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弓與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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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麽問題就大膽地去問吧,反正誰也不知道那是真的假的。選擇自己相信的那個答案就好了。
蘇理,我……
蘇理用一個噤聲的手勢打斷了石秀的文化,狡黠的眨了一下左眼,在石秀耳畔說道:散場後,去後山最高的地方。
天海院散場之後,恰好也是整個白鹿學院放學的時候。整個學院熱鬧了起來,遠遠的都能聽到青春洋溢的歡笑之聲。石秀已經走到了約定的地方,抬眼望,整個學院收入眼中,玩偶大小的男女在操場上奔跑,夕陽映照,光陰正好。這個時候,石秀對整個白鹿學院有了更清晰的認識。校園區域非常寬廣,大約有兩個後山大小。除了供學生們學習使用的教學樓之外,還有好多設施有研究人員匆匆走過,應該是校園裏的研究機構。以後山為界,正常的校園生活與不正常的一線之隔。
風景不錯吧,我以前就喜歡在這。蘇理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走到了石秀的近處,悄聲坐下。
蘇理真的很強啊,要是讓老爹知道自己口口聲聲說要成為最偉大的獵人,卻這麽容易被人近身,肯定會被暴揍一頓。
確實很好看,這裏吹來的暖風跟我家鄉的很不一樣。石秀感受著被夕陽蘊暖了的小風,臉上也露出了沉醉的麵容。
蘇理,我有事想問你。石秀打開了正事的話夾子。
你們男生真是好沒有情趣的動物,問別人問題呀,當然要看別人想不想回答了。
那你願意回答麽?
笨死了,要是願意,早就回答你了
石秀被嗆的說不出話來,石秀第一次遇上這樣奇怪的女生,以前家鄉裏的女孩子大都是很羞澀的,哪有像蘇理這樣咄咄逼人型的。
除非呀……除非我們打一架,如果你能在我手底下堅持三分鍾,我就告訴你。蘇理笑得很開心,將一抹紅色劉海濾到耳後,仿佛這是一件超級有意思的事情。
三分鍾啊,這還真是強人所難又令人不堪。
蘇理抽出了紅妝,紅妝這把劍每一次出鞘都會讓人越來越懼怕,喋血的劍鋒不知何時就會割開你的喉頭。那麽你的武器呢?蘇理淩空揮劍,空氣也被切得簌簌作響。
我隻是個獵人,我手裏倒是有老爹留給我的一張長弓,可是我沒有羽箭,就不拿出來獻醜了吧。石秀撓撓頭,一本正經的說。
呐,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麽,莫說弓兵跟劍士短兵相接已經是找死行為了,更何況要空手跟我的紅妝戰鬥。蘇理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簡直腦袋秀逗了。
試試看吧,又不是我要打的。石秀的語氣有點引得蘇理不悅了。
如疾風破浪,一道劍光直奔石秀左臂。好快!石秀迅疾地往後退去,可是左臂卻已經被紅妝割開了一道傷口,鮮血淋淋地下淌。她是認真的。石秀再也不敢大意,他不知道蘇理怎麽想的,難道真的要殺了自己。沒有給石秀更多的思考空間,迅疾如風的利劍劈臉而來,石秀一個側身躲閃,剛剛躲掉這一劍。灼櫻蘇理口頭輕念,隻見劍光分成三瓣,殷紅得像是櫻花一般從石秀右肩,腰身,腳踝刺去。石秀終於知道自己與蘇理的差距有多少了,這道劍光自己根本是躲不掉得,難道自己真的要死在這裏了?感受到石秀的鬥誌喪失,可是施展出的劍技即使是蘇理也隻能在這種關頭收回兩道劍光,劈在腰身上的劍光,直接貫穿了石秀的身體,鮮血不斷流出。
已經不行了麽。這才一分鍾的時間。
蘇理……你真的是好強啊。我們也打過了,我可以問你……問題了麽。石秀壓住自己腹部的傷口,問道。
蘇理看著石秀受了重傷,心裏有些不忍,但是話到了嘴邊又成了倔強的聲調,自己技不如人而已,說好是三分鍾,既然你承受不住,那想問我的問題就全部作廢。
這樣啊石秀似乎一點沒有氣餒那就沒有辦法了,我也隻能鼓足幹勁,最後試一試了。石秀閉眼感受神樹的力量,黑文書,從枝幹裏露出,流金文字開始閃爍。
風墟石秀用盡力氣喊出了這一聲。隻見石秀的身影變得虛幻起來,像是無法琢磨的風。
這是?好奇特的技能。你不會以為這樣就能躲過我的傷害了吧。蘇理覺得石秀在異想天開,紅妝向前,指向石秀。咦?紅妝碰到了石秀,可是卻天方夜譚般的從石秀的身體上穿了過去。蘇理再度揮舞紅妝,石秀卻像風一般輕而易舉地躲開了劍技。
該死的,這就是你的秘技麽?蘇理憤怒地不斷向著石秀施展劍技,放佛他隻是個人型木偶。石秀不知道的是,他已經是近些年來第一個在全力狀態下的蘇理支撐最久的人了。此時的蘇理渾身燃起赤焰,像是從在烈火中燃燒的鳳凰。蘇理的長發隨風飄起,潔白的皮膚卻燃起烈火,手裏卻、帥氣得揮舞出一道道神乎其技的劍招。要知道蘇理的這些傷害技足夠幹死數千個石秀有餘了。
然而在蘇理的劍技裏,石秀卻像沒事人一樣,這給了蘇理多大的諷刺。是的呀,風墟這個秘技隻能維持一分半鍾,這期間幾乎可以閃避掉所有攻擊。石秀雖然受傷很重,可還是跟蘇理解釋了一番。
三分鍾過去,蘇理也因為過度使用劍技消耗了太多體力,隻得不甘地停下了攻擊,她知道再怎麽攻擊也是於事無補,於是狠狠地將手邊的一塊石頭切成兩半。哼,算你贏了。蘇理滿臉不悅,仿佛被人戲弄了一翻。
我贏了呀,那說定的事情要告訴我啊……一定要……啊石秀一口血吐出,仰麵倒下。
蘇理沒想到石秀傷的這麽重,喂蘇理趕緊跑了過去,或許是紅妝已經收鞘的緣故,蘇理看見石秀滿身的鮮血,自責不已。
笨蛋,真是個笨蛋。蘇理邊罵,邊用灼焰之力暫時幫石秀凝固住了傷口。笨蛋罵的究竟是誰呢,恐怕隻有一直在旁邊偷看的知寒鳥們才知道吧。
石秀仿佛做了一個很久很久的夢,夢裏小藏沙又在偷偷搶自己的吃的,老爹又在嘲笑石秀箭法差勁,風停止的小鎮裏,如果能讓夢一直停留在這裏該多好啊。石秀醒了過來,自己躺在一張床上,一張熟悉的麵孔正趴著身子,給自己敷上傷藥。
這裏是蘇理的小屋,給自己敷傷藥的正是蘇理。你醒了呀?蘇理看見石秀醒了過來,也沒停下手頭的活兒,繼續給石秀敷好傷藥。
你這身子骨真是差勁,才這麽兩下就重傷成這樣。蘇理的語氣裏充滿了故意的鄙夷。
石秀心想,鬼知道你的傷害這麽高,差點真的死掉好不好。石秀當然不敢這麽說,隻好叉開話題你敷傷藥的手法很熟練啊,謝謝了。
沒什麽,以前每次重傷的時候我都是自己救治自己,久病成醫,也就熟悉了。這句話裏留下了很多故事,不待石秀細問,蘇理就起身去清洗自己手上的血跡了。
石秀看著蘇理的背影也很困惑,蘇理究竟是一個手上沾著鮮血的惡魔還是一個為命運所傷害的少女。或許鮮血就是蘇理最美的紅妝,也說不定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