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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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出身和經曆的問題,言峰綺禮對於魔術師殺手衛宮切嗣有著一種異乎尋常的執著。
在發現衛宮切嗣的存在後就一直尋找著這個男人的下落。
而倉庫街一戰的結果給了他一個最好的機會。
迪盧木多那必滅的黃薔薇的詛咒效果是顯而易見的,剩下的六名從者完好無損,saber卻在戰爭初期就被封住了一隻手,這是非常不利的。對於現在的艾因茲貝倫陣營來說,當務之急就是盡早消滅掉作為詛咒源頭的lancer。
所以綺禮便在肯尼斯的據點潛伏,靜侯襲擊者的到來。
雖然在這裏等到的卻不是衛宮切嗣而是另外的人,但言峰綺禮可以確定這個人是依據切嗣的指令行動,是找到衛宮切嗣的關鍵。
至於我和希爾,則是在一旁看戲。
反正在這裏不會有人死去,就算久宇舞彌有生命危險我也不介意救她一下。
她與衛宮切嗣一樣,在本質上來說也是個不錯的人,對衛宮切嗣也極為忠誠。
對於這種願對一個人付出一切的人,我一直都是挺佩服的。
畢竟不管在這個世界還是我那個世界,能做到這樣的人也不多。
也或許還是沒有從那些所謂的英雄夢中解放吧,總是想著拯救那些不幸的人這樣有些幼稚的想法,即使那些人目前是敵人。
還是不成熟啊……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繼續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事。
就在這時,我看到言峰綺禮把一個什麽東西被扔到舞彌的腳下。
瞬間把槍口指向那東西的舞彌在發現被扔過來東西並沒有危險後,又迅速地把槍口對準了扔出物體的位置。不過即便如此舞彌仍然用眼角的餘光觀察著被扔過來的東西。
是小動物的屍體。
蝙蝠。而且從這隻蝙蝠的腹部帶著一部ccd照相機來看,這應該是舞彌放出作為使魔的蝙蝠沒錯。這是被放置在冬木教會旁邊,失去消息的那隻。
“言峰,綺禮……”
“喔?我應該是第一次和你見麵呢。那麽你怎麽知道我是誰呢?難道說是你的預感麽。”
舞彌意識到自己的失言,心中後悔不已。
即使麵對舞彌的槍口,綺禮也沒有顯露出一絲不安,泰然地說道:“小姐,我要找的人不是你,我隻想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應該代替你來這裏的人在哪裏?”
這次輪到舞彌沉默了。可是在她的心中卻充滿了疑惑,身為聖杯戰爭master之一的人……而且應該好好隱蔽起自己的言峰綺禮,為什麽會特意出現在這種地方呢?他的真正目的又是什麽呢?
另一方麵,綺禮微微把視線轉向外麵——落在已經成為一片廢墟的冬木凱悅酒店的位置。他呆呆地看了一會,接著長長地歎了口氣。
“即便如此——也要將建築物一起毀掉麽?采用這種手段還能夠算是魔術師嗎?或者說,他本來就不應該算是魔術師呢?”
“……”
這個男人——舞彌忽然有一些吃驚——他都知道了。他知道衛宮切嗣的事。就好像衛宮切嗣知道言峰綺禮一樣。
這個男人絕不能留!舞彌瞬間做出判斷。
舞彌速射的槍聲響起。
9mm口徑軍用手槍的威力雖然不弱,卻也算不上強。所以為了有效地殺傷對手,向腹部的三連射便是關鍵。與能夠瞬間致死的那微小的致命點比起來,攻擊容易命中的位置使人重傷顯得更加有效,這是作為殺人技術的射擊鐵則。
但是子彈所擊中的並不是修道服下的內髒,而是堅硬的混凝土地麵。
做出躲避的言峰綺禮的動作,即使具有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也不會比子彈超音速的速度更快。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是因為他在舞彌扣動扳機之前便預先判斷了她的思考,提前做出行動,比起身手,更應該驚歎的是言峰綺禮對戰術的判斷。
預讀了舞彌開槍的時機,從容躲避開子彈的射擊,無論是是世俗還是神秘世界,都是超越常人的能力。
不僅如此――在那一瞬間翻身躲避起來的人,不是綺禮而是舞彌。
她的右手沾滿了血跡,本應握在那手中的手槍帶著金屬的聲音掉落在地麵上。
她那充滿驚訝的目光,盯在剛才她一直背靠著的柱子上麵,赫然插在那柱子上麵的利刃閃著寒冷的光芒。
刀刃長達一米以上的薄刃讓人聯想到擊劍所使用的武器,作為刀劍來說其劍柄非常的短。
“黑鍵!”
和希爾躲在一邊的我瞳孔一縮,這是言峰綺禮的代表性武器,也是聖堂教會的代行者專用的投擲武器。在fgo裏,充斥著卡池,被無數玩家吐槽為“獨孤九鍵”,被視作臉黑非酋的象征。
而我在得到係統之前就體會過被黑鍵支配的恐懼。
劃傷舞彌右手背擊落她手槍的便是這個,綺禮在躲避手槍子彈的同時,投出的這把武器。
不對,在得到係統之後也不時抽到那萬惡的黑鍵,如果不是抽到希爾和莉莉以及紅a,我都以為我這輩子都離不開非洲了。
我滿臉殘念地看著那隻黑鍵。
雖然是用手投出的武器,卻擁有能夠刺入鋼筋混凝土柱子的威力。即便如此,仍隻是擊落了舞彌的手槍,並沒有取其性命的意思。故意用出這麽大的力量,想必是為了既奪取對方的武器同時也要破壞對方的鬥誌,最好能活捉對方――畢竟舞彌還沒有回答剛才綺禮提出的問題。
“身手不錯嘛。相當敏捷呢。”
攻守逆轉之後完全占據了主動位置的綺禮,充滿悠閑地慢慢走過來說道。
他的雙手中再次多出一把黑鍵。黑鍵的長刃部分全部是由魔力構成的半實體,攜帶的時候隻要拿著細小的劍柄部分即可,沒有人知道在綺禮那寬大的修道服之下究竟攜帶了多少黑鍵。
作為聖堂教會代行者的基本對異端裝備之一的黑鍵,威力自然不俗,相對的使用起來非常困難,能夠熟練運用其威力的必須是手法相當高強的達人。言峰綺禮在這一方麵無可挑剔,即便是作為教會最終武力,怪物雲集的“埋葬機關”也不一定能在使用黑鍵的手法上淩駕於他。
雖然這樣還是幹不過英靈就是了。
“這個男人在使用那個劍型武器上的造詣很高。”
即使是希爾也對言峰綺禮使用黑鍵的技術發出讚歎。
久宇舞彌既不是魔術師,也不是武者,她隻是士兵,失去了手槍,狙擊槍也來不及組裝,她在言峰綺禮麵前沒有一點抵抗力,可能隻需要幾十秒就會被言峰綺禮生擒,沒有逃跑、甚至不一定有自殺的機會,戰鬥力差距之大,令人絕望。
舞彌的耳朵有細微的震動,似乎是通過耳機接到了某種通訊,但她沒有回答。
我知道,舞彌不是不能,而是不願,那是來自衛宮切嗣的聯絡,她不想這個危險的男人靠近衛宮切嗣。
正當言峰綺禮即將走進舞彌時。
“阿蒼,有一個人進入了這裏。”
這時希爾的聲音在我耳邊想起。
終於來了啊,衛宮切嗣。
在看到衛宮切嗣出現我鬆了口氣,緊接著我露出了一絲微不可查的奸笑,轉過頭看向希爾。
“既然他來了,那我們也可以退場了。”
畢竟我的目的可不僅僅隻是觀看這些原著的畫麵。
“好的。”
希爾沒有絲毫猶豫地回答。
雖然有些奇怪希爾為什麽不問我為什麽要這時候走,不過因為時間緊迫,我也沒有多問,轉過身快步走向樓梯口。
希爾緊緊跟了上來,眼神溫柔地看著我,當然我是看不到的。
她之所以沒有提出任何疑問,是因為她自身絕不會反駁我那些不會威脅到我生命的要求。
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不現在還是男孩,是讓她從迷茫中走出的——隻屬於她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