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畫室來了一群黑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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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去找龍澤理論。

    這家夥,自己悄悄逃走了竟然不叫醒她?!

    “龍澤!”她連門都沒有敲,直接推開辦公室的大門。

    龍澤慢悠悠地在電腦麵前抬起頭。

    “你你你,”唐甜甜指著他大聲質問道,“你也太無情無義了吧?你走之前為什麽不叫醒我?害得我現在被全公司的人嘲笑!”

    龍澤揉揉紅腫的眼睛。

    “你昨晚背了一夜的報菜名,我怎麽叫都叫不醒。”

    叫,叫不醒?

    “我不信!”唐甜甜堅決地否定,“怎麽可能叫不醒?”

    “你看看我紅腫的眼睛就知道了,因為你說夢話我基本上一宿沒睡。”

    額……唐甜甜盯著他帥氣的眼睛看了一會兒,充滿了紅血絲,不像是說瞎話。

    “那……你睡吧,睡吧。哈哈”唐甜甜開始自我打圓場,“我就不打擾你了,嘻嘻!”

    說完,飛快地開溜!

    畫室裏。

    “安然,我相信你的畫展肯定會在中國引起轟動的!”夏柔年望著肖安然曾經的畫作,忽然有一種自己正對著梵高說話的感覺。

    “當然啦,每天都有你在這裏幫我,轟動肯定不小。”

    見肖安然心情不錯,夏柔年便趁機問道:“安然,那你爸媽是做什麽的啊?”

    隻見肖安然拿著畫筆的手突然停了一下,然後說道:“他們是商人。”

    “哦……商人啊。”夏柔年點點頭,繼續幫他涮著畫筆。不知道為什麽,夏柔年隱隱感覺到肖安然和他的父母似乎有著很大的隔閡。

    然而就在這時,畫室的門被突然一腳踹開了!

    肖安然最先站起來,夏柔年也不安地望向門口。隻見七八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像黑社會似的一進來就亂砸一通!

    “喂,你們是誰啊?”夏柔年此時也顧不得其他了,趕緊跑過去用力拉住那個馬上就要砸畫的男人。

    “這是肖安然好不容易才畫好的,你們不能這樣啊!”夏柔年拚盡全力死死地抱住了男人的腰部,可惜像夏柔年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體型,男人似乎還嫌不夠打呢。

    “滾開!”男人一下子就把夏柔年給甩在了地上,肖安然見狀,趕緊跑上去扶起她。

    “讓他們砸吧,砸夠了就都走了。”肖安然說道。

    夏柔年驚訝地看著似乎早已習以為常的肖安然,震驚地大聲問道:“為什麽?那些可都是你辛辛苦苦畫的啊?”

    肖安然默不作聲,可夏柔年每看到一副畫在毀滅,她的心就像是在滴血。

    因為,是那些畫,讓她認識了另一種肖安然——一個安靜的,儒雅的肖安然。

    每天她都為他打掃那上麵的灰塵,有時候午後的陽光落下來,她還會抱著那些畫小睡一會兒。

    這原本是夏柔年心中的一個天堂,可現在活生生地在她眼前變成了地獄。

    畫紙被捅破的聲音,畫框被摔裂的聲音,還有那種混沌的不知道是什麽的聲音……這些聲音充斥著夏柔年脆弱的耳膜。

    “不要!不要!”她再次拚盡全力地跑上去和黑衣服的男人做著戰鬥。

    期間,就算跌倒了,她也馬上又爬起來,就算別人把她甩在了地上,她也仍舊不甘心地又衝回去。

    “不要,求求你們不要傷害這些畫……”當她發現自己已經沒力氣去打退敵人的時候,夏柔年甚至都開始了祈求。

    而肖安然早已習慣了母親的這種“胡作非為”,因為自己沒有繼承遺產,沒有按時按點地去公司報道。所以母親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派人到他的畫室裏麵亂砸一通!

    可他看著夏柔年,是那麽的努力,那麽的富有生命力。明明這些畫都是別人的,可是她卻看的比自己的命還要重要。

    她甚至會用整個身體擋住畫,用性命去保護它們。

    雖然肖安然知道這些人是不會傷害她的,可是看著她一次又一次地被推倒,肖安然也實在看不下去了。

    “不要!”眼看著她又要被推倒在地,肖安然快速地攬住了她柔軟的身軀。

    看看她的身上,已經不下十幾處傷痕了。

    可夏柔年卻快速地掙脫了肖安然的懷抱,就像是戰士要馬上返回前線一樣。

    她對那些搶掠者大聲喊道:“你們到底是誰啊?為什麽要那麽做?你們假如要錢的話就直說好了!”

    夏柔年像是陀螺似的來回旋轉,然後又大聲對他們說道:“你們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地就把那些畫都拆了,畫的主人會很難過,會很傷心的!你們知不知道他畫這些畫時有多用心?假如我把你們最心愛的東西都砸了,都搶了,你們會不會難過,會不會傷心?”

    她很用心地對著這些土匪講著大道理,可卻都讓旁邊的肖安然聽了進去。

    而這時,穿著黑衣服的男人們似乎也覺得破壞地差不多了,就紛紛都停了下來。

    期間,一位看似是領頭的老大還用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夏柔年氣急敗壞地看著他們的種種惡行,可那群人就像是二戰時期的法西斯一樣,燒殺搶掠完就馬上離開。

    可領頭的老大在經過夏柔年身邊的時候用隻能兩個人聽見的聲音說了一句話:“明天帝都維景酒店4214,夫人在那裏等你。”

    夏柔年一愣,隨即便看著他們離開了。

    看著滿地的瘡痍,破碎不堪的場麵,夏柔年心情複雜地看了一眼肖安然。

    她走上去試圖安慰他:“沒關係,法律會製裁他們的!”

    肖安然卻笑了笑,問道:“我都已經放棄了,你為什麽還要那麽拚命去保護那些畫呢?”

    “因為那些畫是你的心血啊!”幾乎是脫口而出,但是那每一個字都仿佛錘子一樣重重地敲開了肖安然的心扉。

    “呼……”過了許久,肖安然吐出一口氣體,似乎是在放鬆精神,“你看你傷的,傻不傻?回家我給你上點藥,走吧?”

    可夏柔年卻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她用十分肯定地語氣說道:“那些人以前也來過吧?”

    “啊?”

    “不然你不可能無動於衷的。他們是誰?為什麽要砸你的作品?”

    麵對夏柔年的質問,肖安然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呀你,剛才還傻裏傻氣地為了保護我的畫把自己弄傷,可是現在又聰明地像猴子一樣。”

    “快說!不然我不會和你回去的!”

    “好好好,可是呢,你也要先上藥再說。走吧,我一邊開車一邊對你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