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別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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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允答應得痛快,金哲翰會心一笑,這才覺得裏子麵子都有了,心裏舒暢了幾分。
杜雲汐忙完了,在南宮允身邊落座,見她麵色潮紅,眉梢掩蓋不住的喜悅,心裏不由一動,杵了杵她的胳膊,小聲問道:“幹嘛去了,像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一樣,我大哥呢?”
杜雲汐臉色脹的通紅,透著心虛,隻聽一聲輕咳,南宮允一抬頭,見南宮燁亦是麵帶喜色。
南宮允並不是沒有經過人事之人,一見他們這副樣子,便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瞪大眼睛道:“好哇你們,都快累成狗了,居然還有時間去做那個,太不要臉了”
杜雲汐羞得雙頰通紅,暗自捏了她後腰一把,瞪著她不讓她多說:“再說讓你哥揍你啊!”
“喲嗬,還拿出大嫂的款來了啊,你別忘了,我也是你嫂子!”南宮允不甘示弱。
杜雲汐一愣,對南宮允豎起大拇指道:“你贏了,贏了”
南宮允在這邊像沒事人似的跟杜雲汐開著玩笑,宴會已經酒過半酣了。
瞧著大家的神色都有些疲憊,皇後開口道:“皇上,我瞧大家都累了,不如叫一首曲子祝祝興。我那兒剛剛來了一位樂師,琴藝高超,就讓她為大家演奏一曲吧。”
皇帝微微點頭,衝她笑道:“今兒是皇後的誕辰,全憑你高興,怎麽都好。”
皇後羞澀一笑,粉頸微垂,露出小女孩狀嬌羞的模樣,在她這個年紀做出來,竟然不讓人覺得難受,皇上也受用得很,看向皇後的笑容越發溫柔了。
皇後擺擺手,隻見一個身著紅衣,膚白勝雪的女子抱著古琴緩緩走上來,恭敬地行了一禮。
眾人看見她,眼前不由一亮,這女子長得還真是漂亮,落落大方、端莊大氣,不沾一點俗氣。
她沒有多說什麽,徑直坐到琴凳上,調整好弦,開始低頭彈奏。
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她十分專注,琴弦在她修長的十指下幻化成美妙的樂章。
眾人不由看癡了,如此妙人,坐在那裏如同畫卷一般,真是令人百看不厭。
金哲翰目不轉睛地看著紅衣女子,眼睛裏有著一些貪欲,沒有人不喜歡美人,他也不例外。
南宮允輕瞥他一眼,心裏頭止不住的冷笑,前一秒還在跟她玩曖昧,下一刻眼珠子就瞪到別的妞身上去了,女人的身子、男人的心,永遠是靠不住的東西。
她視線猛地看向杜雲烈,怕他也難逃此劫,杜雲烈果真是在看,不過他的眼珠子一動不動,似乎是在神遊,又似乎在聚精會神地聽樂曲,總之,如同雕塑一般僵在那裏。
一曲終了,半響眾人才如夢方醒,回味過來,掌聲四起。
眾人大讚:“皇後娘娘青睞的這位琴師,果然是技藝高超啊,讓人聽後回味無窮。”
皇後笑了笑,笑容裏卻透著一絲說不出的深意,她將目光轉到金哲翰身上,問道:“聽聞太子殿下極通音律,不知這位琴師剛剛所彈您覺得如何?”
金哲翰沒想到球會踢到自己這裏,忙說:“確實彈得不錯,不瞞皇後,小王最是喜歡風雅有才華之人,若是在荊國,這位姑娘定會被小王視為座上賓的。”
“哦,是麽。看來殿下是對紅霓很滿意了。”皇後笑著說,目光卻是轉到了皇上那裏。
南宮允看著眉頭輕皺,總覺得皇後和皇上在打什麽啞謎。
“我錯過了什麽?”太子祈寧一身錦繡華服,甫一出場,便成為全場矚目的焦點。
南宮允看著緩緩而入的祈寧,嘴角微微一笑。
男孩子總是長得快,三年未見,祈寧長大了不少,都長成大小夥子了。
祈寧眉宇之間繼承了皇上的鹿眼劍眉,父子倆很像,然而他的氣質,則與杜雲烈更為相像。
祈寧走到場地中央跪地行禮道:“兒臣見過父皇,見過母後,祝母後生辰快樂,福澤無疆。”
皇後笑著讓祈寧快起來,皇帝卻是輕斥一聲:“又瘋哪兒去了,今兒是你母後的生辰,居然也會來遲。”
祈寧被皇上訓得吐了吐舌頭,賠笑道:“我剛在皇祖母宮裏和紅霓姐姐玩呢,後來皇祖母嫌我們太吵,就把我們趕了出來,我如個廁的功夫,紅霓姐姐就不見了,沒想到她來這兒了。”
南宮允一聽祈寧聲稱她為“姐姐”,不由一愣,抬眼又瞧了那琴師一眼,愈發覺得她身份不一般,可能被祈寧喚做“姐姐”的人不是公主就是郡主了,皇上子嗣不多,淑妃和容嬪所生的公主都尚年幼,而她和杜雲烈膝下無出,那唯一的郡主是長樂郡主。
南宮允大腦開始飛速旋轉起來,當年奪嫡之爭,先帝的兒子們死傷大半,剩下的唯有皇上和杜雲烈兩兄弟,當然,還有死而複生的傅大哥。
而這個長樂郡主是當年昭王膝下唯一愛女,昭王為人與世無爭,早年也是病死的,並沒有參與到奪嫡之爭中,後來昭王妃也因病逝世,太後憐長樂郡主幼小孤苦伶仃,便將她接到自己宮中撫養。
長樂郡主十分低調神秘,癡迷於音律,大半的時間都是在禦樂坊和樂師們混在一起。
南宮允沒有跟她打過照麵,卻是聽說過她琴技高超,今日一聽,果真不容反響。
那她今天選擇在皇後的壽宴上高調亮相,又是圖什麽呢?
長樂郡主顯然是不太習慣這種場麵,眨巴著眼睛不停地看,充滿好奇。
皇後笑著對紅霓說:“長樂郡主,你在找什麽?”
紅霓抬起忽閃的大眼睛怯怯地掃過一圈,最後停在金哲翰身上,張口便問:“你是荊國太子嗎?”
金哲翰一愣,站起身來道:“我是,不知郡主有何貴幹?”
紅霓嫣然一笑,“我叫紅霓,你也可以叫我長樂。我聽說你的琴彈得極好,我就來了,不知你願不願意彈一曲給我聽聽?”
金哲翰看著她天真爛漫的笑容,一時間怔愣住了,幾乎是沒有一絲猶豫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