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不尊老愛幼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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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大野獸,以生食人類為樂,凶煞無情,連婦孺都不放過,四大野獸沒有出現在西林時,原城人族上千萬之多,可如今,不到數十萬。

    城外屍骸成堆,全都是這數萬年來,被四大野獸獵殺的人類。

    聽完老城主的一席話,白靳痛心疾首,心中不知不覺憋著了一口滔天怒氣,昔日原城數千萬人口,硬生生被獵殺到隻剩下數十萬,這是何等殘忍。

    視人類為糧食,肆意殘殺,這種事白靳不遇到也就罷了,竟然遇到了,他絕對不會坐視不管。

    “老城主,這片原始森林,難道就沒有高手可以鎮殺這四大野獸嗎?”白靳眼中殺機迸射道,他心中有一絲後悔,後悔不久前放走了上千匹魔狼。

    如果再讓他遇到,絕不會心慈手軟,而是一劍一匹,把這些魔狼趕盡殺絕。

    “有一個始竹樓門派,可區區一個始竹樓,鞭長莫及,顧得了竹林的竹城,卻難以照顧原始森林的原城,城中隻有始竹樓的森林一脈十來個弟子駐守在此地,根本敵不過城外的一群魔狼。”老城主歎氣道。

    “始竹樓!森林一脈?”白靳蹙眉道,偌大個西林,居然隻有一個門派,這有些說不過去吧!

    “始竹樓,分為森林一脈,竹林一脈,坐落在原始森林與竹林交界處—魔林仙竹中……”老城主沉聲道。

    噹!

    然而,話音未完,一道晨鍾暮鼓聲驟然蕩起,鍾聲響起,身形佝僂,麵容蒼老的老城主,驀地挺直佝僂的腰杆,渾濁的眸子猛地迸射出一道精光,踏起一步,身影就從白靳身邊嗖的一聲穿過,下一刻站在城門上,俯瞰著城外。

    嚎……

    連綿不絕的狼嚎聲,從原城四麵八方響起,仿佛整個原始森林都震動了一樣,到處都是狼嚎聲。

    聽到狼嚎聲,白靳臉色一沉,身影一閃站在城牆老城主身邊,目光眺望城外,倏然看到城外的蒼勁古樹枝椏上,站著一尊尊龐大的魔狼身影。

    低頭眺望城下,下方成堆的屍骨,站著一尊尊凶煞的魔狼,這些魔狼看到他時,紛紛目露殺機,露出獠牙。

    那猙獰凶狠的麵容,似乎恨不得把他撕碎。

    “衝著你來的。”老城主沉聲道,這些魔狼的眼神盡皆指向白靳,可見是來找白靳尋仇的。

    “嗖嗖嗖……”

    話落,一道道身影從城中的建築內破空而出,麵露殺機站在城牆上,一並朝著老城主看來。

    白靳側目看了過來,這批人足足有三百多個,其中有十幾個穿著非同一般,光鮮亮麗,麵露倨傲,似乎連老城主都不放在眼裏。

    “竟然是衝著你來的,這個麻煩就讓你自己解決。”一個麵容倨傲,眼神陰狠的中年人冷冷道,他身穿楓葉顏色的武服,胸口上繡著楓葉圖案。

    他叫淩藺,始竹樓森林一脈第八代大師兄。

    始竹樓傳承到如今,已經是第八代了,作為森林一脈的大師兄,淩藺實力非凡,不過四十多歲,卻已經有了破海境後期的實力。

    “淩藺,原城還輪不到你做主,別以為你是始竹樓的弟子,就可以把本城主當做不存在。”老城主怒喝道,淩藺的態度他非常不喜歡,倨傲跋扈,目中無人,仗著自己是始竹樓森林一脈第八代大師兄,肆意妄為。

    如不是看在淩藺是始竹樓的弟子份上,老城主早把淩藺趕出去了。

    “老城主,你膽子變大了,居然敢跟我這樣說話,難道不怕我們束手旁觀嗎?”淩藺麵色一僵,露出陰狠怨毒眼神瞪著老城主,他有些想不明白,一向低聲下氣的老城主,此刻居然為了維護一個外來人而與他為敵,這很不對勁。

    “滾!”

    不尊老愛幼之人,白靳一向不喜歡,目光掃了過去,冷冷道:“有多遠給我滾多遠,立即消失在我眼裏,否則我不介意打殘你。”

    雖然剛認識這個老城主,可白靳卻能夠感覺到,老城主為了原城犧牲太多,為了保護原城的同胞,付出了多少血和淚。

    老城主身上的血氣有些衰敗,這是長年累月戰鬥廝殺留下來的暗疾。

    老城主,是個值得他尊重的男人。

    “你算哪根蔥,敢跟我這樣說話,活膩了嗎!”淩藺頓時勃然大怒,當眾被人羞辱小覷,這簡直是丟盡了臉。

    此刻,眾人雖然沒有露出嘲笑之聲,可看他的眼中卻多了幾分戲謔,這種眼神就像是抽了他幾巴掌一樣,讓他感到極為氣憤。

    “你知道我平生最討厭什麽人嗎?”白靳冷冷看著淩藺,語氣很平淡,可老城主卻能察覺到白靳話中隱隱有一股怒意。

    “白靳……”老城主伸手想拉住白靳,不想白靳跟淩藺發生衝突,畢竟淩藺可是始竹樓的弟子,白靳一個外來人,與淩藺發生爭鬥始終不好。

    能逞一時之強,可事後肯定會遭報複。

    “他罵我,我可以把他當做一條狗在汪汪叫,不與他一般見識,可不尊老愛幼,不尊重一個為了同胞而付出血和淚,身上留下無數傷疤的城主,這種行為,恕我忍不了,今日看在老城主你的麵子上,我不殺他,可是,絕不會輕饒他。”

    白靳朝著淩藺邁步走去,伸出一隻左手,就這樣探向淩藺。

    “哼,狂妄。”淩藺怒哼了一聲,白靳的境界與他相近,一隻手就想擒住他,做夢。

    他身影一閃,腳下蒼勁古木鍛造而成的城牆,忽然湧出一條木藤,直接纏住了白靳的雙腿。

    這一招,的確讓白靳微微吃了一驚,這是什麽武學招式,能讓一根枯萎的木頭忽然變成了活物,化作一條木藤纏住他的雙腿。

    然而,讓淩藺、眾人失望了,突然出現的木藤在白靳的雙腿麵前,就好似脆弱的稻草,不堪一扯,似一張透明的白紙,輕輕一捅就破了。白靳就這樣邁起腿,一步跨過數丈距離,探手抓向淩藺的脖子。

    厚重的左手,血管之中不時閃過一抹黑光,看著不斷臨近的左手,淩藺本能想要往後退,然而,他後退的速度似乎始終慢過白靳的左手。

    哢嚓!

    不可置信中,他發現自己匪夷所思的被白靳的左手給抓住了。

    “不!”被抓住脖頸那一刻,淩藺就恐懼了,他發現,自己在這隻手麵前,根本沒有反抗之力,越是掙紮,脖子越是勒緊,白靳的左手就好似不可撼動的鐵鉗,讓他感到了死亡的氣息。

    “你知道嗎!你這種人,我在東漠見多了,仗著自己有點身份,就敢為所欲為,簡直不知死活。”哢嚓一聲,白靳當場扭斷了淩藺的脖子,然後腳影浮現,在淩藺身上瞬間踢了四次。

    手一鬆,淩藺就如一推爛泥倒在地上哀嚎不已,麵容扭曲,可最後還是忍受不住鑽心疼痛,當場哀嚎痛苦了起來。

    “你居然廢了他四肢……”老城主驚悚道,淩藺此刻躺在地上動彈不得,身軀彎成小蝦米,四肢柔軟無力,這是被踢斷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