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你的動作為什麽那麽熟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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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身後有帶子已經出局,陳墨對他的評價當即下降20%,隨即,他的視線頓時就轉到田波和金白楊這邊。

    偷襲的人死了,但屍體並未消失。

    血……漸漸從他磕在地上的腦袋上往外蔓延開,刺鼻的血腥味不斷地往在場三個人的鼻子裏衝去。

    沒有人忘記,這盡管是個失真的遊戲,但出局就意味著死亡。

    手握防狼噴霧的金白楊從地上一躍而起,極速後退,與剛剛匯合到一處的田波和尤錫形成犄角之勢,雙方互相忌憚,互相防備。

    良久,手都快要舉酸了的金白楊對著田波和尤錫開了口:“要不,我們暫時結個盟,最後小團體再內部解決?”

    如果god此時就在這裏,尤錫倒是可能會和金白楊結盟,但是他身邊現在就一個田波,考慮到自己這邊壓不住人,容易被人反客為主的危險,他是想也不想地拒絕了:“你不用說了,我拒絕!”

    “那就是沒得談了。”心中快速劃過一抹失望,金白楊心知是時候決定正麵硬剛還是先慫離開。

    田波和尤錫兩人暗中用私聊交流了一下意見,都認為要把金白楊留在這裏,同時他們想到這裏弄出的動靜越來越大,再鬧出動靜,恐怕其他的人都會被引過來,屆時他們可能會處在一個十分危險的境地。

    綜上所述,他們必須要速戰速決了。

    突然,二樓環形走廊上甩下來一件什麽東西,灰白色,巴掌大小。

    “啪”地一聲重重摔在水麵有一層薄冰的池塘之上。定睛一看,似乎是誰腳上穿著的一隻鞋子。

    在場三個人都被嚇了一跳,順勢往聲音來源往上一看,視角隨之上抬,就見到空無一物的廊頂邊緣忽地垂下一個被粗大繩索勒住脖子的男性青年。

    這小夥子被人掛著往下甩的時候,意識還沒完全消失,他翻著白眼,用十指用力摳著自己的脖子,在青紅色的皮膚上劃出道道血痕,眼珠子使勁往上麵瞪,一臉怨毒地看著身處二樓走廊的god。

    god明顯是第一次幹這種事,費了好大功夫才幹成這事,近距離被瀕死之人拿充血的眼珠子這麽瞪,尾椎骨快速竄上一股涼氣,雙手輕顫,一不小心,就把手中的繩索放了出去。等到他回過神的時候,他連忙伸出腦袋往下麵一看,好家夥,摔得大腿上的骨頭茬子都出來了。

    “殺人了,殺人了。”手掌布滿繩索收緊帶來的勒痕,連忙縮回腦袋的god滿臉驚慌。

    此時監控後台,吸著冰鎮飲料的陳墨翹起二郎腿,漫不經心地評價道:“明知道殺了人就該快點跑,還敢在案發現場失神,你也是真是夠萌新的。”

    【廣播】:林魚已出局,當前剩餘人數8。

    地麵再次多出一局屍體,顯然不在田波等三人的計劃範圍之內。

    想著反正都是要撕破臉,金白楊隨即不再猶豫,他將防狼噴霧對準戰鬥力完全無損的尤錫,強先下手,打他們倆一個措手不及。

    盡管噴霧並沒有對準自己,但田波還是抽出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麵對金白楊的噴霧攻勢,老司機選擇的不是後退暫且避,而是前進!她之前就十分警覺,此時她背部的肌肉緊緊繃起,整個人就像是獵食的美豹,速度極快地衝上去,手中的尖刀高高舉起,對著金白楊露出了自己尖銳的獠牙。

    看得尤錫不由得在一邊大喊666,宛如一條沒本事的鹹魚。

    “在這裏跟人杠上,拚個兩敗俱傷,很容易被人撿了便宜。”這麽一想,沒有過多猶豫,金白楊抽身後退。

    論本事,金白楊不輸田波,可是對方從大型嬰兒房場景出來,就有著很長的時間都在這個場景裏混,對這裏的環境布局熟得不能再熟。

    眼見到金白楊規規矩矩地踩著走廊中鋪就的環形地磚直愣愣地往前衝,田波壞笑一聲,拉住打算追上去的尤錫,神秘地說道:“看我的。”

    在尤錫一臉疑惑的時候,一直關注著這邊的陳墨當即就知道她想幹什麽了。

    暴風雪山莊這個場景,山莊布置擺設都不是擺著讓人看,隻要在這個場景裏麵待久一點的人都知道,山莊內部藏有大量機關,而田波要動的,就是隱藏在一樓環形走廊地板下的機關,打算用它來坑金白楊一把。

    要是葉季在這裏,田波想抓緊時間宰了金白楊也就宰了,他根本不會因為這多說什麽。

    可目前坐在後台掌握情況的人是陳墨。

    現在內奸卡都還沒發揮光熱呢,陳墨還準備在金白楊身上插旗,樹起他的大佬flag,怎麽可能任由田波動作,放任金白楊提前出局?

    陳墨和田波的需求產生矛盾,意識到這點,陳墨把手一攤,聳聳肩,十分沒誠意地對著屏幕裏的田波等人說了一句:“那就沒辦法了。”

    身體往桌子方向稍微前傾,陳墨撥弄眼前按照他的意願驟然成型的揚聲話筒,他將手指按在話筒底盤的一個紅色按鈕上,在金白楊“滴——”地一聲過後,他對著音質感人的揚聲話筒平靜地吩咐道:“聽我指揮,一二三、準備,跳!”

    金白楊下意識地按照腦海中傳來的聲音動作。

    在他踮起腳尖,用力地在地板上踩下最後一個腳印,接著他渾身肌肉緊繃,腿部和腰跨部猛然發力,整個人在半空中縮成一個大蝦米,而在他雙腳剛離開的地方,原本破舊接近腐朽的木質地板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黑洞洞的地下彎道。

    耳邊傳來呼呼的風聲,和他鼻腔中發出的粗重喘息聲一起,金白楊不由得咧嘴一笑。

    ——想陰我?做夢,我可是開了掛的!

    抽中內奸卡,由熟知全部規則漏洞的遊戲舉辦方暗中操控,可不就是相當於開了人形作弊器?

    說他開掛,完全沒毛病。

    身後,自信能利用機關除掉金白楊的田波看到這一幕,隻是片刻的錯愕,而後恍然大悟般咬牙切齒:“連這都知道,你果然是個老陰b!”不然你的動作為什麽那麽熟練呢?

    隻能安靜當個觀眾的尤錫:“???”所以把我叫過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現場圍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