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四章 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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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白靳而言,毒鉤閉關衝擊融合境造成的動靜,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守在洞口處的白靳,根本沒有發現毒鉤的閉關有任何不同之處。
白靳衝擊融合境成功後,他身上的氣息一斂,造成的大動靜也徹底停了下來,在藏兵祭血之地外觀望的強者,這一刻紛紛擰著眉頭,眼裏流露出不解之色。
異象消失了,怎麽絕世凶器沒有出世?
這不對啊!
藏兵祭血之地每一次有異象或者巨大的動靜出現後,一旦這種現象消失,絕世凶器就會出現,從其內化作一道流光飛了出來,遁入浩瀚深邃的星空中,遠離這顆星球。
可是,這一刻什麽動靜都沒有,絕世凶器沒有化作一道流光飛了出來。
“發生了什麽!”
藏兵祭血之地發生的異象,已經過去了一百多天,這附近的強大生靈,早就集合在此地,把祭血藏兵之地圍的滴水不漏,就算有一隻蒼蠅從其內飛出來,他們都能夠察覺到,更別說有絕世凶器飛出來了。
如今什麽都沒有,他們自然感到震撼驚訝,這到底發生了什麽?
“奇怪,這一次沒有半點動靜,難不成絕世凶器還沒有徹底複蘇嗎?”一條金色長達五丈大小的鱷魚,爬動在地上,懾人的雙眸綻放出金光,冷漠無情盯著藏兵祭血之地。
它是附近這一帶的霸主之一,融合境中的佼佼者,實力極為強大,就算是蛤蟆王、青蛙王、天鵝公主都忌憚幾分。
“鱷霸,要不你進去看看。”一條純黑色的大蟒蛇,盤旋著蛇軀,一雙漆黑色的眸子,散發著滲人的寒意,吐著蛇信子對鱷霸說道:“那可是絕世凶器,要是落到你手裏,說不定你就有實力稱霸天坑沼澤了。”
鱷霸,是一隻稀有品種的鱷魚,叫做金血鱷魚,體內的血液是金色的,膚色也是如此。
而這一帶,就叫做天坑沼澤。
天坑沼澤方圓有上千裏大小,藏兵祭血之地,就坐落在天坑沼澤的中心之地,故此生存在天坑沼澤的生靈,才紛紛聚集在此地,企圖染指出世的絕世凶器。
雖然明知得到的機會渺小,可他們還是幻想著,萬一自己運氣爆棚,真被自己撞到了呢?
沒有人不幻想著,這畢竟是絕世凶器,得到就有可能,成為南銀河一方霸主。
一方霸主啊,誰不想高高在上,淩駕在幾百億生靈之上,成為萬族仰望的存在。
南銀河,浩瀚龐大,除了南銀大陸之外,在大陸的星空深處,還有著無數的星球。
無數的星球,生存著無數的種族生靈,而他們腳下這個地方,並不是南銀大陸,而是大陸上方星空深處無數星球的一顆。
這顆星球,被稱之為野獸星球,生存在這裏的生靈,都是野獸,他們擁有智慧,而且還很高,實力不弱。
但是比起遼闊無垠的南銀大陸,星空深處的星球,簡直不值一提,南銀大陸才是強者雲集,群英薈萃的地方。
野獸星球上的生靈,莫不想去南銀大陸,在那裏謀得一席之地,可他們的實力太弱了,一旦去了南銀大陸,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蛇女,你給我閉嘴。”鱷霸瞪了一眼全身漆黑色的大蟒蛇,眼神有一絲不善。
對方與他一樣,都是野獸星球,天坑沼澤內一方霸主,都覬覦著藏兵祭血之地內的寶貝。
“哼。”蛇女不屑笑了笑,沒有把鱷霸的恫嚇放心上。
在野獸星球天坑沼澤這一代,她雖然殺不了鱷霸,可鱷霸也奈何不了她,彼此之間的實力處於伯仲之間,如此一來她根本不把鱷霸放眼裏。
她知道鱷霸跟她一樣,不,應該說整個野獸星球上的生靈,都跟他們一樣,想要離開這裏,去南銀大陸。那裏才是南銀河天才集聚的地方,隻有去到那個地方,才會變得更強。
兩個月後,白靳從打坐靜修中醒來,看著山洞內還在衝關的毒鉤,眉頭微微皺了皺,毒鉤想要衝破桎梏,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而他發現靜修對他已經不起作用,仍然無法徹底化解體內的暴躁殺氣。
白靳覺得必須要走一走,放鬆下心情,這樣或許對他的修煉會有好處,於是他離開了山洞,在奇峰附近探索,想看看這個地方有什麽東西。
武學境界踏入融合境後,他的神識覆蓋範圍,已經擴大了很多,就算這裏有重力壓製,可他還是能夠勘察到方圓五百裏之內的情景。
然而,神識散開,五百裏之內,白靳居然感覺不到有任何生靈氣息,哪怕是一隻螞蟻,或者小鳥,飛蟲,他都沒有發現。
隻覺得這地方,真的是靜悄悄,死寂一片,沒有任何生靈存在的跡象。
“這地方,有古怪,貫通境的時候,飛不起來可以理解,可我現在已經踏入融合境,施展騰空飛升術,還是飛不起來。”白靳沉聲說道。
騰空飛行術是盜聖傳授給他的一門武學,盜聖來自銀河世界,他傳授的武學,就意味著盜聖能在銀河世界內施展。
可他現在就站在銀河世界某處,可為何飛不起來?
這肯定不是他的原因,也不是騰空飛行術這門武學不行的原因,而是這個地有古怪,有禁空之力。
不允許生靈在空中飛行,哪怕是融合境的修為,在這裏也隻能靠雙腳走路。
“這些奇峰,還真是奇特,看起來,好像是一把古琴。”
不知不覺,白靳走到了一座極為奇特古怪的奇峰腳下,他抬頭看著這座奇峰,眼裏一陣不解。
這世上,怎麽會有如此奇葩的奇峰。
跟一把古琴一模一樣,隻是放大了上千倍,高達千丈,直入雲霄。
眼前這座奇峰,猶若一把放大的古琴,琴弦化作了石質的小柱子,從底部拔地而出,跟隨著主體部分,直衝雲霄,沒入毒瘴之氣凝聚而成的雲層中。
白靳伸手摸著奇峰體表,突然心中一顫,生出一種古怪的感覺,覺得這不是一座奇峰,而是一把古琴。
真正的古琴,有生命的古琴,有靈氣的古琴,能夠與他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