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與陳府撕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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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立候聽到重點了。
是了,她不是自己的血脈,保不齊她有詛咒自己的想法;
而又隨著五弟的上京,難道她已知曉?還是說五弟已將事情和盤托出?
他們父女二人聯手起來對付他,想要把他給拉下馬,然後取而代之?
一旦這樣的念頭冒出來就會不可收拾。
當下的陳立候也隻能用扭曲的不成人形來形容了。
整張麵孔不知是因為當年的事情惱羞成怒,還是為著如今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脅。
可不論是哪一點,都足以讓他有處置了於時的想法。
就算再想把她當成要挾別人的砝碼,卻也是忍不住心中的怒火。
頓時便向於時揮出一掌。
向她襲來的掌風帶著十足十的威力,她若不躲,那她估計得挨苦頭,可躲了吧 ,更加成為箭靶。
可現實著實容不得她多想,在她即將躲過去的上一瞬,已然有著另一道渾厚的靈力將陳立候的掌風給化了開。
大哥難道不能好好說麽,怎能對時兒下如此毒手!”
聲落人至,美大叔高大的身軀疾行在她身前,好似一座大山一般為她遮擋去了所有的風雨。
她仰頭看著他的背影,從未覺得一個男人的背影能如此偉岸過!
廳堂之上公然對峙,美大叔毫不客氣的語氣怒聲喝著陳立候。
看來他著實是生氣了。
不過這般也在情理之中,這才是像一個父親該有的神情和動作吧。
不論事情的緣由如何,總是會先把自己的孩子護下來,有什麽事情不能好好說?又有什麽事情比自己的孩子更重要?
而陳雅漾本來見目的已經達到,醜鬼也能一命嗚呼,卻偏偏給這個攪事的給壞了計劃。
頓時便對著美大叔一個狠厲的眼神,恨不得一起將他給解決掉。
恰好於時一個眼神轉過來,對著她的眼神,倒是把陳雅漾給驚在原地!
因為她從醜鬼的眼睛中仿似她在醜鬼的眼裏不過是一具屍體,毫無存在的意義。其中的森寒和冰冷讓她渾身一顫。
而堂上的兩兄弟還在雙雙對峙,暗潮洶湧!
五爺,孩子卻是不能縱,如今她犯下弑父的大過,五爺你覺得不應該嚴加管教嗎?”
林長雲出聲打破了僵局。
她本想著勸說住陳五爺,讓他看清楚於時的真麵目,好讓他寒了心。
再怎麽樣,今日也得好好教訓一番於時,不然難解她心頭之恨!
這一副完全是為了後輩好的語氣和神態倒是讓人看不出一點破綻。
不過可惜的是,陳五爺並不讚同。
直接回道,“大嫂此言差矣,子不教父之過,先不論時兒有無過錯,大哥大嫂不該好好的反思一番? 時兒不比常人,她本就身無靈力,性子也是不爭不搶,為何要害大哥?方才倘若不是五弟將大哥的掌力化去,隻怕如今時兒已魂飛天外,她隻是個孩子啊,怎能下如此的重手!”
五爺字字句句都是在維護於時,不但言下之意她沒有害陳立候的動機,顯然是被人陷害;就連明麵上的意思也是不管她有沒有過錯,他都護定了她!
這般信誓旦旦,言之鑿鑿的擲地有聲,已然將她心中那厚厚的一層觸摸不著的牆壁給敲的支離破碎。
被人保護的滋味原來是這般的柔軟,似是整個人都徜徉在絮波之中,暖而軟,溫而棉!
林長雲自是被陳五爺給噎的說不出話。
此時不管她說什麽話都會被人詬病,她隻能忍著氣看向陳立候!
而陳立候那張本來就陰沉的能滴出水來的臉這會兒更是黑的可怕。
聲音中也帶了些不易察覺的陰惻,“五弟倒是氣量大,倘若你養了十四年的種到頭來忘恩負義要自己的性命,不知五弟是作何感想。”
! 陳立候的這話倒是有些濃濃的隱 射意思了。
不但說他十四年來沒有盡過一日父親的責任,他陳立候好不容易把人養大了,現在他陳五爺就來充當好人了,而且還拿於時的性命來要挾他。
陳五爺自然是沒有任何可以反駁的話,卻偏偏一心護著於時,絲毫不讓開身子。
嗬,陳立候果然能言善辯,巧舌如簧!
於時從美大叔寬厚的背影中挪開一步看著陳立候道,“父親,凡事都需要講究一個人證物證俱在,不知父親覺得我說得可在理?”
這般散漫的語氣一點都聽不出她的慌張和不安。
反而更多的卻是鎮定和悠閑,當真是一幅問心無愧的模樣。
此時的廳堂之中當真是靜的毫無聲響,因為各自在思量著打算。
時兒可知人偶上的布匹為何物?”
恩?林長雲提到布匹,那想來是在布上做文章了。
請母親明示。”
林長雲接著道,“此乃雲蘿,一年方得十匹,陳府之中也不過匯園以及我老爺的院子中各半匹,時兒可還有狡辯?”
唔。單是半匹布就跟她玩栽贓陷害?
做事也太沒有條理了吧。
她故作沉思的低垂下眼簾,待得眾人的目光都係在她身上時,她這才輕笑一聲道,“母親莫不是整日勞累過度了,單憑半匹布便算在時兒的頭上,母親可要好好瞧瞧咱們的藍姨娘和二妹,還有陳七表小姐呢,若時兒沒有看錯的話,藍姨娘手中的錦帕是雲蘿所製吧;二妹的衣襟想必也是;至於七妹的麽,繡鞋的底布可要好生的辨認呢。”
簡單的幾句話整場嘩然。
被她提到名的人都趕忙的看著自己身上,而這一看,自然眾人也明了了是什麽情況。
果然是分毫不差!
不單林長雲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就連三位被殃及的人也是麵如菜色。
千算萬算,倒是把自己給算了進來。
這口氣著實難忍!
藍姨娘接到林長雲的一個眼色,便立馬嚷道,“大小姐,你使得一手計策啊,可偏偏沒想到有人親眼看到你製作人偶吧!”
恩? 這番話又頓時將她的優勢給拉下。
不過於時在意的不是優勢劣勢,而是好奇藍姨娘所說的那個人是誰。
揚起一抹天真的溫笑,柔聲道,“喔?姨娘快傳此人來對質一番吧,時兒倒是好奇的很。”
!她的這番態度倒是讓人措手不及。
按道理說一般人聽到這種話都會自亂陣腳,可她非但沒有,反而更是有一些隱隱地興奮。
隻不過紅桃就沒有她這般淡定了,不由自主的拉住她的後袖,比於時緊張的不知多少倍。
而在讓那證人上來之前的這段時間,她倒是自在的與美大叔一同坐下細品著茶水。
她這作態倒真顯得君子坦蕩蕩了。
半盞茶的功夫不到,證人已然到了廳堂。
不過她有些失望,因為她對對方並不熟,她想著要是熟人的話就好玩兒了,可怎麽地就不是呐。
對方是個膽怯怯的女子,二八年華,其貌不揚,不過瘦黑的外形倒是跟她有些相似。
想來也是個粗使雜役,也不知被人怎麽給威脅了要來指正她。
翠兒,你仔細把你看到的事情說出來,老爺和夫人不會責罰你的。”
藍姨娘的這句話像是壯膽,又像是威脅。
翠兒顫巍巍的瞟了眼陳立候和林長雲,再將眼神在她身上掃了一眼,又飛快的移開。
這般畏縮的模樣好像她才是那個做了弑父這種大事的人。
不知對方是在醞釀詞語還是在猶豫膽怯,總之就是老半天都沒憋出個字。
看得她都心軟了,溫風和煦的少女嗓音緩緩流淌,“翠兒,但說無妨,將你看見的都如實告知吧。”
那翠兒顯然沒想到她要指證的人竟然主動讓自己說話,那雙膽怯的雙眸更是不安。
終於,慢慢地的磕巴出聲,“奴婢,奴婢兩日午時四刻去到涼亭打掃庭院,見對麵的匯園院門敞開,不留心的看了一眼,卻,卻看見大,大小姐正在石桌上縫製著一塊紫紅色的物什,像極了小時候娘親為奴婢縫製的布偶娃娃,奴婢,奴婢隻看到這麽多。”
好不容易磕巴的說完這段話便將跪在地上的自己縮成一團,好似這樣就能降低自己的 存在感。
然後聽得此話的陳立候再次啪的拍碎了一張實木桌。
頓時廳堂中劈裏啪啦響作一團。
眾人屏息想要將自己摘除,免得殃及魚池。
接著陳立候怒道,“孽障,還有何狡辯!”
然後又故技重施的對著她掃了一掌,不過要讓他失望的是,自然是被美大叔給掃了回去。
看著陳立候鐵青的臉,倒是看的她愉悅不已。
五弟,你今日休想攔我,來人!將此孽障捉起來。”
由得陳立候的一句話,頓時在她的周身出現了三位暗衛。
來勢洶洶的衝她動手。
美大叔和紅桃瞬時將她護在中間。
這般態勢倒真是一觸即發。
而廳堂之中也亂成一團。
一眾女眷何時見過這種陣仗。
就屬藍姨娘喊叫的最歡。
隨著陳立候的一聲令下,三人已然開始動手。
倒出乎於時意料之外的是陳立候身邊的這三位暗衛竟然都是靈王階。
這下當真有些棘手。
因為就美大叔一個靈王要對陣三人,怎能護得過來?
而紅桃在一瞬之間就被一個暗衛拍飛開來,此般她想要隱藏自己的靈力倒顧慮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