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免許皆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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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那麽下一步,根據自己的習慣,你可以選擇左腳,也可以是右腳在前,對,前後略微分開,持劍姿勢不要變……”
“……對!很好!不愧是有體術底子,這個劈砍動作很完美,但是氣勢略有不足,以後……”
“對!這個地方,手腕用力,對,就是這樣……”
“很好,重心沉於腰間……這裏是以腰部為支點,將力量凝於一點後,再徹底放出……”
……
道場內,一個青年不斷的指點著一個少年進行劍術訓練,雖然青年不斷的指出各種錯誤,但他看著眼前的少年,他眼底的驚豔之色,卻是難以掩飾。
沒錯,青年就是千葉修次,而少年就是我了。
‘一條君真可謂是武道天才了!體術天賦驚人不說,連劍術都進步神速!照這樣下去,我這天才劍士之名怕是要讓給他了,而他,也將有極大可能,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免許皆傳吧!這還真是……讓人羨慕到有些嫉妒了……’
千葉修次真的是罕見的對一個人產生了嫉妒之心,尤其這個人比自己年幼好幾歲,不過跟自己的妹妹差不多大而已。
‘艾莉卡,恐怕也比之不及吧……就不知道,一條君能不能掌握秘傳‘山津波’了……’
心裏想歸想,表麵上千葉修次卻擺出一副嚴厲的樣子,不斷指出我的毛病和不足,嘛,不過這些都是將細節放大無數的結果,純屬沒錯找錯。
……
事實上千葉修次真的是越教越心驚,無論是他指出的任何錯誤,我都沒有任何一句抱怨。
而且一旦被指正的,就再也不會出現第二遍,以至於越到後來,我的動作就越是完美,甚至許多連千葉修次自己都沒有完全的把握做到我這麽好!
所以嘛,很快千葉修次就滿額頭的汗,一部分是因為指導累的,一部分是因為心虛,剩下的則是因為被嚇得不輕。
……
暑假剩下的時間,就這麽飛逝而去,很快,就到了開學前一天。
而這一天,也正是我出師的日子。
這十幾天不間斷的訓練之下,千葉修次真的是發現,他已經教無可教了,我的進步速度是肉眼可見的,常常是剛教的,當天就學會了,僅僅用完全掌握都不足以形容,而是可以很快就達到那種至高的境界!
以至於這十幾天下來,我幾乎完全掌握了千葉家的千刃流劍術!是的,就在昨天,我掌握了千刃流的秘劍——山津波,其通稱,燕返。
今天,我來到千葉家的道場,就是為了正式考取“免許皆傳”的稱號。
而一但我能正式通過了千葉修次的測試,今日之內,便可同時獲得“免許”和“皆傳”的稱號!
這樣一來,本來就已經可以算是天才少年劍士的我,就可以成功晉升“怪物”級別了。
要知道現在明麵我不過十四歲而已!一個十四歲的“免許”,就已經足夠使所有所謂劍道的天才望而卻步,而一但獲得“皆傳”,那就已經不能算人類範疇了好麽?!不算是怪物,還能算是什麽?
其實到現在為止,千葉修次也很難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即便這個成果,可以算是自己親手促成,一步步見證的,因為這一切實在是太過驚人!
今天的道場周圍坐了不少人,除了許多監考官和工作人員以外,還有不少千葉門下的弟子。
而千葉家除了千葉修次到場了外,還有另外一男一女。
短發男子,看著年齡似乎跟千葉修次差不多,身材修長,臉上帶著一絲略顯輕狂的笑意,就那麽看著我,眼中精芒內斂,他就是千葉家現任統領,千葉壽和。
而那個女孩年紀則是與我相仿,一頭靚麗的紅色秀發格外的顯眼,五官工整而漂亮,身材纖細有致,算是個不折不扣的美女,她就是千葉艾莉卡,千葉修次同父異母的妹妹。
這次千葉壽和的到場是作為見證人,進行觀禮,真正授銜的是千葉修次。而千葉艾莉卡,則是千葉門下,唯一一個完全掌握燕返,並可以將之用於實戰的人,沒錯,她就是我今天能否獲得“皆傳”稱號的最終考官。
在我到來前,道場裏因為千葉家高層的到場,所以眾人雖然對於今天的事情有著各種各樣的想法,但總體還算是安靜,隻是竊竊私語之聲仍然不斷。
其實很多人還是不相信世間會有如此天才的,故而對於今天的事大多是抱以看戲的想法。
當我踏進道場時,整個道場徹底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這些目光中,有探尋的,有懷疑的,有嫉妒的,有希冀的,有鼓勵的,有羨慕的……但是,對此我毫無所動,拿著自己的竹劍,步伐穩健的來到站在場中的三人麵前。
站定後,躬身行了一禮。
三人也回了一禮。
千葉修次看著我的狀態,內心既是感慨又是期待,麵色溫和的說道:“那麽,你準備好了嗎?騰宇君。”
“是的老師,我已經準備好了。”我聲音平穩有力,冷靜的回答道。
千葉修次點了點頭,環視全場,高聲宣布道:“那麽,我正式宣布,測試開始。”
……
無關人等,一律退到場邊,開始靜靜觀看。
我靜靜地站在場中,閉目調息。一開始,很多人看著我的眼神還帶著各種不同的蘊意,然而,下一刻,全場盡皆肅然。
隻見我雖然還站在場中,肉眼還看的到,但是我的氣息卻完全消失,一股浩渺悠遠的氣機出現在我的身上,雖站立不動,但整個人的氣勢迅速攀升,似與天地渾然一體,給人一種無可撼動,不可觸摸之感。
‘這……這……這莫非是,那個早已失傳,隻存在於傳說中的,無數人苦苦追求一生,而不可達到的,劍道至高境界,天人合一?!’
眾人隻覺得心神震駭,想要驚叫怒吼,來發泄自己的情緒,但場中那道身影的氣勢,卻使得所有人,根本無法絲毫動彈!
‘嗬嗬,體會到了麽?這種深深的無力感……我當時,可是震驚得幾乎快要瘋掉了啊……’千葉修次早就見過了我這種狀態,但他沒和任何人講過,因為他也想讓所有人都體驗下,自己當時的心情,那種極其複雜難明的感覺。
然而,再次目睹我這個狀態,他還是無法很好的控製自己的心情,忍不住的驚歎。
“免許皆傳”其實是兩個稱號,“免許”指的是弟子實力已經足夠強大,在外麵行走時,被允許報上師門之名(流派),而“皆傳”則是弟子已經完全掌握本門所有劍術,被允許獨自去開宗立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