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集 恢複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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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仕林和寶山來到錢塘,寶山和香巧第一件事就是回九爺那。

    九爺和二奶奶一聽見寶山和香巧從京城回來了,心裏是樂得開了花。如今,寶山也是狀元了。

    九爺望著仕林和寶山,說道:“仕林、寶山,快坐。小六子,快倒茶,馬上吩咐下人準備好酒好菜。”

    仕林和寶山笑了笑,坐了下來。

    二奶奶望著香巧,心裏是百般高興,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兒終於回來了。

    香巧望著二奶奶,問道:“娘,你幹嘛一直看著女兒了?”

    二奶奶笑了笑,說道:“香巧啊,去了一趟京城,怎麽樣,是不是很威風啊?”

    香巧莞爾道:“娘,京城再好,也不如咱們的錢塘好,外麵再親,也不如爹娘親。”

    二奶奶笑了笑,望著九爺說道:“香巧這孩子,就是乖巧。——對了,寶山,你們回來怎麽也沒提前說一聲啊,我們也好替你們接風洗塵啊。”

    寶山隻是憨笑,不知該怎麽接二奶奶的話。

    九爺望著寶山,問道:“寶山,你這次還沒回家吧,你了,去把你爹娘請過來,我們一起吃頓飯。”

    寶山笑道:“九爺,這不用了吧。”

    九爺板著臉,說道:“哎,寶山,怎麽說不用了?你呀,也快成我們家的女婿了,怎麽會不用了?”

    二奶奶也說道:“是呀,寶山,你了,就去把你爹娘請過來的,我們也有些日子沒有見過你爹娘,前些日子接他們過來,他們還不肯了。”

    仕林望著寶山,說道:“寶山,我和你一起去吧。”

    九爺說道:“好啊,你們兩兄弟就一起去吧。”

    寶山見推脫不掉,自己點點頭。

    大夫替碧蓮把了把脈,說道:“這位姑娘一時受了刺激,才會昏過去。”

    家祺關切道:“那大夫,這位姑娘沒大礙吧?”

    大夫點了點頭,說道:“恩,這位姑娘的血塊正在慢慢的溶解,記憶也在慢慢的恢複,要完全恢複,還得等一段時間。”

    家怡問道大夫:“那一段時間是多久了?”

    大夫答道:“少則數月,多則一年。”

    纖雨望著昏睡的碧蓮,心裏也很著急:“要這麽久啊。”

    家祺望著大夫,問道:“還需要吃什麽藥嗎?”

    大夫開著方子,說道:“藥還是要吃的,你們誰跟我去抓藥啊?”

    纖雨望著大夫,說道:“我去吧。”

    大夫擺擺手道:“好吧,你跟我來。”

    家怡望著家祺,說道:“哥,那我們怎麽辦啊?”

    家祺想了想,說道:“這位姑娘一定跟李府有頗深的淵源,不行,我們,一定要去打聽清楚,才好替這位姑娘找到家人。”

    方成望著家祺,說道:“少爺,還是我去吧。”

    家祺點了點頭,說道:“好,記住,不管花多少錢,都要問出李府的底細。”

    方成點點頭:“是。”

    采因來到李府門外,一直徘徊著,不知該不該進去。

    突然,纖雨帶著碧蓮走了出來,采因望了望碧蓮,以為自己是看花眼了,沒想到碧蓮也在這裏。

    碧蓮和纖雨有說有笑,向街上走去。

    采因不解,跟著二人身後,想探個究竟。

    “李府?”采因跟在碧蓮身後,也停下了腳步,看著門上的匾額,不知道碧蓮想做什麽。

    纖雨看著碧蓮難受的樣子,說道:“姑娘,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你為何這麽折磨自己了?”

    碧蓮捂著腦袋,說道:“不行,我一定要想起來。”

    采因衝上前,拿下碧蓮的手,焦急地說道:“碧蓮,你這是怎麽了?”

    碧蓮和纖雨望著采因,問道:“姑娘,你是?”

    采因這才明白過來,素貞曾告訴過自己,碧蓮失憶了。

    采因望著碧蓮,說道:“碧蓮,對不起,我忘了你失憶了,你別怕,我是來替你治病的。”

    纖雨和碧蓮互相望著對方,都百思不得其解。

    采因望著纖雨,問道:“這位夫人,能不能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我想替這位姑娘恢複記憶。”

    纖雨望著碧蓮,需征求碧蓮的同意。

    碧蓮看了看采因,又轉頭望著纖雨,點了點頭。

    纖雨想了想,說道:“我知道有一個地方絕對安靜。”

    采因莞爾道:“好啊。”

    采因心中暗暗作喜,自己也正好可以找機會去見媚娘。

    仕林不是和寶山一起去戚家,而是去了自己的家。

    仕林推開房門,望著家裏的一切,依舊是那麽的清晰,以前的情景也都曆曆在目,隻是物是人非了,淚水也在眼裏打轉,心中最思念的人兒也早已不在了,如今連自己的結發妻子下落不明,以前曾是兄妹之情,現在,倆夫妻好不容易有了一點感情,老天爺卻要硬生生地拆散自己和碧蓮嗎?

    仕林來到自己和碧蓮成親的房間,回憶著以前的點點滴滴,想著想著就哭了,自己也是許久沒有哭過了,也甚是想念自己的爹娘,慢慢地,仕林扶靠在桌上睡著了,也許是太累了。

    采因跟著纖雨來到了城隍山腳下,此地正是媚娘投胎的地方。纖雨關上了房門,碧蓮按著采因的指示,閉上了眼睛,突然就感覺腦內的血運行很快,流至全身,碧蓮受不了功力,便昏了過去。

    纖雨望著采因,擔心道:“姑娘,這是怎麽回事?”

    采因溫和一笑,說道:“夫人,請放心,碧蓮姑娘已經沒事兒了,隻是需要休息一下。”

    纖雨這才放下心來,說道:“哦,原來是這樣啊。”

    采因望著纖雨,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想向纖雨坦白,便說道:“夫人,有一件事,我還是得跟你說說。”

    纖雨不解的問道:“什麽事,姑娘,但說無妨。”

    采因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說道:“夫人,我們出去談好嗎?”

    纖雨看了看昏睡的碧蓮,點點頭道:“好吧。”

    采因望著纖雨,將自己的來意說明了,媚娘的身世也一一告知,纖雨先是震驚和不相信,後來聽說媚娘的遭遇,也深感同情,再仔細想了想,也答應了采因的要求,可以去見媚娘,如果媚娘真的如采因所說,自己也不會幹涉媚娘的。

    碧蓮一睜眼,望著眼前的一切,是如此的眼熟,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碧蓮忽然聽見門外有交談聲,便起身附耳在門邊,仔細一聽,原來一切真的不是在做夢,自己真的恢複了記憶,碧蓮推開房門,纖雨和采因同時望向碧蓮。

    碧蓮望著采因,欣喜道:“采因,真的是你,謝謝你,我現在想起來了,全想起來了。”

    采因握著碧蓮的手,高興地說道:“想起來就好了,想起來就好了。”

    碧蓮突然難過了起來,摸著自己的肚子,不再說話,任憑清淚落下。

    采因望著碧蓮,安慰道:“碧蓮,你別難過,我雖然不知道當母親的心情,但是以後還是會有機會的。”

    碧蓮望著采因,勉強一笑:“謝謝你。——對了,采因,你怎麽在這裏啊?”

    采因深歎了一口氣,說道:“我是來找媚娘的。”

    碧蓮反問道:“媚娘姐,她在哪?”

    采因笑了笑,說道:“就是府裏那個叫媚娘的小女孩。”

    “是她?怎麽會是她?為什麽她也叫媚娘了?”碧蓮問道采因。

    采因笑道:“是媚娘的一位參叔,給她取得這個名字。”

    碧蓮明白似的點了點頭:“哦,不對呀,我記得媚娘姐不是投胎在城隍山腳下的嗎?”

    采因打開房門,回頭望著碧蓮,說道:“這個,我們得問問媚娘了。走吧。”

    碧蓮望著采因,問道:“去哪兒?”

    采因莞爾道:“去找媚娘。”

    碧蓮起身道:“好啊。”

    纖雨望著碧蓮和采因說道:“不行,媚娘還小,如果真如采因之前所說,媚娘變回以前的模樣,會嚇著府裏的人了,不如,我帶媚娘到這裏來吧。”

    采因想了想,說道:“還是盧夫人想的周到。”

    碧蓮也默許的點了點頭。

    寶山和香巧在九爺那沒有見到仕林,便匆匆趕到李府,看見仕林竟然趴在桌上睡著了。

    寶山剛想去叫仕林,卻被香巧拉住了。

    香巧望著寶山,說道:“仕林也許是太累了,讓他先休息休息吧,反正離吃晚飯的時間還早。”

    寶山點點頭道:“好吧。”

    香巧望著仕林一臉的倦容和眼角未幹的淚水,拉著寶山說道:“仕林看起來很累的樣子,我們還是讓他好好休息,我們待會進來叫他好了。”

    寶山點點頭說道:“恩,也隻有這樣了。”

    寶山和香巧的後腳剛出府,方成的前腳便趕了過來,方成望著寶山和香巧離去的背影,心裏猜測著二人的身份,方成見大門虛掩著,便擅作主張推開了大門,想從屋內找到什麽蛛絲馬跡。

    仕林被腳步聲吵醒了,望著房門外,問道:“是誰?”

    方成驚了一下,答道:“在下盧方成。”

    仕林走了出來,望著方成,問道:“盧方成?不知兄台在這裏幹什麽?”

    方成行禮道:“我想見見這裏的主人,有一件事想要相告。”

    仕林望著方成,問道:“不知兄台有什麽事想要相告?”

    方成望著仕林,不知該怎麽啟齒。

    仕林見方成猶豫不決的樣子,問道:“兄台有什麽難言之隱嗎?”

    方成擺擺手道:“不是的,我隻是想問問你,我們府上前些日子救了一位夫人,不知是不是府上的”

    仕林打斷了方成的話,問道:“夫人?是不是從京城帶回來的?”

    方成點點頭:“正是。”

    仕林繼續追問道:“這位夫人是不是小產了?”

    方成望著仕林,問道:“正是,公子怎麽知道,您是?”

    仕林忍著悲痛,說道:“我就是她的相公。”

    方成望著仕林,說道:“沒有想到,公子來到錢塘,就是找回夫人的?”

    仕林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方成望著仕林,說道:“那公子,是否願意與在下回去見見你家娘子?”

    仕林恍然大悟,說道:“願意,偏勞兄台帶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