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思念是一種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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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距離上一次和夏柔年見麵已經過去十天左右了。
夜炎宸仿佛鐵了心要忘記她一樣每天都拚命的工作著。
外人看不出來,因為他們的總裁本身就是個工作狂。可心思縝密的龍澤一眼就看出來了——那隱藏在夜炎宸心底的那種思念。
總裁真是個硬漢啊,龍澤心想,明明心裏想著夏柔年卻連問都不問一句。
下午,龍澤照例將整理好的文件拿給總裁過目。
夜炎宸大概瀏覽了一遍就清楚了問題的關鍵,可不知他今天怎麽了,突然問了一句:“夏柔年呢?”
龍澤一愣,轉而變得興奮,但他強壓下那股勁,裝作悲傷的樣子說道:“按照您的吩咐,已經埋了。”
死了?”夜炎宸驚訝地抬起頭。
龍澤被那種仿佛利箭一般的可以刺透人心的目光嚇得低下了頭,沒敢說話。
死了……”夜炎宸用食指敲著辦公桌,“死了……”
怎麽不早說?”
因為總裁最近太忙了。”
龍澤低著頭,說謊使他沒有勇氣抬頭看一眼正用手捂著額頭的夜炎宸。
他隻聽見,抽屜打開的聲音,拿出藥片的聲音,還有喝水的聲音,然後就一片安靜了……
難道……龍澤一想到有那種可能性立刻驚慌地抬起頭!
他發現夜炎宸已經吃過藥,安詳地躺在椅子上閉著雙眼。
總裁,頭又疼了嗎?”龍澤試探道。
最近頭總疼,總是夢見那個女孩。隻有吃藥能讓我不去想她。”
龍澤不知“她”指的是哪個女孩,但他決定還是大膽得猜測一次:“總裁,您為何不能將夏小姐當成夢裏的那個女孩呢?”
夜炎宸睜開雙眼,似乎疲憊了許多:“我找了那麽多年都沒找到那個女孩,她根本就不在這個世界上吧。就像我失去了的那些記憶,這麽多年也沒有找回來一樣。”
我覺得,您沒有必要執著於夢境啊。”
好了龍澤,”夜炎宸揉揉又要開始疼痛的頭部,“人死不能複生,我也給看開點。接下來你要做三件事:第一,她的父母那邊找個理由交代下,不要讓他們報警;第二,給他們一筆錢,200萬足夠她那個好賭的養父閉嘴了;第三,這件事的真相不能讓除你我之外的第三個人知道,為了BOD企業的形象,你要替我洗白。”
是,總裁。”龍澤一一記下,夜炎宸的行事作風一向雷厲風行,他知道的。
哪怕麵臨的情況再複雜一百倍,夜炎宸也可以做到臨危不懼地指揮全局,他相信的。
酒店的人知道有人死亡嗎?”
不知道。”
做的不錯。”夜炎宸說,“這就省去了一個溝通環節……接下來我們與林氏集團合作的項目正式運營,切記不能被這件事影響到銷售。”
是,我馬上下去布置。”
夜炎宸淡然地點點頭,隻是當龍澤關上門的那一瞬間,心裏像是有千百個蟲子在啃食一樣。
他絲毫沒有懷疑夏柔年已經死了的事情,所以他才有種物是人非之感。
罷了,都過去了。夜炎宸搖搖頭,不允許這種小事浪費他太多時間。
說他冷漠也好,說他沒有人情也罷,他從小就生在一個黑幫家族,他早就忘了自己殺過多少人,隻是隱約記得因為殺人太多了所以才會有人殺他。
或許他已經習慣了吧——麵對種種得失,他已經習慣把那種突如其來的失落感或者滿足感強行壓在心頭。
時間如梭,轉瞬即逝,日子在夜炎宸每天拚命的工作中悄悄溜走。好不容易等到夜深人靜的晚上,閉上眼睛又夢見那個白衣的少女。
如此反複,就算夜炎宸是不知疲倦的巨人也會感到力不從心。
他沒有問龍澤夏柔年埋在哪裏,也沒有問龍澤難道是真的死了嗎?他固執地保持著沉默,相信隻有冷漠才能讓他看上去很強大。
於是當黑夜再次席卷大地,燈光代替太陽的時候,夜炎宸決定放縱一次。
一定是工作太累了的緣故,發泄一次就好了。他那樣心想。於是走進了Higanbana——他自己開設的酒吧。
路過那些扭動著臀部的美女,夜炎宸徑直找到今天的值班人。
給我找一個美女,送到我的房間來。”冷漠的語氣仿佛是在交代下屬去準備資料。
啊啊,是!”值班人似乎被凍地夠嗆,連說話都變得磕巴。
登上三樓——夏柔年曾經住過地房間,這是他固定的臥室。
房間收拾地很幹淨,仿佛不曾住過人一樣。夜炎宸坐在床上,不知回憶起了什麽,嘴角忽然露出一絲笑意。
親愛的~”
一聲呼喚打斷了夜炎宸的思路,他厭煩地抬起頭,發現一個穿著絲質睡衣的女人。
見夜炎宸有些許厭倦,女人知趣地說道:“你沒有關門,我就自己進來了,你不會介意吧?”
脫掉!”
女人一愣,隨即自己解開了衣帶。
親愛的,把燈關上嘛~”
女人盡力擺弄著自己的風騷,可夜炎宸的模樣根本不像是來找女人的,反而像是來執行公務似的。
幫我脫!”
是~”女人笑著假裝古代的奴婢,跪下給夜炎宸寬衣。
原來,權高位重的人都好這口啊~女人默默地記下。
當二人皆坦誠相見,夜炎宸發現自己仍然沒有太多興趣。
他發現,眼前的女人濃妝豔抹,而夏柔年則不施胭粉。
眼前的女人笑容妖媚,夏柔年則對他冷若冰霜。
見夜炎宸的態度冷冷冰冰,女人不得以使出了渾身解數。
夜炎宸不拒絕,他隻是不知不覺想象成了夏柔年。
那軟軟的粉唇,輕顫的睫毛……
啊~親愛的~”淫蕩的聲音傳進了夜炎宸的耳朵,他突然感覺全無,於是厭惡地推開她,穿上衣服。
你讓我感覺到惡心。”
怎麽了?”
如果不出聲音或許還好一點。”
那我們再試一次?”
不了,去值班人那裏領賞吧。”
女人默默地又將睡衣穿上,仿佛受了奇恥大辱一般奪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