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和氣致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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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兒望著嬌容,問道:“李夫人,你怎麽現在還在做這些活啊?府裏不是有下人嗎?”

    嬌容笑了笑,說道:“我呀,整日呆在府裏,也沒什麽事做,就當打發打發時間吧。”

    素貞拉著嬌容的手說道:“姐姐,這些年來真是苦了你了。”

    嬌容載笑載言道:“弟妹啊,我倒不苦,苦的倒是你跟漢文。”

    素貞起身來到窗邊,仰天長歎道:“姐姐,我至始至今都不知道該怎麽謝謝你,你給官人和仕林都帶來了希望。若不是你,我和官人也不可能會升天成仙,也許我現在還在雷峰塔下修行。”

    嬌容望著青兒,勉強笑了笑,來到素貞身邊,握著素貞的手說道:“弟妹,我們不提以前了,現在我們的日子不是過得很好嗎?”

    素貞點了點頭,莞爾道:“嗯,是呀,現在我們的日子也都好起來,這一切還得歸功於仕林了。不過,話說回來,我這個做娘的,除了給過仕林生命,其他的我什麽都沒有給他,我這個娘當的真是失敗…”

    “不,您永遠是我最愛的親人,你是我的親娘啊,生命就是最寶貴的啊。”

    素貞、青兒和嬌容回頭一看,是仕林和碧蓮,接話的正是仕林。

    素貞望著仕林,說道:“仕林,你…”

    仕林走到素貞麵前,望著素貞說道:“娘,你永遠是我的娘啊,我知道你們都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孩兒明白,孩兒不怪你,隻要爹跟娘好好的,孩兒就無所求了。”

    素貞摸了摸仕林的臉說道:“仕林,謝謝你,謝謝你諒解我們的苦衷。娘當初在雷峰塔下的二十年,我就幾乎天天想、夜夜想,你沒有爹娘的扶持,日子過得怎麽樣,會不會受欺負,會不會被人看不起。”素貞說到這裏,一滴清涼的淚水不經意間落了下來。

    仕林望著素貞,替素貞擦掉了淚水,說道:“娘,你放心,我過得很好,也沒有受欺負。”

    素貞望著仕林,點了點頭。

    嬌容望著素貞,說道:“弟妹啊,你別看仕林這孩子看起來像個文弱書生似的,他呀,從小就調皮,還敢爬到樹上去讀書了。”

    素貞一聽到仕林從小調皮,就感覺自己是個罪人一樣,為嬌容添了不少的麻煩。素貞望著嬌容,說道:“姐姐,仕林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吧?”

    仕林望著素貞,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嬌容笑了笑,說道:“麻煩,怎麽會是麻煩了。仕林這孩子很懂事的,還幫了我不少的忙了。”

    碧蓮一聽到嬌容說仕林爬到樹上去讀書,忙轉移話題,就對素貞說道:“對了,娘,還有一次,相公他啊,從一棵樹上掉了下來,嚇得回家不敢麵對爹娘了。”

    嬌容望了望仕林問道:“是嗎,仕林,我怎麽不知道?”

    碧蓮莞爾一笑:“娘,就是那一次我知道相公真正身世的那一天啊,那晚,爹還說相公可厲害了,他還可以倒著念書了。”

    嬌容拍了拍頭說道:“哦,我想起來了,就是你們跑去後山的那一回。”

    碧蓮笑著點了點頭:“是那一回,我們也是在那遇見寶山哥的。”碧蓮一提到寶山,就驚訝地望著素貞和青兒說道:“對了,娘,青姨,相公當初從那麽高的樹上摔下來,為什麽一點事都沒有啊?”

    仕林也帶著疑惑問道:“對呀,娘,我當初掉下來的那塊地還是軟的了,再後來去看,那地還是一樣硬邦邦的,跟其它地沒什麽兩樣啊。”

    碧蓮也向素貞和青兒點了點頭,想向素貞和青兒證明那是真的。

    素貞和青兒相視一笑。青兒望著仕林和碧蓮說道:“那不是什麽硬邦邦的地,而是你當初是睡在人的身上,當時是軟的咯。”

    仕林和碧蓮異口同聲道:“睡在人身上?”

    青兒點了點頭,說道:“對呀,正是因為有人在樹下接著你,所以不是地是軟的,而是人的身體是軟的。”

    仕林聽了這句話,望著青兒,說道:“青姨,莫非那是些人是您的人,那仕林謝謝青姨了。”

    素貞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那些人是你青姨的朋友,奉命保護你安全的,一直保護到你成人。”

    仕林點了點頭,明白地說道:“哦,是這麽回事啊,那仕林再次謝謝青姨了。”

    青兒笑了笑說道:“恩,這才像話。”

    太白金星望著紫薇山,對南極仙翁說道:“老仙翁啊,你這個紫薇山真的有稀奇仙草嗎?”

    南極仙翁笑嗬嗬地答道:“不僅有仙草,還有仙藥了。哎,太白,你忘了嗎、我記得太上老君上次不是煉了一顆仙丹給你嗎?”

    太上老君望著南極仙翁,問道:“太上老君煉的仙丹有許多啊,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次?”

    南極仙翁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就是你上次偷吃蟠桃那次啊,你還受了傷,還多虧我的仙藥把你給治好了。”

    太白金星望著南極仙翁,反感的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南極仙翁笑而不語。

    太白金星看著南極仙翁一臉的笑意,感覺背後有一陣涼意,不禁打了個冷顫,最終不滿地離開了,自己隻好去找太上老君說個明白。

    “爹,你今兒個怎麽不出去了?”碧蓮望著拿著鳥籠的公甫說道。

    嬌容望著公甫說道:“他呀,肯定是找不到伴了吧?”

    公甫碰了一鼻子灰,也不再說話。

    素貞望著公甫說道:“姐夫在京城還習慣吧?”

    終於有人肯跟自己好好說話了,公甫笑了笑說道:“好啊,怎麽會不習慣啊。我呀,以前來京城時都是一個人來辦事,也沒有好好地看過京城,現在我李公甫也有今天,也可以像這些當官的一樣,入住京城了。”

    公甫的這句話,惹得青兒偷偷發笑。

    素貞嫣然笑道:“是呀,我以前上京城也是匆匆忙忙的,更沒有好好地參觀一下京城的美景了。”

    青兒望著素貞說道:“姐姐,那我們不如等仕林下朝之後,讓他帶我們去參觀參觀,好不好?”

    素貞點了點頭,說道;“好啊,姐姐、姐夫,碧蓮,到時我們一起去。”

    公甫也是愛湊熱鬧的人,急著說道:“好啊,好啊,我們這一大家子也許久沒有聚在一起散散步什麽的了。要是漢文在,那就太…”

    公甫的話未說完,嬌容就用手撞了撞公甫。

    公甫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忙向素貞解釋道:“弟妹啊,我說話不是有意的,我…”

    素貞也明白了公甫的意思,說道:“姐夫,沒什麽,一家人又何必太在意了。隻要官人好好的,見不見麵也無所謂。”

    素貞雖然嘴上這麽說,自從自己下凡之後,幾乎是天天念著許仙,想著許仙的。

    “哎呀,太上老頭,你居然躲在這裏和你徒弟下棋來了,可讓我好找啊。”

    太上老君不慌不忙地放下一顆棋子,說道:“怎麽了,太白,火燒眉毛了?”

    太白金星剛想向太上老君問個明白,忽然發現許仙和太上老君的道童在這裏,也不好直問:“太上老君,我問你,上次我受傷的事,老仙翁怎麽會知道的?”

    太上老君望著太白金星,看著他一副焦急地樣子,太上老君想故意逗逗他,自己裝作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問道:“受傷,什麽受傷的事啊?你受傷了嗎,怎麽受的傷啊?快讓我看看。”

    太上老君邊說邊檢查太白金星的仙體。

    太白金星甩開太上老君,說道:“怎麽,你不記得了,就是我上次在蟠桃園受的傷啊?”

    太上老君故意裝作一臉迷茫,問道:“蟠桃園,蟠桃園裏受的傷,我怎麽不記得了?”

    太白金星也是個急性子,看著太上老君一直不說,自己反倒急了:“就是我上次在蟠桃園偷吃蟠桃的事啊。”太白金星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趕緊堵住自己的嘴。

    太白金星的話音剛落,許仙和道童早已笑了起來。

    太白金星望著許仙和道童說道:“不許笑啊,有什麽好笑的啊?”

    太上老君忍住笑,說道:“哎,太白,我可沒說哦,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哈哈。”

    太白金星望著太上老君說道:“老君,你太不仗義了,居然耍我。”

    太上老君擺了擺手說道:“哎,我可不敢。不過,話說回來,我可是真的沒說啊。哎呀,別生氣了,來,陪我下下棋嘛。”

    太白金星搖了搖頭說道:“下棋,我哪有心情下棋啊,這南極仙翁擺明是在笑話我嘛。”

    太上老君說道:“哎呀,這人家知道也知道了,你急有什麽用啊,都修行這麽多年了,你難道還會倒過來修行嗎?”

    太白金星望著太上老君說道:“好了好了,反正無聊也是無聊,生悶氣何不如打發時間,下棋就下棋,誰怕誰,來。”

    許仙笑了笑,起身道:“太白金星請。”

    太白金星點了點頭,說道;“嗯,這才像話,不像你師父。”

    太上老君望著生氣的太白金星,也不好開口。

    太上老君望著許仙說道:“徒兒啊,你和道童去看看南極仙翁有沒有什麽要幫忙的?”

    許仙點了點頭,說道:“是,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