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過年前的準備

    冬日的太陽下山早，剛開始擺宴的時候，天已經開始黑了。 vw要是換在稀土城，這個時候都已經有人貓在家裏床了。天黑了，那掌燈唄。本來趙非凡在門口的空地預留了接線口，同時家裏也準備了兩盞球場燈的燈芯。

    這玩意，隻需要直接掛在二樓的預留了掛鉤的牆，然後通過接入接線口，閘整個村口都亮了

    有了燈光，大家都放下心裏的一絲絲擔憂，黑暗，永遠是人類最容易恐懼的存在。

    這一頓，大家足足吃了三個小時，特別是族老們所在的那一桌，區區不到十個人，幹掉了十斤的白酒。他們幾乎都沒有吃飯。

    當然，普通的家庭主婦們，在吃完飯之後，首先還是回家把家裏的豬雞喂了順便給自家灶加一灶柴火，這樣子，等晚大家回來的時候，都有熱水洗澡了。

    小屁孩們，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在村口瘋玩。也不是他們不願意在村裏玩，而是村裏沒有路燈，基本都是黑漆漆的。哪裏像趙非凡家，兩盞千瓦的球場燈照著跟白天差不多。

    現在趙非凡有點尷尬了，在同齡人，除了趙儒新，其他的都沒有回來呢，而自己在年的那幫子叔叔伯伯們麵前，找不到共同的話題。無聊的趙非凡，甚至鑽去了族老們和趙爸爸所在的聊天圈子，然後很鬱悶地發現，自己和人家真不是在同一個次元的。

    磨磨蹭蹭的到了十點半鍾，趙非凡借口洗澡和林淑玲樓了。至於幹什麽，趙非凡的房間特別加強了隔音效果，是有人想聽牆角跟都沒用。

    第二天是臘月二十六，家裏還需要置辦什麽，幾天差不多是最後的日子了。由於昨晚的宴席使用了過多計劃外的食材，趙非凡要在今天補。雖然集市的肉類翻來覆去是這麽多。

    鎮的集市，商鋪開始營業的時間基本是早九點鍾之後，而人流最多的時候，是在午的十二點到下午的四點。這樣子，是因為照顧路途較遙遠的村民。

    要知道，在舊日交通隻有靠走的年代，趕一個集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從家到集市，少說也有十六七公裏的腳程，而且很多都是羊腸小路，還是山路。

    而且，去趕集也不是空著手去了，基本是把家裏收集到的一些物品挑出去賣掉，然後買回來自己需要的東西。

    當然了現在家鄉的交通雖然不是很發達，但是也算是道路暢通。別的不說，每個行政村都能通行大貨車，每個自然村都能通行四輪農用車，當然，像趙非凡的suv也可以通行。而村民們，廣泛使用二輪摩托車作為交通工具，這些生產與九十年代末期的用於替代自行車的玩意，心髒基本都是70的發動機，少數是125的發動機。

    但是有牛人一輛摩托車能拉千斤的貨物，而且開起來的速度還不慢。你還別和他討論專業的車輛損傷的問題，在他們看來，這摩托車早是老爺車了，反正隨便用，壞了，推去私營的摩托車修理店，更換零件是了。其實如果是小問題如更換輪胎什麽的，他們自己能搞掂。

    現在，趙非凡家鄉的人已經慢慢地不耕田了，甚至年人都到外麵打工去了。村裏，留守在家的人數逐年減少。這兩年，造紙的原料木材較受歡迎，雜木除了鬆樹和杉樹，直接看下來，拉到村外麵指定地點，一百斤可以收入十到十三元。

    這些剛砍伐的生柴有這樣的價格，已經很不錯的了。由於人家沒有收購鬆樹和杉樹這些顯眼的木材，政府部門都沒有追究。據說，這些雜木木材，都是給造紙廠的至於人家造紙廠收購的價格如何，咱普通村民不知道了。

    正是這樣，趙非凡家鄉其實也不算特別的貧困，雖然在國家公布的人均收入啊，人均可支配軟妹幣啊這些數據，大家都是拉後腿了。但是咱們是小富即安，每天工作一天有煙抽，晚回來有肉吃，子女學的學雜費不需要砸鍋賣鐵，平時有個小病小災也不需要四處求爺爺告奶奶借錢。再攢個十年八年能建一棟小平頂樓，那幸福美滿了。

    與此同時，八桂正在進行新農村建設，主要的工作是有計劃地給每個行政村鋪設水泥公路，也是村道。這個工程，已經進行好幾年了，據趙非凡所知，第一條村道，也是示範性的村道，早是趙非凡讀高一的時候鋪設了。

    現在，趙非凡已經大三了，終於輪到趙家村所在的山旮旯了，趙家村不是行政村，而是一個自然村，趙非凡所在的行政村名字叫大旺村。村公所所在地離鎮政府大院八個公裏，是鎮屬最邊遠的行政村，人數倒不少，主要是大旺村的轄區有點大，幾乎是五分之一個全鎮麵積。基本，全鎮的山地差不多都在大旺村了。

    曆史以來，這裏遍布紅壤，而紅壤不是肥沃的土壤，改造起來費時費力。所以山區一直是鎮經濟拉後腿的地方。同時也有點窮山惡水出刁民吧，反正大旺村不同姓氏之間的小摩擦沒有斷過，甚至鎮派下來的幹部們都不好做本村的工作。

    在趙非凡看來，這尼瑪都是窮惹的事。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本來餓肚子，你丫誰還敢來搶我碗裏的稀粥，是兔子都敢咬你一口。

    現在好了，粵地發達的經濟，同時缺乏青壯勞動力，這裏成了勞動力輸出的源地。很多趙非凡的同齡人，基本在小學畢業到初畢業這個階段，到粵地打工去了。個別人要是讀高的話，要是考不大學，也大多選擇一間技校，學兩三年出來，要是打工。

    曾經，趙非凡在初同學聚會，遇到顯擺的人，他們都是初時候的壞學生，讀書看著無望了，所以初三時候，拿了畢業證到粵地打工，兩三年時間，穿的是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名牌，手機是標配，錢夾子裏麵至少有五六張百元大鈔。

    在聚會的時候，他們總是向趙非凡這些好學生炫耀自己是多麽多麽的有錢，談論的都是這一款手機好還好那一件衣服是牌子貨。而這個時候，趙非凡這些還在讀高的孩子們，都是用那種略帶孤傲還夾雜著羨慕的眼神看了看他們炫耀出來的東西。然後圍成一圈，說些各自學校裏麵的事兒。

    阿凡，這是你的母校林淑玲指著一間學校問趙非凡。既然出來買東西，必須得帶林淑玲這個粘人寶寶。車開的是自己的沃爾沃，要是把猛虎開出去也太驚人駭俗了。盡管沃爾沃在城裏算是低調的車子，不過在這裏，大部分還是微麵加皮卡的鎮，沃爾沃還是很顯眼的。

    林淑玲指的學校是一，這個鎮子雖然不大，但是卻有三個初級學，是初。還有一個高級學。趙非凡讀書時候不是在一，而是在三。

    不是，我沒有在這個學校讀過書。趙非凡說，你真想去看看我的母校的話，買完東西我帶你去看看。

    好啊一言為定林淑玲高興地說。話說林淑玲看見過大學，沒過學呢。

    得益於趙媽媽的細心，買貨清單是分成好幾份的，有些直接從雜貨鋪能買得到，這些列在同一張清單裏麵，趙非凡隻需要隨便選一間雜貨鋪，然後把清單交給老板，老板自然幫你一一清點打包好。趙非凡和林淑玲去的那家雜貨鋪，是趙媽媽指定的，趙非凡報趙爸爸的名字，雜貨鋪的瘦老板笑眯眯地過來和趙非凡拉近乎，原來這老板還是趙爸爸的學生咧。

    還有一些，需要從市場裏麵購買的，這些趙媽媽又另外列出清單。估計今天是今年倒數第二個圩日了，所以農貿市場貨物很多。趙非凡走了一圈，居然發現有賣牛肉的，這個沒得說，雖然是黃牛肉，但是也沒有強，趙非凡大手一揮，攤主擺出來的一半牛肉成交了。其實也沒有多少，趙非凡拿走的也是五十斤的樣子。

    這裏還有賣狗肉的，雖然趙非凡不忌口，但是林淑玲居然表示不吃狗肉，好吧，聽媳婦的。咱看看有沒有別的。

    魚，雖然村裏不講究年年有魚這個兆頭，但是隻要趙非凡在，每年算父母不買，趙非凡也會掏私房錢買魚吃。這裏賣的魚，都是半野生的，通常是在水庫或者水塘裏麵，年初時候把小魚苗放進去，然後主人是不是割一些草放進去喂養，等年尾時候用漁打撈出來銷售。什麽肥料啊，避孕藥啊的全部是沒有的。當然，這種魚，通常也是三斤多不到五斤的重量，要是超過五斤的，全部都是隔年的魚。

    魚這玩意不需要太多，有條五斤重的行了。恰巧，買魚的是趙非凡隔壁村的，所以趙非凡直接把讓他下午收攤之後，把魚送趙非凡家裏。

    至於豬肉，不需要再集市購買，後天村裏有年豬殺，到時候趙非凡再買幾十斤行了。而且，豬肉這玩意，趙爸爸早聯係好了。由於自家散養的豬基本自己一家吃不完，如果拉三兩戶人家一起分才是最好的。這樣的話，自己家又有足夠的豬肉過節，又可以增加一筆過節費用。

    一般，一頭年豬分成四份較合適，這樣子每家都有大約四十斤的豬肉，足夠過節使用了。而今年趙爸爸財大氣粗，直接要了半邊的豬肉，也是兩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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