鬱悶又委屈,“什麽嘛,我,我說挺有意思就挺有意思了?我才不喜歡釣魚呢!”
說著她抱怨的將手裏的魚杆扔下,“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裏算什麽,要不是怕你一個人在這裏釣魚無聊,我剛才就走了!太過份了,明明是想陪你而已,你還這樣。”
“我還哪樣?”
身後突如其來的聲音嚇的許平安一個機靈,她忙轉過身。
木傾洛靠著船艙門,眼帶笑意的看著她。
許平安心裏有些不安,剛才的話,他聽到了嗎?
木傾洛看著許平安糾結成一團的眉頭,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聽到了。”
許平安驚訝的微張嘴,聽到了?聽到幾句?
木傾洛笑著向她走過來,走到她的身邊,蹲下,與她四目相對,“全都聽到了。”
許平安眼睛微瞪,下一刻便逃避的低下頭移開眼睛。
都聽到了?
她剛才說了什麽來著,對了,她說了,她是想陪著他所以才留下釣魚的!
許平安臉紅的像是被火燒過般,這會恨不得一頭紮進湖裏,消失個幹淨。
“許平安。”木傾洛看著她紅了的臉,出聲喚道。
“恩。”許平安低聲應道。
“抬頭看我。”木傾洛說。
許平安像是被木傾洛的聲音蠱惑般,聽話的抬起頭看向木傾洛。
這會,她才感覺到,與他之間距離有多近。
許平安下意識的想要逃開,剛要低頭木傾洛的手執住了她下巴,不讓她避開。發
許平安“被迫”的看著木傾洛。
木傾洛看著她問,“你到底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