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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6

    江譽載著秦瑤直接去了複式公寓，這一回，他待她極為溫柔。以前做這樣的事情，全憑本能，他隻是想滿足他的欲望。可是今天不一樣，他不知道為什麽，心內有一種感覺，他應該溫柔些對待她。離得那麽近，光線那麽亮，他細細打量著她，忽然手腳不自覺就溫柔起來，他本能想待她好一些。

    說到底，她也隻是個可憐的女孩子罷了，沒有權勢可以依靠，在這個可以說是弱肉強食的社會，她依然堅強。

    他很欣賞她的積極向上，不論遇到任何事情，她都可以撐得下來。他看得出來，她不是愛慕虛榮之人，願意跟自己做這樣一筆交易，也是迫不得已。

    江譽肯定是還沒有愛上她的，不過，他漸漸有些欣賞她。用纖瘦肩膀扛起整個家的責任的女孩子，是值得欣賞和善待的。

    她跟蘇冥一樣，生於貧賤，卻自立自強，願意通過自己的努力而改變自己的人生。她畢業於名牌大學，專業性強，如果不是被母親拖累，她完全可以過另外一種生活。

    漸漸的，他發現，他欣賞的是一種品質。就算他的生命中蘇冥沒有出現過，他也會欣賞這種品質。長在山間的野花，自強不息，終究也會開得絢爛多姿。

    一番雲雨後，江譽抱著她進浴室洗澡，見她累得睡死了過去，江譽拿浴巾裹住她身子，抱著她進臥室。

    讓她安心在床上躺著，他也沒有出去，而是陪著她一起躺著。

    其實他並不太明白一個完整的家該是什麽樣子的，他剛落地不久，母親就離開了。之後，父親娶別人，又是爭權奪勢，根本無暇顧及他。外麵的人都羨慕他，覺得他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可是隻有他自己明白心中的苦。如果他當時有選擇的權利的話，他寧可不要什麽錢財，他隻願能夠降落在一個溫馨的家庭中。

    他從來沒有得到過父愛跟母愛，何談明白家的感覺？可是當他輕輕擁著這個女孩子的時候，他忽然間有一種感覺。

    其實愛情，並不一定非要轟轟烈烈刻骨銘心的，他的確深深愛過蘇冥，也一直固執的將心停在過去。他自責內疚，他總幻想著，如果當時他沒有離開她，她肯定會留在自己身邊，那麽現在兒女雙全幸福美滿的人，就是他了。他越是這樣想，他的心就會越固執，於是成了一個死循環。

    八年了，八年過去，他依舊跳不出那個怪圈。

    雖然他也知道，他不能夠去打攪她，但是他也做不到忘記她。

    這八年來，身邊但凡能夠跟自己說得上話的，所有人都勸他忘記放下，可是他做不到。因為，他覺得，那是他從小就藏在心裏深深喜歡的女孩子，那個女孩子陪著他一起成長，他們從小學開始認識，一直到大學把手牽在一起。他們是伴著彼此長大的，又有誰的感情會深厚過他們？

    想要他放下那段感情重新走入一段新的，除非拿一把刀來，把他心中藏著的那些隻屬於他們兩個人的美好時光都刮掉。他以為放下很難，直到遇見了秦瑤，他忽然覺得，其實也並不排斥。

    心境變化之快，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他半臥在床上，一直想著事情。

    秦瑤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男人懷裏，她突然間就嚇得爬坐起來。雖然兩人之前已經做過幾回這種事情了，不過，以前他一來就直入正題狂風暴雨，之後等她醒來的時候，他人早就不在了。這還是頭一回，她從軟綿酸痛中醒來，他還在身邊。她覺得羞恥，她不敢看他，本能也逃得離她遠了些。

    “做都做過好幾回了，躲什麽？”江譽早從回憶中回了神來，垂眸望著她，斯文俊逸的臉上含著猶如春風一般的微笑，他聲音很輕很柔，像是剛剛睡醒一般，帶著蠱惑人心的磁性。

    秦瑤悄悄拉被子蓋住自己，依舊低著頭說：“先生今天好像不忙。”

    江譽靜默片刻道：“凡事都有輕重緩急，公司裏的事情，可以放一放。就算放不下，也有人替我處理。不過，生孩子的事情是大事，你生理期是什麽時候？”

    “我……”秦瑤臉瞬間就紅透了，心中有些小小的埋怨。

    他怎麽能這樣問？而且還問得這麽雲淡風輕。

    秦瑤輕輕咬唇，心中猶豫一番，還是選擇告訴了他日子。

    “好，我知道了。”江譽點頭，“你放心，以後你在生理期，我不會碰你。”

    “先生的意思是？”秦瑤驚訝，迅速抬起紅撲撲的臉來看他，她是被嚇到了，也就顧不得什麽羞不羞了。

    雖然昨天晚上他很溫柔了，可是那種持久性的撞擊，她還是承受不住。一個月兩三回，她還受得了，可是一個月二三十回，她怎麽受得住？她都懷疑，她會不會有一天死在他身下。想到這裏，秦瑤這才後知後覺感受到，其實她現在身子還是軟的，腿根處很疼，估計一會兒肯定站不穩。

    江譽將她臉上一係列表情盡收眼底，也明白她在想什麽，他說：“我會盡量克製。”

    說得輕巧，可是也沒有見他哪回克製了，秦瑤腹誹。

    江譽說：“你要是累，就再睡會兒吧，從明天開始，你進公司從我的助理做起。以後隔三差五，我會帶你回別墅探望爺爺。另外，我說過，我不會讓你未婚先孕，所以，這件事情也需要提上日程了。”

    “這麽快？”秦瑤驚訝，黑葡萄似的眼睛緊緊盯著江譽的臉，“我……我還沒有考慮好。”

    “你隻想要給我生孩子，卻不想當江太太？”江譽俊逸的臉上閃過一絲困惑，但轉瞬就道，“你的事情你可以考慮，我的事情，我必須安排。”

    “這太突然了，我不知道怎麽跟我媽媽和身邊的朋友說。”秦瑤的確是擔心這個，她道，“我媽媽要是知道那些錢是我……是我做那些事情換來的，她肯定不會想活的。還有悠悠，我們是無話不談的好閨蜜，她有什麽事情都跟我說，可是我卻瞞了她，她要是知道，肯定會生氣。”

    這些事情對秦瑤來說都是難題，可是對於江譽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你媽會傷心，是因為怕你被欺負，如果我給你名正言順，她不會。至於你說的朋友，我想，也總有其它彌補的方式，你不必擔心。”江譽說罷，已經開始動身穿衣裳。

    秦瑤還縮在被子裏，她見他赤條條走出去，眼睛閃了一下立即收回，然後望著自己的手。

    心裏想著，男人怕是本質都是一樣的，表麵再斯文，也掩藏不了他們禽獸的本質。江先生衣冠楚楚的時候，外麵的人都覺得他是溫和的紳士，可是脫了衣裳呢？誰又想得到，他做那樣的事情的時候，那麽瘋狂。所以說，人是不可貌相的，以後她找男朋友，千萬不能看外貌，她要看品質。

    想到男朋友，秦瑤又覺得無力，她做過這樣的事情，進行過這樣一筆交易，以後就算她遇到了心儀的男孩子，也是不敢靠近吧？

    秦瑤有些難受，她對未來的所有規劃，似乎都因此而全部泡湯了。

    至於錢財，她從來沒有覬覦過他的家產，她隻需要能夠幫助母親恢複健康的錢。

    江譽穿好衣裳，淺藍色襯衫，黑色西褲，頭上還沒有用發蠟固定起來，顯得稍微有些亂。男人的身材很好，修長挺拔，精瘦的腰下，是一雙修長筆直的腿，他麵容出奇俊逸，根本就無需打扮，隻要穿上衣裳不那麽流氓，他看起來就是正經人。見他穿好衣裳了，秦瑤這才敢正視他，看他現在這副斯文儒雅的模樣，她真是想笑。

    秦瑤這回藏得好，江譽並沒有看得出破綻來，依舊雲淡風輕道：“我先去一趟公司，晚上五點半過來接你，然後一起去接貝貝。”

    提起貝貝來，秦瑤自然很高興，她非常喜歡那個可愛漂亮的小女孩兒。

    “貝貝為什麽會跟著江先生？”秦瑤興奮，下意識就有些欠考慮，問了她不該問的問題。

    江譽並沒有拒絕，回答道：“她馬上要過四歲生日了，想我去參加她生日宴，讓她跟著我住半個月，這是我的條件。秦瑤，其它的你也不必問了，將來你會明白。”

    “好，我知道了。”秦瑤應聲點頭。

    等到晚上六點，江譽車子才停在華盛大廈樓下，就見裏麵蘇冥牽著貝貝小手出來了。

    貝貝看到了熟悉的車子，連忙笑著朝江譽跑來，江譽跟秦瑤解安全帶下車。

    “江叔叔，秦阿姨。”貝貝一路跑來，顛顛晃晃的，聲音透著無盡的喜悅。

    江譽彎腰抱起她，麵上含笑問：“告訴叔叔，今天過得開心嗎？”

    “開心！”貝貝說，“中午跟爸爸媽媽一起吃飯的，他們都陪著我。”

    “那晚上叔叔阿姨帶你去吃飯，貝貝想吃什麽？”江譽柔聲問。

    貝貝的確是餓了，一整個下午都在偌大的辦公區裏跑來跑去，一會兒黏著媽媽，一會兒纏著爸爸，樓上樓下跑來跑去，她都不嫌累。一番折騰下來，她肚子裏的那些東西早消化了，現在正餓著呢。

    “吃海鮮！”

    “好，帶你去。”江譽應著，然後抬眸朝蘇冥望過去。

    蘇冥道：“阿譽，麻煩你了，還有秦小姐。”蘇冥望向秦瑤，麵上笑容甜美，她致謝道，“剛剛下午貝貝一直在提及秦小姐，她很喜歡你，這段日子就麻煩你們照顧她了。”

    秦瑤有些拘謹，但還是說：“貝貝很可愛，又懂事，我是真心喜歡她。”

    江譽一手抱著貝貝，讓她坐在自己手臂上，另外一隻手則輕輕攥住秦瑤手來，鎮定自若望向蘇冥道：“我跟瑤瑤要結婚了，到時候，會給你跟周董發喜帖。”

    “阿譽，這是真的嗎？”蘇冥簡直不敢相信，但是同時，她真是高興得很，看看江譽，又看看秦瑤，此刻她覺得他們真的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

    “是真的，媽媽。”貝貝說，“江叔叔最喜歡秦阿姨了，我也喜歡阿姨，我還喜歡他們生弟弟妹妹，到時候，我就是姐姐了。”

    蘇冥摸了摸女兒小腦袋，笑著道喜道：“真是恭喜你們，日子定在什麽時候？”

    “日子還沒有定，回去先跟爺爺商量一下。”江譽如實回答。

    “好，過兩天我跟阿馳也帶著寶寶去看爺爺。”蘇冥說，“爺爺要是知道了，肯定很高興。秦小姐一看就是好女孩兒，阿譽，以後可得對人家好些。”

    “那是自然。”江譽點頭，抬眸見大廈裏一身黑色西裝的江馳緩緩朝這邊走來，江譽對蘇冥道，“我們先走了。”

    “好，路上開車小心一些。”蘇冥站在路邊，開心地衝他們揮手，又囑咐，“貝貝，晚上吃海鮮，不許吃太多。”

    “媽媽我知道啦。”貝貝被秦瑤抱住懷裏，後座車窗戶開著，她使勁朝爸爸媽媽揮手。

    秦瑤望著站在車外的一對男女，心中竟然覺得十分羨慕，華盛集團周董事長跟設計部焦總監的故事，她自然是聽說過的。很久以前的事情，她自然不知道，不過，近些年發生的事情，她倒是清楚得很。周董事長跟焦總監的愛情故事，她聽說過好幾個版本了，但是每一個版本的結局，都是甜蜜而又美好的。

    男人英俊，女人優雅美麗，真是人人羨慕的神仙眷侶。

    而且，還有這麽個可愛懂事的閨女，真是叫人羨慕呢。

    江馳剛剛一直都在，隻不過，他舍不得閨女，也就不想親自看見閨女被帶走。站在大廈一樓等了會兒，見江譽好像跟妻子說了很多話，而且妻子一直笑得很開懷，他再也呆不住了，連忙從裏麵走出來。

    “剛剛你們在說什麽？笑得這麽開心。”江馳走到妻子跟前，輕輕握住她手，見她此刻臉上還有怎麽都遮掩不住的笑意，不由蹙起英氣的眉毛來，心中疑惑得很。

    “想知道嗎？我不告訴你。”蘇冥實在開心，便同他玩鬧起來。

    江馳的確是很好奇，關於妻子的一切，他都好奇。見她故意這樣說，他扯唇笑起來，也耍起流氓來：“你敢不說，我就敢在這裏當眾親你。”

    蘇冥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抬腳狠狠踩了他一腳，轉身就走了。

    江馳顧不得疼，連忙大步跟著過去，也不再問了，隻是抬起胳膊緊緊攬著她。男人高大英俊，女人美麗優雅，又都身居高位，如此這般高調秀恩愛，自然惹來路過的行人頻頻側目。

    華盛大廈裏的，都是華盛的員工，見到董事長跟焦總監，隻有敬畏的份。肯定不敢私下嚼舌根，雖然當眾秀恩愛，的確傷了狗。

    ~

    當天晚上秦瑤跟著江譽去了別墅陪老爺子吃飯，順便說了一下婚禮的事情，老爺子聽後，高興得血壓蹭蹭往上漲。還好家裏就有照顧老爺子的護工，情況不太危急。之後，在秦瑤的強烈要求跟爭取下，江譽開車送秦瑤回學校了。這回沒有將車停在偏僻的地方，而是直接開到了恒光校園門口。

    秦瑤從豪車上下來，校園門口的學生，都不約而同朝她投來複雜的目光。

    有羨慕，有鄙視……

    “秦阿姨，我們明天見哦。”貝貝夠著小身子使勁衝秦瑤揮手。

    秦瑤也朝她揮手，叮囑她坐好了，別亂動。

    江譽車子剛離開，謝悠悠伴著幾個同學就從馬路對麵的步行街跑了過來，謝悠悠一把抓住秦瑤手問：“瑤瑤，剛剛送你回來的那個人是誰啊？”

    “是啊秦瑤，沒有想到，平時你瞧著老實巴交的，這釣凱子的本事不小嘛。”另外一個道，“看剛剛那輛豪車，怎麽著也得幾百萬吧，說罷，這男人是誰啊？”

    謝悠悠是真的關心，可有些人說話就帶著刺兒了，酸得很。

    秦瑤也不搭理那些同學，隻拉著謝悠悠往一邊安靜偏僻的地方去。

    “悠悠，我……我有事情瞞著你。”秦瑤的確理虧，所以說話都是吞吞吐吐的。

    謝悠悠嚴肅地道：“瑤瑤，你是不是為了錢？就因為阿姨的病？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的，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種事情你一旦攤上了，以後就是你一輩子的黑點。你現在還沒有男朋友，難道你打算一輩子做人家的情人嗎？這樣是不長久的。瑤瑤，跟那個人斷了吧，現在還來得及。至於錢，我可以跟我爸媽借。”

    “不！”秦瑤說，“我不能再麻煩你了，我媽媽的病，需要砸很多錢。而我……我走一步看一步吧，他想我給他生個孩子，我想生完孩子了，我就自由了。到時候，我會有一大筆錢，而有了這些錢，我媽媽的醫藥費就不用擔心了。”

    “秦瑤！”謝悠悠道，“你都沒有看新聞嗎？做小三，沒有好下場的。我知道你本性是好的，不是愛錢的人，可是人家知道嗎？你不能這樣墮落。”

    “我隻算是情人吧，他沒有娶老婆。”秦瑤道。

    謝悠悠說：“男人都是這樣騙女人的，這都是套路！瑤瑤，你醒醒吧，這樣不是辦法，你千萬別毀了自己。”

    “悠悠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我做出這樣的決定，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秦瑤雙手緊緊攥住謝悠悠的手，耐心跟她解釋說，“我真的沒有辦法了，我媽媽一天住院需要花的錢都是兩三千，我還不敢跟她說，隻告訴她一兩百塊。醫生說，她的病情還沒有穩定下來，會有惡化的可能。我不能沒有我的媽媽，我跟她相依為命，我也不能見死不救。我媽媽這輩子太苦了，我三四歲的時候，我爸爸就不要我們了，我是我媽媽一手拉扯長大的。我從小就下定了決心，將來一定要有出息，讓我媽媽過好日子。可是老天真的不公平，為什麽我爸爸那種爛人，他可以活得很好，可是我媽媽還沒有享到我的福呢，她卻病了呢？悠悠，有些時候，其實我好恨。”

    謝悠悠也不知道說什麽了，她剛剛一番言辭，隻是站在她的角度去看待問題的。但是換個角度站在秦瑤的立場去看，她真的是沒有辦法。

    是啊，老天有時候就是這樣的，好人沒有好報，惡人卻橫行。

    “他多大了？是誰？”謝悠悠沒有再勸說指責她，隻問些那個男人的情況。

    秦瑤道：“是江氏集團的老總，江譽先生。”

    “江譽？”謝悠悠驚訝得嘴巴張得很大，她真的是完全沒有想到，江譽會做出這樣的包養女人的事情來？

    “我知道，我瞞了你，其實昨天就應該告訴你的。”秦瑤說，“但是當時真的不知道怎麽跟你說。”

    “江譽未婚，他……他他他還帥氣多金，瑤瑤，你這是因禍得福啊。”謝悠悠立馬變了臉來，拉著秦瑤說，“你快告訴我，這到底是這麽回事啊？他怎麽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他不是……”不是一直喜歡的是華盛集團的董事長夫人麽？

    想到這裏，她再次打量起眼前這個自己的好閨蜜來，她跟周董夫人也不像啊。

    秦瑤沒有注意到謝悠悠特地打量自己的目光，隻是一五一十老老實實告訴她前因後果，謝悠悠聽了之後明白了。

    “哎，你怕是被江總當做替身了。”

    那些小道消息，秦瑤不知道，但是謝悠悠清楚得很。雖然八年前她還在念初中，但是當時華盛集團發生的事情，可是轟動了整個s市的，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她注意江譽的。

    “替身？誰的？”秦瑤不太明白。

    謝悠悠攬住她肩膀，一並往回走道：“你整天兼職打工賺錢，怎麽會知道這些，走，回宿舍我慢慢跟你說。江譽這樣的男人呢，的確是好，不過，也隻能自己意淫一下。真正拿來過日子，哼哼，誰能受得了？”

    “是啊，的確是。”秦瑤附和，她覺得現在腿根處還疼。

    謝悠悠指的是他心裏藏了人，怕是對其她女孩子都是敷衍的態度，可秦瑤卻曲解了意思，她想到的是江譽的衣冠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