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第316章 守株待“血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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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宇玄禎所言,正午毛家主請他們一同到正廳用飯,一整日的時間,在毛府晃晃悠悠過去。
夜幕降臨,得到消息的幽篁帶著小葡萄一同來了毛府。
彼時,夏寧夕與宇玄禎坐在毛府的房頂相互依偎著看星星,幽篁翩然落在兩人身側,凝眉道:“你們一整日沒回去,季子陵和洛青即使養著傷,也很是不放心。”
夏寧夕無所謂的擺擺手,道:“他們兩個真是操心慣了,成日跟老媽子似的。你看他們兩個不在,我們留在毛府多自在。”
幽篁輕笑,問道:“你這突然叫我來,是為什麽事?”
“我們留在毛府,自然是有緣由的。今晚我們在這守株待兔,看看那所謂的血魔會不會出現。”
“血魔?”
幽篁吃了一驚:“那東西不是隨封魔塔一同封印了嗎?怎麽會跑出來?”
“此事說來話長,你先坐下,我們慢慢說。”夏寧夕如是道。
幽篁頷首,便在宇玄禎身側不遠處坐下,凝眉看著毛家偌大的府院。
夏寧夕便將事情大致跟他說了一遍,幽篁也明白過來,沒再多問,與他們二人一同守株待兔。
一整夜相安無事,後半夜,夏寧夕實在熬不住,昏昏沉沉睡了一陣,清晨醒來,才發現身披著宇玄禎的袍子,皺了皺眉看向身側,迷迷糊糊道:“你不冷嗎?”
“我不冷。”宇玄禎搖搖頭,站起身將她抱起來,躍身下了房頂,道:“一整夜什麽也沒發現,你還是好好休息吧!”
被他抱著格外溫暖安心,夏寧夕也懶得睜眼,任他抱著回了房間繼續睡著。
他們這一守,連著守了三天,終於等到血魔現身。
第四日夜裏,幾人依舊待在房頂守著。
子時剛過,夏寧夕打了個長長的嗬欠,再睜開眼,突然看到一條血紅色的影子以極快的速度衝入一間廂房。下一瞬,房門大開,一股濃烈的血色霧氣刹那間彌漫了整個院子。
“來了!”夏寧夕瞬間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躍身趕到廂房門口,青離劍飛速衝出,落在房間正一團濃鬱的血霧之。
隻聽慳然一聲龍吟,血霧散開,化作著了一身血紅色衣裳,披頭散發,麵容秀美邪異的男子。
男子赤紅色的眼睛死死盯著夏寧夕,肩胛骨處被刺傷,血水滴滴答答的流淌。
廂房床躺著的是毛家四公子,此時像是沉睡著,一點動靜也沒有。
幽篁和宇玄禎也已衝到門口,血人森然一笑,道:“找死!”
“誰找死還不一定。”夏寧夕掌心一旋,將青離劍收回,再次揮劍朝血魔殺去。
幽篁也一同出手,兩人前後夾擊,逼得血魔毫無退路。
宇玄禎在一旁觀察著,血魔的動作快的令人防不勝防,夏寧夕招招狠厲,卻也招招刺空。
幽篁手的玉笛打出去,也是每次都落空,幾乎找不到血魔的破綻。
彼時,毛家人都被驚醒,都是隨意披了衣服執著法器跑到這邊院子來,卻發現被三人打鬥的氣流給隔絕在外,根本無法出手相幫。
血魔眼底閃現著嗜血的光芒,修長的手伸出袍袖,指甲一瞬間變得又黑又長,身形飛速移動,尖銳的指甲快速朝夏寧夕心口抓去。
幽篁被他擊打出的氣流逼得往後退,驚惶喊起來:“寧兒小心!”
夏寧夕皺眉急遽往後退,眼看著血魔的速度越來越快,揮劍狠狠朝他的手砍去。
這一招毫不意外的再次落空,血魔化作一團影子轉了方向,突然出現在她背後,伸出爪子撲向後心。
宇玄禎臉色驟然一變,立刻躍身而起,擋在夏寧夕背後,與此同時抬掌施法,在血魔的爪子刺向他心口的同時,掌心猛力一推,金芒轟然散開。
“嗯~”血魔輕哼一聲,化作血霧停在半空,冷冷眯著眼,低聲念道:“玄止帝君。”
宇玄禎胸口被刺傷,血跡混合著黑色霧氣流淌在淡色衣袍之。
夏寧夕驚駭的回轉身扶住他落地,皺著眉怨責:“你怎麽總是那麽傻?何必替我擋著?”
“我沒事。”宇玄禎搖搖頭,再抬頭看向半空時,血魔的身形刹那間化作一條血色影子,快速消失。
幽篁皺眉急道:“他跑了。”
毛家人全都湧入房內去看四公子,察覺到他隻是了迷魂術昏睡,總算鬆了口氣,出了房間朝夏寧夕等人走去。
夏寧夕扶著宇玄禎站穩,招呼站在幽篁肩頭的小葡萄,道:“快來幫他治傷。”
小葡萄慎重一點頭,立刻漂浮到宇玄禎麵前,施法幫他驅除傷口處的血毒。
毛家主沉眉鬆口氣,拱手道:“今日多虧仙師出手,我這小兒子才保住性命,老朽在此謝過。”
“毛家主客氣了,畢竟我也未能將血魔擒住,實在有愧。”
夏寧夕抿抿嘴,又憂慮的輕歎口氣:“而且我夫君受了傷,需要好好休息,毛家主也先帶著其餘人去休息吧!今夜,那血魔定不會再來。”
毛家主心神不寧的點了點頭,領著眾人跟夏寧夕告辭,轉身各自回房。
人都走光,幽篁才走至夏寧夕麵前,看了眼宇玄禎胸口的傷痕,道:“公子這傷雖然不深,卻也要好好養著。不過若不是公子出手,今日你怕是要被那血魔重傷。”
“我實在沒料到這血魔竟然如此難以應付。”
夏寧夕歎了口氣,抬眼看著他,囑咐道:“你也先回客棧吧!我帶他回房休息。這事兒你不要讓洛青和子陵知道,不然他們又得瞎擔心。”
“我知道的。”幽篁微微一笑,忙點頭道。
夏寧夕也不再多說,等到小葡萄收了法術後,扶著宇玄禎回房。
在房內坐下,夏寧夕急忙找了傷藥幫宇玄禎包紮,邊忙活著邊皺著眉抱怨:“每次都這樣,倒是把我保護的好好的,一點傷不會受。可你呢?明知自己身子弱,還總是替我擋著。我受傷難道不你好的快些?”
宇玄禎笑,忍著疼道:“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再說了,我若真的身子弱,前幾日是誰抱怨我太過凶悍的?”