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尋她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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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哪?
她到底會在哪?
尋她不見的夜炎宸終於陷入了種難以自拔的煩惱當中。
在許多個夜晚,他都會夢見夏柔年,然後漸漸地與夢中那個白衣女孩相重合。
啊!”
正如無數個夜晚一樣,每次在同樣的夢境中在相同的時刻裏,他都要被驚醒一次。
看看時間:淩晨三點。然後,睡意全無……
夜炎宸躺在寬敞地雙人床上,用胳膊擋住眼睛,然後絕望地想要嚐試著再次入睡。
可似乎中了某種詛咒,從淩晨三點醒來到早晨七點,他沒有一次嚐試成功過。
罷了,那就工作吧!
躺到了淩晨四點半,夜炎宸一咕嚕坐起來,打開書房的燈,就仿佛上了發條一樣開始處理各種文件。
工作的時間多了,做事的程序也就變細了,於是BOD的全體員工開始抗議,夜總實在太吹毛求疵了!
而對於這種事,夜炎宸的回複是:“除非找到夏柔年,否則我對你們隻會要求越來越嚴格。”
於是就憑這一句話,BOD的全體員工都在拿著照片到處打聽夏柔年的消息。
可就算這樣,依舊尋她不見。
咚咚!”肖安然的房間門突然響起,夜炎宸趴在門外喊道:“肖安然,開門!”
快,快躲到櫃子裏!”肖安然趕緊對夏柔年說道。
夜炎宸來了!夏柔年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然後按照指示迅速藏進了衣櫃裏。
來了來了!”肖安然打開門,可他發現那人不是夜炎宸,或者說不像是他所認識的夜炎宸。
那人紅著眼睛,髒著頭發,衣服歪歪扭扭。
他一步一晃地走進房裏,肖安然嚇了一跳,但天生潔癖的他不想去碰觸任何肮髒的東西。
夜炎宸“撲通”一聲倒在了床上。
哦天!”肖安然痛苦地閉上雙眼,“我的白床單!”
可夜炎宸依舊躺著,用一隻胳膊遮擋住陽光,他說道:“安然,我找不到她了。”
那種疲倦而沙啞的聲音,讓肖安然感到難過,他當然知道他在找誰,而且那個人現在就藏在衣櫃裏。
可他隻能忍著,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去看著他的兄弟失魂落魄。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選擇去幫助那個女人,但當他開口說“沒見過”之後,就再也不能反悔了。
夜炎宸的體型變得有些消瘦,遮擋著眼睛那隻手甚至都能清晰地看到骨骼的形狀。
別躺著,去看病吧!”肖安然說著,也不管夜炎宸同不同意,上去就把他拉起來。
然後往門口推去:“別在這待著,去醫院!”
我哪都不去!”夜炎宸停留在門口,不肯移動一步,“你收留我一天吧,我在我家睡不著。”
你這是習慣性失眠啊,”肖安然若無其事地幫他倒了一杯牛奶,“吃點安眠藥?”
吃了。”
這真不像你的風格,”肖安然把牛奶遞給夜炎宸,“我以為你隻在意那些文件和利潤呢!”
哼,”夜炎宸一口氣把牛奶喝光,“我原先也那樣以為,不過現在……”
不過現在……夜炎宸突然感覺身體好累,好像所有的力氣都被抽走了,肖安然不動聲色地看著他沿著牆邊慢慢下滑,直到脖子扭到一邊,睡死過去。
這是多久沒睡覺了才會見效那麽快啊?”肖安然搖搖頭,衝著裏麵喊道,“如故,出來吧!”
夏柔年慢慢鑽出衣櫃,在看到夜炎宸的時候“啊!”地一聲尖叫出來。
沒事,”肖安然安慰道,“他睡著了。”
那,那現在怎麽辦啊?”
我打個電話,讓人把他拖走就是了,”肖安然說著,對夏柔年神秘地笑了笑,“你一會兒就躲到旁邊看好戲就行了。”
夏柔年點點頭,她沒有對肖安然說過她和夜炎宸的關係,但他知道她要躲誰;既然他知道了就應該也知道了她叫什麽,但他依然管她叫“如故”。
夏柔年心想自己是不是給肖安然添了許多麻煩,可他明明沒必要那麽做的。
在思考了很多之後依然沒有思考出結果的時候,門鈴響了起來。
夏柔年自覺地躲在床簾後麵,在窄窄的縫隙種她隻見肖安然打開門,然後一位長發及腰的美女走了進來。
安然,夜炎宸呢?”美女頗為著急地問道。
喏~”肖安然無奈地指指地上的已經睡成爛泥的男人。
我的天!”美女將幾萬元的包包隨手扔在地上,然後心疼地捧起夜炎宸的臉龐。
小星,小星?”她一邊輕輕地用手拍打著他的臉,一邊用隻有她才能稱呼的名字呼喚著他。
可男人睡地很沉,胡子拉碴,臉色蠟黃,如不是還穿著幾萬元的定製西裝,別人一定以為他是個乞丐。
怎麽會這樣啊?”
他死活不讓我給你打電話,沒辦法,我隻能下了點藥讓他睡過去了。”
你應該更早給我打電話的。”
我才剛剛回國誒,而且炎宸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等他醒了指不定怎麽報複我呢!”
唉……”美女心疼地歎了一口氣,“你幫我把他拽到床上,我給他輸液。”
嘖嘖嘖,我說若溪啊,你怎麽還不懂我的心思呢?”肖安然用“你懂的”的眼神看了宮若溪一眼,見她還是不懂,隻能捅破,“有我這個第三人在場,你是不是不方便啊?”
哦~”宮若溪接受了那種信息,沒想到卻一拳頭懟過去,“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真會替我著想啊?”
哎呀,你想什麽呢?”肖安然此時的表情就是“你誤會我了”。
他解釋道:“我這也不方便啊,等他睡醒了該怎麽樣還是怎麽樣,你管的了他嗎?可要是在你的醫院裏呢?你那第一設備齊全,第二都是你的人,他不敢不從啊對不對?”
宮若溪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肖安然繼續一本正經地說道:“你看他這樣起碼已經連續一個月左右了吧?你就把他帶到你的醫院,狠狠地關他幾天,等康複了再出來,就像你們兩個在山下那次一樣,對不對?”
是哈?”宮若溪心疼地看著夜炎宸,“他的命可是我救回來的,他怎麽呢那麽不珍惜呢?”
他啊,中毒挺深,真給要你好好治療治療了。”
好,”宮若溪下定決心說道,“你跟我把他抬車上去吧,注意別弄醒了。”
是是是。”
於是肖安然第一次沒有計較那肮髒的外套,他覺得一切既是為了夜炎宸也是為了夏如故。
隻希望他能被關的久一點,久到如故能成功地出逃吧。
哈哈哈,我是不是瘋了?肖安然最後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