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神功難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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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血神刀”修煉極難。
要知道,肺部是非常嬌嫩柔弱的。
即便是歐陽靖這種射雕五絕級的武者,能外煉筋骨皮、內煉一口氣,修出一身銅皮鐵骨、雄渾真氣,五髒六腑卻也是鍛煉不到,仍然柔嫩,禁不得摧殘。
而化血神刀,卻要求納天地金行煞氣入肺——平時嗆一口煙火粉塵入肺,就要咳嗽不已,那鋒銳森冷、殺伐酷烈的金行煞氣入肺,又該是何等地危險?
化血神刀最危險的,便在第一步入門,即納一口金行煞氣入肺。
修煉時稍出錯漏,輕則傷及肺經,咳血不止,日後身體衰弱,弱不禁風,再不能做稍微劇烈點的運動。重的就不必說了,肺部壞死,失去呼吸能力,直接窒息身亡。
當然,入門艱難是指凡人。以肉體凡胎修煉此功,自是艱難無比。天庭鬥部的群星惡煞,都是仙神之體,自不會有此入門阻礙。
而歐陽靖以築基卡直接強化,繞過了最艱難的第一道入門關卡,肺部已存了一口金行煞氣。日後修煉,隻需於肺經之中,徐徐運轉那一口金行煞氣,並小心吸納天地之間的金行煞氣,不斷強化便可。
化血神刀,從築基入門至神功大成,共有九品之分。
其中最末等的第九品,初入門徑時,便可將刀氣發出一丈之外,輕易洞穿木石。第九品大成時,刀氣縱橫十丈,摧金裂鐵不在話下。這威力,比六脈神劍可都大多了。
其後修煉,每往上進階一品,威力都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至最高階的第一品,一道刀氣,上貫長空,下裂九幽。金仙道體、菩薩法身,挨上一刀,亦要蝕骨銷魂,身化汙血。
歐陽靖如今才剛剛入門,雖存了一口金行煞氣,但修為還未入品,刀氣尚不能發出體外,隻能凝於拇指少商穴處。對敵時,需拇指觸及敵身,方能發揮威力。
至於威力多大……歐陽靖暫時還沒有試過。
天庭鬥部武學,種類繁多,瀚如煙海。Boss隊的一張新手築基卡,自然不可能將鬥部武學盡數囊括,隻收錄了寥寥數門功法。
在這數門功法當中,歐陽靖選擇了名字非常熟悉的“化血神刀”,因此他得到的,便隻有這化血神刀的築基篇,最多隻能練到第八品。
當然,隻要歐陽靖成功融入boss隊,得到隊友們的認可,那接下來化血神刀的各進階篇功法秘藉,自是可以一一得到。
甚至其餘鬥部功法,他亦有機會得到。
至於他最終能將化血神刀練到第幾品,又能練成幾種鬥部神功,那就要看他的修煉天賦、機緣造化了。
歐陽靖盤坐床頭,小心運轉錘煉那一口金行煞氣。
行功之時,他隻覺天地之間,隱有一種鋒銳酷烈、摧折一切的氣息,與他肺經之中,那一口金行煞氣遙相呼應。似乎隻要他一動念,天地間那種氣息,便會蜂湧而至,與他肺經中的金行煞氣混為一體,將他的化血神刀催拔至一個不可思議的境界。
但歐陽靖不為所動。
他知道,這隻是修煉時的錯覺,或者說……心魔。
越是威力強大、霸道酷烈的功法,越容易引發心魔。稍有不慎,便有走火入魔之虞。
天地間,那股鋒銳酷烈、摧折一切的氣息確實存在,因它們就是金行煞氣。歐陽靖也確實隻需一動念,就能引得金行煞氣蜂湧而至,與他肺經內的那道煞氣相融。
不過後果,並不是令他的修為節節拔升,而是瞬間暴走,撐爆他的肺經,摧毀他的肺腑,再波及心肝脾腎,令他爆體而亡。
化血神刀便是一門需時時麵對誘惑,時時與心魔抗爭的絕學。心誌不堅者,難以成就。沒有大毅力、大智慧者,強自修煉,隻會害死自己。
好在歐陽靖心誌尚算堅毅,也能時時自省己身,心態更是越危險越冷靜。
他如履薄冰,如臨深淵,視心魔誘惑如無物,不急不徐運轉真勁,錘煉煞氣。
天地間海量金行煞氣,他一毫不取,隻專注錘煉屬於自己的。直到將其徹底掌握,他方才從外界天地,如探灶取火一般,小心翼翼汲取一絲絲煞氣,將之與肺經內的金行煞氣相融,絲絲縷縷強化修為。
修煉之際,全神貫注,不知時辰。待到肺經中,那道金行煞氣較之前強化了一成左右,歐陽靖方才緩緩收功。
並不是他不想繼續下去,而是差不多已經到了極限,肺經已在隱隱刺痛,向他示警。若再強自支撐,隻會傷及自身。
而事實上,他此番修煉成果,已是相當驚人。一次修煉,便將入門級的煞氣強化一成,換作任一個練武天才,起碼要修煉十次,方能有他這個成果。
之所以如此,全因為他的初階古神道體——小龍女說過,初階古神道體,雖沒有什麽特異之處,但能令他修煉特別快,恢複能力也得到一定增強。
此時此刻,歐陽靖便感受到了恢複能力增強的效果。
若以他原本的體質,縱使運轉九陽神功,恢複肺經勞損,也非得全神行功一整晚,方能將肺經恢複至最佳狀態,能繼續修煉化血神刀。
而現在,即便他不運轉九陽神功,就靠體質自行恢複,也隻需半個晚上,便能恢複至最佳狀態,又能繼續修煉。
默默計算一番,歐陽靖心道:“這樣算起來,恐怕隻需小半個月,我的化血神刀修為,便能進階第九品入門了!聽隊長的話果然沒錯,古神道體,真的能加速修行!”
暗自高興了一陣,歐陽靖起身下床,準備出去吃桌好席,慶祝一下。
而直至此時,他才意識到,窗外竟已是燈火闌珊,原來不知不覺,已到了夜深。
到這個時辰,酒樓什麽的,自是早已打烊。想要吃席,須得去通宵經營的青~樓。
“嘖,這輩子還沒逛過青~樓呢,難道今天要在這裏破一回戒?去青~樓隻為吃酒席,會不會太奇怪了點?”
正猶豫時,他忽然看到,一個發型奇特的英俊青年,正從他窗下的街道上走過。
“咦,那不就是陳玄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