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 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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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討厭的人都走了我們這一次可以好好的逛逛了。”容璃重新回到了以往的輕鬆自在,向著禦花園的方向走去。

    “呸,什麽玩意兒不過是一個冷宮出生的雜種,還真以為他和我們一樣了。就算是宮婢生的都要比他高貴,以為和陸瑾玩兒的好就可以得到安國姑母的青眼了,簡直是癡心妄想。就算是陸瑾再如何的體弱姑母也不會將她嫁給一個血統不明的家夥的,真以為他如今還不定親的意思別人不明白,不就是在等著陸瑾長大嗎。”容璞鄙視的說道,仿佛提到是一件多麽可恥的事情一般。

    “殿下說的是,七殿下不過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罷了,隻不過依奴才看泰寧郡主對於他還是不一般的。”容璞身邊的內侍雙喜說道。

    “不一般又如何,她的婚事自有安國姑母做主哪裏由得自己做主,就是本殿下不是一樣。要不是母妃也是屬意讓本殿下娶陸瑾,本殿下又怎麽會耐心去哄一個小姑娘。”想到自己為了等陸瑾,到了年紀不能娶親想要找幾個伺候的人都要十分的小心,心中也是忿忿不平的。

    “隻是泰寧郡主雖然體弱可是可以看出是一個美人胚子,假以時日也是風華絕代。”雙喜讚歎的說道。

    “美貌又如何,皇宮中的美人還少嗎,不過是一個病秧子罷了。打不得、罵不得,取回來害得如一個祖宗一樣供著。走吧先去皇祖母那裏稍後再去母妃那裏。”

    “母後將他們兩人支出去可是有什麽話要和兒臣說。”慈寧宮中,安國長公主看著太後問道。

    “就你是一個鬼靈精,什麽事情都瞞不過你。”太後寵溺的說道。

    “這麽明顯要是兒臣還看不出來,那麽兒臣也白受了母後那麽多年的教導了。”安國長公主依偎在太後的肩膀說道。

    “哎,一晃皇後已經走了十六年,還記得當初她看著哀家和皇上的眼神不是恐懼,憤恨而是失望。玨兒心胸寬廣可是有的時候卻缺乏決斷,心不夠狠。小七繼承了她的理智也繼承了皇帝的無情,現在更是變得喜怒無常,性情難以捉摸。沒有一絲的手足之情,就是對待玨兒也是如此,上一次還直接讓人將玨兒送去的東西讓人扔了出來。這樣的性格如果掌握了權勢,就如脫韁的野馬一般將再難掌控了,也不知道皇帝是如何想的。”太後擔憂的說道。

    “母後指的是皇兄是想要放權給小七,隻是不知道究竟是那個部門居然讓母後如此的煩惱。”安國長公主問道。

    “是不受任何部門所管轄的錦衣衛,直接聽命於皇帝,錦衣衛本就行檢查職責,勢力遍布全國各地,可以說沒一人錦衣衛指揮使都是皇帝的心腹。可是如今居然要讓一個皇子入駐錦衣衛,這根本是從前沒有過的,錦衣衛指揮使從來隻有宦官擔任,一個皇子攪和在其中成和體統。太監本是身殘之身,心性也大多陰暗,小七本就莫測和他們在一起待久了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呢。清兒,不瞞你說母後是怕呀,怕將來皇室依然會血流成河。”太後神情滿是疲憊滿是對無法掌控的未來的無奈。

    “母後,皇室何曾少過鮮血,著宮中的那一寸土地,那一節台階是沒有沾染過鮮血的。享受了皇室的尊榮就要有體會皇室殘酷的覺悟,如果沒有一開始就控製好自己的野心,那麽將來有任何的結果都怨不得別人。我們不也是這樣,如果當初您和皇兄失敗了,等待我們的結果也好不了。”

    “而且這宮中的哪個人又是清白的,哪個人當初沒有落井下石,沒有對小七下過手呢,既然她們可以喪盡天良的對一個孩子出手那麽也就不能怨怪小七會報複,這是再公平不過的事情。兒臣隻是希望小七可以有一份良知在,不會讓仇恨泯滅了人性。”

    “所以當初你才會結那樣的一份善緣?”

    “母後真是高看我了,那個時候小七還那麽小又是被囚禁於冷宮之中,兒臣又怎會未卜先知她的性格會變成今日這樣呢,不過是每逢節氣讓人往冷宮中送些東西罷了。阿寧和小七的相遇純屬偶然,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希望阿寧可以勸得住小七。”安國長公主說道。

    “隻是哀家對皇後始終有一份愧疚在的,如果小七真的入駐了錦衣衛以後也難有好下場的。”

    “母後現在擔心過早了,既然是皇兄的主意以後肯定多少回護著些,這些都是孩子自己選擇的,母後不要過度擔憂。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其他人是強求不得的,有的時候怎麽爭也爭不過命。”安國長公主似有所感的說道。

    “你這次進宮似乎看開了不少,可是原諒的陸擎。”太後關切的問道。

    女兒當初本是一對璧人,當初就等著及笄好下旨賜婚。可是誰知道陸擎居然和女兒的閨中密友延平侯府的小姐發生了醜事,弄得兩家不得不以最快的速度結了親。被心愛的人和好友同時欺騙,女兒死了心以至於蹉跎多年。

    後來奪嫡進入了白熱化,陸擎的妻子也死了,為了得到陸擎的支持,安國才選擇下嫁。可是當年的錯誤已經鑄成,裂痕已生,就算是再續前緣也和和從前不一樣了。還好他們兩人有了阿寧,總算是讓這份關係不至於繼續惡化。

    “母後,兒臣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陸擎這些年做的兒臣並不是看不到。何況如果當初無情也就不會有阿寧了,既然阿寧出生了,就算是為了阿寧兒臣也會繼續陪在他的身邊,阿寧需要完整的家庭,她並沒有做錯。而且這麽多年過去了,兒臣也想給彼此一個機會,也許當初真的是誤會。”安國長公主說道,眼神隱有淚光。

    當初她是真的痛徹心扉呀,有什麽比自己的好友和愛人同時捅自己一刀更疼的事情。她氣的是就算是誤會為何他就那麽輕易的妥協了,既然再次選擇了她為何對當初的事情絕口不提,從來不為自己辯解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