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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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唯一的原因,你我都清楚!”
你清楚?影大小姐叫你導師,莫非不是因為師從你學習法律的緣故?她的醫術也是你教的?”
當然不是!”哭笑不得,藍悅知道弗朗西斯是存心借著她言語上的漏洞在科插打諢,但是她實在沒有精力再繼續和他哈拉下去了,所以決定直搗黃龍,“翔兒曾經提過,是因為你思慮過重,才導致了身體上的虛弱。”
因為事涉隱私,藍翔當初說得有些語意不詳(老實說他確實也不知道原因),所以藍悅也就並不清楚事情的嚴重性,隻以為是弗朗西斯的心理出了一點問題。如果事先知道,她一定不會在選在這個時候討論,整個一自投羅網——
思—慮—過—重?”
是因為要從影的封鎖下找到我的下落嗎?你實在不必如此……”
這不是原因,”他的左手緊握成拳,然後又驀地放鬆,他本不想說的,可既然藍悅提到了,那或者是一個契機也說不定!“至少不是主要的原因。”
那究竟是為什麽?”她的聲音沙啞、精神萎靡,但是望著弗朗西斯的眼睛卻透著決絕的冷光——她要知道答案,馬上!一定!
記得我剛才問過你的一句話嗎?‘你能肯定,你的拒絕對我來說,就不意味著幻滅嗎?’悅,今天的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那就是幻滅——因為,我已經切實地經曆過一次了!”
浮現在弗朗西斯臉上的笑容,恍惚得不像是真實的。即使是藍悅,也從來都沒有看到過他這種表情!她突然有些害怕,怕他接下來的要說的話是自己所不能承受的;但是心底的深處,卻又有一個聲音在執著地勸說她聽下去,否則,便會錯過很重要的東西……
會昏迷半個月,肺炎確實是誘因,但不過隻是那最後一根稻草。那個庸醫的診斷,是——該怎麽說呢,”他想了想,發現自己記不住那些專用的學術名詞,“用通俗一點的話表示,就是我的心傷太重,潛意識裏的絕望讓我的生命力一點點流逝、衰弱,我,在不自覺地慢行自殺。”
弗朗西斯的語氣很平靜,但是藍悅聽到這裏卻是不由自主地跳了起來——真的是跳起來,把他嚇得當即衝上前去穩住她搖晃的身子,唯恐她就這樣從床上摔下來!
在心裏狠狠罵著自己的不知所謂,他額頭上冒出明顯的冷汗,擔心的話語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你在幹什麽!不是說了我已經沒事了嗎?!叫你好好休息你就是不聽,為什麽總是這麽倔強!”
不過藍悅此時的氣勢卻絲毫不亞於怒火中燒的某人。什麽慵懶啦、疲倦啦,瞬間都被拋到了九霄雲外,她微涼的雙手撫上弗朗西斯的臉,一點一點往下探,像是在檢查他身上有什麽她不知道的傷痛一樣。
我沒事!你把話說清楚,你做了什麽?自殺?你混蛋!雷蒙叔叔還活著,你怎麽敢?怎麽敢!”
她仔細翻看他的頸項和手腕,直到沒有發現明顯的疤痕才算鬆了一口氣。但是她並沒有就這麽算了,毫不猶豫地解開弗朗西斯的衣襟,準備繼續檢查他的身體上有沒有什麽不應該出現的傷痕!
悅!”清晰的紅潮瞬間襲上弗朗西斯俊秀的臉龐,他是很歡迎藍悅對他“上下其手”的啦,但是卻不希望是在這種狼狽的情況下啊!
抓住她的手,視線因為她的動作而自然地注意到了她的手,弗朗西斯的眼神情不自禁地一黯:還忙著檢查他手上有沒有傷痕呢,他哪有她那麽傻?!心疼地俯下頭,他舉起她的手腕,將自己溫熱的唇貼在上麵細密地輕吻著;垂落的眼簾,輕易將藍眸中閃爍的晶瑩掩蓋了過去……
啊!”風水輪流轉,剛剛出現在弗朗西斯臉上的飛紅,被整個搬遷到了藍悅的臉上,而且還變本加厲!用力回抽自己的手,但是他的手勁又豈是如今的她所能及得上的,連續抽了幾次還是收不回來。
弗蘭!”
別急,馬上就好!”他抬眼瞅向藍悅,冰藍色的眸因為其中的瑩然水光而顯得有幾分“楚楚可憐”,硬生生地牽出她心底的萬分憐惜,“還疼嗎?”
不……早就不疼了……”四周彌漫著蠱惑的氣氛,她愣愣地回答,發現自己竟再也回憶不起當初的悲痛欲絕。
那就好!答應我,以後、永遠都不會再去做這樣的傻事!如果有誰讓你傷心了,殺了那個讓你傷心的人就好,不準動你自己!聽見了嗎?!”
嗯。”在他命令式的語氣下,藍悅習慣性地點頭,隨即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弗朗西斯究竟在說些什麽,“不準胡說!”
傷心?不是她重視的人、不是她真正放在心裏的人,誰有資格傷到她的心?!這麽多年以來,有這個能力的人,數來數去不就弗朗西斯一個嗎?殺他?如果藍悅真能狠得下這份心,又怎會讓自己走到今天這一步!舍不得他,所以才隻能為難自己!為難自己!
我沒有胡說。相不相信,如果你問影小姐同樣的問題,她一定也會這麽告訴你的!傑西卡?霍爾也是!”他湊近她的臉,笑得眉目溫暖。
這和她們無關!”搖搖頭,她拒絕話題繼續被轉移,“告訴你,你究竟在想些什麽?居然跑去自殺?”
你聽錯了啦!我沒有說我自殺——”
你剛剛明明就是這麽說的!不行,我要去問卡爾醫生!”
藍悅抬手就想去拿床頭櫃上的電話,卻被弗朗西斯眼明手快地製止。他講得明明那麽清楚,為什麽她隻揀自己不想她聽的聽呢?“悅悅,你聽我說完!”
我不想聽!我隻要知道真相!”
OK,我告訴你真相,我保證毫不隱瞞地統統告訴你!”展開雙臂圈住藍悅的掙紮,弗朗西斯不得不再次坐到床上,擁著她輕輕地搖晃安撫起來,“這是那個庸醫診斷的結論,很長一段時間以來,我一直都認為他是在危言聳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