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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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梅之立刻就感覺到應寒枝的手在他的大腿上掐了一把,力道有些大,掐得他差點叫出聲來,他轉過頭去橫了應寒枝一眼,卻對上了應寒枝略顯委屈的眼神。

    應寒枝的眼神有些委屈,似乎對阮梅之被那麽多男人惦記過的事感到很不開心,他又掐了掐阮梅之的大腿,努力表示自己吃醋了,求安慰求順毛。

    阮梅之假裝沒看到應寒枝的眼神,隻是幹笑了一聲:“這些都是巧合,巧合而已。”

    “巧合多了就不是巧合了,”一個妹子嘿嘿一笑,“之之你就不要謙虛了,這種事情也沒什麽好謙虛的,這說明你魅力大啊。”

    阮梅之幹笑了一聲:“……不說這個了,我們聊點別的吧。”

    再繼續說下去,旁邊這個醋壇子就要炸裂了。

    “那之之你打算什麽時候和應總一起給我們發喜糖啊?”一個妹子朝阮梅之擠眉弄眼地笑了笑。

    阮梅之摸了摸鼻尖:“喜糖什麽的,你們心領神會就好。”

    他和應寒枝又不可能真的結婚擺酒,頂多也就是和雙方父母一起吃頓飯。

    沒想到這會兒應寒枝卻忽然開口了,他先是看了阮梅之一眼,然後淡淡道:“隨時都可以……隻要他點頭了。”

    阮梅之一愣,然後他朝著應寒枝挑了挑眉:“喂,我怎麽不記得你什麽時候和我求過婚了?”

    上次那枚戒指根本不算求婚,應寒枝連求婚的台詞都沒說呢。

    應寒枝頓時雙眼一亮:“你的意思是讓我現在求婚嗎?”

    阮梅之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對麵的妹子們已經開始尖叫著起哄了:“快快快!求婚!求婚!求婚!現在就求婚!”

    “你們別鬧了,”阮梅之生怕下一刻應寒枝真的會掏出一枚戒指來求婚,他不是抗拒應寒枝的求婚,隻是不好意思,“馬上就要吃飯了,一會兒還有外人進來呢。”

    應寒枝似乎有點不甘心,他輕輕地撓了一下阮梅之的手心,阮梅之頓了一下,轉過頭來對應寒枝小聲地說:“我們私下來行不行?現在那麽多人呢。”

    應寒枝頓了一下,也壓低了聲音在阮梅之耳邊說:“……如果我私下向你求婚,你是不是就會答應了?”

    阮梅之被應寒枝說話時呼出的氣流弄得微微一顫,他恍惚了一下,很快就回過神來,淡定地說:“那就要看我的心情了。”

    應寒枝一頓:“心情好就答應了?”

    阮梅之聳了聳肩:“也許吧。”

    “那你什麽時候心情好?”應寒枝繼續問。

    阮梅之深沉地思考了一分鍾:“比如我忽然中了五百萬的彩票。”

    應寒枝:“……”

    阮梅之歎了一口氣:“我這個人還真是容易滿足啊。”

    對麵的妹子們默默地心裏嗷嗷哭著怒吃了一斤狗糧。

    然而她們表麵上卻很淡定,她們一邊假裝隨意地和其他人聊天,一邊悄悄地偷看阮梅之和應寒枝兩個人的互動。

    ……然後她們表示,狗糧實在是太多了,她們已經被撐到麻木了。

    過了一會兒,穿著旗袍的服務員來上菜了。

    也不知道這家酒店聘請服務員的時候是不是把顏值作為了重要的參考標準之一,上菜的服務員一個個長得五官清秀,皮膚白皙,再穿上一襲紅色的旗袍,俏生生的就像一個個漂亮的瓷娃娃,賈仁鹿盯著上菜的服務員看得目不轉睛,被妹子們調侃了幾句後,他非但沒有不好意思,反而嘿嘿地笑了起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漂亮的妹子誰不喜歡看呢?”

    “應總和之之就沒有一直盯著人家看,你還一直盯著人家的白大腿看,”一個妹子哼了一聲,“實在是太猥瑣了。”

    賈仁鹿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小聲地吐槽了一句:“他們又不喜歡妹子。”

    作為這一桌人裏唯一的一個直男,他表示壓力很大。

    服務員上完菜之後就離開了,賈仁鹿看著最後一個服務員離開時俏麗的背影,一臉失落。

    不過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一桌子的美味佳肴轉移了,他很快就拿起筷子歡快地吃了起來。

    但就在他吃得正歡快的時候,他一個忘乎所以,胳膊肘不小心把桌子上的一包餐巾紙碰掉了,餐巾紙掉到了地板上,他頓了一下,連忙彎腰去撿。

    撿起餐巾紙之後,賈仁鹿的目光不小心穿過桌子底下,看到了桌子對麵的阮梅之和應寒枝,此時此刻,桌子底下,應寒枝的手正放在阮梅之的大腿上,摸著阮梅之的大腿。

    賈仁鹿頓時一頭撞到了桌子上,嚇得旁邊的妹子手裏的筷子都掉了。

    “你這麽激動幹嘛?嚇我一跳!”

    賈仁鹿當然不敢實話實說,他的臉都漲紅了:“沒、沒什麽,就不小心撞到了。”

    臥槽!不小心看到*oss偷偷地摸同事的大腿怎麽辦?在線等急!

    這就是傳說中的職場潛規則嗎?

    哦不對,他們已經在一起了,這好像不算潛規則?

    賈仁鹿一臉糾結,他盯著對麵的應寒枝和阮梅之看了好一會兒,實在拿不準意見,偏偏這兩人就像沒事人一樣,淡定得很,仿佛剛才那一幕完全隻是賈仁鹿的幻覺。

    他糾結了半天,最後他決定假裝剛才什麽也沒看到,畢竟人家小情侶之間摸個大腿吃個豆腐多正常啊!他就別鹹吃蘿卜淡操心了,又不是閑得蛋疼!

    他想清楚了,心情頓時輕鬆起來,低下頭又歡快地吃了起來。

    阮梅之這才鬆了一口氣,剛才看到賈仁鹿那麽大的反應,他就知道賈仁鹿肯定不小心看到應寒枝在摸他的大腿了,雖然他和應寒枝已經是情侶了,但畢竟賈仁鹿是個直男,對這種事情一時之間心理上有點接受不過來也很正常。

    想到這裏,他忍不住瞪了應寒枝一眼,應寒枝頓時露出了一臉委屈的表情,他那隻不安分的手剛剛已經被阮梅之狠狠地拍掉了,現在還有點痛呢。

    不過看阮梅之一副快要炸毛的樣子,應寒枝還是十分識時務地沒再撩撥阮梅之,而是幫阮梅之倒了一杯酒:“喝點酒,冷靜一下。”

    阮梅之頓了頓,杯子裏流淌的液體色澤好看,一想到這一小杯就昂貴得足以讓他肉痛,他不由也有些好奇,想嚐嚐看這麽貴的酒到底和普通的酒有什麽不同,便拿起杯子抿了一口。

    不過喝下去之後,他卻失望地發現,好像也沒他想象中那麽判若雲泥,頂多就是口感好了一點而已。

    其他人也開始喝酒了,大家邊吃邊喝,這一頓飯也算吃得賓主盡歡。

    酒餘飯飽之後,幾個妹子除了臉有點紅,神智卻都還算清醒,倒是賈仁鹿這個戰五渣,明明沒喝幾杯,反倒爛醉如泥,趴在桌子上爬都爬不起來了。

    阮梅之也喝得有了幾分醉意,但他的大腦也還算清醒,倒是應寒枝喝得有點多,在付完錢之後,便靠坐在椅子上,似乎在閉目養神。

    幾個妹子和阮梅之商量了一下,她們負責把賈仁鹿架走,應寒枝就交給阮梅之了。

    阮梅之當然沒有什麽意見,很快妹子們便一人一邊把賈仁鹿架了起來,他也扶著應寒枝跟在她們身後離開了包廂。

    妹子們招手叫了一輛計程車,然後就把哼哼唧唧的賈仁鹿塞進了的士裏,賈仁鹿似乎很不樂意,拚命掙紮著不想上車,妹子們隻能七手八腳地強行塞,在這過程中,阮梅之親眼目睹了賈仁鹿的頭咣當一聲撞到了計程車的車窗玻璃上,

    妹子們:“……”

    賈仁鹿醉得不省人事,他迷迷糊糊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似乎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妹子們頓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地把賈仁鹿塞進了計程車裏。

    阮梅之:“……”

    目送裝著賈仁鹿的計程車絕塵而去後,他也招手叫了一輛計程車。

    因為酒店附近一向是乘客最多的地方,計程車司機都愛往這裏來,很快他就攔到了一輛計程車,司機看應寒枝醉了,似乎有點猶豫,大概是怕應寒枝吐在他的車上,阮梅之隻好默默地從應寒枝的錢包裏掏出了兩張毛爺爺遞給司機:“xx區,不用找了。”

    xx區離這裏不遠,平時一趟也就十來塊,計程車司機這才勉為其難地打開了車門,阮梅之把應寒枝扶上了計程車,正想下車,卻被應寒枝一把抓住了手腕。

    阮梅之的家離這裏很近,他本來打算把應寒枝送上計程車之後就走著回去,沒想到應寒枝居然抓著他不讓他走。

    “快鬆手,”阮梅之十分無奈,伸手去掰應寒枝的手,“我家就在這附近。”

    應寒枝睜開眼睛,他的眼睛很亮,一點也不像醉酒之人:“不要走。”

    阮梅之頓時一愣,不過不等他糾結這個問題,前麵的司機已經開口了:“你們到底走不走啊?”

    眼看司機快要不耐煩了,他隻能上了計程車,關上了車門。

    司機似乎生怕應寒枝這個醉鬼吐在他車上,開車的速度非常快,簡直就是風馳電掣,還沒等阮梅之糾結完他到底要不要去應寒枝家,車就已經到了。

    這下好了,不用糾結了。

    阮梅之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把應寒枝扶了下來。

    應寒枝醉酒的樣子很安靜,如果不是那一身的酒味,旁人估計根本猜不到他已經醉了。

    阮梅之把應寒枝扶到了家門口,讓應寒枝自己掏鑰匙開門,應寒枝掏出鑰匙,呆呆地站了片刻,阮梅之十分無奈,隻能接過應寒枝的鑰匙,幫應寒枝開門。

    應寒枝的家和阮梅之上次來的時候並沒有什麽區別,依然大而空。

    阮梅之把應寒枝丟到沙發上後,便進廚房去幫應寒枝倒了一杯熱水,當他回到客廳的時候,便看到應寒枝坐在沙發上,表情有點呆呆的。

    “喝點熱水。”阮梅之把杯子遞給應寒枝,應寒枝呆呆地接過,又呆呆地喝下了。

    “……小心燙。”

    但等阮梅之提醒的時候已經遲了,應寒枝被燙得咳了起來,眼角都泛紅了。

    阮梅之連忙拍了拍應寒枝的背,幫他順了順氣。

    應寒枝咳了半天,繼續呆呆地看著阮梅之。

    阮梅之還從來沒見過應寒枝這種呆呆的樣子,不由覺得有些好玩,想要逗一逗他。

    “這是什麽?”阮梅之伸出了兩根手指。

    應寒枝頓了一下,呆呆地說:“……手。”

    阮梅之嘴角一抽,指了指自己:“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應寒枝呆呆地點了點頭:“你是之之。”

    阮梅之笑了笑,又指了指應寒枝的胸口:“那你還記得你是誰嗎?”

    應寒枝點了點頭:“我是之之的老公。”

    阮梅之:“……”

    他沉默了一會兒,一臉認真地說:“不,你要記住,你是一個變態。”

    應寒枝呆呆地哦了一聲。

    阮梅之笑了笑,又問應寒枝:“你是誰?”

    應寒枝呆呆地說:“我是一個變態。”

    阮梅之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又指了指自己:“那我是誰?”

    應寒枝呆呆地笑了一下:“你是變態的媳婦兒。”

    阮梅之:“……”

    這貨肯定沒醉!

    他伸手捧著應寒枝的臉揉了起來,像揉麵團一樣,很快就把應寒枝的臉揉得紅紅的。

    一分鍾後,應寒枝頂著兩個紅紅的腮幫子呆呆地看著阮梅之。

    阮梅之忍不住笑了起來,他連忙掏出手機來哢擦哢擦拍了好幾張,心想他回頭肯定要拿著照片好好嘲笑一下應寒枝。

    玩夠了之後,他站了起來,準備拍拍屁股走人了:“我走了,你一個人在家要注意安全,記得不要隨便給陌生人開門哦。”

    但是不等他走人,應寒枝再次伸出手腕來,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又怎麽了?”阮梅之挑了挑眉。

    應寒枝緊緊地抓著阮梅之的手腕,依然還是那一句:“不要走。”

    阮梅之試圖去掰應寒枝的手,但也不知道應寒枝喝醉之後哪來的力氣,力氣居然比平時還大了不少,他一時之間掰也掰不開,掙也掙不脫。

    他歎了一口氣,打算哄一哄應寒枝:“乖,快鬆手。”

    “不要走。”

    應寒枝還是那一句。

    阮梅之抿了抿唇:“乖,先鬆手,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好不好?”

    應寒枝呆呆地說:“……我隻要你。”

    阮梅之不確定應寒枝是真醉了還是裝醉,他努力了半天,應寒枝的手就像鐵鉗子一樣牢牢地束縛著他,最後隻能泄氣地倒在沙發上。

    眼看阮梅之倒在沙發上,應寒枝呆了一下,然後整個人趴在了阮梅之的身上。

    應寒枝的體重著實不輕,阮梅之被壓了個夠嗆,偏偏應寒枝壓上來還不算,還把臉埋在了他的脖子裏蹭了起來,就像大型犬一樣。

    阮梅之雖然也有幾分醉,但各項生理機能還挺正常,很快就被應寒枝蹭得起了火,但應寒枝這貨大概是真的喝多了,一直沒什麽反應。

    阮梅之有點惱羞成怒,他想把應寒枝一把掀開,但應寒枝卻不動如山,依然蹭得起勁,他歎了一口氣,開始好說歹說地哄應寒枝去洗澡。

    應寒枝哼哼唧唧地不願意起來,直到阮梅之麵無表情地說:“不洗澡會很髒,我不喜歡不洗澡的人。”

    他這才不情不願地從阮梅之身上爬了起來,阮梅之本來想趁機溜,但他的手腕卻再一次被應寒枝牢牢地抓住了。

    阮梅之隻能無奈地把應寒枝扶進了浴室裏,應寒枝家的浴室很大,比阮梅之家裏那個小浴室大了好幾倍,還有浴缸。

    阮梅之把應寒枝丟進浴缸裏之後正準備溜,但往外走了幾步之後,他回頭看了一眼呆呆地躺在大浴缸裏的人,不由又有點糾結,萬一應寒枝醉得不省人事,倒在浴缸裏爬不起來了怎麽辦?畢竟喝醉之後溺死在浴缸裏的事也不是沒有先例。

    阮梅之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認命地回到了浴缸前,打算看著應寒枝洗澡。

    應寒枝喝得暈乎乎的,阮梅之發現完全不能指望他自己洗澡,隻能挽起袖子來幫應寒枝洗,洗著洗著,他的手便到達了應寒枝的小腹以下。

    他盯著應寒枝兩腿之間看了一會兒,應寒枝則抬起頭呆呆地看著他。

    他忽然心下一動,伸出手指來輕輕地彈了一下。

    應寒枝愣了一下,然後默默地合攏大腿。

    阮梅之嘿嘿一笑,伸手掰開了應寒枝的大腿,又握著把玩了一下,喝醉之後應寒枝倒像是難得的有了羞恥心,紅著臉試圖躲開阮梅之的魔爪。

    阮梅之就像調戲良家婦女的惡霸一樣邪笑起來:“你叫吧,就算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不過阮梅之還算善良,他怕應寒枝會著涼,很快就幫應寒枝洗完了澡,然後把應寒枝送回了房間。

    剛剛在幫應寒枝洗澡的時候,阮梅之的衣服不可避免的濕了不少,他沒想太多,便也去洗了個澡。洗完澡之後,他往腰間係了一條浴巾,準備去幫自己找一套應寒枝的衣服換上,然後就可以回家了。

    但就在阮梅之走到應寒枝的房間門口時,他卻發現本來被他隨意丟到床上的應寒枝已經爬了起來,此時正坐在床上,神情似乎有了幾分清醒。

    “你酒醒了?”阮梅之挑了挑眉。

    應寒枝淡淡地嗯了一聲,他頓了頓,開口問:“你準備走了?”

    阮梅之也嗯了一聲:“我找一套你的衣服換上。”

    應寒枝沒有說什麽,隻是默默地看著阮梅之走到他的衣櫃前,開始翻找衣服。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阮梅之的身上,阮梅之剛剛洗完澡,頭發濕漉漉的正往下滴著水,劃過了臉頰和下巴,一顆小水珠還滾落到了阮梅之的鎖骨裏。

    阮梅之鎖骨的形狀很好看,就像他的小酒窩一樣,微微凹陷下去,能夠輕而易舉地吸引別人的目光。

    阮梅之的身材屬於清瘦型,但他的骨架又不像女人那麽小,微寬的肩膀清楚明白的顯示出這是一副男人的身材,應寒枝盯著阮梅之的側麵,目光順著他的後背漸漸往下,直到一條浴巾擋住了這風景。

    阮梅之的目光一黯,阮梅之微翹的臀部被包裹在浴巾下,那美好的線條實在引人遐想,也讓人忍不住熱血沸騰,蠢蠢欲動……

    等阮梅之找好衣服後,他一回頭,便對上了應寒枝微微灼熱的視線。

    應寒枝依然坐在床頭,但在他淡定的表情下,腰間的浴巾卻被頂出了一個小帳篷。

    阮梅之沉默了一下:“我要換衣服了,你轉過去吧?”

    他本來以為應寒枝不會聽話,但他沒想到,應寒枝頓了一下,居然乖乖地轉過身去。

    阮梅之有些奇怪,不過他還是迅速地換上了衣服和褲子——至於內褲,也是他從應寒枝的櫃子裏翻找出來的,應寒枝的櫃子裏有一大堆沒開封的新內褲。

    他對應寒枝衣櫃裏有新內褲這件事很滿意,對內褲的顏色和花紋也挺滿意,唯一不滿意的就隻有……內褲的尺寸有點大。

    阮梅之迅速換好衣服後,便開口說:“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應寒枝垂下眼簾,聲音微沉:“不要走。”

    阮梅之抿了抿唇,委婉地拒絕:“我明天還要上班呢。”

    應寒枝沉默了下來,不再開口。

    阮梅之以為應寒枝放棄了,暗暗地鬆了一口氣,朝著房間門走了過去。

    他本來以為應寒枝會來攔他,但出乎意料的是,並沒有。

    應寒枝就這麽淡定地坐在床上,麵無表情地看著他走向了房間門。

    阮梅之一路上沒遇到阻攔,心裏反而有點忐忑起來了,怎麽回事?難道應寒枝轉性了?

    阮梅之不由微微皺眉,有點捉摸不透應寒枝的用意,不過他還是鬆了一口氣。

    但就在他伸手去擰房間門的門把手時,他卻忽然愣住了——

    房間門不知道什麽時候……被鎖上了。

    他頓時嘴角一抽,終於明白應寒枝為什麽會那麽淡定了。

    阮梅之默默地轉過身去,便看到應寒枝晃了晃手裏的鑰匙,然後朝他淡淡一笑。(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