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 逃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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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曉傑笑笑,雙手在眼前有些空洞地劃了一下,隻是,有些問題
人都是會變的,這個我很早知道。小說但是有些問題,我們倆分歧越來越大。
我應該回應他嗎
感覺自己真不應該來,何若洋也不在,我從來都沒應付過這種話題。
我本來不太會跟人溝通,更何況是這種話題。
但他好像不介意,好像,隻要有我這樣一個聽眾在聽,他已經很滿足了。
其實有的時候我也不明白,她到底是變了,還是發現了本來存在的問題。
何若洋說著,我聽的似懂非懂,然而,我一個激靈,突然想到了什麽。
他的妻子,不是羅婭嗎
等我意識到這點,頓時精神了。
你怎麽了
他敏銳地發現到了,我連忙擺手,沒,沒什麽,我是在想,她肯定有特別不一樣的地方。
對。何若洋笑了,剛才我不也說過了嗎,我倆認識的時候,跟你們現在差不多的年齡,好像還得更早一點。
說著,他眼神好像陷入到了回憶當。
我特別回憶那個時候的她,很不一樣,真的很不一樣,穿著簡簡單單的小白裙子,看去懵懂又弱小,可眼神裏總有著那麽點不服輸的倔強。
不知什麽時候,何若洋坐的位置,好像距離我更近了一些。
直覺讓我感到有些不舒服,他跟我的距離,已經越過了陌生人之間的安全距離。
一定是我想多了,我是他弟弟的朋友,他怎麽可能會對我有別的想法。
然而,等我意識到真正不對的時候,他的身體已經慢慢壓了下來,把我逼到了角落。
何曉傑的眼神,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蒙了一層癡迷。
他的身體把我阻擋在這一方狹窄的角落,動彈不得。
他伸手,輕輕捏住我的下巴,眼神依舊溫柔,卻糅雜了一絲讓人莫名心悸的危險。
說起來,你跟那個時候的她真像不是長得像,是感覺像。
他的嘴唇貼著我的皮膚,一點點地滑動到的我的耳旁,吹氣在我的脖頸,一陣讓人心驚肉跳的癢。
知道麽,從我發現她已經跟那個時候不一樣了開始,我試圖找個代替品。但是很少有人能跟她那麽像。
他像是自嘲地笑笑,眼裏那一抹危險的光卻越來越銳利。
你跟她太像了,從見到你的第一麵我這麽覺得。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我想開口呼救,他的手指突然用力,把我下巴卡的死死的,疼的我險些掉出眼淚來。
何若洋舔舔嘴角,溫熱的舌尖又蹭過我的臉,自言自語似的在我耳邊呢喃,他的身有一股讓人頭暈的味道,說不清那到底是某種香水,還是哪種我從未見過的酒。
從你撞我的那個時候開始,我想怎麽才能吃了你
你太像她過去的樣子,對了,我剛才有沒有說到,我對以前的那個她更有欲望
眼淚在我眼眶裏一個勁打轉,我兩條腿都嚇軟了,何若洋現在的模樣,像是一頭蠢蠢欲動的獸,跟之前判若兩人。
他的手勾住我的腰,一點一點摩挲著,指尖輕輕掃在腰間的皮膚,這種感覺怪異到讓人想吐。
下一秒,他整個人壓了來,在他唇齒間纏繞的濃烈酒氣,讓我的舌尖有一絲絲地痛楚。
像是有一道閃電猛地在我腦劈過,我閉眼睛,狠狠心,用力一咬
他悶哼一聲,下意識地往後一閃,趁著這個機會,我抓起書包,落荒而逃。
有服務生端著菜過來,我跑的太快,把他撞了個人仰馬翻,連對不起都來不及說,我一心隻想跑,跑的越遠越好,千萬不能被他找到
我躲在巷子口,一遍一遍地打蔣昊的電話,可不管怎麽打,都是響了無數次,然後通知我對方暫時無人接聽。
在手機隻剩最後一點電量的時候,我絕望了,妥協似的打給了霍啟。
我強忍著心慌,假裝鎮定地告訴霍啟,我自己亂走迷路了,好像暑了不太舒服,能不能接我回去。
霍啟二話不說來了,還給我帶了藿香正氣水,他以為我是真的暑了,催我車,把藥遞給了我,絮絮叨叨。
這麽熱的天,還一個人亂逛,趕緊把藥喝了
我沒暑,可我還是擰開了藥水,逼著自己灌了進去,好像這種苦味能讓腦子更清醒一點似的。
對了,你不是跟昊哥一起的麽
他去見個朋友了。我說,假裝真的什麽也不知道。
霍啟哦了一聲沒再問,我心裏其實多少有一絲期盼,幻想在我回去以後,能看到蔣昊在家裏,他會跟我解釋,說他為什麽沒聽到電話。
可門一打開,什麽都沒有。
我假裝若無其事,跟霍啟告別,門關的一刹那,那股濃烈的烈酒味道,又一次纏繞在了我的呼吸裏。
我跌跌撞撞推開洗手間的門,抱著馬桶吐到一塌糊塗。
強迫自己洗了澡,換了衣服,然後,我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等我睜開眼睛,周圍已經黑了下來。
我試探著喊了幾聲蔣昊,房間裏卻聽不到半點回音。
孤獨像一頭饑餓的怪獸,把我一點一點吞噬。
手機屏幕閃了幾下,我拿起來,是何若洋打來的,幾十個未接來電。
短信微信qq全都被他狂轟濫炸了個遍,我猶豫一下,給他回了電話。
那邊幾乎是秒接,我喂了一聲,聽到何若洋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我問他怎麽了,何若洋回答的有些疲憊,沒事,真的沒事。是開學再說吧。
還沒等我回應,何若洋掛了電話。
我莫名其妙地抓著手機,心裏更鬱悶了,本來還想找他出門走走,現在倒好,一個人也找不到了。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蔣昊才回來,我正捧著一桶泡麵從廚房出來。
怎麽不叫外賣
你要問的難道不應該是,我今天午去哪了,怎麽回來的嗎
會這麽委屈地問出來,連我自己都愣了愣,然後我勉強地擠出來一個笑,當我沒問。
霍啟都跟我說了。他說,停頓了一下, 對不起。
他不說對不起還好,一這麽說,氣氛頓時又變得膠著起來。
我故作歡快,沒什麽好對不起的啊,本來你不是也說了麽,找不到你找啟哥。你今天玩的開心嗎
捧著漸漸冷卻的泡麵,我痛恨自己的刨根問底。
我去的時候,她已經喝醉了。蔣昊眉心不自覺地緊了一下。
我的心也跟著不受控製地緊了一下,難受到幾乎喘不過氣。
因為我從他的眼神裏,看到了一絲心疼。
我隻能假裝看不見,大概這樣才能讓我好過一點。
蔣昊午趕過去的時候,羅婭已經在朋友的酒吧裏酩酊大醉。
他陪她坐了整整一個下午,直到她漸漸清醒。
嫉妒快要卡住我的喉嚨,把我活活掐死,我旁敲側擊,想知道他們說了什麽。
然而蔣昊卻告訴我,他們什麽都沒說。
不管是在羅婭喝到酩酊大醉的時候,還是等她漸漸清醒以後,他們都是一樣的沉默,什麽都沒說。
羅婭午給他打電話,說什麽都要讓他過去找她,然而在蔣昊到了之後,待了這麽久,她跟他說的唯一一句話卻是,沒事了,你走吧。
你不用陪著她嗎
我用叉子攪著已經徹底不想吃的泡麵,很想對著自己嘴巴抽兩巴掌。夏筱筱你是有多犯賤,非得要問一問讓自己難受的事才行嗎
有人會陪著她的。蔣昊回答的言簡意賅。
不知道他是不想繼續羅婭的話題,還是,隻是不想跟我聊到羅婭。
如果是後者,那我多少還可以有一絲絲安慰,欺騙自己,他是怕傷害我。
聰明點的話,我不應該繼續問下去了,知道的越多,隻會讓我越難受。
可我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偏偏愛犯賤,這句話竟然脫口而出,你還愛她嗎
蔣昊拿杯子的手微微一頓,用那種跟平時一般無二的語氣說,她結婚了。
是她結婚了,而不是肯定的不愛。
我仿佛聽到了自己的心被碾碎的聲音,然後我努力地塞了一大口泡麵,好讓食物把自己快衝出來的眼淚塞回去。
在他回來的時候,我想抱著他,鑽到他懷裏痛痛快快地哭一場,告訴他我午有多害怕,找不到他的時候有多委屈。
然而現在,我連一句話都不想說了。
蔣昊可能覺得有些內疚,去了新學校,還沒送你入學的禮物,你想要什麽
我想要你啊,可你會給我麽
既然不會,那你為什麽總要一次次問我想要什麽
眼淚衝到眼眶,被我用力忍了回去。
我搖搖頭,說什麽都不想要。
敏姐曾經有些心疼地說過,我總愛把很多心事都藏在心裏,本來應該無憂無慮的年紀才對。
其實我也不想這樣,有人能撒嬌,誰還願意把所有的事都自己扛
明天是周末,別的學生都歡天喜地,我一個人覺得還不如課。至少課的話,還有那麽多跟我坐在同一個教室,不會讓我覺得這麽獨孤,孤獨到好像突然死了都不會有人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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