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八十八章 關於他們九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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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八十八章 關於他們九十
寧婉兒走到走桌前,看著桌上的筆紙,“我……”
夜洺宛將筆給寧婉兒遞了過去,又給她隨意拿了張紙,“你常寫的字跡,以及那些書信的字跡寫上。”
寧婉兒接過筆就在紙上寫了起來。
寧婉兒低頭寫了好一會兒,寫完後,她將紙轉回去推到夜洺苑的麵前。
夜洺苑拿起,看到上麵寫著同樣的一句話,在看清內容後,夜洺苑忍不住抬頭,“這麽怕我不娶你?”
紙上赫然寫著,“別退婚,行不行。”
寧婉兒看著夜洺苑,老實道,“如果被皇上退了婚,爹娘,祖母肯定要生氣的,說不定祖母還要上家法,打我。等以後肯定也沒人敢要我,我這輩子都嫁不出去了。”
“這麽想嫁出去?”夜洺苑話中話人聽不出情緒。
“我沒那麽想嫁人,可如果我一輩子嫁不出去,爹娘肯定會生氣、難過的。”寧婉兒說的很是委屈。
夜洺苑看著手裏的東西,冷冷道,“這麽怕,還跟別人寫信。”
“我,我年少無知。”寧婉兒小聲說。
夜洺苑抬頭:“年少無知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隻此一次。”
“以前種種我不會追究,大婚以後,你的小脾氣、任性、貪玩我都可以包容,但寫信、與人私奔這種事,不行。”
寧婉兒連連點頭,“當然,我也不是那種人。”
回答完,寧婉兒這才反應過來,她笑看著夜洺苑,“這意思是不是,你,你不會不娶我?”
夜洺苑將手裏的紙張對折起來放到一旁,抬頭看寧婉兒,“封後大典不隻是簡單的大婚,不是說取消就能取消的。”
寧婉兒聽到夜洺苑回答,終於鬆了口氣,還好還好,她沒有被退回去。
“吳嚴。”夜洺苑喚了聲。
一名內侍走了進來,“皇上。”
“你親自跑一趟,帶著朕的禮物,送寧小姐回府。”夜洺苑說。
“是,皇上。”
寧婉兒則一臉好奇,禮物?皇上還給她準備了禮物?
“寧小姐,這邊請。”吳炎對寧婉兒說。
寧婉兒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想著夜洺苑會給自己送什麽禮物。
吳炎下意識的看了眼上座的夜洺苑,夜洺苑出聲說,“回神。”
寧婉兒忙挺直了背,“什麽,什麽?”
一邊的吳炎對寧婉兒恭敬道,“寧小姐,奴才送你出去。”
“哦,好的。”寧婉兒對夜洺苑行了個禮,便隨著吳炎一同離開。
夜洺苑看著離開的寧婉兒,伸手拿過方才被他折起放到一旁的紙,展開看著上麵寫的字,這兩種字跡倒真的一點也看不出異常來。
沒想到,還有個隨時走神的小毛病。
夜洺苑將東西重新收起來,繼續看手裏的奏折。
寧婉兒跟隨著吳炎一同走著,走了好一會兒才發現這是出宮的方向,她問身旁的吳炎,“公公,皇上說送我的禮物呢?不先拿了禮物再走嗎?”
吳炎聞言淡笑著回答,“ 回寧小姐,皇上準備的禮物,已經讓人先送到宮門外候著了。”
寧婉兒聽到吳炎這話又多了幾分好奇,送到宮門外候著?這禮物很大嗎?
難不成,皇上從什麽東海,南海,找到了一顆巨大的夜明珠,送給她?
寧婉兒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跟著吳炎出了宮。
當她真的看到在宮門外候著的禮物時,震驚已經不足以來形容她的震驚了。
皇上他,他居然……送了她一張床?
吳炎在一旁解釋說,“皇上說,喜床既已經燒了,就送寧小姐一張喜床。”
寧婉兒雖然平時對木質研究不深,但從床的外形,以及色澤都能看出,這喜床很是珍貴。
“寧小姐,您請上馬車,奴才送你回府。”吳炎說。
寧婉兒人還沒回到寧候府,皇上送喜床,吳炎親送她回府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一時間,京城裏的風向也全變了。
“看來我們皇上是真的很喜歡這個候府的寧小姐呢。”
“是呀,吳炎可是皇上身邊最得力的內侍,你們平日見他親自送過誰?”
“即是皇上看中的女子,那肯定也是皇後的最佳人選。”
緊接著便是都是誇讚寧婉兒的話,坐在馬車上的寧婉兒聽了一路的議論聲,心裏又暖又感激。
她明白,這是夜洺苑在給她撐腰,給她底氣。
他用百姓們對他的信任與尊愛,在給她撐腰。
因為他自繼位以來,百姓安居樂業,夜璽國越家強大,所以百姓們對他的敬愛也日益增長。
所以,百姓們也願意相信,他不會選錯了。
愛屋及烏,百姓們因為夜洺苑而願意接受她。
寧婉兒雙手緊緊握起,她一定會努力做一個好皇後的,不讓他失望,不讓百姓們覺得他看錯了人。
當寧婉兒回到寧候府,寧候和寧夫人也早早的在府外等著。
兩人熱情的招待了吳炎,吳炎不敢自傲,親眼盯著喜床安裝好以後,便離開了。
寧夫人看著寧婉兒帶回來的床,笑的眼睛都看不見了,足足誇了近一柱香的時間。
從樣式,到雕花再到木材,但凡能誇的沒一處少了。
寧婉兒給寧夫人倒了杯茶送到她的麵前,“好了,娘,你先喝口水吧,說這麽多話也不嫌口幹。”
寧夫人接過寧婉兒倒的茶,不滿的瞪了她一眼,“你這孩子,你是真不知道皇上送這床的意義,還是假不知道?”
寧婉兒看著那張床,“我當然知道,皇上這是在替我堵住外麵的悠悠眾口,為我長臉。我心裏很感激皇上的,以後我也會做一個好皇後。”
寧夫人聽寧婉兒這麽說,總算放心了些,她喝了口水潤了潤喉嚨,然後對寧婉兒說,“你能明白皇上的用心就好,最重要的是不僅要明白,還要記在心裏,更要做好該做的回報。”
“我知道,娘。”寧婉兒明白若是自己再不阻止,娘肯定還要再說至少一柱香的時間,是以她隻能道,“娘,我這一來一回的這麽長時間,我現在有些累,想睡會去。”
寧夫人聽到寧婉兒說累,便也不再留下了,她起身:“那你先睡會吧,我去跟你祖母說說話。還有兩天你就大婚了,你這兩天就好好的休息著,休息夠了,才能漂漂亮亮的出嫁。”
寧婉兒自是不同的點頭,等到終於將意猶未盡的寧夫人送出去以後,寧婉兒這才回到床上,躺了下來。
躺著看因為夜洺苑送自己的床,一股甜甜的味道慢慢的,一點點的浸入寧婉兒的心裏。
寧婉兒不自知的嘴帶微笑,閉上眼睛休息。
兩天後,封後大典的當天。
天還沒亮,寧婉兒就早早的起來,先由人化了出嫁妝,由宮中的來的人迎入宮中。
此時天邊剛泛起微光。
寧婉兒又被宮人帶走,重新化了皇後妝麵。
當太陽從天邊出現時,寧婉兒已經與夜洺苑執著手,走上龍梯。
一步,兩步。
在樂音中,兩人緩緩前行。
而在這一刻,寧婉兒才有了,嫁人的真實感,也意識到了,自己嫁的,是這個世間最尊貴之人。
寧婉兒側頭看向牽著自己手向前的夜洺苑。
同時,夜洺苑也向她看了過來。
寧婉兒淡淡一笑。
當兩人走上最高處時,天邊的太陽也剛好升起。
下麵文武百官,跪地高呼,“恭祝皇上、皇後,新婚之喜,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震耳欲聾的聲音傳入寧婉兒的耳中,她臉上揚起笑容,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儀式過後,寧婉兒便被送入了後宮曆來皇後住的宮中。
當她在宮的寢殿裏幹坐一個時辰以後,她覺得再這麽坐下去,她怕是不能跟皇上白頭偕老了,因為在此之前,她就會被頭頂上的鳳冠壓死了。
寧婉兒隻覺得頭上的鳳冠越來越重,越來越緊,頭疼的不行。
她偷偷的抬頭看了看身邊,好像隻有隻個宮女守著。這些宮女應該也不敢說她吧?
想著,寧婉兒抬起手握住鳳冠,輕輕的托了些,她不敢拿下來隻能以這種辦法減輕些重量。
剛托起些就聽到一個怒聲,“這在做什麽?”
寧婉兒嚇的忙放下手,坐直身子。
隨即便聽到“噗嗤”笑聲,寧婉兒隻覺得這笑聲有些熟悉,下一刻,頭上的喜帕就被掀開了。
寧婉兒驚呼一聲, 然後便看到了夜開顏、許平安以及秦詩詩三人。
秦詩詩緊張道:“開顏,這喜帳要皇上才能掀的。”
夜開顏說,“皇兄說,女子不算,男子隻能由他來掀。”說著她轉頭看向寧婉兒, “皇嫂,皇兄前兩天就跟我說了,說這鳳冠足太重了,若從早一直戴到晚很是吃苦。特地讓我過來,幫你摘掉會,讓你輕鬆輕鬆。”
寧婉兒見夜開顏說著就要過來摘她的鳳冠,嚇的忙用手護住,“可是我娘說,這不合規距。”
夜開顏道,“我皇兄說,他是皇上,他說的就是規距。唉呀,皇嫂,我皇兄這是心疼你呢,你就別考慮其他的了。 ”
寧婉兒聽到夜開顏的話,害羞的低頭淺笑。
“皇嫂,這樣笑起來可真好看。”夜開顏誇讚著替寧婉兒暫時拿下了鳳冠。
鳳冠褪下,寧婉兒覺得自己獲得了重生般。
夜開顏看著她輕鬆的神情,笑著說, “是不是很舒服?”
寧婉兒點頭。
“是不是餓了,我再給你拿些吃的。”夜開顏說完怕寧婉兒要拒絕,立即又補充道,“你可千萬別說不餓,是皇兄讓我來照顧你的。”
寧婉兒再次聽到夜開顏說這樣的話,忍不住出聲問道,“真的是皇上吩咐嗎?”
夜開顏點頭,“當然,怎麽你不信呀?”
寧婉兒搖頭,“也不是不信,隻是覺得……”
寧婉兒沒有將話說完,夜開顏笑道,“隻是覺得這不會是我皇兄會做的事情?”
夜開顏一邊去桌上給寧婉兒拿吃的,一邊道,“皇嫂,你可千萬不要被我皇兄外表的冷漠騙了,皇兄雖外表冷漠但其實心裏暖著呢,對他自己的人,貼心著呢。”
“等你以後就會知道,我沒騙你了。”
寧婉兒看著夜開顏送到麵前的糕點,有些猶豫。
“皇嫂吃吧,沒事的。”
一邊許平安也笑著出聲道,“吃些吧,到晚上還有三四個時辰呢,一直餓著也挺難受的。”
寧婉兒也不再猶豫了,伸手拿過糕點吃了起來。
秦詩詩見她吃著幹,又給她倒了杯水送過去。
寧婉兒接過秦詩詩送來的水,感激的看著三人,“謝謝你們過來陪我。”
夜開顏笑著搖頭,“這沒什麽。”
夜開顏與秦詩詩、許平安陪了寧婉兒許久,直到晚宴開始,她們不得不離開的時候,才離開。
在離開之時,夜開顏替寧婉兒重新戴上鳳冠跟喜帕,“皇嫂,你再堅持一個時辰,等晚宴結束,皇兄就來替你摘了。”
聽著一個時辰以後會發生的事情,寧婉兒有些緊張的點了點頭。
待三人離開後,殿中又陷入了一片安靜。
寧婉兒則陷入了緊張之中,在成親前的一個晚上,娘曾經帶了本書過來教她,男女之事。
想著那些畫上畫的,一想到今晚就要發生在她跟夜洺苑之間,寧婉兒就控製不住的緊張。
明明一個時辰不算短,但當聽到外麵的門被推開,寧婉兒才驚覺一個時辰居然已經過去了。
夜洺苑走進寢殿後,看著床上身著喜服,頭戴鳳冠,喜帕的人後,嘴角微微上揚。
一匹馬,換一個妻子,這筆買賣是他這輩子做的最劃算的了。
這時喜嬤嬤走了上來,“皇上。”
夜洺苑明白的走了過去,在寧婉兒的身邊坐下。
交杯、結發、落帳……
等一切儀式都結束後,殿中的眾人才褪了出去。
聽著大家漸漸遠去的腳步聲以及傳來的關門聲,寧婉兒意識到現下殿裏隻剩下她跟夜洺苑兩個人了。
寧婉兒放在膝上的手微微握拳。
“害怕?”夜洺苑的聲音傳來。
寧婉兒搖了搖頭,怕夜洺苑不信一般,她又出聲道,“我隻是……有些緊張。”
夜洺苑聽後沒有說話,而是伸手,掀開了蓋在寧婉兒頭上的喜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