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初遇媚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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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飯後,仕林便帶著碧蓮回到了自己的家,

    碧蓮自回來之後,話也少了許多,仕林也隻以為是碧蓮小產,心裏難過。

    仕林望著碧蓮,說道:“娘子,我們也出來一段時日了,爹娘也擔心你的安危,過幾日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碧蓮先是愣了一下,自己還不是很想回去,可是自己的娘如今還臥病在床,便點了點頭,不過在走之前,一定要仕林見媚娘一麵。

    碧蓮費盡心思要求仕林帶著自己在奇寶山上玩耍,仕林本無心來玩,看著碧蓮難得這麽高興,便陪著碧蓮在山上遊玩,自己也有這麽多年沒來這座山了,想想以前在山裏找寶參,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像是麵上的一道漣漪,迅速劃過臉部,然後又在眼睛裏凝聚成兩點火星,轉瞬消失在眼波深處。

    碧蓮也看出了仕林的心思,便故意問道:“相公,你還記得那個參須是怎麽來的嗎?”

    仕林愣了愣,問道:“怎麽想起這個事了?”

    碧蓮笑道:“好奇嘛,是哪位公子給的?”

    仕林隻是笑而不語,碧蓮的這一問,勾起自己心底許久的思念。

    這一晚,仕林吃過晚飯,獨自一人在街上行走,來到繡莊曾經的地方,臨走之時,仕林還是把鋪麵租了下來隻是為了紀念故友。但是現在已是物是人非了,裏麵的擺設一樣都沒有動,仕林輕輕地撣去桌上的灰塵,一人呆坐了一會兒,猛然想起了什麽,起身走向屋內,仕林驚了一下:西湖十景竟然繡完了。

    “會是誰了?”,仕林不可置信的摸著刺繡,心裏直犯嘀咕。

    仕林來到媚娘曾經的睡房,眼前的一切讓仕林更加疑惑,媚娘的房間卻是一塵不染,像是有人在這裏住過,可是大門緊閉,屋裏灰塵也有幾層厚了,會是誰在這裏住了,還是誰落難到這裏?仕林心裏有許多疑惑解不開,便坐在這裏等“主人”回來。

    仕林迷迷糊糊從睡夢中醒過來,原來是有人回來了,仕林退到門後,想探個究竟。

    仕林望著眼前的背影,是如此的熟悉,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眼前的人端莊高貴,文靜優雅,那麽純純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纖塵不染。

    仕林走到跟前,驚了一下,看著眼前的人兒,不可置信,仿如夢囈:“媚娘?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嗎,媚娘?”

    媚娘看著仕林,先是一愣,緊接著轉過身去,背對著仕林,說道:“我不是媚娘,你認錯人了。”

    仕林望著媚娘的背影,說道:“不會的,媚娘,我對你的聲音和呼吸都能分辨得出來的。媚娘,你知不知道我想你想得好苦。”

    媚娘回過身去,說道:“媚娘已經死了,現在站在你麵前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女子,不是媚娘,大人還是忘了媚娘吧。”

    媚娘說完向門外跑去,仕林也趕緊追上媚娘的腳步,生怕再次失去媚娘。

    媚娘為了躲避仕林,一不小心誤入了一府邸,媚娘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自己如今與仕林是沒有緣分了,見麵隻會徒增煩惱。

    “你是什麽人?”一個質問聲,打斷了媚娘。媚娘望著眼前的老伯,說道:“這位大叔,小女子盧媚娘,為了躲避躲避追殺,所以才逃避至此,您不用擔心,我不是壞人,如果,如果這裏不方便,我馬上走。”

    媚娘剛打開門,卻被老伯攔住了,老伯望著媚娘,一臉憐憫,說道:“盧姑娘,這時已經這麽晚了,你現在出去很危險,不如在府上呆一晚上,什麽事明早再說。”

    媚娘感激涕零,說道:“謝謝老伯,你放心,我不會給你們添任何麻煩的。”

    老伯笑了笑,說道:“恩,那你跟我來吧。”

    媚娘執意躲避仕林,任仕林怎麽找,也找不到媚娘,最後無果而歸。

    仕林回到府內,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碧蓮忙上前迎去,問道:“仕林哥,你怎麽了?”

    仕林望著碧蓮,疑問到碧蓮:“仕林哥?”

    碧蓮望著仕林,說道:“哥,我知道你去找了媚娘姐。”

    仕林一驚,不知該如何回答。

    碧蓮看著仕林難受的樣子,說道:“哥,對不起,是我把媚娘接到繡莊來住的。”

    仕林望著碧蓮,問道:“碧蓮,這件事你是不是早已知道了,你卻瞞著我?”

    碧蓮遲疑了一會兒,對仕林說道:“好,哥,我就把這件事的經過原原本本的告訴你,這件事還得從媚娘姐死去投胎前一晚說起”

    “姑娘,你是說,你是被人追殺至此的?”

    媚娘點點頭道:“正是,妄求大人收留,小女子什麽都會,隻求大人能給一個安身之處。”

    管家搖搖頭,說道:“這位姑娘,不是我們不收留你,隻是我們家老爺有事出去了,這得過兩天才回來,我們也不好處理此事的。”

    媚娘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望著管家說道:“那打攪了,多謝大人昨晚收留,小女子告辭。”

    “慢。”一聲嗬斥聲,媚娘剛轉身,回過身來,隻見管家恭敬行禮道:“少爺。”

    媚娘見有人可以處理此事,忙跪下來,說道:“小女子盧媚娘,妄求大人收留。”

    少爺望著媚娘,笑了笑,說道:“這位姑娘好相貌,留下來可以,做我娘子如何?”

    媚娘驚了一下,咬咬牙說道:“請恕小女子恕難從命,告辭了。”

    少爺歪嘴一笑,說道:“本公子想要的女人,還從來沒有得到過。”

    管家向媚娘使了眼色,媚娘還沒明白過來,便被人拿下了。

    自從見到媚娘之後,仕林幾乎天天把自己關在房內作畫。

    碧蓮知道仕林見過了媚娘,自己的計劃已經進行了一大半。

    “寶山哥,坐。”碧蓮吆喝著寶山,坐了下來。

    寶山望著碧蓮,笑道:“碧蓮,沒想到你如今恢複得這麽快,我真替你高興。”

    碧蓮莞爾一笑,說道:“寶山哥,我有一事相求。”

    寶山笑了笑,一副恭敬的樣子,對碧蓮說道:“碧蓮,說求就太見外了,有什麽事盡管吩咐?”

    碧蓮看著寶山的憨實厚道,笑了笑,說道:“寶山哥,我想請你和仕林哥去找找媚娘姐。”

    寶山一臉不解,問道:“媚娘?她不是?”

    碧蓮歎了歎氣說道:“其實,我這次能撿回這條命,全靠媚娘姐的父親和李府的少爺,我在李府裏也見到了媚娘姐。媚娘姐對哥也是一片癡情,甘願舍命相救,所以我才一直想撮合仕林哥和媚娘姐的。”

    寶山望著碧蓮,說道:“原來,青梅竹馬的情誼,白首到頭的諾言,不離不棄的海誓山盟,在不經意間,說變也就輕易地變了。”

    碧蓮哽咽道:“其實,我跟仕林哥我”碧蓮早已哽咽的說不出話來了,獨自在一旁放聲大哭。

    仕林還是一如既往地和寶山在錢塘縣尋找媚娘的下落,碧蓮卻天天在屋裏祈禱。

    寶山心裏仍然不明白仕林心裏是怎麽想的,仕林如今成親了,還對媚娘念念不忘,而碧蓮卻還要求自己和仕林一起尋找。

    寶山終於按耐不住心中的疑問,問道:“仕林,你和碧蓮已經成親了,為何還要苦苦尋找媚娘?”

    仕林拍著寶山的肩膀,說道:“寶山,我這一生虧欠媚娘的太多了,我必須要找到她。”

    寶山望著仕林,問道:“那你對媚娘是義大過於情,還是情大過義?”

    仕林搖搖頭,說道:“我現在也分不清是義大過情,還是情大過義?我隻想快點找到媚娘,媚娘如今已是凡人,現在又沒有安身之處,我真擔心她……”仕林隻是咬了咬牙,沒有說話。

    寶山望著仕林心茹刀絞,難受的模樣,而自己也是受碧蓮所托,便不好繼續追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