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追星族(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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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曹將軍,瞧你那緊張的樣子。”柳如風親昵的摟過曹越澤的脖子。
“鬆開!你個混蛋!”曹越澤感覺自己被耍了,剛才聽到柳如風的話下意識擺出了攻擊的態勢,結果卻是這樣。最讓他覺得羞愧的是自己一點反應都沒有,假如他真的想殺自己,恐怕自己會毫無反抗之力。曹越澤對自己的要求一直很高,這是他絕對不允許出現的情況!
“切,真沒勁,好啦好啦,我來這裏是想問下剛剛你們是不是抓了一個叫徐海誠的小屁孩?”柳如風對著曹越澤的屁股踹了一腳,舉起右胳膊,在腋下聞了聞,隨後趴在地上吐了起來。
“喂!你這是什麽意思!”曹越澤被踢了一腳本來就夠不爽了,看到在地上狂吐的柳如風,額頭青筋暴起。如果可以的話,曹越澤此時真想一刀砍了他!
“你以後別抽煙了!惡心死了!嘔……”
“我抽煙關你P事,那個人是殺人犯,你最好別亂來!”曹越澤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扭過頭,不再去看趴在那裏吐個不停的柳如風。
“殺人犯?你們虎豹衛什麽時候也墮落了,連調查都沒調查輕易下結論,就不怕錯殺好人麽?”柳如風用手擦了擦嘴巴,走到曹越澤身邊,隱晦的在他的衣服上擦了擦手。
“人證物證俱在,怎麽可能冤枉他?”曹越澤皺著眉頭說道,暗想難道還有什麽隱情不成?要不這小子怎麽可能跑到這裏來。
“有時候親眼所見都未必是真的,我問你,物證裏是不是有一把長劍?劍上刻著‘世青’二字。”柳如風鄙夷的撇了撇曹越澤。
“你怎麽知道?”曹越澤越聽越奇怪,世青兩個字怎麽這麽熟悉。
“那是我的劍,你忘了麽?”柳如風直視曹越澤的眼睛,緩緩說道。
“這麽說,你是來自首的?”曹越澤終於想起了眼前這人的習慣。
“呸呸呸,那個什麽畢娜榮是不是也在裏麵?你帶我去見她,就知道了。”說完也不管曹越澤,柳如風直接踏進了虎豹衛的大門。
“站住!”
“腳在我自己身上,我想去哪就去哪。”
“那邊是廁所的方向,你確定你要去那裏?”
柳如風保持著抬腿的姿勢,僵立在原地,“你怎麽不早說!”
“你又沒問。”曹越澤攤了攤手,趁機踹了柳如風屁股一腳,“跟我來。”
柳如風摸了摸被踹的屁股,小聲嘀咕道:“等會再找你算賬。”
曹越澤帶著柳如風來到了右邊一處審問室,“就是這裏了,我警告你,別亂來。”
“安啦安啦,我的人品你還不知道嘛。”
“就是因為知道你的人品我才不放心的好不好!”曹越澤咆哮道。
“……要不你跟著我一塊來?”
“那必須的。”
柳如風先行跨進房間,隨後猛地把門一關,曹越澤便親上了門板。
“你個混蛋!把門開開!”原來柳如風直接把門在裏麵反鎖了。
“咱們繼續,不用理會外麵內人。”柳如風一屁股坐在畢娜榮身邊,隨後想起了什麽,嫌棄的瞅了她一眼,起身做到了對麵。可是看著畢娜榮那已經整理過的臉,怎麽看怎麽不舒服,抬手就給她一拳。
看著落在桌子上的左眼珠,柳如風總算舒服了,“這樣才對嘛,沒事整什麽容撒,唱歌不敢大聲唱,跳舞不敢大膽跳,至少現在你可以戴個鬥笠在舞台上盡情跳舞,多好。”
“你!”畢娜榮伸出手,氣憤的指著柳如風。
“我有個壞習慣,別人指著我的時候,我會忍不住想要砍了她的手指頭,你確定你還要繼續指著我?”
一旁的經紀人趕緊把畢娜榮的手摁倒桌子上,“這位先生,你到底想怎麽樣?”
柳如風瞅了瞅裏麵還保持著會場原樣的徐海誠,“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放了他,咱們相安無事。二:我把他救出去,明天電視台便會公開她的醜態。你們自己選吧。”
“我們選一!”生怕畢娜榮在鬧出什麽事端,經紀人連忙回道。
“那好,簽合同吧。”柳如風從懷裏掏出兩張皺巴巴的紙。
“可是這上麵什麽都沒寫啊……”經紀人為難的看著眼前兩張空白的紙張。
“這還用我教你麽?自己寫啊!結果就看你的誠意啦。”柳如風敲了敲桌子。
經紀人趕緊在電腦裏輸入了一份簡單的合同,打印了兩份,讓畢娜榮簽上名字,遞給了柳如風。
可是柳如風壓根沒看合同,依舊敲著桌子。
“您這是?”經紀人小心翼翼的問道。
“錢啊!你個白癡!沒聽過破財免災嘛?”柳如風理直氣壯的說道。
“多少?”柳如風伸出了五個手指頭。
“五萬?”柳如風搖了搖頭。
“五十萬?”柳如風繼續搖頭。
“五百萬?”經紀人看到柳如風點頭,如釋重負,大手一揮,直接寫了一張五百萬的支票遞給了柳如風。
“早這樣不就好了嘛。”柳如風痛快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拿走一份合同,提著徐海誠離開了審問室。
“喂,你就這樣走了。”曹越澤咬著牙說道。
“對啊,事情已經解決了啊。”柳如風奇怪的盯著曹越澤,就查在自己臉上寫上你是白癡麽五個字了。
“你是不是忘了什麽事了。”曹越澤想起剛才自己撞到門板就一陣憋屈。
柳如風一拍腦袋,“多謝提醒!”說完一腳把曹越澤踹趴下,把剛才從曹越澤那裏順來的橫刀插入了曹越澤兩腿之間的地上。“拜拜。”也不管曹越澤心裏怎麽想,提著徐海誠翻過牆,瞬間離去。
“柳—如—風!”
柳如風掏了掏耳朵,“這人嗓門真大,下次跟他見麵得找個耳塞。”
柳如風提著徐海誠回到武館所在的街道已經是半夜一點多了。
“喂,該回家了。”
“我已經回不去了……”徐海誠雙眼無神,呆呆的說道。
“人呐,總要失去點什麽,才會成長。你已經夠幸運了,至少她還在屋簷下。”
說完這句話,柳如風瀟灑的飛身離去,把這條寂靜的街道留給了少年以及從屋簷下飛奔而來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