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陷入純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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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澤曜,我喜歡你,已經三年了。”顧純情低著頭,嘴唇緊抿著,說出這句話,她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

    這是她鼓起很大的勇氣,完全豁出去了,才好不容易開的口。

    話脫口而出,她的臉就‘刷’地一下紅了,紅得像是要滲出血來。

    她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一股腦地往臉上衝,那火燒火燎的感覺,讓她如墜煉獄一樣的難捱。

    等待權澤曜回應的時間裏,她那垂在身體兩側,有些發僵的手指稍稍顫了下,直至指尖漸漸泛了白。

    對她來說,等待答案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末日般煎熬。

    她緊張到不敢直視權澤曜的目光,一顆心巨烈地跳動,簡直要從喉嚨裏跳出來了。

    片刻後。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一句冷絕的話自頭頂響起,冰冷的,沒有絲毫溫度。

    是權澤曜回應了她。

    她渾身僵住,心跳仿佛在這一刻驟停。

    一股惡寒從腳底順著她的背脊直往上躥,直至將她周身包裹。

    她的雙肩微微顫抖著,非常艱難地抬起頭來,臉上的紅暈已然褪去,隻剩一抹狼狽的蒼白。

    權澤曜正看著她,那白皙英俊的臉上滿滿都是譏諷,神色間更是充斥著對她的無比厭棄。

    譏笑聲頃刻之間爆發……

    注視著權澤曜那雙犀利的眸,她的心揪著一樣的疼。

    他怎麽會說出這樣傷人的話?

    她感到心力交瘁。

    ……

    倒抽一口氣,顧純情猛地睜開眼睛。

    周圍漆黑一片,沒有譏笑聲,沒有權澤曜,而她,躺在臥室的大床上,身上緊緊裹著被子,汗水已浸透她的睡衣,睡衣粘在身上的感覺,濕濕黏黏的,很不舒服。

    又是這個夢!

    五年來,同樣的夢境如同鬼魅一般糾纏著她,怎麽都不肯放過她。

    她喘著粗氣,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用了很長時間才稍稍平複了心中雜亂的情緒。

    然而,夢中的場景早已在她的內心深處紮下了根,即便她一時能夠擺脫噩夢,可一旦入睡,那場景就又可能在她的夢裏重現。

    五年前,權澤曜當眾拒絕了她,那時,麵對她的表白,權澤曜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丟給她的是一句冷冷的話——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他的語氣是那樣狂傲不屑,深深地刺痛著她身體之中的每一根敏感神經。

    之後,她就被一陣此起彼伏的大笑聲給徹底淹沒了,那些笑聲,那些嘲諷她的人的臉,就像是一個個魔咒,已經如影隨形地伴隨她五年。

    這五年時間裏,她經常會在同一個夢境中驚醒過來,盡管她此時此刻就身處權澤曜的家中,睡在權澤曜的床上,但她沒有一點踏實的感覺。

    嫁給權澤曜,成為權太太,這才真的像是一場夢。

    重重地歎息一聲,她下床走進衛生間用冷水洗了一把臉。

    從衛生間裏出來的時候,房門突然‘砰’地一聲被人踹開。

    她心頭一抖,眼神立刻朝門口望去。

    昏暗中,一個人影將門甩上,大步朝她走過來。

    那人影高大,身形微微有些晃動。

    人還沒靠近,顧純情已能聞到一股濃重的酒氣。

    他……又喝酒了。

    自從她嫁給權澤曜,整整三個月的時間,這個男人沒有一個晚上是清醒著回來的,他差不多都在半夜回來,而且動靜非常之大,完全是不把她吵醒誓不罷休,不管她睡得有多沉。

    更多時候,權澤曜一回來就是倒頭便睡,有時他睡在客房,有時在書房,偶爾會進臥室,但同睡一張床時,他卻不曾碰過她一下。

    他的冷漠與視而不見,一度讓她心如死灰。

    她都已經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了……

    “你回來啦!”她邁動僵硬的雙腿迎上去。

    男人卻大力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都甩到床上去,不及她起身,他已俯身將她壓倒,不由分說地欺身而上。

    他的身軀很重,壓在她身上,令她難以動彈。

    “又在等我?”輕蔑的,帶著點戾氣的質問在她耳邊響起,煙味混合著酒氣的味道撲鼻而來。

    她眉頭蹙了蹙,想將身上的男人推開,男人的手卻是一把揪住她的衣領,大力撕扯她身上的睡衣。

    “權澤曜,你別這樣……”她驚慌失措。

    男人的動作沒有停下,對她的喊聲置若罔聞。

    薄薄的絲質睡衣被‘次啦’一聲撕扯開,由男人甩手拋飛。

    “權澤曜,你幹什麽……唔……”

    唇被男人狠狠地吻住,她傻了眼,大腦頃刻就被抽空。

    男人像隻狂暴的野獸,也不知道發了什麽瘋。

    她反應過來,立刻大力掙紮,可身體和雙手都被男人實實地按住,唇也被男人堵住,她想喊都喊不出來。

    忽然,一股尖銳的痛襲來,一下子貫穿她的身體。

    她痛得身子一縮,眼淚都流了出來。

    疼痛還未過去,一波又一波尖銳的痛接踵而至,她感覺身體在被撕裂……

    “夠了,夠了……”

    她拚命在心裏呐喊著,男人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那麽狠地一寸寸侵占著她。

    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已經提不起一絲一毫的力氣。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男人忽然移開了唇,她趁機大口喘息。

    “你等我,不就是為了讓我睡你?”涼薄的字句從男人的雙唇間吐出。

    她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你處心積慮地嫁給我,不就是為了讓我睡你?”又是一句輕蔑的話,幾乎是給了她當頭一棒。

    她耳邊‘翁’地一陣響,思緒變得異常淩亂,心底亦是陡升寒意,一下子根本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

    黑暗中,她看不清楚權澤曜的臉,麵對權澤曜的質問,她已懶得解釋,她的解釋從來都沒有用。

    權澤曜不曾認真傾聽過她的聲音,他也不屑給她任何一個解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